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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煜忙对薛二姐使了个眼色,薛二姐哭丧着脸,忙不迭跟在元安身后。临走时看向庄煜的眼神十分哀怨,主子你是真一点不担心自己一辈子洞不了房啊!
庄煜本来在紫宸殿里和兵部孙尚书以及户部李尚书商讨北伐蛮族一事,突然听到暗卫来报,说姚兰因自称贵妃在含光宫前求见。
庄煜忙丢下孙尚书和李尚书匆匆赶来,生怕姚兰因胡言乱语让元安误会了,此时赶走了姚兰因,他还要赶回去继续商讨北伐一事。
小茴和春桃见元安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服侍元安卸了凤冠,扶着元安靠在软榻上。
薛二姐一脸谄笑地站在一旁,小茴和春桃也不理会她,方嬷嬷虽然没有见过薛二姐,但是也听长公主提起过薛怜儿这个人,元安和郑慕的婚事就是被这个人女子搅黄的。
也是因为和郑家的婚事黄了,元安才会被迫去远避淮阳郡。可以说,若是没有薛怜儿,元安现在应该是郑家的媳妇,根本不会远嫁到舜国。
方嬷嬷摇摇头,郡主的这个姑爷城府也太深了些,郡主心思单纯,只怕不是姑爷的对手。
薛二姐十分懊恼,早知道自己就接了差事躲出大都,总好过现在这般尴尬的好。
元安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小茴坐在脚踏上轻轻捶着元安的腿,细细劝慰道:“陛下虽然做的有些不厚道,不过也算用心良苦,娘娘且消消气,不要总是和陛下置气。”
小茴是真心实意替元安担心,她在宫里这半个多月,没少打听庄煜的事,知道庄煜还是太子时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从不手软,去年宫变时也是血流成河,可以说庄煜这一路是踏着累累白骨走过来的。
元安也知道庄煜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只有满满的心疼。
当年在虎头沟时,他虽然面色黢黑,但是气质卓然,待人处事都彬彬有礼,后来在临城他化名余浪,也是翩翩君子,若不是无可奈何,谁会愿意自己手上染血呢?更何况庄煜从来不滥杀无辜,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有命,庄煜若不拼杀,死得就是他,至于宫变一事,元安更觉得庄煜没有错,他与先皇不死不休,他不杀出一条血路,别人就会踩着他的鲜血上位。
元安虽然见不得血腥,也没有上过战场,但是道理还是懂的,在别人和庄煜之间,她永远会选庄煜。
元安想到庄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心里的气再也生不起来了。
薛二姐听了小茴的话忙不迭点头,“是啊娘娘,陛下对您一往情深,属下从来没有见过陛下对哪个女子那么上心过,两年多前陛下遇刺,险些没挺过来,我们急得不行,把您送给陛下的护身符放在陛下手里,陛下手里攥着护身符,口里一直唤着安儿妹妹,足足喊了一天一夜,要不是陛下念着要找您,只怕两年前那次就撑不住了。”
元安听得心惊肉跳,忙撑起身子,急切地问道:“他伤可好全了?”
薛二姐噗嗤一笑,“自然是好全了,不然陛下也不会万里迢迢跑去临城找您。”
元安还是放心不下,他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
元安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这些年一直跟在陛下身边吗?”
