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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玥泽倒是没有觉察出自己碍事,云珠还在玩的开心,他自然不会离开。他朝着那几个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手却依旧护着云珠。
云珠才不管身边的事,很快,云珠这边的网也被拽了上来,沉甸甸的,一看就有不少的好东西。果不其然,等这网鱼上来的时候,云珠立即就抱了其中最大的一条,跳到了陆玥泽的面前,笑眯眯地去邀功。
陆玥泽看着自己眼前,笑成了一朵花的小姑娘。她正弯着腰,费力地抱着一条沉甸甸的大鱼不撒手。那条大鱼在云珠的怀里,头朝下,尾巴朝上,因为离了水,一个劲地在云珠的怀里扑腾着,鱼尾巴直拍云珠的脸。
陆玥泽立即上前,也顾不上大鱼身上的滑腻,直接就从云珠怀里把那条大鱼抱了出来,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板了脸逗她:“云珠,你明明知道你家爷对你那条‘鱼夫君’吃醋,你竟然还敢抱着一条鱼过来气你家爷?”
云珠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歪着脑袋,似乎有些迷糊。
陆玥泽从她怀里接过那条沉甸甸的大鱼,死命地压着它在怀里,不让它蹦跶,也不去看甲板上的其它鱼,盯着云珠喊了句:“还愣着干什么?过来!走,爷带你去宰鱼做汤!爷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顿好吃的!”
云珠听了,立即笑眯眯,抬腿就跟着陆玥泽走了。
陆玥泽先是把那条大鱼交代给了厨房,让他们收拾干净,还说了句:“收拾好不用动,爷亲自去做。”
说完,就拽着一直抻着脖子往里面看的云珠,带着她去换衣裳。
张娴君在自己房间里,撒着脾气地砸了好几件的东西,气得不成模样,转头质问杏儿:“杏儿,你说说,今日一早,陆爷那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对我没意思?”
杏儿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她觉得,陆爷对他们家姑娘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然也不至于在南侧船舱的走廊里,当着那么多护卫,一点都不给她们就姑娘面子。可是这话她敢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说,不然她们家姑娘的这股怒火,一定立马就朝着她发过来了!
她这个时候正尽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自己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让她们家姑娘看不见也想不起来她。不过,她又不能真的一句话也不说,只好小声地劝着:“姑娘,你可能是想多了,陆爷只是怕自己手下不听管教,私自做主,所以才会处罚他们的,与您无关。”
张娴君愤怒地揪着自己手里的帕子,有些不太确定问道:“真的?”
“对啊对啊!”看见自家小姐似乎有些消气了,杏儿急忙再接再厉地道:“毕竟,南侧船舱是陆爷自己的私人地盘,我们一早过去,虽然是情有可能,可是或许在陆爷的眼里,就是他的护卫不负责任,所以自然要敲打一番了。姑娘,你换位思考,假如你是陆爷,本以为什么事情都是万无一失了,忽然就出了状况之外,你说说,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杏儿的几句话,说的有理有据,倒真的是歪打正着,让张娴君消了气。
张娴君捏着手里的帕子,说道:“只要不是陆爷厌弃了我,一切都好说。”
杏儿悄悄地捂住胸口,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还没彻底地放松,就听到外面一阵的欢声笑语。
张娴君皱了皱眉头,命令杏儿:“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杏儿立即出了屋子,很快就跑回来,小口地喘着气,道:“姑娘,外面……正在打鱼。”
“打鱼?好好的大船,打什么鱼?”
张娴君很是吃惊,倒不是吃惊打鱼这件事,而是陆爷这只船队这一次一共是三只大船跟着,如果想要吃江里的鱼,完全不用在他们坐的这艘如此豪华的大船来打鱼,直接让其他的船打好,送过来就行了。张娴君的爹爹张明川是负责船帮的,她知道以前就是如此办的,可是为什么这一次竟然会例外?
看着自己姑娘满脸的疑惑,杏儿的心里不停地叫苦,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个,听说……是陆爷特意吩咐的……说是要带着陆夫人一起打鱼玩,让她乐呵乐呵!”
她的话没说完,就从眼角看到了她们家姑娘,正用手指恨恨地撕着一只帕子,“嘶”的一声,帕子碎了。她不由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张娴君把自己手里撕烂的帕子扔在了一旁,坐在椅子上,闷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杏儿,给本姑娘更衣,本姑娘也要去看打鱼!”
主仆两人换了衣服,打扮好了之后,就出了门,上了甲板。
陆玥泽让人打鱼的地方,在船尾的甲板处,张娴君出来船舱的位置正好和那个位置是相反的,所以她不得不踩着甲板,走了好大一圈,才看到那边打鱼的混乱场面。
她还没有走到那边,就已经忍不住拿了帕子捂住了鼻子。
整个甲板上全都是水,到处弥漫了一股腥臭味,甲板上乱糟糟的一片,有散开的大网,有活蹦乱跳四处蹦跶的鱼,还有一群穿着短打的船工……
张娴君实在是不明白,这种情景有什么可看的,陆爷简直是疯了,竟然还特意给他的夫人看这个场景。如此看来,陆爷也不一定真的喜欢他的夫人了。
此刻的张娴君,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希望。
杏儿缩着脖子,跟着自家姑娘身后,脸上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和她们家小姐想的就不一样。如此脏、乱、差的场景,在自己心爱的大船之上,陆爷竟然一点都不在乎,只是为了让他的夫人见识见识江上打鱼,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陆爷有多宠着自家的夫人吗?为什么她家姑娘,到了此刻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
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张娴君在这边的甲板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陆爷和陆爷的那位夫人。她先是瞪了一眼杏儿,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个小蹄子,你竟然敢骗我!”
