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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猜到他是误会了,可听到他亲口说出这种侮辱人的话,齐楚楚还是整个人都僵住了,如坠冰窟,瘦削的双肩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这样震惊的反应,在怒火中烧的男人眼中,偏偏成了另一种心虚的证明。
“如果今日不来,你还想瞒我多久!瞒到生下别人的孽种不成!”
虽然这句是问话,严青却根本没打算让她回答。手掌紧紧地压住她的后脑勺,完全不让她有出声的机会。
严青本来只是胡乱揣测,可此时想到那种可能性,想到也许还有别人同她做过那样亲密的事,眸光瞬间通红,染上浓浓的暴戾之气。
——
下一瞬,天旋地转。
齐楚楚只觉得忽然之间,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向后倒去,男人结实强硬的火热身躯顺势朝她压下来。
两人齐齐摔倒在地上,不知道是被他的话刺激的,还是因为陡然一摔,被他重重地压在身上,齐楚楚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脑中茫然了一瞬。
她的脸终于得以离开男人绷紧的身躯,难受地半张着唇,痛苦地平复呼吸。
下颌被男人两根修长的手指使力捏住,严青重重地挑起她的下巴,露出那纤细脆弱的脖颈。
男人阴沉的眸光看着她,瞥见她长睫上的点点水汽,唇角冷然,泛着一丝讥诮。
“怎么,当初勾引了静王和嘉明还不够。如今,你又看上了临平王?”
话是他说的,却也同时刺痛了自己。
严青知道,她打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将他纳入自己的目标之中。
如果不是他强娶,她可能会嫁入静王府、嫁给严嘉明、或者是什么旁的人,只是唯一不可能是他。
他不愿意去回想那些,可这会儿,以前那些画面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她和静王曾经的纠缠,还有严嘉明和她拉拉扯扯的模样,纷纷乱乱地出现在脑海中。
严青落在她腰间的手指猛地收紧,俯身擒住她嫣红的唇瓣,带着发泄和暴烈气息的吻重重压了下来。
——
唇瓣被人暴戾地厮磨着,分明是与清晨一样的柔软唇舌,却像是要将她毁灭一般,再也感觉不到那种甜蜜的滋味。
齐楚楚昏昏沉沉的思绪,被他方才的话一激,心中早已像被万千利刃割过,涓涓地流出鲜血来,痛意由汹涌渐渐转为麻木,眸光也瞬间凉了下来。
是了,成婚以来,严青对于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提过,但并不代表他心中不介意。
当年进京留在威远侯府之时,严嘉明这个大表哥虽然为人纨绔风流了些,对她这个“柔弱无依”的远房表妹却很是大方。
齐楚楚承认,她当时确实存了点小心思,虽然不曾主动,却也没有刻意拒绝过他的好意。甚至偶尔,还会利用他对自己的好感,去解决一些棘手的麻烦。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单纯无辜、涉世未深的柔弱女子。
那些,只是曾经的她刻意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形象罢了。
因为在大多数人面前,这样善良柔弱的形象会更容易让人怜悯、博得同情与好感。其中的大多数人,就包括了严嘉明。
府中下人都是有眼色的,有严嘉明这个靠山在,她们寄人篱下的日子轻松了很多。
她记得,唯一一次不小心说漏嘴时,正好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严青,当初她还庆幸没被发现。
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应该是听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后来……在静王府水榭那一次,她被静王压在内间的榻上,差点成了事。
那时候她惶恐不安地跑出去,衣衫凌乱、眼眶通红,抱膝缩在树下的时候,被路过的他发现了。
严青那时候,虽然没亲眼见到来龙去脉,只怕略一联想,也能猜出来是因为什么。大约是以为她不自量力要攀高枝,结果险些把自己的清白赔进去吧。
那还真是苦了他,憋了这样久,终于有机会发出这样一番肺腑之言。
可是……他当初决定成亲的时候,早就知道她的过去了。
既然心中如此介意,又何必非要娶她。
——
“嘶”地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
齐楚楚只觉得身上一凉,外衫已经被他除去了,整个人恐慌地往后缩,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目光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之人。
他的唇舌依旧未离开,手上动作却不停,顺着她敏感的腰线一路向上。冰凉修长的手指迅速而粗=暴地覆上柔软之处,却没了半点往日的怜惜,清清楚楚地昭示着下一步的动作。
