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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储信暗叫,少主你这不来即好,来一次就是风风火火。
宫南枝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她看着莫春风,这个人是他,可是又不像他了。
最近怎么了,本来已经是稳稳的存在却忽然都像被打破一番,颠倒天地的换了样子。
像看陌生人一样,宫南枝与莫春风保持了一分距离。
“你别碰我。”她说。
莫春风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笑容有些不自然。
“南枝,有些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有时候想告诉你,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莫春风还是笑。
宫南枝说,“你慢慢讲,我不着急。”
“我的亲生父母,并不是莫琊,”宫南枝的心一直提着,现下怎么也放不下了。
“我母亲,生下我便死了,父亲,更是冷酷绝情,我压根不想跟他有任何关联。南枝,我没有刻意对你隐瞒,八大苑是我自己发展起来的,我想有自己的力量,有一天,没有将军府,我也能配得上你。”莫春风淡然的笑,好像他一直在笑,眸子里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傻瓜,刚才那瞬间,我真怕你对我的过往都是欺骗,我们在一起,我看得是你,爱的是你,要的自然只是你,你是不是将军府的儿子,我一点都不在意,其实,我最想跟你有一天能够去到一片世外桃源,有你有我,这样就好了。”宫南枝以为他的生父地位不高,不可言说,忙打断了他的话。
“只是,以后你再不可以对我有所欺瞒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莫春风看她面色有所缓和,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那个人,他的身份地位,没有人能够完全放心的。
“对不起,南枝,等明年,明年风桐出嫁,我便向皇上请求赐婚。”宫南枝脸面一红,“我们去梨花苑吧,听说那里四季梨花开,甚是漂亮雅致。你之前送我的香包,都是自产自销呀。”
“肥水不流外人田。”莫春风恢复往日神采,携了她去往梨花苑。
进入庭院,遮日天幕,迎面扑来浓浓的梨花香气,沁人心脾。碧树盈盈,如雪梨花,地上少许落英,仿佛人间仙境。
“果然妙极,哪样的玲珑心才经营出这样的清新雅致,我倒想瞧瞧。”宫南枝肩膀上落了几朵白花,莫春风细心的拂了去。
“檀香。”莫春风对着来人,给宫南枝介绍道。
凄凄楚楚,娇花美人。
“公子来了。”清冷的声音传来,檀香微微施了礼,给二人斟了茶。
“真是佳人美景,檀香姑娘都令我这个女子都折服了,梨花苑名不虚传,姑娘的香更是做得绝妙。”檀香脸色微变,却不声张。
那迷谷香本来就做了极少,只供莫春风私用。
“宫小姐见外了,公子将梨花苑交由我打理,自然不能让人见了笑,其他本事我没有的,也就只会做点香,宫小姐叫我檀香就好。”檀香将大碗茶递给二人。
“这是何茶,这样精美。”莫春风看着满满一碗的花,丝丝香气入鼻,润肺。
“八宝茶,里面有玫瑰,牡丹,洛神花,金桔,红枣,枸杞,桂圆,冰糖,八种瑰宝,得来这碗茶水,秋季喝来润肺调内里,补气活血。”
“莫三你真是好口福,檀香姑娘可否多做一些,回头我带给府里人喝。”宫南枝也没多想,顺口招呼。
檀香心下惘然,直叹身份卑微,嘴上却应了声好。
