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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半掩下,曲线更加诱人。
一双大手突然从浴帘后伸出,将女人紧紧抱进了怀里,深黑绣朱纹的长袍更衬得怀中的女人肌肤如玉莹泽。
妙夫人吃了一惊后迅速反应过来,娇嗔着去掰大祭司紧紧掐在自己腰间的手:“没个声儿的,吓死人了!”
“吓着了?”大祭司低头狠狠亲在了妙夫人的肩头,“这条密道只有我们两个知道,除了我,还会有谁能不声不响地进到你这里来?”
妙夫人轻扭,状似无意却不断撩动了男人的火:“这时候风声正紧,你怎么还过来——”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审完红珠,那丫头倒是个痴情的,怕她那情郎和她情郎的家人会被我活剥了,一口咬死了就是她想报复熊少华。你放心,我看这事很快就会这么结了。”
黑色的长袍下一件下裳被急切地扯了下来,大祭司一把抱起了妙夫人,大步向旁边的一张桌子走去,将她放在桌子上坐着,胡乱在她胸前乱啃了几下,就岔开那双玉腿直接挤了进去。
大祭司肩头的妙夫人嘴里立即诱人地起来,眉头却因为大祭司的猴急有些不耐地皱了皱,只是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他去办的事,又忍耐了下来,挺着胸更加迎合起男人的冲撞来,一双玉腿也紧紧缠在了男人的腰上。
“妙妙,你一定是一只……山鬼投生的……”汗水流过大祭司粗黑的脸庞,滴落到妙夫人的肩头,桌子被撞得“咚咚”作响。
在夏依人口述相传的神话中,山鬼是山中的精灵,会幻化成美若天仙的女子,从山间的迷雾中走出来,行路的年轻男子与之,吸食男人的精血。
妙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红唇却吐出断续的:“嗯,我就是山鬼……就是来吸你的精血的……你给不给我……”
大祭司动作蓦然加快,一双手几乎要把妙夫人的纤腰掐断,终于在喉咙里低吼了一声,慢慢停了下来,犹自紧紧抱着人不定。
妙夫人纤指轻轻划过大祭司汗津津的后颈,声音又软又糯:“不过今天那个莫大夫的师妹倒像是有些来头,竟然把红珠给查了出来……我当时还真担心——”
“一个毛丫头,有什么好担心的。”大祭司意犹未足地抚着妙夫人光洁的玉背,“等这事风声过去了,她要是离开了我们夏依倒也罢了,要是还想呆在这里,我自会寻个由头把她送去祭天!”
“可是熊绎那里,也已经知道他中的毒了,那个莫大夫医术不错,这毒只怕迟早会被他解掉,那我们的布置……”
“你放心,熊少华的墓穴我已经寻好了,熊绎是长子,到时要他领头送灵柩下去……我会安排好人……”
大祭司的声音越说越低,妙夫人的一双手却主动探进了他的怀里四处游走起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桌子又“咚咚”地响了起来,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停歇下来。大祭司穿好了下裳很快从密道走了,妙夫人隐在浴帘后,唤人重新换了热水进来,瞧着贴身的侍女退下将门关紧了,这才再次踏进了浴桶里,伸手撩起一捧水,用力冲洗起自己的肩头。
刚才大祭司的汗水滴到她肩上时,她差点就想把他掀开——幸好还是忍住了!
重新擦干了身上的水,妙夫人披上一件宽松的寝衣,漫步走进了自己的寝殿,轻轻在一张便榻上躺了下来。
一名四十余岁的嬷嬷捧着一只玉瓶上前,从瓶中倒出些许精油,在掌中搓热了,轻柔地妙夫人的衣服前襟,开始替她按摩起来。
精油的芬芳伴随着掌心的热力在空气中发散,妙夫人在昏昏欲睡中却突然低声开了口:“阿樱,今天可有大燕的消息过来?”
