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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因为布王与寻王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算了,这些原由,我就不跟你讲了,总之为了避嫌,我用小全的名义去找他的。”
“他不肯见小全。”孟夏听了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连小全都不想见了。”
“但他有话给小全。”
“有什么话?”
“他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小全照顾好母亲就是,还让递话的人给芦花带了二十两黄金和。。。和一封信。”徐书同说着把两锭黄金放在孟夏面前道,“这一下你有盘缠回长州了。”
孟夏一挥手把那两锭黄金扫到了地上差点哭了起来道:“他这算什么,算是休了我嫂子吗!”
徐书同没有说话,孟夏又指着那地上的黄金道:“你拿去,帮我拿去砸在他脸上,至于吗,连自己家里人的面都不肯见。”
“或许布王现在的处境并不妙,他不想家里的人受牵连。”
“除非他不姓孟,否则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不牵连家里人。”孟夏恨恨地道,徐书同有些诧异地看着孟夏,没想到孟夏年纪不大,却非常明白道理,轻轻叹了口气道,“一入仕途,身不由已。”
“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还想入仕为官,光宗耀祖,既然可以光宗耀祖,那就是荫泽家人的事,跟身不由已有什么关系?”
“我想也许大茂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
“我义父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带着我云游四方,除了拜师学艺,培养我,他应该在找人,而五年前他在孟家寨停下了脚步,然后一住就是五年。”
“三哥,我听不明白你的话。”
“我义父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他的故事从不告诉我。”
“三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我的故事很简单,我都告诉过你。”徐书同伸手把两锭金子捡起来递给孟夏。
孟夏不接,徐书同又道:“就算你不稀罕,那也得当面还给你阿兄,你这么扔掉,他并不知道你扔掉了,还以为你们拿着金子兴高采烈回了长州,心里就不亏欠你们了。”
孟夏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才伸手拿过金子道:“三哥果然是个知道道理的人,不能便宜了他,他以为给了金子,良心就好受了,没门!”
“我们先回吧,眼下这京州城的形势非常复杂,也许大茂真有说不出来的苦衷,所以你就多给大茂些日子。”
“我真不想不出来他会有什么苦衷。”孟夏恨恨地把黄金放入怀中,心里盘算中将来有一天,是自己砸给大茂,还是让小全或者芦花砸。
孟夏把如何处置黄金的事想好,徐书同又把信递给孟夏,孟夏接过来,很想看信的内容,只是封了口,她只能恨恨地看着信:芦花都不识得字,大茂能给芦花写什么!
知道封了口断断不能拆开,只得塞到怀里,看着那茶楼的小点,不由得道:“三哥,我好饿。”
徐书同有些纳闷地道:“你好象一直都在吃。”
“可我还是饿。”
徐书同看着孟夏吃饱喝足,要结帐,孟夏忙道:“三哥,我自己结。”
“是不是你见我家里穷,所以连这点东西都不让我结帐?”徐书同调侃道,孟夏心里正有此意,不过听徐书同这么一讲,怕伤了徐书同的自尊心,一边掏钱一边道,“不是我阿兄给我嫂嫂二十两黄金,虽然断不会用,那也叫有呀。”
徐书同就笑了,没有与孟夏再争执,孟夏付了钱又问:“三哥,你真打算象这样过一辈子?”
“其实…”徐书同顿了一下道,“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唯一就是…”
“就是什么?”
徐书同看了孟夏一眼终于鼓起勇气道:“既然王玉都失踪了,你也该为自己今后打算吧?”
“三哥,反正他失不失踪,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孟夏随口一说,却发现徐书同的脸色一下变得难堪,不知道自己哪里讲错了,连忙一顿道,“三哥,我们回吧,我好困呀!”
孟夏和徐书同回到梅娘的房子,孟夏觉得特别累,在芦花殷切的眼光下,得意地把大茂的信递给芦花。
芦花一见问:“是大茂给我的?”
孟夏点点头,不过见芦花迫不及待地拆信,孟夏又有些后悔,大茂既然连小全都不见,还给了二十两黄金,这信不会讲些恩断意绝的话吧,孟夏赶紧凑过脑袋想一起看,但芦花很宝贝,很害羞,掏出信躲到一边去,孟夏知道芦花不识字,要想看懂这么封信肯定得求自己,冲芦花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就倒到了床上。
孟夏认为不是京州城乱了,是自己乱了,贺中珏那番话,把她的心搅得更乱,不知道贺中珏为什么定一个半月,多么奇怪的时间,自己这一个半月能不能处理好嫂嫂的事,处理完嫂嫂的事,真的要等着贺中珏把她接进王府?然后陪着他,看他与二小姐恩恩爱爱,琴瑟和谐?
孟夏在各种纠结中睡着的,芦花什么时候上床的,她都不知道,因为睡得早,所以她半夜就睡醒了,见芦花睡得不安稳,忙给芦花把打开的被子掖了一下,忽想到大茂那封信,孟夏四下寻了一番,在芦花的衣袖里寻到了那封信,赶紧掏出来点上火,“休书”两个漂亮的字就跳入孟夏的眼睑。
孟夏吓了一大跳,芦花不认得字,而自己倒下就睡了,芦花没人念信,应该还不知道信的内容,所以找孟夏大茂都快得了臆症的芦花,如何会不吵不闹地睡下了。
孟夏在心里将孟大茂骂了个狗血喷头,心里便盘算起来,绝对不能让芦花知道内容,绝对不能让芦花知道内容!
