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平喜应道。
陆玥泽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日后大概还是要给云珠换丫鬟的。本以为这个平喜是个老实稳重的,没想到却和那个红牡丹扯上了关系,陆玥泽已经不能放心地用她了。
云珠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许多,平喜眼睛哭得红红的,但还是如实地把陆玥泽交代的话转告给云珠,又叫了晚膳,伺候云珠吃饭。看着平喜这样,云珠也有些心软了。碰巧这时,如画进来禀报,“夫人,爷刚刚派人传话来了,王家在前院备了酒席给爷接风,爷今日要晚些回来。”
云珠点头,直到华灯初上,陆玥泽也没有回来。平喜她们知道云珠担心陆爷,派人去问了几次,依旧是陆爷还在前院喝酒。
毕竟是前院,又是在王家里,云珠就算是再担心,也不可能去找人的。她有些无聊地坐着,忽然转头就看到了平喜,见她还在那里抹着眼泪,云珠摆了摆手,让她先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陆玥泽今晚被王家人缠得没能脱身,尤其是那个令人作呕的程瑾玉竟然也在席上,他实在是什么也吃不下去,匆匆地喝了几口酒,总算是找了借口就走了。
回到院子里,云珠的房里灯已经熄了,陆玥泽摇摇头,似乎有些失落:“今日竟然这么早就睡了。”
他先是迅速地洗了个澡,把一身酒气去掉,这才回房里。可是进了房里之后,陆玥泽忽然就大怒了,“平喜,夫人呢?夫人去哪里了?”
偌大漆黑的房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云珠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云珠去哪里了?
合更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怒火
王府大宅之内; 灯火通明; 人仰马翻,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之所以这样,只因为陆爷的夫人不见了。
大宅偏隅之处的地牢里; 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被绑在架子上; 满身是血的红牡丹,看向了地牢的一个角落,邪魅地笑着:“能避过所有人; 毫不被察觉,能办到的人; 也就只有你一个。”
不久之后; 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随着她走动,能听到清脆的摇铃声; 正是被所有人寻找的云珠。
她脸上毫无表情; 走到被绑着的红牡丹身前; 忽然一动; 一把匕首架在了红牡丹的脖颈上,若是多靠前一下,红牡丹便会当场毙命。
红牡丹先是一惊,随后抬起头,大概是因为之前受了刑; 显得有气无力。他的眼睛对上了云珠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难道真的想杀了我吗?”
云珠眼眸里带着警惕,直勾勾地看着他,手上的匕首似乎又逼近了一分。
红牡丹撇着嘴,盯着云珠的手,他也是用匕首的高手,云珠这样,几乎下一刻就能要了他的命的。他苦涩地笑了笑,道:“云珠阿姐,阿爸还说过,日后要把我指给你呢。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想杀我?为什么想杀我?难道是因为我伤了陆玥泽?”
云珠的眼眸里爆发出了恨意。
红牡丹也不敢再刺激她,生怕她真的下了死手,到时候他可真就一命呜呼了。他晃了晃绑在手上的铁链子,瞬间整个地牢里就充斥着哗啦哗啦的声音。他盯了云珠一会儿,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了云珠,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云珠眼睛里依旧带着警惕,还有对他咬牙切齿的怒火。忽然听到他这么一问,她退后了一步,把手里的匕首从他的脖颈处收了回来。
红牡丹发现她的匕首撤了回去,似乎并没有真的要杀他的意思,心中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他暂时死不了。之前受刑的那些伤口在他身上隐隐作痛,他如今手脚又都被绑了沉重的铁链,别说他原本就是打不过云珠的,如果此刻云珠想要杀他,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他忍着疼,朝着云珠挤出了个笑容,略带着回忆说道:“阿爸说过,你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他仅仅教了你半年,我就算是苦练一生也打不过你。如果看来,果然如此。不过,败给你,我也没有什么丢脸的,毕竟你我曾经差一点就定了娃娃亲的,差一点就是我媳妇儿了。我还以为,我假扮刘长水,是会先被你认出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先被陆玥泽认了出来,真是失策啊失策!”
云珠看向他,眉头紧锁。
他看着云珠,似乎也不像之前那样戏谑,竟然有些话家常的意思:“我还真没想到,你倒是要嫁给陆玥泽了,阿爸如果知道,或许也能开心的,毕竟陆玥泽他才是……阿爸这一辈子最愧疚的人,拿一个女儿赔给他,似乎也不错。”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又说得不清不楚,云珠疑惑地去看他,他转念又笑了起来,“哎呀呀,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说这个做什么?婆婆妈妈的,肯定是我唱旦角唱的太久了,都快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了。”
他本就男生女相,红颜媚骨,笑起来就更加的妖艳了。尤其是他此刻的脸颊上,带着斑斑血迹,竟然别有一种魅惑众生之感。
云珠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却不向前,也不向后,只是那般地看着他,紧紧地锁着眉头,眼神微眯,眼眸里带着疑惑。
红牡丹盯着她,忽然问她:“亲爱的阿姐,你也是听过我唱戏的。你说,是我唱得好,还是阿爸唱得好?”