不过,因为这里人多嘴杂,张娴君什么都没有说,脸上一直保持微笑,让别人看到她时,都觉得她十分地和蔼可亲。
于是,觉得她和蔼可亲的某个人,已经大着胆子凑了过来,“张姑娘,也是来看打鱼的?”
胸口憋着一口气的张娴君,看到眼前的人是陆爷的那位总管时,只能把那口气继续忍着,脸上勉强地维持笑,朝着他福身行礼:“陆总管安,我倒不是特意上来看打鱼的,就是在船舱里闷得慌,出来走走,没想到竟然大看眼界,看到了这么有趣的一幕,真是趣味横生!”
“哈哈哈,原来张姑娘也喜欢看打鱼?我们夫人也喜欢看打鱼,刚才夫人还自己跑过去玩了好一会儿,如果不是陆爷看不过眼了,拉着她去换了衣裳,估计这个时候她还在那边玩呢……”
德福控制不住激动,滔滔不绝地讲着,张娴君微微垂头,静默地听着,脸上虽然是挂着笑,心里却已经堵了一肚子的气,愤愤不平地暗暗骂着:你家陆爷和夫人的事情,你特意跑来告诉本姑娘做什么?本姑娘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你一个劲地在本姑娘面前说个不停,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眼色,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拦住了本姑娘的去路?!
终于,德福也没话可说了,可是看到眼前的张姑娘还在笑,他绞尽脑汁,还在想能和她继续说得上的话题。
张娴君见陆总管终于是停了下来,立即福身行礼告辞,几乎没有给德福寒暄的功夫,领着自己的丫鬟杏儿就跑了。
德福望着张娴君远去的背影,依依不舍。
张娴君在德福那里受了一肚子气,走得极快,终于走到了船的另一侧,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得了空闲歇着。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看到在那边的船舷附近,站着两个人。
男才女貌,好生养眼。
是陆爷和陆爷的夫人!
陆玥泽带着云珠换了衣服,为了哄还没有玩够的云珠,就没有直接带她去厨房,而是带着她又上了甲板。船尾的甲板那边还是乱糟糟的一片,去了也没有下脚的地方,陆玥泽索性就牵着云珠走到了这边人少的地方,指着远处路过的几处山,一一地告诉云珠名字。
他朝着一处极远地地方指了指,问云珠:“看到那边的山尖尖了吗?”
云珠比陆玥泽矮,她踮了脚,扶着陆玥泽的手臂,努力地仰着脖子,费力地朝着远处看去。
越过宽阔的江面,云珠只能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一片连着一片,究竟是什么她是看不出来的,至于陆玥泽说的山尖尖,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个。
看着云珠一脸迷茫,陆玥泽索性放下了手,直接就把身侧的云珠抱到了身前,让她踩着船舷,扶着她指着远处:“正前方,看过去。”
大概真的是站的高望的远,云珠这一次还真的看到了陆玥泽说的那一处山尖尖,模模糊糊的,很远处的白茫茫里,只露出了个小小的尖。
发现云珠看见了,陆玥泽就伸手把她抱了下来。船舷太窄,就算是有他扶着,云珠踩在上面,他也不放心。他让云珠双脚在甲板上踩稳当了后,才和她说:“那边,就是爷遇到你的地方,你刚刚看到的那个山,就是你们西夷摇族信奉的神山。”
云珠的眼睛瞪眼了,满脸的惊讶,显然很是吃惊。
陆玥泽笑着看着她,问她:“是不是没有想过,在江上也能看到你们的神山?”
云珠点了点头,西夷摇族的所有部落,几乎都是围绕着那座神山定居的。据族里的传说,那座神山会产出无数的黄金。不过,她在遇到陆玥泽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族里,自然也没有见过那座神山里的金子。
陆玥泽看着她点头,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们西夷摇族不是信奉黄金吗?那么,为什么要信奉一座没有金矿的山做为神山呢?”
他的话音刚落,这一次云珠的眼神已经不是惊讶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震惊,满眼的不可置信。她看向陆玥泽的眼神,明明白白地显示着“这绝不可能,你在骗我”!
陆玥泽没想到云珠竟然反应这么大,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这西南之地的金山金矿,爷已经全部都挖遍了。那座神山有没有金子,爷还能不知道?云珠,你只要跟着爷,爷的金子就都是你的!”
他说完了之后,云珠还是一脸发懵,满脸的怀疑,似乎不想相信陆玥泽说的话。陆玥泽看着她这副小模样,一把就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有些抱怨地说道:“小坏蛋,你到底有没有听爷讲话?在走什么神呢?”
他侧了侧头,朝着云珠家乡的那座神山看过去,顿时就不乐意了。他板了脸,抓了云珠问她:“难道是你今天看到鱼,想起你那一条鱼夫君了?”
云珠还沉浸在“为什么我族人的神山里没有金子?”这个千古难题上,忽然就被陆玥泽拧了个身,面对面地和他贴着了一起。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陆玥泽委屈地和她说:“云珠,你知道我有多妒忌你那个鱼夫君吗?”
云珠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知道。
陆玥泽气呼呼地道:“那条该死的臭鱼,竟然比爷先一步娶了你,爷真是妒忌死了!”
云珠看着眼前的陆玥泽,尤其是看着他脸上,真的是极其认真地在“妒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唇角直接咧开,眉眼弯弯。
陆玥泽正说的郁闷,结果一低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