薛二姐忙道:“属下也是四年前才到陛下身边的,属下的父母都死在战场上,多亏陛下收留属下,给了属下一口饭吃。”
“你……”元安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给我说说陛下这些年的事吧。”
薛二姐忙答应了,凑到元安身边把四年里的事都说了一遍。
元安越听越难受,眼圈也渐渐红了,听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
薛二姐叹了口气,忍不住替庄煜说好些好话:“娘娘您别怪属下多嘴,陛下这么些年过得着实不容易,几乎每天都在刀口上挣命,若不是心心念念要见您,只怕陛下不死也要崩溃了。陛下是骗了您许多,您恼他怨他都应该,只是千万不要和陛下离心,陛下对您是百般上心,在第一次见您前一夜,陛下一夜没睡,说您从小就喜欢长相俊俏的,一直问我们会不会不入您的眼?但凡见过陛下真容的,谁不赞一句陛下容貌胜似潘安,可陛下唯独怕您看不上他,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陛下那样期盼那样小心的模样。”
元安挥挥手让薛二姐先下去,薛二姐出去前,扭头又说了一句:“虞国陈兵尧国边境确实与陛下有关,但是绝不是陛下授意的,陛下知道后就让人快马加鞭给虞皇送去书信,哪怕您没有许嫁,虞国也不会侵入尧国一寸土地。”
元安没有说话,等薛二姐出去后,才问方嬷嬷:“嬷嬷,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他逼着我远嫁,害的外祖母和母亲哭成那样,可是我现在一点也生不起气。”
方嬷嬷坐在软榻上,用帕子轻轻擦拭元安脸上的泪水,宽慰道:“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陛下虽然有些事做的不磊落,但是对您却是一片真心,太后和长公主也只有盼着您好,只要您过得好,她们就好。”
元安抽抽噎噎点点头,坚定道:“我一定会过得很好,和玉郎哥哥一起。”
方嬷嬷欣慰地笑了,轻轻拍着元安的后背安抚元安的情绪。
元安有心和解,却没想到庄煜反倒开始冷着她,连着几日都以政务繁忙为由留在紫宸殿,没有回含光宫歇息。
宫里顿时流言四起,等传到熙明宫时,已经成了皇上厌恶皇后蛮横,连寝宫都不回了,宁可歇在紫宸宫也不回含光宫。
太后一听兴奋不已,忙把姚兰因召进宫,姚兰因自从被庄煜亲自打了脸后,恨不得再也不进宫,可是太后姑母召见,她不得不来。
太后一见到姚兰因就拉着她悄悄说了好久的话,姚兰因本来十分犹豫,渐渐的脸上就只剩下期待和野心。
而庄煜呢,此时在紫宸殿里正细细翻着一本话本,时不时还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福旺从殿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盏新茶,放在庄煜手边时悄悄偷看了一眼庄煜手里的书,模模糊糊看到“欲擒故纵”四个字。
福旺十分感叹,陛下果然辛苦,批了一下午的折子,好不容易歇息会还在看兵书。
“陛下,荷叶羹已经给娘娘送去了,娘娘很喜欢,让奴才帮着谢过陛下。”
庄煜点点头,见福旺两手空空,没有下文了,忙问道:“你没告诉皇后,朕这几日肺火旺,夜不能寐,身体不适吗?”
福旺一拍胸脯,“陛下放心吧,您再三嘱咐奴才不许告诉娘娘,奴才一定守口如瓶!”
庄煜脸一黑,“你知道太皇太后为什么把你送来伺候朕吗?”
福旺一脸阿谀,“太皇太后信任奴才,奴才一定忠心耿耿,好好伺候陛下。”
庄煜冷冷一笑:“是你蠢得让人放心!”
第101章
福旺有些委屈; 他一向把陛下的话奉为金口玉言,陛下让他不要说他绝对守口如瓶,为什么还要被骂?
“去把邓九喊来。”
福旺正在反省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听见庄煜的吩咐; 福旺顾不上琢磨庄煜的心思,抱着将功赎罪的的心亲自去禁卫军里传话;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作为一个忠心不二的内宫总管,陛下说他错了他就是错了!
福旺在丹凤门口找到带着禁卫军巡逻的邓九,忙迈着小碎步追上去。
“邓统领!邓统领!等等咱家哟!”
邓九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一回头发现是皇上身边的内官; 忙停下脚步。
福旺气喘吁吁跑到福旺跟前; “邓统领可让咱家好找。”
邓九忙问:“不知福总管找我何事?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福旺忙点头; 笑道:“邓统领料事如神,正是陛下宣邓统领觐见,邓统领快随咱家去吧,陛下等着呢!”