樱嬷嬷急忙低声答了话:“夫人,还没有。”
妙夫人轻叹了一声:“大燕的锦衣卫跟苍蝇似的无孔不入,这两年清剿了我们不少人走,也不知道新派出去这几个人能不能顶用,按说这时候也该传回些消息了……”
樱嬷嬷垂头认真按着妙夫人胸前的几位穴位,似乎对她身上那几块欢爱的痕迹视而不见,直到将一套按摩程序都走完,这才低低劝了一声:“公主,如今我们只要扶了二公子上去,又何苦再去——”
妙夫人猛然睁开眼,眼中的寒芒让樱嬷嬷嘴里的话蓦然一顿,只是片刻后冷厉的眼神又很快缓和了下来:“阿樱,当初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就曾在母后的遗体面前发过誓!”
樱嬷嬷心头微凛,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可是公主您毕竟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又怎么了?”妙夫人一伸,从便榻上站了起来,手指轻轻拈着寝衣掩上,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胸前的几处吻痕,“有时候,女人只要让男人甘心为之驱使,一样能做成大事……”
她虽然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可是她有着女人最好的武器。当年能够用美色迷住熊少华,让自己免于战乱之苦,自然也能够将她的武器发挥出最大的优势!
第435章 山崩
细雨纷飞。
崎岖的山路上,熊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甩了甩在鞋底和鞋帮上沾得厚厚一层的泥,狠狠瞪了眼被人五花大绑押在后面的红珠,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珠:“大祭司,你说的地方是哪里?”
明明早已年过四旬,大祭司却并不像熊绎那样气喘,随意在路边草丛上蹭着草鞋上的泥巴,指了指前方草木葱茏的一处半山弯坳:“大公子请看,就是那里!那里的地势有如怀中抱珠,最是能福泽后人。”
熊绎举目透过细细的雨帘向前看去,只见弯坳如半个珠顶微凸,珠顶处草木较之旁边更加绿意翠浓,两边山脉如两臂轻拢,似是护着那一处宝地;不由轻轻点了点头:“这地方看起来确实还不错。”
按夏依土王墓葬的风俗,因着熊少华是横死,如果后辈选定了墓葬之地,就要把相关的人牲带过去奠基。
审问了这两日,红珠始终咬死是她要报复熊少华,熊绎气怒之下,得知大祭司已经选定了墓葬之地,索性就让人把红珠绑了过来,要拿她当活牲,用她的血给父亲的墓穴开挖奠基。
一般而言,能在故去土司墓前行奠基祭祀之礼的,只能是下一任土司。熊绎拉拢了几个峒主嚷着要立嫡长,这一回大祭司倒是并没有反对,没了这个强力的支持者,妙夫人和二公子熊祎几句不服的话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虽然山路泥泞不好行走,但是这会儿熊绎心里却是乐滋滋的,就连看大祭司也觉得顺眼起来。
没想到才拐了一道弯,竟然有一棵大树伏倒在路上,混着泥石将他们要走的山路拦个结结实实。树木太大,熊绎和大祭司带的几名侍从并不会轻功,上去试着又推又拉的,用尽了办法还是没法把那棵大树挪开。
大祭司不由皱了皱眉:“活牲奠基祭祀都是算好了时辰的,可不能在这里误了时辰!大公子你在这里稍等,我带人回山脚下的村寨多叫些人上来帮忙!”
自己的一双裹了牛皮底帮的鞋子都穿得潮乎乎的,还沾满了泥巴,越走就越是沉重,熊绎自然也不想再折回去跑那一遭,见大祭司主动请缨,只当他识趣地想讨好自己,粗喘着点了点头:“好,那就劳烦大祭司了。”
“我职责所在而已。”大祭司倒是干脆,说走就带着人往山下走去,只留下熊绎带着自己的几名侍卫,押着红珠在那里等着。
目送大祭司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熊绎刚想在那棵大树边找个稍微干爽点的地方坐一坐,一块湿漉漉的泥块突然从山上一路滚落,飞溅着砸到了他的衣摆,熊绎愕然抬起头往上看去……
大祭司带着人刚走过一道拐弯,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闷的一声轰响,立时吃惊地转回了身:“刚才那声音——不会是山崩吧?糟了!”说完转身就往山上急奔而去。
几名侍从连忙追了上去:“大祭司,先别过去,小心危险!”
