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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聒噪,谁能想到从前一言不发的肉肉如今也变得这样惹人烦躁。
北朝局势暂稳,朝中大臣也已经明白他日新君是谁,各自懂得养精蓄锐,也不再翻江倒海了。
杨广贞接连几日称病,这头一天上朝便给了风皇一个惊天地的消息,他杨太尉要辞官告老还乡了。
还没等着被风皇处理呢,自己到先想好归宿,唯一的条件,便是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杨倾城能够找个好人家。
说着,竟还当众拿出一份和离书,居然是风北墨盖了印章的和离书,有了这份手书,那么杨倾城跟风北墨便再也没有瓜葛,堂堂太尉,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要自请辞官,低三下四为女儿谋得未来出路。
而他的未来女婿,竟然选了屈然,朝堂之上,风春莫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抗拒,这只老狐狸安的什么心思,真是绝妙。
屈然跟随风春莫十几年,地位身份不言而喻,往后的荣华更是不在话下,杨广贞看着英姿雄发的屈然,心中不免有些遗憾,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大势已去,只能凭借着自己残存的势力,为倾城找个好人家,起码,让她衣食无忧,性命无碍。
屈然握紧佩剑,他是唯一被允许带剑上朝的臣子,灰白色官服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精瘦的身形,他看着风皇,那人装作细细思虑,精明的眼神却斜拉拉看向风春莫,似乎这个决定不应该由他来下。
“儿臣有异议。”风春莫提步上前,他没看屈然,却知道屈然从小的心思,每次入宫学课,屈然总是靠在长廊尽头等着他,与其说等着他,不如说等着下课的她,风桐。
只是风桐性子高傲,彼时眼里只有那夜月笙,何曾将他屈然看在眼里,现下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头,白音那个女子,岂能容得她分了夜月笙的爱意。
“哦,说来听听。”风阳将后背直了直,耐人寻味的看着风春莫。
“恕臣冒昧,太子殿下实则为臣进言,为臣所想。”又一个人站了出来,此人正是方储信。
风春莫皱紧眉头看他,“方叔你出来做什么。”
方储信却像没听见一般,犹自对着风皇说道,“启禀皇上,臣从很久之前便倾心仰慕杨太尉之女杨倾城,太子殿下知臣心思,自然是要出来阻拦的,还望皇上成全,成全我的苦心。”
“哈哈,好一番苦心,当真你对杨家小姐爱慕已久吗,若真是这样,不如朕出个主意,你跟杨太尉商量一下,若是他愿意将爱女嫁与你,朕便做了这个媒人,成人之美了。”风阳看上去十分感兴趣,竟然爽朗地笑起来。
对于杨广贞,一直没有处置,第一是没想到如何处置他,第二则是考虑到他官职太高,甚至可能牵连到他朝事宜,不能妄下决断,如今他自己提出告老还乡,这倒是令风阳想不到的。
仔细思量,也许这个主意,未尝不可。
“难得有人这般把小女当做宝贝,方将军,那我们,就这样定了吧,以后,还望方将军能够善待小女,不计前嫌,老夫定当感激至极。”杨广贞并没有多说,就像他料定一般,至少,都是风春莫的亲信,这便足以。
“只是,小女虽然是二嫁,老夫却不愿她悄无声息进了方将军府中,被人瞧不起。”
方储信知道其中利害,只是这种决定,还是要由坐在上方那人来裁决,故而施礼道,“全凭皇上裁决!”
“好,如此甚好。”风阳看着座下的局势,杨广贞如今已有六十有余,杨倾城是他膝下唯一爱女,更是老来得子的,早先几年杨广贞也是一名武将,征战沙场,后来却不顾众人阻拦,弃武从文,短短几年便青云直上,背地里不少人说他靠上了大树,好生乘凉。
凤阳却不这样想,能靠的上大树那自然是他的优势,关键是在大树底下居然还没被埋没成一株杂草,日益壮大,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杨广贞有个好妻子,岳父是前朝太傅,官居高位,岳母家里也是书香门第,他一个偏远地方来的小官,居然能在几年内坐到太尉的官职,你说纯粹靠的是他岳父,这怎么可能。
只是一个人有时候想要得到的太多,往往会跌落的惨烈,风阳不想赶尽杀绝,这是他的手段,“倾城也算朕看着长大了,怎么能让她受半点委屈呢,方将军,将倾城赐予你做正妻,你可有异议?”
明面上征求方储信的意见,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臣叩谢皇恩!”
屈然有些呆愣的看着方储信,事到如今也不敢相信是他为自己挡了一刀。
“方叔,你为何要这样!”两人簇拥着风春莫来到池边,沿池缓步,水中的荷叶已铺开叶子,偶有的露水打在上面,调皮的动来滚去。
风春莫忽的转身,“你以为如今的我连你们两个都护不住吗?区区一个太尉,更何况一个谋逆的失势太尉,有什么好顾忌的,方叔,如果你现在想反悔,我可以为你再去跟风阳谈,你断不可逞一时之快。”
“万不可,殿下,你现在身份尊贵,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毫无顾忌,北朝往后的日子都靠你呢,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你肩上的担子,是整个北朝百姓的安危,是整个北朝的兴衰,至于我,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屈然还年轻,大可不必断送自己良好前程。”
方储信好言相劝,内心也不再有太大波澜。
“方叔,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这样做,我会一辈子内疚,我知道你对檀香。。。。。。”
“如今她的名字不是你我能叫的了,屈然,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不必心生杂念,这样的结局,对你我来说,真的不能再好了。”方储信也知道屈然的心思,二人皆沉默不语。
风春莫狠狠一拳锤在树上,惊了的鸟扑棱棱乱飞,扰的一池碧水颤抖不已。
“方叔,有句话我一直没问你,为何,连你也是他的人,既然你是他的人,为何你不让他成全了你!”
