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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在二小姐身边待得久,多少受些醺陶,看着贺中珏非常享受地与这些莺莺燕燕调戏过来调情过去的,实在有违正经人家的规矩,刚想寻个借口走掉,贺中珏把杯中的酒饮掉道:“夏,我说过要让你住上四同,吃上四同,现在咱们已经吃住可以上‘蕊香楼’了,四同也是只日可待的事。”
“王玉,你连这也值得夸耀,这是你的本事吗?”孟夏真没见过如此的人。
贺中珏伸手就拍了孟夏的头一下道:“年纪小小,就满脑子的迂腐,这么多你喜欢的好菜,还有你刚才想吃的包子,筷子都不动一下?”说完贺中珏把筷子塞到孟夏手里。
孟夏看着贺中珏,眼一下红了,贺中珏把她的手和筷子一捏,冲那菜驽了一下嘴。
孟夏用手把眼睛抹了一下,就把挨过来搂她的一个女子推开,没去拿包子,却用筷子夹了离自己最近的一盘鱼,孟夏昨夜里被贺中珏折腾得精力全无,早上又没吃东西,早就饿了,只是在吃第一筷子的时候,她恨恨地想着与贺中珏如何恩断义绝;吃第二筷子的时候,认为不向贺中珏讨个说法就恩断义绝,那太亏了;吃第三筷子的时候,觉得跟贺中珏这么个声名狼藉的人生气,那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吃第四筷子菜的时候,认为贺中珏突然本性大变,万一这才是真的本性,自己什么恩断义绝、一走了之,肯定都没那么容易,既然如此,那不如吃饱喝足后再做打算。
于是孟夏各种失望、愤怒之后,终于认真地吃起食物来。
贺中珏见孟夏的脸在各种表情变幻过后,终于定下心来对面前的美食痛下杀手,但周围的那些个女子,不时让她烦扰,她不得不用手把一个挨近她的女子烦恼地推到一边。
贺中珏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浅酌慢饮地看着孟夏和那些女子推搡。
孟夏长这么大,更多的时候吃饭都是为了填饱肚子,没有太多享受到精美食物的时候,独有在相府时,事情做好了,主子们会赏,那赏的东西固然是平时吃不到了山珍海味,但一是机会难得,一年碰不上个一两次;二是赏下来的多半都是凉的、剩的,哪会象眼前,有这么多热气腾腾的鲜美食物?不是剩的,不是凉,是由她想吃什么吃什么。
那食物仅管鲜美,孟夏第一筷子到第四筷子的时候,都没吃出什么滋味,到第五筷子的时候,终于吃出了味道,这“蕊香楼”的食物还真美味,甚至不比“四周酒家”差,怪说不得贺中珏这么喜欢,当然不仅是贺中珏喜欢,好象天下的男人都喜欢。
终于吃饱喝足,孟夏便想回家,抬头见贺中珏倚在两个美女的怀里,周围几个美女又是递酒,又是喂菜,春色无边,大约正是贺中珏当初在王府的生活。
孟夏正要说话时,就听到那个病态男人的声音:“哟,珏弟,阿木姑娘说你在这天上人间享乐,为兄还以为听错了。”
然后孟夏就见那病态男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孟夏也算见过病态男人几次,每次见着,给人的感觉都是衣着讲究,色泽都淡雅,一种讲究的朴素着,这会一样是玉冠素服,但是他称刚才那个至少有四十岁的老鸨为阿木姑娘,让孟夏恶寒,这应该是自己见着的最老的姑娘了。
贺中珏把身边美女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才道:“阿兄,为什么以为听错了,是不是以为珏弟如今儿落魄了,就来不起这天上人间的销魂地了?”
“珏弟,此话何讲?”病弱男子没有理会贺中玉酸酸的语气,淡淡地在一旁坐下来,贺中珏哼了一声满嘴怨气地道,“阿兄不管为弟,为弟不一样活得潇洒自在。”
“珏弟,此话,还是让阿兄不解。”
“阿兄,为弟前几日在这‘蕊香楼’欠了银子,想请阿兄帮帮忙,谁知阿兄连搭理都不搭理?”
