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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看到这个陆德福,穆凡成穆公子竟然一点退却之意都没有,两个人的目光相对,虎视眈眈。
两个人都不是傻子,对方又都没有去掩饰自己的意图,自然都清楚对方的目的,可是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张姑娘,两个人又都不肯退步。
一时间,整个走廊里寂静无声,就连寒暄的话都没有了。
陆德福所在的位置有着优势,几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穆公子是不可能越过他,直接去找张姑娘的。
不过,这种小事,自然是难不倒穆公子的。他虽然算不上是多聪慧之人,但是这么多年在穆家的耳濡目染,他还是十分会利用自己此刻的优势的。
此刻,他和陆德福相比较,显然是更有优势的。因为不管他受不受陆爷的待见,他都是陆爷的客人,是这种船上的客人,也是陆德福这个陆爷奴才的客人。只要他穆凡成不作出什么过格的事情,陆德福就算是看在陆爷的面子上,也不能为难他,否则就是在打穆大人的脸,也是打了他主人陆爷的脸。
毕竟,你家主人都没有这么待我呢,你一个奴才竟然敢这么待我?
当然,穆凡成也知道,这种他能硬气起来的时候,只能是在面上,至于陆德福会不会在背地里整他,那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于是,他朝着陆德福露出了春风和煦的笑,寒暄地问了几声“陆总管辛苦了”之类的话,就大摇大摆地越过了陆德福,直奔张姑娘的房门口走去,这是他已经事先打听过的。
陆德福气得牙直痒痒,可是他又不是张姑娘的谁,也不能直接就替张姑娘拒绝了客人。而且,这个穆凡成还是打着送礼的名义来的,在西南之地,男女大妨又不那么严,他就算是借此由头见了张姑娘一面,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看着穆公子走过去,陆德福再也站不住了,也跟在了他身后,盯着他带过来的那两只红彤彤地木匣子,脸上挂笑地问道:“不知穆公子要给张姑娘送什么礼?”
哼,这个穆公子不过就是靠着吃祖上阴翳过活的少爷,就算是手头上有些什么好东西,难道还能富得过他陆德福?
他陆德福是在陆爷手下混饭吃的,不说陆爷的东西,就是他手里的好东西都可以用几艘大船来拉才能装得下的,区区穆公子这两只匣子算得了什么?等日后张姑娘嫁了他,他定然要带着张姑娘大开眼界!
穆公子自然是看出了陆德福脸上的鄙夷,心中嗤笑不已,暗暗骂道:不过就是个奴才,竟然敢笑话本公子?
不过,还差几步就能到了张姑娘的房门前,他也不好直接就和陆德福翻脸,所以脸上一直挂着笑,回答说:“不过就是不值钱的小东西,送过来让张姑娘乐呵乐呵,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足挂齿。”
他说话时,态度极其地和蔼可亲,让陆德福看了更加地恶心,恨不得抬脚就把这人直接踹到江里才好!
出来应门的自然是杏儿,穆公子一看,是个眼生的丫鬟,不是那日和心中的倩影一起散步的丫鬟,他也没有往心里去,直接礼貌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张娴君还在屋子里与药嬷嬷说话,杏儿自然不可能让人进去打扰。她只得先替自家姑娘告了罪,说了一些“我家姑娘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拜见公子”之类地话,就把穆公子打发了。
不过,穆公子在离开前,硬是把他带过来的那两只红彤彤的匣子留下了。
他来了这么一趟,没有见到张姑娘,也不算是失望。
这不过是他第一次过了献殷勤,张姑娘之前连他是谁都不一定知道,自然不可能随便就见他的,他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刚刚看到张姑娘的丫鬟收了他的礼物,他也算是放心了,“睹物思人”,这也算是他的法子了。他就是想让张姑娘通过东西记住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陆德福见那个穆公子没有见到张姑娘,顿时就兴高采烈的,激动不已。
穆公子走后,他也立即派了自己的手下,“去,去我屋子看看都有什么东西,拿几样值钱的罕见的,都给张姑娘送过来!”
他以前怎么那么笨,竟然只知道交代厨房要好好照顾张姑娘的膳食,却不知道要明面上给张姑娘送礼物,讨她欢心呢?!他可是敢拍着胸脯保证,他的东西定然要比那个穆公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屋子里坐着的张娴君,还在和药嬷嬷打太极。
药嬷嬷给她号了脉,倒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几句:“张姑娘身体并无大碍,不过就是有些肝火旺盛,需要心平气和罢了。”
“那么,嬷嬷,我应该服用些什么药呢?”
“张姑娘不必服药,只需平日里多饮几碗去火茶即可。”
张娴君的脸上有些难看,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杏儿。
杏儿立即上前,朝着药嬷嬷的手里,塞了一只沉甸甸的大荷包,笑着说着好话:“嬷嬷,您可是有名的药嬷嬷,医术了得,妙手回春,我们姑娘家这病,您可不能不管。只有嬷嬷给了良药,我们家姑娘的病才会好得更快。”
“张姑娘这病就是寻思的太多了,日后少些忧思便好。既然张姑娘这里没事,老身先告辞了。”
“嬷嬷且慢。”张娴君起身,亲自拉住要告辞的张嬷嬷,笑着和她说:“嬷嬷,我既然今日能把您找来,也就是没有把您当外人,你老有什么需要的,我自然是全力以赴。我爹爹是陆爷船帮的掌柜,这里的船上都是我爹爹的人,想要做什么事,还不就是我爹爹的一句话。嬷嬷,人的目光要往长处看。我听说嬷嬷日后就是要一直伺候夫人了,您一个人在陆爷的商队里,没个照应哪行啊?这万一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总需要有些人相互照应才行……嬷嬷,您说是不是?”
