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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皱眉,看向李大夫。
刚刚看她那样蜷缩成一团,分明难受的不行。
“这个是很正常的,将军不必多虑。等过一两个月,这种症状便会自然消退了。”
“还要持续一两个月?”
严青明显不满意这样的答复,“有没有什么方子能治好?”
“这……”
李大夫捋了捋胡须,本来是想回答没什么法子的。
见到面前的严大将军一脸严肃的模样,知道不说出个法子来,这心疼夫人的大将军是不会放他走的。
李大夫沉吟片刻,晃着脑袋答道。
“这个虽然没法子根治,不过,有样药方子也许可以缓解一二。”
严青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复,但是瞧李大夫的神色,也是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只能沉着脸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李大夫了。”
——
这日下午。
齐楚楚捂着胸口处,弓着身子弯腰对着银盆,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明明想吐的感觉很强烈,偏偏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
齐楚楚万万没想到,她早上就随口编了个谎话,结果居然就一语成谶了!
早知道这么灵,她那时候就该换个说法!
玉书站在旁边,替她抚了抚后背,担忧地道。
“夫人,您没事吧?”
齐楚楚干呕了一会儿,那种感觉总算是暂时消退了下去。
她端了案上的杯子,用清水漱了几遍口,又拿帕子擦干净唇,才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没事。”
哎,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她傻的诅咒自己孕吐,结果老天爷就真的让她如愿了,以后在严青面前,连装都不用装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
“夫人,凝霜姑娘给您送了东西过来。”
外头有小丫头传话道。
齐楚楚才刚收拾好,答应了一声,周凝霜已经急不可待地冲进来了。
然后,周凝霜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你快看看。”
齐楚楚接过信,坐在椅子边读了好一会儿,唇角扬起,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她这爹,还真是心急,刚回来,就琢磨着怎么把娘娶过去了。
“怎么样,上面写了什么?李弘能放出来了吗?”
周凝霜眼巴巴地望着她。
齐楚楚来回又看了一遍,不由得失笑。
她爹开始还问了问她的情况,生怕她被严青欺负了,说是要给她做主。到了后来,却是一心沉浸在娘这件事儿上,絮絮叨叨了许多,那激动的心情,透过纸面她都能感觉到了。
她差点以为她爹把李弘那件事情都忘了,还好,最后简单地提了一句,答应了下来。
“恩,你放心吧。”
齐楚楚点了点头。
周凝霜焦虑不安地表情立刻转为惊喜,激动之下,还用手背抹了把湿润的眼睛。
她朝着齐楚楚这边拱手道谢。
“真的谢谢你。”
“以后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齐楚楚瞥了一眼她红红的眼眶,奇怪道。
“你……喜欢李弘?”
不然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人?在意到为了他做这么多事,甚至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都告诉她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周凝霜以前不是喜欢静王的吗,还想要拒绝这桩婚事的。
周凝霜愕然抬头,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从来也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甚至,是她自己。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周凝霜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目光茫然地垂下,没有回话。
喜欢吗?她好像只是不想亏欠那个傻子,才会做这些事。
齐楚楚见她这样,也就没再追问。
好吧,她们两个关系其实也没多好,她大概是怀孕闲着无聊,所以八卦一下。
如果周凝霜这么在意李弘,那为什么一开始,又要粘着静王不放呢?
她是重活了一世的人,难不成上一世,跟静王有什么渊源?
齐楚楚眯了眯眸子,扫了周凝霜一眼。
不过既然静王这一世没看上她,上一世,恐怕也差不多。重生的是周凝霜,又不是静王。
更何况,静王很讨厌被戴上这种“乱=伦”帽子,根本不可能同这个外甥女扯上关系。
如果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渊源。
那或许是因为,静王将来……会变得大不一样?
所以周凝霜才不顾“乱=伦“的名声,费尽心思想要嫁入静王府?
☆、第127章
静王府正厅之中。
一身紫袍的静王端坐在上方; 啜了一口茶水; 笑着看向来人。
“临平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静王清楚得很; 以这位堂哥的荒唐性子,每天花天酒地的时间只怕都嫌不够; 怎么会突发闲心; 跑他府里来攀交情了。
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不定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又让他这儿帮忙收拾烂摊子来了。
静王摩挲了一下手指,唇角讽刺地扬起; 眸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转瞬即逝。
——
还好齐远正想着自家闺女交代的事情; 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细微的不悦之色。
楚楚都说了,那李弘也算他转世投胎的“恩人”了; 自然不好再让人呆在那又苦又脏的大牢之中。
齐远昨儿个收到楚楚的信; 快速地回了封信之后,今天就赶紧到静王府这儿来了。
听说这次李弘犯的案子,因为涉及到临平王这个皇家子弟,事关重大,当今圣上就将事情交给了静王来处理。
齐远想着自己如今既然成了临平王; 和这静王好歹也是堂兄弟的关系; 想必这事情; 找他提一提,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不瞒静王殿下,我今日过来,的确是有事相求。”
齐远拱手; 既然被看出来了,索性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
“临平王请说。”
静王摊手示意,心中很是不以为然。
果然如他所料,这个堂兄就是摊扶不起的烂泥。
也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人要遭殃了。
——
“我听说,那位李弘公子被关在大牢之中?”