病弱男子才微微一笑道:“珏弟,如果阿兄当初搭理了,你如何又能招惹上周杨公这样的大富豪?”
“那小弟还要感谢阿兄的不搭理罗。”贺中珏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是吊儿郎当的,除了颇有怨气,对病态男子所讲的什么大富周杨公并没有特别多的反应。
病态男人没接贺中珏这话,反道,“据说这长州首富周杨公眼界是相当高的,一般的人都不入他的眼,真没想到…”
“这还真没想到,你珏弟一下就入了人家的眼。”贺中珏不屑地问,“只是为什么你珏弟一下就入人家的眼,阿兄却没有入人家眼呢?”
“这为兄如何知晓?”
“那是因为你珏弟一看就不是凡人?”贺中珏玩弄着手中的杯,有些沾沾自喜地道。
病态男子笑了,贺中珏继续带着怨气道:“阿兄,这就是你没眼光了,你珏弟我,人中龙凤,那是人不是人怕巴结都巴结不过来。”
病态男子笑得更开心了,拍着贺中珏道:“真是,还真是,我珏弟还真是人中龙凤,这副皮囊看上去绝对错不了。”
贺中珏用手指指病态男子道:“知道你这不是好话,讲我是绣花枕头,对吧?”
病态男子没接贺中珏的话,眼光落在孟夏身上道:“珏弟,你好象很中意这个女子嘛?”
贺中珏转过头看着孟夏,眼一挑,伸手捏了孟夏的下巴一下道:“阿兄,这个昨儿惩罚过,今日就比谁都乖巧?”
病态男子不太相信地问:“是吗?”
“所以为弟劝阿兄,人不风流枉少年,该及时行乐就得行乐,否则岁月不饶人,象阿木那样,满脸的褶子,想行乐都没人和她行乐,多悲哀。”
站在一旁陪笑着侍候的木姑娘,一听,满脸的笑就变成了恨,恨了贺中珏一眼,贺中珉呵呵一笑道:“珏弟你除了自己胡来,还喜欢为自己的胡来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哎呀,阿兄不相信为弟的话就算了。”贺中珏搂过孟夏,用自己的酒杯给孟夏喂了口酒,孟夏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急拒绝,那辛辣的东西就滑入口中,贺中珏用袖子给她擦擦嘴边的酒汁道,“对于漂亮又没玩腻的女子,为弟都中意,阿兄看这多有趣味。”
孟夏差点没让那口酒呛死了,连咳了几声,贺中珏才笑呵呵地松开手道:“阿兄,你说哪种女人最讨人欢心?”
“为兄对这女色都不太感兴趣,没有珏弟那多见解,只能洗耳恭听。”
“阿兄,这个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滋味,你要是自己不去体会,听人讲,是听不出滋味的,刚才阿兄不是不知道珏弟为什么中意这个吗?”
“愿闻其祥!”病态男子对于贺中珏的各种讽刺压根不动怒,贺中珏搂过孟夏,轻佻地捋捋孟夏露出帽子的头发道,“你知道珏弟我如今落魄了,这屋里加起来总共就那么三房,屋里那两个,除了会争宠吃醋,哪会象这个般知情识趣陪我逛花楼喝花酒。”
贺中珏的气息就在耳边,表情妖异,举止暧昧,动作煽情,把孟夏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贺中珏,贺中珏却在孟夏脸上亲了一口道:“这种女子才是男人喜欢的最最高境界的,有德有仪还知道包容。”说着用手指轻轻抚着孟夏的后襟,“所以呢,为弟特别中意。”
孟夏后颈有伤,贺中珏这么抚着有些痛,小嘴略略噘起来,病态男子不经意就看到从孟夏后襟雪白颈项处有猩红的伤痕,不由又笑了起来:“看样子珏弟喜欢的东西真是与常人不同,匪夷所思呀。”
贺中珏也不回话,只能嘴唇轻蹭着孟夏的额头和脸庞,病态男子看了一眼道:“既然珏弟如此喜欢,那日可不该狠罚才是。”
“阿兄你又错了,不罚,这些个丫头又哪里开窍。”
“果然,果然见解独到,这些为兄还真不懂,不过为兄告诉你一桩懂的,你想不想听?”
