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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侄儿的风流痞性他也听说过一些。
虽然好色,却也不是什么都爱,喜欢的一般都是十六七岁、正当芳华的小姑娘,甚至有时候丧心病狂地,连十三四岁尚未及笄的小姑娘都能看上。
程氏虽然美,就算模样保养的好,瞧着也是二十多岁的妇人了。和这纨绔侄儿的偏好,倒是半点都沾不上边。
自己这也是一时想多了,就算程氏这人很对他自己的胃口,也不是人人都爱的。
再说了,就算这侄儿真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心思,难道还有胆子以下犯上,和自己这个做皇叔的抢不成。
——
齐远这边,看到景阳王毫不犹豫地点头,知道这件事绝不是误会,最后的那点儿希望也破灭了,脸色也愈发难看了。
他这会儿自然不好说什么,他也没有立场阻止这件事,静王又是站在景阳王那边的。还放下大话,说定然能办妥这件事。
呵,他怎么可能让静王真的做成这个大媒人!
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他还呆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赶紧回去,好好想个法子,快一步把自家娘子娶回来才是。
“我还有些急事赶着回去,就不打扰皇叔和静王殿下谈话了。”
齐远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下摆,干净利落地告辞。
——
“怎么会这样?”
琉璃灯盏映出一片暖黄的光,齐楚楚坐在凳子上,捧着手中那封信,乌黑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显然是惊愕异常。
自家娘亲都这么足不出户了,居然还会被什么景阳王给看上。
如今,那景阳王居然还有意,要娶娘亲当继室。
这个消息,实在也太让她意外了。
这要是当初亲爹没回来,她说不定,还会仔细斟酌一番这件事。最后会怂恿母亲答应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她也不忍心看母亲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终老。
可是现在。她爹既然回来了,娘也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不可能嫁给什么景阳王了。
不过,现在事情倒是有些棘手。
景阳王那边,自然是要拒绝的。
要是过段时间临平王过来提亲,她们反而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这事也太奇怪了些。
程氏拒绝了温文儒雅的景阳王,偏要嫁给一个好色的纨绔子弟。
这叫外人看来,岂不是意味着在程氏心中,景阳王连临平王这种花花公子都比不上。
这不是狠狠地打了景阳王的脸么。
——
齐楚楚这边正纠结着,旁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严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她斜后方,高大的影子落下来,将她整个人都覆盖其中。
他问完这句话,垂下目光,往她捧着的信纸上扫了一眼。
“这信是岳……临平王那边送过来的?”
让他管一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叫岳父,一时间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
齐楚楚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是合上手中信纸,站起身转过来,挑眉看他。
“怎么,大将军要不要亲眼看一看,说不定这信上,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呢。”
严青神情一僵,面色有些讪然,“不用,我知道你不会的。”
上次那件事,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
严青抿着唇,没再说话。这些不是凭空她想出来的,是自己口口声声栽赃到她身上的。
现在这些,却是让他再一次想到当时,曾用什么侮辱的语气和行为伤害过这个人。每每想到,他都恨不能杀了当时的自己。
“哦,那可说不准。”
齐楚楚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
男人英俊的脸一时有些发白,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跟盯着猎物的狼似的。就怕一个不注意,猎物下一刻就从自己的领地中彻底消失一样。
上次他伤人太重,这丫头难不成一气之下,还真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齐楚楚见他这种眼神,就知道,自己只是刺一刺他,这人居然真的半信半疑起来了!
一时心中倒真的不痛快了,纤细的手指掐住他小臂内侧,使足力气,狠狠拧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有好多营养液了呀,谢谢小天使们这段时间的灌溉^_^
☆、第129章
虽然是习武之人; 可小臂被这么掐着; 还是有点疼的; 严青暗暗吸了口气,僵了一下。
瞥见自家夫人杏眸圆瞪的样子; 他这会儿哪里还看不出来。
方才那话; 分明是夫人故意骗他玩的。
只是他关心则乱,却是一下子掉到这狡猾夫人的坑里去了。
还好是骗他的。
——
虽然胳膊上都被拧红了一块,严青明白过来这一点; 却是微微勾起唇,浓密的剑眉舒展开; 眸中警惕之色已然消失,转而变成了温和的笑意。
齐楚楚只觉得手底下的胳膊硬邦邦的; 捏的一点都不痛快; 她手指有些酸,感觉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人,胳膊没事长那么硬做什么,她捏都捏不动。他这边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还是之前用某种特别的方法调戏,某人僵直着身体、强行忍耐的样子好玩一点。
这种程度很轻的皮肉之苦; 估计对他这种习武之人而言; 也许根本算不了什么。
——
齐楚楚正要收回手; 却见男人垂目看向自己,目光温和,唇角竟然还带上了一丝笑意。
咳,他这什么毛病; 被自己拧了还这么开心?
这家伙……难不成有啥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很喜欢被虐=待不成?
噫!
以前没看出来啊!
