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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干笑两声,道:"只是一般的蒙汗药,用量也不大,一会儿就好了。主子,当初宫里大大小小那么多事儿,您就不想问个清楚么?"
"我问什么?"心宁拣了一旁的凳子坐下,微笑道:"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宫里的人与事就再与我无关,况且,你当我不知道那些事是谁做的么?总归到最后也就那样几个人。"
不言嘟嘴,不解气地道:"总不能让她们过得那样逍遥自在啊!想想当初您受的苦我就难受,虽然现在很好,但是也难保哪一天,不小心被宫里的找着了。"
"不会的。"心宁唇角一勾,胸有成竹地道:"只要我不想,他们永远不会找得到我。不言,你家小姐我的目标是在几年之内成为这大燕的首富,若到时候咱们日子实在无聊了,那便派人进宫去搅一搅浑水。多年后的账,算起来才有份量!"
不言被心宁脸上的表情震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拍手而笑,道:"主子英明,那您便先上去,我同菱角等会儿处理了锁春。"
"嗯。"心宁瞥了不言一眼,起身往楼上走去。"可别伤了性命。"
"是。"
看着心宁走出房间,不言松了口气,接着将店里的菱角唤来,两人围着看着昏迷的锁春,唇边难得地勾起了一样的弧度。
啧,小姐有那样的大度,她们可是没有。要秋后算账也可以,总得先还些利息罢?
???
锁春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仇全公公,她面容萎顿,似是受了极大的精神折磨,眼神空洞地跪在仇全面前,将皇后娘娘如何设计让楚歌撞掉容思雁的孩子、如何利用上官取露挑拨帝王与楚歌之间的关系、如何将"芳华刹那"下到楚歌的饮水里都一一招了出来。
仇全大惊,连忙带锁春去面圣。皇后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帝王震怒,一盏茶砸在皇后脚边,神色阴冷地问她:"锁春的话,可是真的?"
方锦绣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锁春一定是出宫去被谁给利用了,此时神智已经不清楚,她的话,万万当不得真。"
风城启难眼里的戾气毫不掩饰,看得方锦绣心里发颤。但是她还有筹码在手里,帝王不会动她的。国本初立,方家是功臣,此时若废了她,对帝王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哪知,风城启难根本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也未曾下废黜他的旨意,只沉声对仇全道:"将六王爷和七王爷宣进宫来,孤要拟旨禅位。"
拟旨禅位!
一句话,在大殿里所有人的心里生生炸开一个闷雷,仇全扑通一声跪在了风城启难面前,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将额头磕出了血,哑声道:"王上,您不能。。。不能啊!"
众人都跪了下来,方锦绣面无人色地跌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脸沉寂的君王。
不会的,怎么会,风城启难是那样有野心的帝王。如今好不容易夙愿达成,他怎么会,怎么会将江山拱手他人!
是因为左楚歌吗?帝王想去寻她?可是,若真要寻,派人也可以,为何非要让出王位?
他若禅位,那么这些个后宫,可怎么办?她争这么久,斗什么久,又是为了什么!
方锦绣心里一急,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身后的宫女尖叫一声,连忙扑过来扶她,可是站着那人,却始终未曾看她一眼。
风城启难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他自己错过的东西,要自己去拿回来,而江山,那是帝王想要的,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此刻终于明白了,他想要的是听她再唤他一声阿萧。想要她,陪在身边。
只是,好像晚了。她已经说过必不再爱他了。
那么,他便找,找到她,等她原谅为止。他不会再用帝王的权势,也不会再计较她的父亲是谁。只是单纯的,想追回自己的妻子。告诉她一声,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便一直在他的心里。只是他不去看,不去想。
有些话,当初早说了该多好。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彻心扉。
朝野震惊,后宫震惊,风城离玉和风城启月跪在帝王面前,坚决不肯让他禅位。冯嫔抱着长公主跪在风城启难面前,哭红了眼。满朝文武都跪在殿前,恳请帝王收回成命。
风城启难面无表情,心里眼里都只有曾经楚歌笑得一脸苍白的样子。拳头捏得死紧。
风城启月抬头,看着帝王,淡淡地说:"王兄,她还活着,也必定有自己的生活。您已经伤了她、冤了她那么多次,难不成最后,还要送她祸水的罪名么?"
帝王一顿,沉声道:"我的性子,不是守成之君,如今大燕强盛,必不希望再有战火。所以你二人中随便谁,都可以守好这个国家,我就不必再为这王位束缚。"
上官取露愣愣地看着风城启难,他变了,变了好多,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个视自己为珍宝的男子了。
本以为,左相一死,她便可以改名换姓,重新嫁入宫中。当初与六王爷约好的,他只是他们之间的保护伞,为帝王守护他心爱的女子。
可是,左相死了,帝王却一直没有提让她入宫的事。她可以等,也可以证明自己是完璧之身。但是现在,他连王位也不要了,那么她呢?
他曾经说的话,统统不算数了么?