“阿兄,你只管讲来听听。”
“我听人说泽仪到了长州。”
孟夏感觉到贺中珏轻佻的手不自然地拍了她的脊背一下,然后一点也不轻佻地道:“泽仪?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来这里做什么,为兄不知道,但是为兄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这桩事告诉珏弟,这会到为兄吃药的时辰,为兄得回去吃药了。”病态男子说完起身往外走,快到屏风时,他立住脚,回过头,看了一眼被贺中珏搂在怀里的孟夏,然后才再转身走了。
等那病态男子的背影消失了,孟夏才推开贺中珏的脸道:“你的戏演完了。”
“什么戏?”贺中珏把目光从贺中珉的背影上收回来好奇地问,孟夏哼了一声,“你装!”说完撑起身离开了贺中珏的怀抱。
第九十三章 蕊香楼3
孟夏吃饱喝足,更不想回桂巷那个曾经觉得温暖的家里。 但自己离开贺中珏,必须有个谋生的手段才行。
在“蕊香楼”的时辰不短,孟夏刚逛一会天色就暗下来,不过长州城显然没受北边战乱的影响,没一会那该亮的灯都亮了起来,把整个长州城点缀得十分繁华。
孟夏喜欢这样的繁华,虽然吃饱喝足了,见有买小零嘴的,不由得走过去买了一大包,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吃一边看两边慢慢繁华起来的街道,正看得起劲的时候,忽有两队卫兵骑马口里呼着什么,手里挥着鞭清道,顿时搞得个人仰马翻,那些个什么果子、菜蔬立刻滚得到处都是,不少摆摊的人都挨了鞭子,赶紧纷纷躲避。
孟夏所幸灵活,没挨鞭子,但手中的零嘴却被人一挤掉到地上了,孟夏极为恼怒,刚想蹲下去捡起来,却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还在街当中,就要被飞驰而来的马车碾过。
孟夏离得远,眼见那小孩子要死于非命,她顾不上零嘴,吓得想捂上眼睛,却从旁边窜出一条黑影,在那马蹄举到小孩子头上的危急关头,一挥手就给了马一掌,那一掌显然不轻,孟夏立刻见着那头马受惊一退,然后头迸出了血,然后长嘶叫一声,就倒地而亡,来势汹汹的车队受阻停了下来。
立刻领队的人叫道:“什么人,世子仪的车辇都敢阻,找死!”说着那人一挥鞭向黑影打来,黑影不慌不忙,谁也没瞧得清楚,他一下就抓住了鞭梢,用力一拉,挥鞭的人就被拉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周围的人一见,都觉得出气,有胆大的就喝了几声“好”!
孟夏听到“世子仪”这三个字,知道那世子是仅低于王爷的一种封诰,却见那黑影抱起了地上的小孩子,交给他的大人,便大声训斥道:“世子爷难道就可以不守王法了,就可以横行霸道,为害乡邻了?”
孟夏立刻听出杀马救人的人正是徐书同,也忍不住想为他的正气凛然喝彩鼓掌,那被摔成狗啃屎的人,这一摔还是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哭着向后面的马车扑去叫了一声:“世子爷!”
孟夏便见后面一辆马车华丽得多,因为四角都挂着琉璃灯,所以她看到帘子轻启,那是个女人的手,果然车里传来女人的娇嗔声,然后听到有个男人哼了一声,不知吩咐了什么,坐那马车头的人吩咐道:“世子爷急事在身,暂且饶了此人!走!”
孟夏便见八骑马拉的辇车在各色人等的扔簇下驰了过去。
等那车驰过,原本齐整又有顺序的街道一片凌乱,于是众人边指边骂,然后被抽到地上,撞到地上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