大祭司却头也不回,脚步如生风一般跑得更快了:“大公子还在山上呢,你们快跟我来!救大公子要紧!”
一行人跌跌撞撞地跑近先前被拦路的地方,只见那棵大树早被一大滩泥石覆盖,要不是树冠处还略微有几枝枝叶留在外面,几乎让人看不出这就是刚才他们走到的地方。
大祭司不由焦急地大呼起来:“大公子!大公子!”
浑黄的泥土中又哪里有人回应?刚才发生了泥石流的地方还源源不断的有泥浆混着山石淌落下来,很快就将残留在外面的几枝枝叶掩埋了进去,侍从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大祭司:“大祭司,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土王府。
一身泥水的大祭司一脸愧疚地看着几位峒主:“……山崩得太厉害了,我后来也被人拖着下了山……”
这么说,大公子熊绎已经被掩埋进了那一堆泥浆石块里?
夏依多山,与常年生活在阿吐谷城的大公子熊绎不同,几位峒主都深知,若是遇上山崩被埋,人万难有幸理,大公子熊绎……只怕是已经回不来了!那现在——
大家看了一眼二公子熊祎,心里各自盘算开来。先前支持大公子熊绎上位的,虽然觉得这一趟山崩未免太巧,但是如今已成事实,他们也只能暗自认倒霉……
还是妙夫人一脸哀伤地开了口:“看来是天意如此……只是大公子到底也是土司大人的大儿,等明天雨停了,我会带着祎儿跟大祭司你一起前去祭山,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大公子的遗体找回来,还是落土下葬为好。”
熊少华这一任土司只有熊绎和熊祎两个儿子,一个儿子死了,这土王府自然只能由剩下的一个儿子来继承了。几名峒主们无话可说,就是先前支持熊绎的,也只能在明天多尽尽后事了。
入夜,沐浴后新换了一身黑袍的大祭司借着商议下葬事宜的名头,堂而皇之地进了妙夫人的寝殿,刚摒退了众人,就迫不及待地将妙夫人抱进了怀里,撕开了她的衣服:“妙妙,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如今没人能跟你们母子俩人争了,等以后——”
原本紧阖的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为首的人一脸愤怒地带着人冲了进来:“奸夫!我就知道是你们暗中下的手!”
赫然竟是早该被掩埋在泥土中的熊绎!身后还跟着几名昂然走进来的峒主——
妙夫人脸色大变,急忙裹紧了自己被扯开的衣衫,仓促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熊绎挥手让人拿下:“你这妖妇!早就跟大祭司有了首尾,只怕熊祎都不是我父亲的种,我看就是父亲发现了你们的奸情,才被你们下狠手灭口的!”
不等妙夫人和大祭司叫喊,几名侍从就冲进来堵了两人的口,将两人绑了起来。
男人知道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少有不勃然大怒的,何况熊少华还是掌着八部大王印的夏依土司——
虽然大祭司和妙夫人都被堵了口,但是刚才的情形是自己亲眼所见,几名峒主倒是自然而然地相信了熊绎的话,睁眼看着侍从将那两人拖了下去,回头纷纷跟熊绎拱手行礼:“大公子禅机妙算,实在是英明!我等愿意奉大公子为主!”
这几天土王府的事就跟看戏似的,一忽儿换一幕,这会儿大祭司和妙夫人的奸情被当众撞破,熊祎从血脉上就说不清楚出身了,而大公子熊绎能够将计就计,诈死后突然捏住那两人死脉,也证明他有两把刷子,先奉了他为主,也是及时表明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