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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话。”
即使楚楚生病不是因为他,他也不可能丢下她,更何况现在是他造成的。
皇后听到他斩钉截铁的一番话,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哪里就值得他这样对待了。
宁愿断子绝孙,也不肯跟这么个女人和离。
严青丢下这一番话,听到下面人来传话说女儿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冷着脸出了门,没再和皇后多说一句。
皇后瞧他那样坚决的样子,一时气的不行。
独自坐着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慢慢地,却又生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来。
那女人,也太好命了。
若是她今日和那女人一样神志不清了,怕是过不了两个月,这皇后的位置就该换人来做了。
皇上可不会像严青一样,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皇上先前对着齐楚楚一副那样情真意切的模样,皇后当初还真心实意地嫉恨过,嫉恨这个女人占去了他心中的一席之地。
没想到,齐楚楚一犯病,不过是半个月时间,皇上居然就难以忍受了,一改之前的喜爱态度,竟是迫不及待地要将人送出宫外,恨不能从此不再见到那疯女人才好。
相比之下,严青的态度却是叫她吃惊的多。
现在这种情况,要是搁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也就装装样子假意推辞一番,最后再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
但她同严青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自然很明白这个亲弟弟的个性,严青说的那番话,半点没有掺假。
那疯女人眼光倒着实不错,挑了一位好夫婿。
可惜,再怎么不错,那个疯女人现在也没福气享受了,偏偏还要拉着阿青一起受罪。
————
临平王府。
严青熟门熟路地进了东边的一间幽静院落。
他才刚走到院门外,就被人叫住了。
转头看去,原来是岳父大人。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严青点点头,随他往旁边走了一段。
“我和楚楚娘亲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问一问你的意见。”齐远脸色很是慎重。
“岳父大人有话请讲。”
“你也瞧见了,如今楚楚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我和楚楚娘亲想着,要是你愿意的话,楚楚以后就留在这边由我们照顾,外头只当她是出家了,也免得耽误你。只是……能不能看在楚楚的面子上,让我们来帮着抚养小外孙女。”
将来要是严青另娶新欢,肯定是要生儿育女的。
到时候新的女主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外孙女在府里面,身份怕是有点儿尴尬,受到的宠爱也会大打折扣,还不如跟在他们身边。
上午在宫中才刚刚被皇后“点拨”过,虽然岳父大人没有明说,严青也很快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难以抑制地生出怒意来。
皇后上午才劝他和离,下午,又是楚楚爹娘来劝他和离。
还打的都是不想耽误他、为他好的旗帜。
那么,有人问过他究竟想不想和离吗?
难道他看起来,是那种一遇到问题就抛弃妻女的人?怎么今日,人人都要跟他作对。
严青脸色铁青,声音也冷硬了下来,硬邦邦地回道。
“岳父大人,恕小婿不能答应。”
齐远以为他是不想割舍亲生女儿,面上现出几分为难之色。
这孩子终究是他的亲骨肉,他不舍得也是正常的,齐远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只好退了一步。
他和程氏这几日也是想了很久,才艰难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又考虑到万一将来严青有了新的子嗣,小外孙女儿怕是会被冷落,才提出这个要求试一试。
“那……那孩子的事儿就算了,只要她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有国公府在,小外孙女衣食无忧地长大也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没娘的孩子实在是可怜了些。
“小婿说的不止是孩子。”
“那还有什么?”齐远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我严青的夫人,永远只会是她,不会再有第二人。”
碍着面前这位是岳父大人,严青稍微收敛了怒意,语气却还是有些冷。
齐远自然也发现了他的不快,暗暗叹了口气。
严青现在说的好听,这要是再磨上一年两年的,怕就不一定了。
也罢,大女婿现在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强求。
万一……万一楚楚什么时候醒了,要知道是他们强行逼得严青和离另娶新欢,怕是要埋怨他们做父母的。
————
严青告别岳父大人,折身回去,进了那处熟悉的院子。
他日日过来这边探望,王府的侍卫和奴仆都差不多认得他了,这会儿进来,便有丫鬟主动地上前回禀道。
“将军,夫人刚刚睡下了。”
“恩,我进去看看。”
她大约是之前中午玩累了,这会儿睡得正香甜,就连严青推门进来,也半点没有惊醒,依旧睡得沉沉的。
严青站在榻边,目光落在那张沉睡的容颜上。
明明睡着的样子,和以往没有什么分别,偏偏醒过来,却是大不一样了。
她会不会像皇后说的那样,永远都清醒不过来……
严青倾身向前,眸光幽暗了几分,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便是她一辈子也记不起来,他也不会丢下她不管。
她这些天醒着的时候,是不会允许他这样亲近的,严青一时有些不舍得拿开手,坐在床边看她,手指贪恋地描摹着她细长的眉,略有些苍白的肌肤。
坐了一小会儿,手指忽然间被人拉住了。
榻上的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长睫眨了眨,睁开了眼。
严青怕她醒来不高兴,下意识地就要退开。
齐楚楚却是看了他一眼,忽然笑眯眯地道。
“夫君,你出来啦。”
严青一怔,紧抿的薄唇都颤了一下。
他握住她柔软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仍有些不敢置信,只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再确定一次。
“你刚刚……喊我什么?”