三月的长安,凉得人心慌,勤政殿外一片死寂,风吹得透骨。
一直沉默的风城离玉终于开口,淡淡地道:"王兄,我与七弟会为您守好江山,直到您回来。"
风城启难一愣,低头看着这个一直征战在外的六弟,有些不解。
"七弟善文,可以管理朝政,臣弟只会武,却也能镇守一方。所以,王兄去做您喜欢做的事情罢,我们等您回来。"风城离玉朝帝王微微一笑,道:"父皇的眼光不会错的,大燕,再出不了第二个明君。所以,您一定要回来。"
风城启月微微一笑,拉着风城离玉起身,两人都看着风城启难,眼里盈着真挚和情谊。王兄累了这样久,让他休息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帝王终于松了神色,看着面前的两个弟弟,勾起了唇角。
与此同时,江南的青石路上出现了一名绝色的男子,他一身白衣,银发飘飞,在三月的春雨里,噙了妖孽般的微笑,踏马而来。
第七十一章 当嫁如君,冠绝天下
心宁正坐在暖阁里看账。西街的铺子打点好了,这个月的盈余就少了一大半。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久也能回来。
漆花的红木窗开着,外面的暖阳正好。守在一旁的菱角拿了帕子在绣,绣着绣着,突然将一旁矮几上的剪刀给碰落了下来。清脆的一声,吓得心宁心中一跳。
"菱角,你怎么了?"心宁抬头,见菱角居然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地疑惑地看向她。
菱角愣愣地看着窗口处,神色复杂难辨。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出现的事物,又是惊讶,又是喜悦。
心宁好奇地转头,却发现窗户那儿不知什么时候倚了一个男子,一身白衣,微笑着看着她。
莫名地心中一痛,心宁捂住胸口,皱眉看着这陌生的人。这张脸太过好看,轮廓分明的侧脸被阳光映得恍如琥珀,薄唇轻勾,凤眼含情。最耀眼的是那一头长发,竟然是银色的,让这人看起来分外的不真实。
"楚儿。"那人开口,叹息着唤了一声,声音低哑缠绵,听得心宁一震。
脑海里恍惚闪过什么,快得她抓不住。心宁皱眉,看着那人道:"你是谁?"
凤盛骆朝心宁走了过来,听得她这一问,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怔愣地站在了原地。一双眸子瞅着她,突然就盈满了悲伤。
"你当真是不记得我了。"他低低地说了一声,额前的银发遮住了表情。半晌才抬头,继续走到她的身边。
"我是凤盛骆,是你最不该忘记的人。"
心宁看着他,越走近,她心里居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好像是丢失已久的宝贵东西,终于又回来了。可是,她分明不认识他,记忆里,寻不出半点关于他的痕迹。
真的是她忘记了他么?心宁抬头打量他,终是摇头:"我的确不记得你,不过你为何说,你是我最不该忘记的人?"
凤盛骆低头,深深地看着她,眼里有深情如海,有不顾一切的爱恋,任谁看了,也会知道他是多么深爱眼前的女子。
"因为你曾经很喜欢我,正是因为你忘记了,所以后来才会在另一个人手里伤得那么重。"他将她鬓边的头发挽到耳后,温柔地说:"你忘记了,我却还记得,幼时你曾说,长大后一定要嫁一个同夫子一样冠绝天下的男人。可是后来,你嫁错了。"
心宁皱眉,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你认错人了罢?"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认错。"凤盛骆抓过她冰凉的指尖,握在手里,轻笑道:"不管你是左楚歌,还是慕容心宁。楚儿,你都是我此生最疼爱的女子。"
心宁被震憾了,不由地侧头去看菱角。他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应该多多少少说了真话。既然是她忘记了,那么菱角她们该记得罢?
菱角看着自家主子投过来的询问目光,不由地叹息一声,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凤盛骆能出现在这里,定然是独孤紫袭愿意告诉他主子的下落。独孤姑娘该是认为只有凤盛骆才能照顾好主子,给她幸福罢。也罢,若他真的能一如既往地对主子好,她们也总归都是开心的。
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心宁问:"既然我原来是喜欢你的,那么为何我还会嫁入宫中?"
以她的性子,若是入宫前深爱一个人,是谁也无法让她屈服了嫁给不喜欢的人的。
"因为你没有发觉其实你喜欢我啊。"凤盛骆脸上又挂起了妖孽的笑意,眼梢一挑,笑道:"若不是你入宫那一年,我因事回了离国,你以为你还会嫁给燕王么?"
当然不会,无论如何他也会抢了她去,断不会让她在后来受那么多苦难。
"咚咚。"有人敲门,心宁赶紧抽出自己被凤盛骆握在手心的指尖,朝门口道:"进来。"
不言端着一盘水果,笑吟吟地推开门,正打算说什么,却看见了一旁长身玉立的某妖孽。手中的盘子,不知不觉就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心宁扶额。看来,这人没有骗她了,可能的确是自己因为什么而忘记了他而已。不然,身边的两个丫头见着他,也不会一个碰掉剪刀,一个摔了盘子。
"楚儿可是信我了?"凤盛骆唇角勾起,笑着问她。
心宁看他一眼,点头。
凤公子抑郁已久的心情突然就好了。
独孤紫袭告诉了他所有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包括楚儿生下了一个孩子。不过,他不介意,他只是心疼。若不是为了绝顶崖上的无果花,他一定能在后来好好保护楚儿。
也庆幸是无果花,让他在落下来之后还能不死,虽然骨头断得差不多了,但是在药农的家里,他还是慢慢地复原了。
风城启难应该是放出了他死在离国边境的消息。不过,父王仍旧康在,他的心腹也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