邓九忙命其他人继续巡逻,自己跟着福旺朝紫宸宫去了。
“陛下!”
庄煜抬眼看了眼单膝跪在下面的邓九; 把刚批过的折子放在一边,“朕把你的爱将调去了含光宫; 让你这几日辛苦了。”
邓九嘴角一抽; 爱将?是说二姐?那个二姐留下来他才辛苦; 那就是个刺头!
邓九微微垂首; 十分恭敬道:“二姐能去皇后身边当差是她的福气; 属下虽然舍不得二姐这样好的帮手,但是只要二姐能护卫好皇后娘娘,属下再辛苦都值得。”
邓九话说得漂亮,其实心都在发颤,陛下可别让薛二姐回来了,他的禁卫军可不够她折腾的!
庄煜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看来你也惦记着薛二姐,不如去皇后宫里看看她吧,正好朕新得了一斗南珠,你顺便替朕捎给皇后吧。”
“属下遵命……”
邓九微微一愣,陛下特意把他宣来就为了让他去看看薛二姐?顺便再给皇后捎斗南珠?
邓九心里一咯噔,难道薛二姐那个愣头青得罪了皇后,陛下念在她是旧臣,不好处置,让他去收拾薛二姐?
“咳咳!咳咳……”
邓九心里正在胡乱猜测,突然听见庄煜重重咳嗽了几声,忙担心道:“陛下身体不适?可要宣太医?”
庄煜摇摇手,“朕不过是近来肺火旺了些,有些咳嗽,你千万不要告诉皇后。”庄煜眼眸微深,意味深长地重复一遍:“千万别告诉皇后,可明白?”
邓九嘴角抽得更厉害了,原来让他去看薛二姐是假,让他去向皇后传话才是真。
邓九年近而立,身边也没个婆娘,对于皇上和皇后这种没事找事的**方式实在不能理解。
他抬着一斗南珠,在含光宫门口正碰到薛二姐。
他和薛二姐都是庄煜身边的老人,互相都十分熟悉,薛二姐一看到邓九就嘲笑道:“哟!这不是邓大统领吗?怎么陛下现在都不让福旺公公送东西了,让邓大统领亲自送东西来?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邓九一见到薛二姐就头疼,忙认输求饶:“二姐,我不就说了句反正你也嫁不出去,不如就赖上郑二公子算了,那是我嘴贱,我也道歉了不是,都是一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仇?”
薛二姐冷哼一声,一甩头先进了含光宫,邓九忙跟上,他掂了掂手里的南珠,对薛二姐感慨道:“陛下可真宠皇后,整整一斗南珠,个个都有我大拇指大,陛下一给就是一斗,今年贡上全在这里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了,”薛二姐满不在乎道:“陛下惦记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娶得佳人归,那还不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皇后娘娘!”
邓九跟在庄煜身边的时间比薛二姐还久,他自然也知道庄煜对元安的心思,他只是弄不明白,陛下这么在乎皇后,何必还和皇后闹别扭?还特意让他来送东西,直接自己来不行吗?
还是说折腾他们这些属下就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乐趣?尚未娶妻的邓大统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薛二姐让邓九在外殿等候,自己进去通传。
元安正在纸上描画双龙戏珠的花样,如今天渐渐热了,她想趁着炎夏到来前给庄煜用冰丝做身衣裳,冰丝制成的衣服触体生凉,最适合夏日里穿。
只可惜冰丝极少,一年也只能贡上半匹,只够做两身贴身的小衣裳,庄煜知道元安苦夏,每到夏日就十分难熬,便给了元安,让小茴带人做两套贴身小衣出来。可是元安也心疼庄煜处理政事劳心劳身,便想着亲自给庄煜做两套小衣,让他热天处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