云珠握着匕首的小手,不由地紧了紧,指尖有些泛白。
红牡丹很喜欢她的这种反应,他朝着她笑了笑,又说:“金丝笼雀里的那个纸条,是阿爸写给你的。”
云珠这一次表情都变了,神色紧张迫切,但是她只是翕了翕唇,依旧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红牡丹盯着她,似乎也不为难她,直接就告诉她:“不过,那纸条是阿爸几年前写的,一直让我想法子给你,可惜我也是个亡命天涯的,朝不保夕,这才耽搁到如今。阿姐,你也不用问我阿爸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此刻传说在桓晃之地的这个浑奴,究竟是不是阿爸!云珠阿姐,我知道的或许并没有你多,你也就不用指望着从我嘴里问出什么了。”
他说完,又看向了云珠,见她小脸惨白,终究是有些不忍。他说:“云珠阿姐,阿爸走的时候说过,他不会轻易就死去的,所以……你也不要那没为他担心了。”他朝着云珠笑了笑,似乎有些叹气,道:“阿爸还说过,让我去西南之地的林子里去找你,说你一个人在那个小草棚里太可怜了,让我娶了你,好好照顾你……可是阿姐,我大概要食言了,我什么事情都能答应阿爸,唯独这件事我是办不到了。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娶你,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
云珠抬眼看他,这一次,眼眸里含了水珠,晶莹剔透的,地牢的小窗透进来的月光打在上面,亮晶晶的。
红牡丹见她要哭,立即喊道:“那个,云珠阿姐,你别哭啊,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就哭了!那个,我看你也挺喜欢陆玥泽的,并不想嫁给我吧?”
忽然,云珠的匕首又一次架在了红牡丹的脖颈上。
这一次,云珠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探究。或许他们都是浑奴带大的孩子,两个人竟然也算是心有灵犀。即使云珠什么都没说,红牡丹却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他紧张地盯着脖颈上的那把匕首,质地名贵、做工精致,匕首的把手上还镶着金子,生怕云珠向前一挪。他说:“你如果想问我为什么要杀陆玥泽,我不会告诉你的。”
云珠瞪圆了眼睛,又一次逼近他,试图想要逼他说出来。
红牡丹脖颈上架着一把匕首,他没有办法动,但是眼睛里却带着坚定的拒绝。他说:“无论你怎么问,就算你今日在这地牢地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他话音落下时,还朝着云珠勾了勾唇角,带了一抹讽刺的笑。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云珠终于败下阵来,缓缓地坐在了红牡丹的脚边,自己屈膝,抱成一团,那身影看似单薄可怜。
红牡丹被绑在架子上,目光落到了云珠身上,忽然他单脚一动,直接袭向云珠,抬腿一踢,就把云珠的匕首从她手上踢了下去。云珠身手了得,虽然匕首脱手,但她只身一跃,就又把匕首抓了回来。
刚刚还在作怪的红牡丹忽然开口,哀求着:“云珠阿姐,你放了我吧!我现在不能死,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不能被关在这里!”
云珠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神情也绷紧了。
红牡丹说:“云珠阿姐,如果没有你在陆玥泽的商队里,你以为他们能是我的对手?这世上,除了阿爸,大概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绝对性的压制我了!阿姐,我此刻真的不能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云珠看着他,眼神里都是不安。
红牡丹定了定神,似乎明白了云珠的担忧,他也是个机灵的,立即向云珠保证:“云珠阿姐,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去想要陆玥泽的命,我日后不会再动他一根汗毛。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么想嫁给他,他就是我的姐夫,我不会在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云珠的神色略有些松动了。
红牡丹眼眸沉了沉,似乎怕云珠不相信,立即又补充道:“这一路上我对陆玥泽的袭击,也不过就是顺路罢了,我并不是想要陆玥泽的命。跟着他们陆家商队,是因为我到桓晃之地有事要办。我承认,之前的刺客袭击、桓晃毒蜂、包括麒麟木都是和我有关,但是……我自己是真的没有想过一定要陆玥泽的命。”
自己?
云珠看向他,似乎有些惊讶,他刚刚这话的意思是说,想要杀害陆玥泽的,不仅仅是红牡丹一人,而是还有其他人或者是一个组织,而红牡丹就是隶属于这样一个组织的?仔细想想,也确实这样,那么大的工程,绝对不可能是红牡丹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云珠似乎想要说什么,地牢外面却已经响起了声音。
红牡丹竖着耳朵一听,顿时急了,“云珠阿姐,你若是此刻不放我走,我就真的没有机会走了。云珠阿姐,就请你看在我阿爸的份上,放我一次吧!”
云珠垂下了眼眸,摇了摇头。
她不想去违背陆玥泽。
红牡丹气急,这哀求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没想到他那个认死理的云珠阿姐,竟然一点都没有松口。他咬着牙说:“云珠阿姐,你不放我也可以,但请求你,如果我能逃出去,不要压制我,就当手下留情可否。云珠阿姐,我与你说实话,我不骗你,如果我今日不走,不是陆玥泽会杀了我,而是与我同伙的人会对我下杀手的!云珠阿姐,你不会想让我死吧?”
云珠似乎想问什么,红牡丹却摇了头:“云珠阿姐,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至少我今时今日,我不会告诉你的。”
就在此时,地牢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云珠下意识回头,红牡丹却不知怎么的,就把云珠手里的匕首一把就抢过去。
云珠想要回手去抢,红牡丹悲恸地喊了一声:“阿姐!”云珠愣了片刻。红牡丹却趁着这片刻的功夫,手法极快地打开了捆在他身上的铁链。然后纵身一跃,越过云珠,快速地朝着云珠扔了一句话,之后几步闪身形,再一眨眼,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云珠被夺了匕首,两手空空的,目光呆滞,望着地牢门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