药嬷嬷避开了张娴君的目光,抽了手,想要走。
张娴君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依旧是笑着说:“嬷嬷,您不要着急走啊!我也没有为难嬷嬷,只是想关心一下夫人的身体罢了,也没有别的什么心思。这陆爷夫人这么一病,弄得陆爷火冒三丈,我这也不过就是想要避开陆爷的火气,免得哪日不小心撞上。嬷嬷,您就跟我透露透露几句底细,这陆爷夫人的病……?”
张娴君一脸期待地看着药嬷嬷,希望她能说出个什么不治之症。当然她心里虽然是这么期盼的,但是也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多少还是有些收敛的。
药嬷嬷也是无奈,她也想过,她究竟要不要留在陆爷夫人的身边?毕竟陆爷说的对,这世上估计不会有比陆爷更有钱的主顾了,可是听了陆爷的那些威胁的话,她其实是有些胆怯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她也知道,此刻已经由不得她来选择了。而且,陆爷之所以现在还让她照看夫人的身体,一是夫人子嗣有碍的事情,目前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而是陆爷现在急着赶路,估计一时半儿是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大夫。
看着张娴君野心不小,她也不好得罪这么个人,尤其是这人的爹爹还是船帮的掌柜,诸多事情都是更加方便的。
她想了想,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张姑娘,夫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就是因为行船,水土不服,经水不利,少腹满痛,如今已是无碍了……”
“经水不利?”张娴君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喊着:“你说她是……来了经水?她不是……”
那个陆爷的夫人,不是已经有了身孕了吗?怎么还会来了经水?这、这事情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药嬷嬷,没有想到张姑娘听了这个消息竟然无比震惊,似乎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不过,药嬷嬷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毕竟夫人来了经水这种事,知道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就算是传了出去,也不会只责怪到她的头上。但,是如果她把不能说的也透露了出去,那么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和张娴君这边算是搭了个交情,药嬷嬷提了药箱离开了,屋子里只留下张娴君一个人,默不作声,也不知道究竟在思考什么。
这个时候,杏儿上了前,把穆公子和陆总管都给自家姑娘送了礼的事情禀报了。
张娴君一脸嫌弃,不悦地开口,“这两个人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给本姑娘送什么礼物?”
“婢子也看不出来他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婢子觉得他们两个,似乎……有些比着送礼的!”
那个穆公子送了两匣子,那个陆总管就送了四匣子,显然这两个人是把她们家姑娘当成了香馍馍!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二更!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争相斗艳
穆凡成那一日给张姑娘送东西时,一点都没有在陆德福面前退却; 只是第二天他就连着跑了几次茅房; 硬生生拉得虚脱无力; 几乎都要直不起腰了。
两个小厮驾着他,担心地说不出一句话。穆凡成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之后才攒了点力气,咬牙切齿道:“陆德福,算你狠!”
他就算是不用动脑子; 也知道定然是陆德福在他的饭菜里动了手脚!要不然他早几日不犯病,晚几日不犯病; 偏偏在他和陆德福发现彼此是“情敌”的时候犯了病!
除了陆德福; 不会有别人的!
陆德福听了手下的报告,知道自己得了逞; 顿时高兴地不得了; 一脸坏笑地说着:“哼,敢跟你德福爷爷对着来; 你小子就准备一直吃苦头吧!”
只是,德福也没有得意几日; 立即就垮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事情被他办得……弄巧成拙了。
因为穆公子连连跑了几日的茅房; 这身子骨立即就垮了下去。虽然底下被陆爷派过来伺候这位穆公子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是陆大总管想要整穆公子,可是看着人此刻病病殃殃、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也不敢再瞒下去了。毕竟,这穆公子是陆爷的客人,如果真的就这么在了船上没了,陆爷定然会勃然大怒的,他们几个到时候都要跟着吃锅烙的!
陆玥泽很快就知道穆大人的那个侄子病了,病得起不了床了。他虽然是有些不耐烦,但是看着穆大人面子上,他也不能一直不管。因为之前船上的大夫都让他一怒之下给赶走了,只能药嬷嬷去给这位穆公子看病了。
药嬷嬷回来禀报陆玥泽的时候,云珠正坐在陆玥泽身边。她坐在椅子上,把那些工匠特意打造的方方正正的金子一块一块地摞起来,越磊越高,最后她不得不踩在椅子上去摞了。
陆玥泽怕她跌倒,就在旁边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他,听到平喜说药嬷嬷过来回过,他也没有避开云珠,直接就把药嬷嬷叫了进来。
药嬷嬷每日除了按时给云珠请平安脉之外,平日里很少见夫人,更不知道陆爷与夫人是如何相处的。
她跟着平喜绕过了屏风,一眼就看到了站得高高的夫人,还来不及惊讶她眼前竟然那么多的金子时,就看到陆爷正仰着头,小心翼翼地护着夫人。
陆爷此刻的目光里全是柔情蜜意,一脸的宠溺,似乎就那么容忍着夫人随便玩。
药嬷嬷压下心里的惊讶,朝着陆爷和夫人请安后,就把穆公子的情况简单地说了说,只说了穆公子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养几日便可无碍。
至于那些污秽之事,自然是不能当着陆爷和夫人的面前说的。
陆玥泽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让药嬷嬷退了下去。
虽然他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