齐远听他语气和煦,还算好说话,先问了一句。
静王听到这话,却是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家伙是嫌处罚的不够重?
难不成还想让人以命相抵?
可这家伙现在活蹦乱跳的,半点也瞧不出来受了重伤,哪有让人家陪一条命进去的道理。
况且不是静王污蔑他,实在是以这个堂兄的人品,就是不调查静王也能猜出来,定然是临平
王又做了什么不堪的脏事儿,才会惹得李弘这个品性良好的青年动手。
静王实在是一点也不想帮这堂兄,巴不得早些把人放出去结案。
可谁让父皇偏心呢。
想到父皇之前的吩咐,也不好给他难堪,静王敷衍着回道。
“的确如此,不过这案子还没结,本王这几日正烦恼着,临平王可是有何高见?”
也不知这不着调的堂兄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
听到静王的回复,齐远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
“其实当日的事情,倒也不全是他的责任。我如今已经痊愈,也无意追究责任。关了他这些
时候,也已经让他受到教训了,私以为,静王将人无罪释放便是。”
静王扫他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惊讶。
他等了片刻,可没想到,会等到这样的一句话。
这临平王是怎么了,陡然间换了性子不成?不止不重罚,居然还要将人无罪释放?
这话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吗?
自个怎么就觉得那么不真实呢。难道是暗地里憋着什么阴招?
——
静王这会儿惊讶的神情,自然是被齐远注意到了。
临平王的不良品行,他借尸还魂的这些日子,早已有所耳闻了。
他这陡然间“改邪归正”,难免会让人觉得奇怪。
还好,他之前就想好了说法。
不然这一时半会的,怕是遮掩不过去。
齐远定了定神,不自在地摸了把下巴,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解释道。
“其实这件事要放在以前,肯定是要好好惩治那小子的,可是如今……不怕静王殿下笑话,我这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这胆子却是越发小了。放人一马,也当是给自个儿积福了,您说是不是?”
静王哂然一笑,心中的疑惑早已变成了不屑。
他就说呢,这家伙怎么会破天荒地换了性子。
原来啊。
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怕折寿呢。
也是,上次这家伙险些都入土了,能不怕吗。
难怪近些日子伤好之后,都不如以往嚣张了。
“既然临平王都不介意,本王自然也愿意成人之美。”
静王扬眉一笑,随口答应下来,又唤了个侍卫过来,吩咐了几句,让他往官府那边去了。
“多谢静王。”
齐远心中松了口气,今儿个李弘大约就能放出来了,楚楚交代的事情也算是办好了。
——
下一步,他该琢磨琢磨,操心自己的事儿了。
还好这临平王之前浪荡惯了,不喜欢娶个夫人来管着自己,当然这正经的世家女子,也没几个看得上他这么个纨绔草包的,因此府中一直也没个正经的王妃。
可是……虽然没有正经的王妃,后院那一堆美妾通房,凑起来都足够热热闹闹地搭台唱戏了。
想到那跟集市似吵吵闹闹的后院,齐远就头疼得很。
要娶人进来,总得先把后院给散了再说。
可他上次才让管家把这话提了提,那一群女人险些没把王府给闹翻了天。
这些肯留下来生活的的,大多是过惯了富贵日子的,这陡然间让她们离开王府,那还不是跟天塌下来似的。
就算承诺发给她们足以裹腹的防身银子,可这吃得饱和日日享用美味佳肴哪能相提并论呢。
还不如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府里,就算不受宠也碍不了什么事儿。
临平王一向大方,每月的份例银子都够她们买上两三样贵重的首饰了,更何况在府里吃吃喝喝也花不着什么钱,哪像着去了外头,还要自己谋营生。
她们可不傻,有丫鬟婆子伺候,过得舒舒服服,想不开的蠢货才会答应离开呢。
——
就这么着,这些人死赖着不肯走,齐远心里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家娘子娶回来,可也不敢就这么娶。
到时候见着这一窝后院,自家娘子还不知该多堵心呢。
可这人又是原来的临平王留下来的,也算是“他”的家人了。
自个儿占了“他”的躯壳不说,现在要是把“他”这些家人给强行赶走,似乎也太不地道了
些。
要不是临平王死了,他哪有机会再见到娘子和女儿呢。
齐远倒底是抢了人家的身体,心中有愧,这事儿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琢磨着能不能想个什么好的法子,让她们心甘情愿地离开。
——
“王爷,景阳王前来拜访。”
有小厮在门外传话道。
“快请进来。”
相比于对着齐远时不冷不热地敷衍态度,静王这会儿语气明显热切了许多。
一身月白色绣云纹长衫的景阳王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静王已经起身迎了出去。
一面领着人进了屋,一面朗声笑道。
“皇叔来的可巧,侄儿前些时候得了些新茶,正准备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