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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众人纷纷眼热,都长了一张嘴,怎么自己就不知道说呢?
元安浑浑噩噩地被抬去了内院,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余浪抱着她从马上跳下来场景,一会儿是余浪吐了一地鲜血的惨状。
眼泪一串一串的从眼睛里滚了下来,元安十分害怕,余公子会死吗?会因为救她而死吗?
元安脑子里十分混乱,余公子为什么要豁出命去救她?明明他们俩只在栖霞庵见过一面而已。难道就因为她在栖霞庵的举手之劳?
元安心中十分惶恐,欠下这么大的恩情,可怎么还呢?
内院早已备下了沐浴用的热水和香料,元安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小茴和春桃伺候着脱了衣服,入了浴池。
小茴和春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和担忧,郡主劫后余生,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元安刚换好衣服,太后和皇后就急匆匆赶来了。
“安儿!我的乖乖安儿哟!”
太后脚步非常急,几乎一路踉跄着走进屋子,唬得皇后慌忙搀起太后:“母亲您脚下慢些,小心脚滑!”
在外间等候的曹宝珠和沈惠忙到院子里迎接,太后和皇后从她们面前路过,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急匆匆地朝里屋去了。
曹宝珠还好,等太后和皇后进了里屋,就自己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在外面安静的等着。
沈惠脸上的微笑僵了一瞬,她看着从自己眼前飘过的锦衣绣裙,眼中生出几分艳羡,若是她也有这样一个有权有势还真心疼爱自己的外祖母,又何须她自己汲汲营营?
元安刚刚把头发拧干,小茴正在给她梳发髻,听见太后的喊声,忙披散着头发起身要出去相迎,还没走到里屋门口,太后和皇后已经进来了,险些撞个正着。
“安儿见过外祖母,见过舅母。”
元安的礼刚行到一半,就被太后一把搂在怀里:“快让外祖母看看,可有伤到?啊?”
太后搂着元安仔细打量,此时的元安已经洗漱干净,只是脸上因为受了惊吓有些苍白。
太后虽然早就听太子妃身边的宫令说元安并无大碍,但是到底没有亲眼看见,只想着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了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如今见元安确实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搂着元安坐到软榻上,像哄幼童一样轻轻拍着元安的后背:“我可怜的安儿,太医怎么说的?开了什么药?”
小茴忙跪下回道:“还请太后娘娘做主!郡主不许太医过来,奴怎么劝都不听。”
元安伏在太后怀里,嗅着太后身上的檀香味,刚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就听见小茴向太后告她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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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瞪了小茴一眼,你可是我的人,怎么还向外祖母告我的状?下次不带你出门了!
“胡闹!”
太后重重地拍了下元安的后背,险些把元安从软榻上拍了下去。
元安有些委屈:“外祖母,我什么事都没有,太医留在我这也没有什么用。”
想到余公子为了救他奋不顾身,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元安的眼睛里又盛满了泪水,哽咽道:“余公子为了救我吐了好多血,还不如让太医去他那,多一位太医就多份力。”
“胡说八道!”
太后狠狠地弹了下元安的额头,见元安眼泪直往下滚,心都疼化了,拿了朱嬷嬷手里的帕子轻轻给元安擦拭泪水:“傻孩子,平时都说你聪明,怎么现在犯了傻?又不是打仗,太医院有二十多位太医,那位公子那里需要这么多人?”
说着吩咐身边的宫令:“快去请徐御医来。”
想了想又道:“算了,那位公子伤重,徐御医就留在他那吧,把林太医请过来。”
宫令忙领命去了。
太后轻轻拍着元安的后背道:“你年纪小,不知道轻重,你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就算没有外伤,也难保没有内伤,这内伤拖久了就容易成为病根儿,你小小年纪若留下个顽疾可怎么好?”
皇后也十分关切元安,一脸担忧道:“安儿听话,还是让太医来看看,让我们也放心。”
元安只好点点头,微微皱着眉,心里十分忧心余公子的伤势,她死死揪着衣角,心里不住祈求,一定要保佑余浪平平安安,不然她一辈子都心里难安。
“母亲,让安儿去梳洗下吧,待会太医来了总不好让安儿披头散发见人。”
太后点点头,放开元安,慈祥地道:“简单梳下就好,别瞎折腾耗费了心神。”
小茴忙扶着元安坐到镜台前,拿起梳子给元安绕了个燕尾髻,又在燕尾旁缀了两朵珠花。
小茴梳头的手艺堪称一绝,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梳好了。
太后和皇后已经去了外间,等元安梳好头去外间时,太医已经在候着了,太子和太子妃,以及奕王都已经到了。
元安忙给三人福礼,却被太后拦住了,太后一脸不虞:“还行劳什子礼?赶紧坐下让林太医看看!”
太子妃伸出一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林太医不愧是世代在太医院供职,被太后、皇后、太子、太子妃、奕王五双眼睛盯着都面不改色,望闻问切一个没少,足足用了一炷香时间才诊好脉。
“郡主怎么样?可有伤到?”,林太医刚收回手,太后就迫不及待问道。
林太医恭敬地回道:“郡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气息有些紊乱,微臣开三副定神药,郡主一天一副,喝上三天就差不多好了。”
太后这才彻底放下心里,双手合十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太医正要去一旁开药方,元安忙叫住林太医:“请问林太医,余公子伤势如何?”