走的时候莫春风又拿了七花散,两人道了声告辞便一前一后想要出院子。
身后一方人影,清瘦萧然,此刻正含情脉脉无限悲凉的看着那个精瘦的男子。
末了,落下两行清泪。
神女有梦而襄王无意。
入冬天冷得很,子夏刚领了炭火,便将肉肉挪进前厅,逗弄了一会,方去叫醒他们小姐。
宫南枝睡得正香,翻了个身被子便落了一地。
子夏忙去捡了起来,拍打了几下,低头轻声唤道,“小姐,醒醒,夫人等你吃早饭。”
宫南枝毫无反应,又翻个身夹着被子睡起来。
冬青掀了帘子进房,双手搓搓,“小姐还没醒?”子夏无奈的点点头。
“我来。”冬青悄悄凑上前去,将手冷不丁的塞进了宫南枝后背,一声猫叫般的动静,不多久,宫南枝梳妆整齐,犹自睡眼惺忪的坐在桌前。
“还是你有办法。”子夏低笑,冬青正在火炉边烤火,抽开炉屉,拿了个地瓜出来。
登时房间都是地瓜的甜香,无比诱人。
苏白前些日子替皇上拟旨,是给大皇子赐婚的。经过宫展书房的时候,宫南枝听到他正在跟母亲说话,听到大皇子,她便歇了脚步,猫在窗前偷听。
近日里他愈发得皇上信任,不少密折都经他手,我看在眼里,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皇上提醒。若是提醒,未免牵扯出苏白跟府里的关系,他跟南枝的渊源,到时候也难办。大皇子跟莫雨的婚事,定在元宵节后半个月,已经找了钦天监看过日子了。
宫南枝听到苏白,难免自责。
又是一年开元。
梅岭坡的梅花今年开的格外红艳。
风皇今年将场地挪到了梅岭坡,携了几名大臣还有后宫贵妃,家眷,梅岭坡有一别苑,专门为风皇出巡准备。
别苑有一温泉,得山中天然暖泉,奇石遍布,舒经通脉。
第一次来这别苑,宫南枝难免有些新奇,此番跟着宫展前来,母亲给她备了几条厚重披风。
雪后的梅岭坡最美,茫茫白烟,所有的树上都挂着冰晶莹白,梅花开的极为高雅孤绝,一晚上的风雪,积了厚厚一层。
因起的早,雪上还没有半个脚印,远远望去,分外好看。
宫南枝里面着了碧色小袄,下面穿着白色裘裙,外面还罩上厚厚的白色带帽披风,脚上蹬一双黑色羊皮小靴。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传在耳朵里清脆响亮。
不多久,鼻子冻得有些微红,脸也有些僵硬,她搓搓手,贴在耳边,这才有点暖意。
梅岭坡处于高地,比南城都要寒冷几分。
☆、初来葵水
不多会,宫南枝便体会到了相逢何必太恰巧。
远远梅花树下,一对佳人天成。
这近处一个脚印都没有,这两人如何来的,除非已经呆了大半天。
宫南枝见他二人已经发现自己,便索性走了过去。
白音此时是男装打扮,宫南枝不自觉看向她耳朵,已经掩饰好了,喉结都在,当真仔细。
“南枝,你起的这般早。”夜月笙一如既往的淡雅高洁,他的月白袍子映着皑皑白雪,越发面如冠玉,英姿神朗。
“月笙哥哥,你们比我更早呢,这雪刚停,我竟看不出半个脚印,不冷吗?”宫南枝看着那面色白皙的两个人,揶揄道。
“宫小姐自己一人吗?”白峥朗声道,这易容手法高超,连声音都是男色。
“此时不是我们三人吗?对了,月笙哥哥,听说南国使臣也到了,如今便在梅岭坡,今日皇上便会召见。”宫南枝突然想起昨日见到的南国使臣。
“恩,午时风皇召我过去,主要还是商谈与风桐的婚事,毕竟还有两月了。”夜月笙嘴上带笑,手上却是折了一枝梅花,一边把玩,一边答道。
宫南枝此时听到这番话,心里已是没有多大波澜,以前觉得他有千番好,自己死皮赖脸跟着,真是当时年纪小,瞎胡闹了。
“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看看。”宫南枝借口想要离开,毕竟两人有事要谈,这风雪情景,真不适合自己在这碍事。
方走出去不过几步路,背后一声暖意,“小心前面雪深。”
宫南枝没回头,脚步却放的愈加小心。
当真是雪越来越深,没过了脚踝,路也愈发难走。