齐楚楚拥着被子半坐起来,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摸了摸,一脸奇怪状。
“夫君啊,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问我这种傻问题。”
“楚楚,你全都想起来了?”严青按住她的肩膀,掌心一阵阵地发烫,语气也带着几分颤抖。
“你在说什么呢,想起来什么东西?”
齐楚楚还是一脸地莫名其妙,细长的眉皱了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严青恍然回过神来。
也对,她之前糊涂着,不记得那时候的情形实属正常。
“没什么,你醒过来就好。”
那种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过来,严青再也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长臂一揽,将一脸不解的女人紧紧地拥入怀中。
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
齐楚楚靠在他胸前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喃喃一句,“你都好久没出来啦”。
好久没出来?
这话说的,倒像是他忽然从哪个地方被放出来似的。
严青手顿了一下,莫名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劲。
之前楚楚醒来的第一句话,也是说他“出来了”,他那时候只注意到了前半段的称呼问题,并没有在意这个词。
现在想想,她为什么不是说他从外面回来……而是说出来?她这些日子,偶尔也会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话来。
严青正准备再问问她。
低头一看,才发现楚楚倚在他怀中,又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结局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她怀中人才终于醒过来。
严青还没开口说什么; 齐楚楚睁眼瞧见他; 忽然惊叫一声,仓皇失措地将他推开。
“楚楚?”严青不解; 她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怎么现在却又变了。
“你怎么在我房里!出去!”
齐楚楚却是一个劲儿将他往外推,皱着眉,一副不愿见到他的样子; 好像已经忘记了片刻之前的事情,竟是和昨日的糊涂样子差不多。
严青愈发觉得不对劲; 握住她乱打一气的手,“你又认不出我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齐楚楚瞪了他一眼; 烦躁地要将手夺回来,奈何她力气比不上,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挣脱不开。
严青听到她的话,明白自己是猜中了,心中虽然有点失落; 倒也不算太过严重。
方才她睡着的时候; 他回想之前的对话; 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楚楚好转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
明明昨儿个还神志不清,见到他理也不理,要说是睡了一觉就彻底痊愈; 实在有点奇怪。
因着他之前存了疑惑,心里虽然惊喜,倒有些七上八下,不敢完全相信。
现在见她这般模样,严青便明白过来,方才那只是一时的好转罢了。又或许,她可能在睡梦之中是清醒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前些天根本认不出他的样子,这样的情况也算是有所好转了。
她现在能认出自己一次,只要两人相处的时日久了,肯定会想起来更多,清醒的时候也会渐渐变多。
虽然之前那种偌大的惊喜已经不复存在,但现在,总算是有了一线希望。
————
齐楚楚的事情,到底还是传到了老夫人耳中。
这京中的流言是传的最快的。
临平王府最近这些日子,派人四处探访名医,接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进府,这动静不算大,但也算不得小,不可能完全的避人耳目。
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临平王这样着急,定然是宠幸的那位王妃生了什么重病。又听说将军自从回来以后,每日都上门探望,不免有些奇怪,这就算是岳母大人生了病,这做女婿的也没有日日登门拜访的道理。
渐渐地,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消息来,说生病的其实不是临平王妃,而是王妃的亲生女儿——也就是那位将军夫人。
是了,自从将军平安归来之后,那位将军夫人似乎还没有回到国公府。
如此一来,倒也说的通了。
将军每日去临平王府,也有了道理,定然是去探望生病的那位将军夫人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严大将军不将夫人接回国公府养病。
又有传闻说,将军夫人是因为在寺庙中陡然得知了将军平安归来的消息,乍惊乍喜之下,竟是迷了神智,得了“疯病”。
如今只认识临平王妃一人,竟是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不出来了,这才不肯跟着将军回国公府。
这些个话说的言之凿凿,生动的很。
老夫人是过了好几天,等到能够下床走动的时候,才真正得知了这个消息。
下面的人其实早就听到了这些话,只是先前老夫人病情刚好一点儿,也不敢乱说什么惹得老夫人伤心。现在老夫人好的差不多了,才敢告诉她。
严青进锦绣院的时候,老夫人正在逗弄曾孙女玩,小家伙脾气好的很,不哭不闹,又爱亲近人,老夫人喜欢得不行。
自从严青将孩子从皇宫接回来之后,就一直养在锦绣院这边。
他一进门,老夫人脸色便沉了下来,吩咐下面人把孩子抱走,才问道。
“外面的传言可都是真的?”
严青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夫人的问题,“祖母说的是什么传言?”
老夫人气的一拍桌案,厉声呵斥。
“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楚楚她现在如何了?”
严青眉头微皱,他倒是不清楚,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