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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噩梦。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她愿意主动在他面前提到她父亲。
严青英挺的眉舒展了些,心情总算没有之前那样黯然了。
将怀中人抱的紧了些,低下头亲了亲她乌黑柔顺的秀发,安抚道。
“别太伤心,岳父大人若是在世,也定然想看到你开开心心的。”
“再过几个月就是清明了,到时候我陪你们回一趟遥城,去看看岳父大人,可好?”
——
齐楚楚从他怀中抬起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水眸雾蒙蒙的,像是含着水汽一般。
严青其实没必要这么做,他公事繁忙,她也从没奢求过。
可当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就被这个温暖体贴的提议打动了。
她目光贪恋地瞧着面前人,心跳忽然不规律地急促跳了两下,心头生出一种涌上一种又酸又甜的滋味来,连带着鼻尖也酸酸的。
鬼使神差的,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飞快地退开了,好一阵面红耳赤。
——
之前阿菱这边一直生病,她和母亲不好丢下阿菱,回遥城去安置父亲的丧事。
因此丧事都是由遥城的官府帮着操持的。
因为未曾亲眼见过,仿佛心中就还存了一份希冀,好像她们只是暂时分离,父亲也没有真正的去世。
只是现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有可能成真。
如果是那样,她们自然不必再回遥城。
齐楚楚抱着他,想到那十有六七能成真的事情,心情渐渐放松了些。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呢?
齐楚楚微微掀起眼帘,迅速地扫了他一眼,心中犹豫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还是暗暗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等到这件事彻底确定下来了,再告诉他吧。
万一弄错了,让他白认了一位岳父大人,那岂不是闹出大笑话了。
——
两人抱在一处,身子与身子紧贴着,严青又不是未尝过那种美味,稍微一撩拨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在榻上腻歪了好一会,险些擦=枪=走=火。
齐楚楚喘着气儿,手腕无力地推了推他,严青才终于放开了那红润诱人的唇瓣,从那绵软之处移开手,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朝着内室去了。
齐楚楚起身整理了一下乱糟糟散开的衣服,又洗了把脸,然后去了一趟紫竹院。
还没走到院门处,就已经听见了里头热热闹闹的声音。
齐楚楚推开院门,就见院子正中央,三姑娘严芷韵正在踢毽子。
阿菱坐在树下的小马扎上,捧着小脸蛋,笑眯眯地瞧着她踢毽子。
“阿菱妹妹,呐,就像我这样子踢就好啦……”
严芷韵正当小老师当得过瘾呢,忽然发现阿菱不看她了,反而朝着院门的方向,兴冲冲地跑走了,不由得撇了撇嘴。
“姐姐!”
阿菱嗓音清脆地唤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了过去,一把冲进了齐楚楚怀中。
齐楚楚将她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大约是严芷韵最近常拉着阿菱玩,阿菱经常在外活动,面色红润了许多,也长高了点儿,瞧着同年初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大不一样了。
“阿菱在做什么呢?”
齐楚楚抱着她朝严芷韵那边走过去,明知故问道。
“韵姐姐教阿菱踢毽子呢,韵姐姐的毽子踢得可好了。”阿菱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乌溜溜的眼中满是崇拜之意。
“多谢阿韵姑娘。”齐楚楚笑着朝她道谢。
严芷韵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捏着那只彩色的鸡毛毽子,听到齐楚楚的话,回答道,“不客气,反正……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做。”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巴,别别扭扭地加了一句,“那个……二婶婶,上次那种好吃的百香糕,是怎么做出来的呀?”
“嘿嘿,我知道,韵姐姐想吃姐姐做的点心了。”
阿菱搂住齐楚楚的脖子,笑嘻嘻的,自以为小声地告密道。
严芷韵被她说破,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脸颊红了红。
哼,她才不是嘴馋呢。
就是……就是很久没吃了,有点儿怀念嘛!
说起来,还是二婶婶没嫁人的时候好,那时候,自己只要过来找阿菱玩,就能吃上各种好吃的点心啦。
齐楚楚没想到自己的手艺,居然还被这么个小丫头惦记着,也有些被她逗乐了,心情颇好地许诺道,“待会儿我便将方子写出来,在做一份百香糕让韵姑娘带回去,让她们方便比对着做。”
“嗯,谢谢二婶婶。”严芷韵得了承诺,想着待会儿有好吃的,也不再不好意思了,很是开心地回答道。
“阿菱,你跟韵姐姐在这儿玩一会儿,姐姐先去找娘亲说会话。”
齐楚楚把阿菱放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叮嘱了一声,便朝着母亲所住的厢房走去。
☆、第110章
齐楚楚推门进了屋; 便见到母亲程氏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手里捏着一把做工简单的桃木梳; 她目光怔怔望着那桃木梳,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忽而抬手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娘; 你怎么了?”
齐楚楚走到她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程氏回过神来,匆匆收拾了面上的情绪; 将那把桃木梳放到了梳妆盒之中。
她回头看向齐楚楚,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来; 半嗔道。
“你这丫头,怎么进来也没个声响的。”
齐楚楚在她身边坐下; 目光落在那个梳妆盒上; 纤长的手指指了下那把桃木梳。
“这梳子,好像是爹之前给娘亲手做的那把?”