宫南枝两手提着裙子,一步一停,一个不妨,摔了个狗啃泥,面上一片冰凉,趴在地上的时候,宫南枝直叫但愿没有旁人看到。
小心的瞥瞥四周,还好没有人。
自己拍拍手,起了身,雪厚摔不疼,就是姿势不好看。
就着一旁的树,宫南枝折了几枝梅花,抱在怀里,早上没来得及喝口热水,此刻身子冰的厉害。
是该回去了。
回到别苑的时候,莫春风已经坐在她房中了,回眼看到她一身雪,忙迎了过来。
“摔倒了?”他给她拍拍身上腿上的残留,接过梅花放在鼻底嗅了嗅。
“大清早出去就为了这几朵梅花,不怕把自己冻在外面回不来,怎么也不喊我一声,我陪你去也好。”莫春风握住她双手,放在怀里暖着。
“带着你太招摇了,避嫌避嫌。”宫南枝身子渐渐暖了过来,面上也好看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我小腹有些阴疼。”宫南枝此时觉得下面冰冷的厉害,说不出的难受。
“过来靠着暖炉。”莫春风有些心疼的将她拉倒暖炉旁,仍不松开手。“喝杯热茶,真是傻瓜,冒着冷气的傻瓜,下次多穿点衣服出去,真要冻成冰人了。”
喝完水,宫南枝还是有些不自在,“我想去躺一会,你回去吧,我睡一会,不用管我。”说罢起身。
刚走到床前,宫南枝低头看自己裙摆,白色裙裤上面点点猩红,她面色一变,“莫三,我好像生病了,好像刚才摔伤了,我流血了。”
莫春风赶忙低头看,待发现那点点红色,他却变得有些不自在,“傻瓜,你没生病,也没受伤,你,你是长大了。”
宫南枝不解,莫春风靠近她耳旁说道,“你的葵水来了,我的南枝。”
话音刚落,宫南枝已经藏在被子里面了,微微露出脑袋,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又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赶紧出去,帮我把子夏叫过来,快出去。”
莫春风替她掩掩被子,面上带着无限按不住的欢喜走了出去。
春风得意莫过于此,连脚步都带着欢快,整个人看上去像转了大运一般,翩翩潇洒。
子夏帮着给宫南枝清理了一下,又帮她换上干净衣裤,“小姐,出来的匆忙,那些东西都没预备好,我得去问哪家带了年纪大点的嬷嬷,顺便借点月事带,你在这躺着不要起身了,等我回来。早知道出门应该也带着冬青,你乖乖的啊。”
“去吧,我没事。”宫南枝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能带一个婢女到别苑已经是格外恩赐了。
迷迷糊糊快要转睡的时候,有个人坐到身旁。
牵起她的手,拍拍她的脸,宫南枝像被一只无名的手按住一般,想睁开眼,却怎么努力都打不开,只能任那人在一旁有所动作。
“总是这般让人不放心,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那么。。。。。。”宫南枝听着这话,心想,不那么什么,这人真吊人胃口,话说到一半却不再继续,真真心急。
外面又传来动静,宫南枝觉得手上突然失了温暖,床上那人极快的闪开了。
继而有嬷嬷的声音,“公子别担心,老奴恰巧带了多些月事带,自小服侍公主,您就不用挂心了,宫小姐就交给我了,这边不方便,要不然你回避一下。”
“好,有劳嬷嬷了,回头定当感谢。”莫春风的声音,他应该去了前厅等着,偶尔有拨弄炉火的声音,柴火噼里啪啦的,此刻听起来分外温馨。
“宫小姐,醒醒。”宫南枝知道嬷嬷在喊自己,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眼皮千斤重,压得自己难受。
隐约中仿佛梦里还有一个鬼魅的黑影,如影随形,摄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