林太医垂着眼眸回道:“余公子被马踢得不轻,又撞在树上,不过好在湖边土壤湿润,缓合了冲势,虽然仍旧有些伤了内腑,但不算太严重,休养一两个月就可好了。”
他当然知道那位余公子不是被马踢伤的,但是太子妃说他是,不是也是了。
元安长长地舒了口气,鼻子有些酸涩,忙侧过身子擦了眼角的泪水,口里喃喃道:“这就好!这就好!”
太医开了药方后就回太医院配药,太医前脚刚走,当今就急匆匆赶到了。
“元安怎么样了?”
当今一挥手,免了众人的礼,开口第一句就是询问元安的情况。
皇后忙回道:“元安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好好休养几天就好,太医说了,不会耽搁元安的及笄礼。”
当今点点头,在太后的下首坐下了。
太后叹了口气:“皇后和孩子们也都坐下了吧。”
众人忙道了谢,各自按次坐下,唯有元安坐在太后旁边的绣墩上,紧紧依偎着太后。
“太子你说,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朕正在和韩相商议今年科考的事,听到元安出事就赶过来了。”,当今来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问太子。
太子忙将事情经过和当今说了一遍。
当今一直紧紧皱着眉头,越听越愤怒,最后狠狠地一拍案几:“御马苑都是一群废物吗?!皇后赐筵,皇宫御园,朕亲封的郡主在朕眼皮底下险些出了事!”
皇后脸色大变,当今话里是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太子妃也慌了神,皇后有意历练她,才将探春宴交到她手里,可元安却在她接管筵席时出了事,若要追究,她首当其冲!
太子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都是臣妾的疏忽!”
太子妃哽咽了一声:“母后把探春宴交给臣妾打理,是臣妾的疏忽,险些让郡主受伤。”
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甚笃,见发妻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心痛不已,忙跪下道:“外院一应事宜都是儿臣打理,发疯的马也是儿臣给表妹的,实与太子妃无关!”
太子和太子妃都跪下了,余下的人谁敢不不跪?
奕王和元安都跪倒在地,沈惠和曹宝珠也远远跪在廊下,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皇后见儿子媳妇都跪了,眼中含泪,一咬牙正要跪下,却听见元安说道:“舅舅心疼安儿,安儿都知道,但是这事实在怪不到表哥,更怪不到表嫂!”
当今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点头:“那你说说,这是谁的错?”
元安跪在地上认真道:“自然是那做坏事的歹人的错!舅舅您想,这马原不该安儿骑,是安儿淘气,硬向大表哥讨来的,如果马是被人动了手脚,只怕也是冲……冲……”
元安犹豫了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当今神色缓和了些:“你只管继续说。”
“是。”
元安彻底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把事情经过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立马就明白过来,她继续道:“只怕歹人是冲着大表哥来的!”
元安心知,现在在场的人都想到这一层,只是谋害储君非同小可,若是追查到底,必定要大动干戈,不知有多少人会被牵连,说不好要动摇国本。
若只是谋害郡主,罪名就小多了,牵扯的范围也小得多,端看当今想不想深究。
而当今一来,二话不说先大发雷霆,话里甚至连皇后责怪上了,只怕临城要有一场不小的风波了。
第42章
br /> 当今十分满意元安将谋害储君一事点了出来; 他早就想整治那些不知道好歹的前朝旧臣了; 如今可真是刚瞌睡就来了枕头,谋害储君是大逆不道,当诛九族。
当今微微一笑,谁会被牵连进来,谁又在九族之列,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些事只能暗中谋划,不可宣之于口; 当今满脸怜惜扶起元安; 道:“可怜你替你表哥受了这场劫难,幸好你无事,不然朕如何和你父母交代?”,说完还长长叹了口气。
元安顺势起身,坐回绣墩上继续道:“父亲和母亲知道我替大表哥挡了劫难,心中必定只有庆幸; 大表哥身为储君,于大尧命脉息息相关,绝不容有失!”
元安抬起头一脸庆幸道:“还好大表哥让着我; 我摔了就摔了; 养段时间就好; 要是大表哥摔了; 大尧都要乱了。”; 说着还拍着自己胸口; 连说了好几个“幸好幸好!”
“又胡说八道!”; 太后唬着脸屈指重重地敲了下元安的脑袋:“你们都要好好的才是!无论是你两个表哥,还是你们兄妹三人,哪个出了事都是要我老婆子的命!”
元安的脑袋伏在太后膝上笑道:“有外祖母和舅舅福泽庇佑我们,我们肯定会好好的。”
太后心疼地摸着元安的发髻,想到这么乖巧的外孙女险些丧命,不由地老泪纵横对当今道:“安儿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我唯恐疼她不够,她掉了根头发,我的心都疼的不得了,如今竟然受了这样大的罪……”
当今忙道:“母亲放心,儿子定会为安儿讨回公道。”
太后用帕子擦了眼泪,点点头道:“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这马为何会突然发疯,这可是太子的坐骑,都能被人混入了疯马,若是不查清楚,难保有人故技重施,那才是后患无穷!”
当今深以为然,十分严肃地对太子道:“你可听到祖母说的了?”
太子忙起身躬身到底:“儿臣已经查出来些眉目了。”
太后忙道:“快说说。”
“回祖母,那马确实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并不是疯马。”
“那为何会突然发了疯?莫不是被人下了药?”
“孙儿让御马苑的兽医查看过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