此话一出,那两人皆是一惊,屈然难以置信的看着方储信,半天嘴都没有合上。
倒是方储信,很快平静下来,他倾心辅佐的少主,现在真的是长大了,羽翼丰满,眼光睿智,看东西更加明白深刻。
当年他是使了一些手段别被招进去的,也是第一批被风春莫信赖的人,比起其他苑主,风春莫待他更像亲人,一口一个方叔叫着,比他那皇帝老子更亲,这也是他一直尽心尽力,不辞劳苦赢得的结果。
“殿下,你非得让老奴说的明明白白吗,那我跟你说,我的确是奉皇上的密诏暗中辅佐于你,助你建立八大庭院,收揽民心,聚集兵力,除此之外,我还负责跟皇上传递你的所有消息,包括生活上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也不想去探究,皇上的密诏,我必须执行,可是,殿下,老奴对你,却是用了心的,老奴早就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对檀香有心思,既然错了,及时纠正还是来得及的。”
“你说什么呢,方叔,殿下他不是这个意思。”连屈然也听出风春莫话里的含义,可是方储信偏偏这样误解,或者是故意误解一般,原来他也是风阳的人,这个皇帝陛下,果然不同凡响。
☆、相逢竟是路人
只是; 这样一个皇帝; 这样一个父亲,为什么对待自己子女的态度截然不同呢,对于这个外人看来最忤逆的孩子,他总是格外开恩。
而对于风北墨; 他就能眼睁睁看他走上歧途,连拉一把都显得那样奢侈,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走向深渊; 自取灭亡。
另一方面; 大方的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南国,嫁与彼时还是太子的夜月笙为太子妃,不顾她即将陷入南国的夺位之争。
可是; 对于风春莫; 他又是步步经营; 巧心设计,唯恐他无法顺利继承皇位,当真一个严父慈父; 好皇帝。
北朝这几日雨纷纷多了起来,小雨夹杂着微风; 吹落满地残花; 竟莫名带着些许清冷之意; 五月的天,大抵便是这样了。
朝廷上减轻了赋税,对于战乱后的百姓来讲; 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民间都把这份功劳记到了太子身上,认为是天降福瑞,自从风春莫被封为太子,接二连三的好事情发生。
比如减税,比如城内安定,比如突然增开的十几家学堂,还有布施粥米的铺子,就连城内的生意,大多都跟着好转起来。
其实这都是一连串的相关反应,税收少了,百姓自然有多余的钱去买卖生意,有了布施粥米的铺子,流离失所的人便少之又少,偷抢杀人的事情也会随之消失,开设了学堂,更多的人去识字习礼,南城岂能不太平。
风春莫以自己八大庭院的势力作为保障,这几年的盈利全都拿出来填充国库,以作缓解,这才为减税打好基础,要不然,没有哪个皇帝敢轻而易举提出减税这一政举,每朝每代,都在哭穷,国库空虚,不是一两天的事。
冬青刚喂完肉肉,就被它突然的一抔白屎恶心到了,“你可真会挑时候,为什么你一直对子夏那么好,她在的时候从来不拉,我一过来你就这么不见外,难道连你也知道看人下菜碟,也喜欢看漂亮女子呀。”
“好了,别跟它一般见识了,它一只鸟,如何懂得那么多,只不过每次都被你赶巧罢了,快去洗洗手,我来收拾。”子夏轻轻推开冬青,将肉肉从笼子里拿了出来,又将里面的脏东西提到院外,小心翼翼的清理起来。
宫南枝盯着桌上的肉肉,那家伙像得了赦令一样,高兴的在桌上蹦来蹦去,还饶有兴趣的啄了啄一旁的笔墨纸砚,可不正好糊了一嘴的墨汁,又兀自甩来甩去,弄的桌上一片狼藉。
心内不觉得更加烦躁,外面的小雨淅沥了一整天,地面上存了指尖厚的雨水,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以往自己最爱雨天,有了小莫三之后,怎的这脾气秉性都改了,唯独盼着赶紧出太阳,晒晒身上的霉气。
靠着软枕不知不觉中迷糊起来,朦朦胧胧听到外面有人在私语。
“殿下已经好几日没回府中了,听说一直在太子府。”
“小点声,别让姑娘听见了。”
“恩,知道了,姐姐,难道那太子妃如此倾国倾城吗,竟叫咱们殿下如此神魂颠倒,我还从没见过殿下为了谁伤过姑娘的心呢。”
“谁知道呢,姑娘脾气也是倔,殿下不回府,她竟然也憋着不去问,不去找,全凭殿下自己,世间寻常男子都没几个能做到,更何况是太子殿下了,身边本就不缺莺莺燕燕,姑娘自己心大,保不准就有那见缝插针的。”
“难道这几日殿下一直都跟太子妃在一起?”
宫南枝心中一惊,却仍然闭眼假寐,继续听着,虽然面上看不出变化,胸口却压不住的疼起来,就像一条被扔到泥里的鱼,渴望那残存的一点点水,欲罢不能,难忍的窒息感袭来,嗓子干裂到巨疼,她咽了口唾沫,强忍着没睁开眼睛。
“都让你小点声,这样一惊一乍的,作死呀。”另外那人貌似戳了那尖叫的女子一下,只听见低声的冷吸一口气。
“他们二人的婚期将近,殿下自然在太子府忙着相关事宜,总不能怠慢了郡主,再说,殿下自小在将军府长大,情分更是不一般,于情于理,这场婚礼,风皇都不会让它逊色任何一人。甚至说是举国轰动。”
“比当年风桐公主出嫁还要风光吗?”
“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