孟夏左思右想,这事只能找徐书同,忙跳下床把灯熄了。
孟夏沿着屋檐往南屋走,犹豫着这深更半夜的去找徐书同,让有个鸡肠小肚的人知道,会不会。。。?
结果快靠近南屋时,孟夏看见靠南屋的屋檐下坐着个黑影,孟夏吓了一大跳,黑灯瞎火的,她又实在看不清是什么人,刚要叫,那人站了起来,嘘了一声,孟夏听出是徐书同的声音,松了口气道:“三哥,深更半夜的,你不睡,坐这儿干什么?”
“我睡醒了,就起来坐一会。”
孟夏便在徐书同身边坐下来问:“南哥真的没有回来?”
“是!”徐书同斜靠在木柱上应着,眼睛却望着天,天上月朗星稀,地上虫鸣蛙叫,京州城的天气真好,绝对是长州城没有的。
孟夏看着天上的星星道,“三哥,在长州很少有这样的好天气。”
“是!长州天天下雨,没完没了的。”
“我真没想到三哥是京州人。”
“我娘是云州人。”
“哪为什么…为什么在京州。。。?”
“因为我舅舅。”
“你舅舅?”
“是,我舅舅是个读书人,最想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金榜题名天下知,所以他一直醉心于读书,和我舅母生下表姐后,还是一心要考功名,只是他的机遇并不太好,一直都屡试不中,就在我舅母怀上方南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家人的劝,到京州来谋出路,因为他在云州听说可以用银子捐官,他认为读书既然不能达到目的,就得懂迂回曲折,他带着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只是他到了京州就音讯全无,舅母生下方南后,在家里怎么也待不住,要到京州来找我舅。”
第一百三十六章 表姐
“结果没有找到?”孟夏从眼下这境况也判断得出结果。
徐书同点点头道:“是,来之前,舅母不肯听母亲的劝,把乡下的房子和地都处置做盘缠。”
孟夏一听,这与自己和芦花的境遇出奇地相似,区别就是贺中珏留了不少金子,自己又认识徐书同,还可以查到大茂的下落,如果没有徐书同,孟夏想自己估计也得跟梅娘姑嫂一样了,人梅娘还会做个豆腐,自己这小姑连那手艺都没有。
“三哥,你是捕头,都不能帮你舅母想想法子?”
徐书同淡淡一笑道:“一个想出来谋前程的男人,一出来就音讯全无,你想是为什么?”
“是书信不通;又或者是没有谋到出路,无脸见家人。”
“还有一种是谋到了出路,不再要家里的糟糠妻儿了。”
“你舅他…”
“多年苦读未有结果,我想我的舅极有可能为了富贵抛妻弃子。”
“三哥,你也别乱下结论,你是捕头,太方便去查找你舅的下落了。”
徐书同又笑了:“为什么要去查,什么样的结果都不过都是给我舅母徒增烦恼罢了。”
“三哥你别把事情看得糟糕了,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孟夏想想大茂,这些男人在面对权势和财富时,有几个能做到徐书同这样的坦然,“三哥,我觉得你挺讨厌那个世子爷的?”
“一个锦衣玉食,骄横又娇气的公子哥,没有相交,无所谓喜恶。”
“可我觉得徐泽仪也没那么糟糕,我感觉他那样的家世,比相府的表少爷可强了许多。”
本来靠在柱子上的徐书同一下坐直问:“你说的是方相府上的表少爷,你怎么会认识他府的表少爷?”
“我无意中见过,看到那样糟糕的人,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世子爷有这样的恶名,那个表少爷反而没有?”
徐书同又笑了道:“相府的少爷吧,也许也有那么一两分资格,可我听说当今那位相爷只有两女,膝下无子,更没听说过相府有个什么表少爷,所以你讲的那表少爷哪里够格呀?他怕真想齐名,只是人家看不上他的身份。”
孟夏也纳闷,余满江只是一个商人,在大鹄,商人的地位并不高,余满江的地位都不十分高,余顺儿的地位更不可能高到哪里去,她就不明白余满江怎么结识上相爷这样尊贵的人,把余顺儿送进了相府,那余顺儿在相府,似乎还混得如鱼得水的,不过徐书同的话真让她长见识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声,还要什么身份?”
“这天下是贺家的,这贺家的人叫主子,而这个寻王爷是个相当讲究的人,长这么大大约就看他这表弟顺眼,走到哪儿都喜欢带着,这就提携了他这表弟,而你讲的那表少爷,怕给寻王拎鞋子,寻王都看不上,在寻王眼里就是一个奴才,于是那两败家子是主子档次的恶名,你讲的表少爷充其量只能算奴才档次的恶名,这一主一奴,差别就大了去了。”
孟夏想着徐泽仪那身打扮,再想想表少爷,果然全身的物件和徐泽仪一比,何止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吃吃地笑了起来:“原来这恶名也分三六九档的。”
“那是,那是,在这京州城是处处都讲究个档次的,就好比说,同样都是能说会道的虎皮鹦鹉,如果是寻王养的,那就是上上品,如果是你讲的表少爷养,那就是下下品,所以这宠物也得看命,命好的,际遇完全不一样。”
孟夏听了这番话都快笑抽了。不过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徐书同在看着她,孟夏赶紧收住了笑。
徐书同忽问:“夜这么深,你突然起来干什么?”
孟夏才想到自己半夜起来是干什么,徐书同一说,她赶紧把来意讲明,徐书同听了叹口气道:“我可以模仿大茂重新写一封信给芦花,只是就算你眼下能蒙她一时,将来真相大白,只怕。。。伤害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