齐楚楚一脸古怪地看着他,只觉得后背毛毛的,很是迅速地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却忘了后面是桌子,眼看着后背就要撞上坚硬的桌角。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眉心一紧,倾身向前,一只胳膊及时地伸出,勾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人揽入怀中。
齐楚楚被他这么一带,身子便往前倾去,鼻子一下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一时间疼地哼了一声。
——
“怎么了?”
男人英俊的剑眉紧蹙,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语气有点儿紧张,垂眼去看她。
齐楚楚在他怀中退开一点儿,摸了摸鼻子。
那一下撞得她鼻梁有些酸,连带着眼睛周围也有些酸涩。
齐楚楚吸了吸鼻子,郁闷地仰头看他。这人也不知道收敛点力气,还好她这撞得是鼻子,不是肚子。
因着眼眶发酸,眸中水汽上涌,这般仰着头,好像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
严青低头见她这幅“痛苦”的模样,一时还以为是她身体又出了什么毛病,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世人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
严青现在却是觉得,这怀孕中的女人,何尝不是叫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现在看她皱个眉头、露出一丁点不舒服的模样,严青就觉得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就想去找大夫。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
“不许去。”齐楚楚呵斥一声,一手依旧捂着鼻子,说话都带着点儿鼻音,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袖。
动不动就叫大夫,上次她假装孕吐叫大夫也就罢了,这次连撞个鼻子都要找大夫,他不嫌丢人,她还嫌呢。
“都怪你刚才抱太紧,害我撞到鼻子了。”
齐楚楚一边哼哼道,伸出纤长如玉的食指,点了点他胸前,还是戳都戳不动。
——
严青恍然,长松了一口气,不是身体不舒服就好。
虚虚地将人抱在怀中,不敢再像方才那样用力了,扬眉笑道。
“是,都是我的错。娘子要是还生气,尽管再打我消消气,我保证绝不还手。”
齐楚楚看着他的笑容,点着他胸前的手指僵硬了一瞬。
噫!不要脸!
是不是巴不得她虐=待他呢。
她可不要再满足某人那种奇怪的癖好。
——
严青被她嫌弃的目光看的一脸莫名,不知道是哪里又出问题了。
齐楚楚正要伸手将人推开,严青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轻,却是不容离开的姿势。
男人虚虚环抱着她,低头直视她的双眼。
——
趁着这会儿气氛正好,严青平复了一下呼吸,终于决定将心中憋了好些时候的话说出来。
“楚楚,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依然是那句话,你怎么惩罚都可以。但我们是夫妻,以后如果再遇到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先通知我一声,行吗?”
男人薄唇抿了抿,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那双淡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暗光,看着她继续道。
“或许现在的我,并不值得你全心信任。但是,就当看在咱们孩子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暂时答应我?以后遇到事情,不要一个人独揽下来,让我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我没有……没有不信任你。”
齐楚楚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几乎都有些听不见了。
——
她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看向地面,以避开他的视线。却还是有种心思被人洞穿的感觉。
虽然她一直口口声声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与严青。
但她心底也隐约清楚,自己又何尝没有做错的地方。只是不肯承认。
夫妻之间,原本就该相互信任。
如果她当时坦诚相待,丝毫没有对严青隐瞒。
严青也不会因为察觉到不对劲,做出背后调查她这种事儿。
而假设当时她站在严青的立场。
如果是严青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私下见面,被自己亲眼撞见了。
她的反应,恐怕也不会比严青好多少。
说到底,这次两人险些酿出大祸伤到孩子,严青虽然要负大部分责任,她却也不能算完全无辜。
——
她那时候知道父亲可能重生时,似乎并没有想过,要立刻和严青提这件事,最多也就是打算先拖着,等到完全确定之后,再知会他一声就是。
大概是习惯了独自决定独自行动,整件事,她从头到尾都未将严青考虑进来。
也许是心中莫名地不安,也许是不相信他会完全信任,她虽然不是故意,却也下意识地选择了隐瞒。
她自己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是,她心中的确早已生出了好感,甚至是喜欢,但是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她并不是毫无保留地相信着的。
如果说,她自己都没有将信任完全托付出去,凭什么对方要能完全地信任她?
——
严青见她虽然嘴上不肯承认,可低着的头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勾了勾唇角,苦笑一声,抚了抚她垂在背后的柔顺黑发。
“楚楚,我是不是很小心眼,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的时候,我真的没办法不在意。”
齐楚楚吸了吸鼻子,堂堂大将军,说自己小心眼,也不嫌丢人。
“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严青,别说了。”
齐楚楚探出手,环住他劲瘦的腰间,将有些湿润的脸埋在了他胸前,喉咙有些堵得慌,闷闷地道。
“我答应你。”
贴在他胸前的脸颊,早已是湿漉漉一片。
他这番话大概酝酿了很久,字字肺腑。
如果不是真心以待,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任由她各种不坏好意地欺负,宁愿各种憋着难受,也不肯违逆她的心意。
要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