程氏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 没想到你还记得。”
这还是楚楚五岁那年; 齐远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做的; 就为了送她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齐楚楚见母亲神色有些伤感,伸手揽了她的肩,亲昵地靠着她,故意打趣道。
“那当然; 这世上除了爹,谁还能做出这种连个花纹都没有的梳子来?”
——
其实,那桃木梳样式虽然简单,齐父当年为了打磨这把梳子却也是花了不小的功夫的。
瞧着简单,却是将那木料打磨的极为光滑,很是趁手。
就像那个人,虽然瞧着平平无奇并不算多么出众,却是世间罕有的体贴之人。
虽然知道女儿只是玩笑话,程氏还是有些为自家夫君打抱不平,瞪她一眼,伸手轻轻拍了她一下。
齐楚楚也不躲开,笑盈盈地任由母亲的手落下来,反正她知道,那力道根本就不痛不痒的。
程氏也知道女儿这是逗着她,不让她想起往事难过呢,哪里舍得打重了。
正要挪开手,忽见到女儿衣领边,靠近脖子的地方,因为这会儿楚楚歪着头,便露出一小片
细腻肌肤来。
白皙的肌肤上衬着点点红痕,像是雪地里绽放的一点寒梅,颇有些显眼。
——
程氏目光一愣,那红痕像是新印上去的,还没过多少时间呢。
程氏抬头,再仔细打量女儿,这才注意到,她的唇微微有些肿了,唇色鲜艳欲滴,像是受过滋润的花儿似的。
程氏是过来人了,结合她脖子上崭新的红印子一看,哪里还能猜不出这是为了什么。
这小两口的,也太荒唐了些,这还大白天的呢,怎么就……
万一被什么人看见了,不小心传了出去,落个什么白日宣淫的难听名声,少不得外头要有人说闲话。
对于男子而言,这种事倒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可是,那些个谣言一向都喜欢把这事儿归咎到女方身上,说成是美色误人,妇人不够端庄一类。
程氏本要收回的那只手,便落了下来,重重地拍了她的后背一下。
齐楚楚吃痛地哎呀了一声,有点儿郁闷地哼道,“娘,您还真打呀。”
“我还没说你呢……你们怎么大白天地就这般荒唐……”
——
程氏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用手指点了点她脖子那一块。
就是要恩爱,晚上不多的是时候,任她们两人折腾,怎么偏偏就要挑这么个时间。
不过,程氏也能猜得出来,这种事儿,怕不是自家女儿起的头,只是怪她怎么不劝着点,就这么任由他大白天胡来了。
齐楚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自己脖子上摸了摸,感觉有点儿微微的刺痛,应该是刚才被他咬的。不过之前倒是没觉得疼。
齐楚楚这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知道母亲这是看出来了,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忙搪塞道。
“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其实刚才倒也没有发生实质上的那事儿,不过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离那事儿也差不了多少了。
再说了,这种事儿,要她跟母亲仔细说,实在是难为情了些,齐楚楚也就顺势而下,含糊着默认了。
程氏听了她的保证,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
不过说到这事儿,她倒是想起来另一桩事儿,楚楚嫁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瞧着她这样,小夫妻之间应当还是甚为恩爱的。
怎么这肚子却好像还没有半点消息。有些怀的快的姑娘家,嫁过去一两个月,就能怀上了。
程氏一面想着,一面就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齐楚楚奇怪道,“娘,你看什么呢?”
“你这丫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外孙呢。”
听到程氏的话,齐楚楚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她这娘亲,上一刻还在说她们白日里不该亲密呢,怎么下一刻,又想到外孙这事儿上来了。
——
程氏此时心中却是另有一番计较,当年她嫁进齐府之后,就得了齐楚楚这么一个闺女,也没能生个儿子,为着这事儿,婆婆没少明里暗里嫌弃她。甚至还提议过要将身边的丫头抬举了,给齐远做姨娘。
程氏当时心里委屈的慌,却又不能和婆婆对着来,那样就是不孝,那是大逆不道的事儿。
还好齐远却没那个心思,坚决把这事儿给推了。
那时候楚楚刚出生,也不怎么记事。过了没两年,齐远中了同进士,虽然这名号不怎么好听,还是成功谋了个小城上的官职,便带着她们母女两人一同离开了,往后常驻遥城,最多也就是隔两年回京探望一次,也算是与那一大家子分开了。
从那之后,没了婆婆的磋磨,程氏的日子才算是真正舒心起来。
就算她后来没生出儿子,反倒又生了阿菱这个小女儿,齐远也从没提过要纳妾这种话,反而对两个女儿倍加疼爱,还特地花费重金,请了城里知名的女先生来给楚楚开蒙。
平日里也不拘着她,任由她快快乐乐地长大。
程氏想到这些事儿,就越发怀念丈夫在身边的日子了。
那时候,有齐远在,她也不用操心什么。
每日里所想的,不过就是今晚该准备什么吃食,明日该去一趟绸缎庄,替女儿置办几件新的春衫。
——
只是现在,齐远不在了,她就不得不为女儿多考虑一些了。
齐府算不上什么大门大户,都那般在乎子嗣,又何况是威远侯府这样的人家。
也就是因为严青的母亲早逝了,才没有人提点这事儿。
说不定老夫人心中,也和她一样,早就急着抱重孙子了呢。
这女人家的,终究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才好。这样子,即使将来有了什么变故,楚楚也有人可以依靠。
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