齐楚楚明白过来他想要干什么,心中一紧。
这种强迫的模样,让她恍惚之间又想起了那次在静王府,静王对她所做的龌龊事,那种无能为力地恐慌感彻底席卷了她。
齐楚楚在他怀中剧烈地挣扎着,被压住的双腿也不断地扭动,手指死死地掐着他的胳膊,要将那粗暴的手从身上甩开。
下一瞬,却清晰地感觉到,带着热意的利刃抵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写的有点慢,保佑能安全通过。
小天使们评论注意和谐哟哟哟~~~
☆、第116章
察觉到那嚣张的东西; 齐楚楚心中一凉; 被他压制住的双腿猛地僵住; 心头的恐惧愈发深重。
紧张的手脚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挣动的幅度也变得越来越小。
她的力气对于男人来说太微不足道; 即使之前使了全力反抗; 也没能从他身下逃脱分毫,反而被他禁锢地越发紧密,牢不可分。
而且似乎……还适得其反了。
男人微烫的唇舌粗暴地纠缠啃噬着; 好像唯有通过这样的法子,才能让他发泄出心头的滔天怒意。
也唯有这样; 才能彻底销毁掉旁人可能留下的痕迹。
唇上传来刺痛的感觉,齐楚楚隐约感觉到; 大约是被他咬破了; 尝到了一点儿咸腥的味道。
可他并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大约是急于找一个渠道,疏解他燃烧的熊熊怒火。
所以即使发现了,也并不在意。
——
严青在暴戾之中,终于开始察觉到身下人控制不住的颤抖。
几滴温热的眼泪顺着柔嫩颊边落下; 微咸的液体渗入两人紧密交=缠的唇; 带着点儿苦涩的滋味。
他略一抬眼; 便见那双熟悉的细密长睫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本就白皙的一张脸此时越发苍白,血色全无。
瞧着早已没有了晨时那般的鲜活娇美; 就像是个不能自主的木头人一般。
那双水润的杏眸无神地望着他,却又似乎并没有没在看他。
就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可怕的场景。
眼前的人全然变成了陌生可怕的恶人,她的眸中只剩下恐惧,还有十分明显的厌恶反感,再也没有了曾经欢好时的柔情依恋。
似乎之前的那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严青覆在柔软之处放肆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被她用这样的目光瞧着,英挺的眉沉了下来。他忽而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大掌拢着那团娇=软之处,指腹轻轻碾磨最柔嫩的顶端,恶意地拧弄着,直到终于听到她发出细细=喘=息声,眉头才舒展了些。
两人在一起的时日虽然不算久,他在这事儿上却进步颇为迅速,对于她身体的了解,怕是比她自己还要多。
自然多得是办法让她动=情。
刚才那种畏惧厌恶的模样,让他心中像是被刺了一般,下意识地不想看见她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严青放开那被啃=噬到红肿的唇,终于不再仅仅满足于此。
转而埋首到她难受仰起的纤白脖颈间,牙齿碾磨着细=嫩的肌肤。
手下动作不停,声音嘶哑,压抑着勃发的怒意。
“你和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楚楚唇舌终于得以解脱,有些失神,红唇微启,被他咬住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微微的痒意,被手指覆盖住的地方偏又传来一种熟悉的酥=麻感,让她生出一种幻觉来,仿佛现在只是在卧房之中,如往常一般行亲密之事罢了。
可她知道,这不过是假象罢了。
他不过是在故意羞辱她。
齐楚楚难受地闭着眼,摇着头想要驱逐身体上可耻的感觉,细细地喘着气,断断续续解释道。
“不是,他……现在的临平王……是……是我……父亲……”
“……啊……”
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白皙细嫩的脖颈仰的高了些,好似生怕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齐楚楚痛苦地皱着眉,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严青掀了眼皮,目中的怔然之色一闪而过,过了片刻,眸中已满是讽意。
男人薄唇讽刺地勾起,目光冷淡地瞥她一眼,声音凛冽似寒风。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就是要找理由掩盖你们的丑事,也该找个让人信服的说法。”
齐楚楚也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可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彻底否认了。
“我没有……他真的是我父亲……他是借了临平王的身体……”
齐楚楚摇了摇头,着急地继续解释,身体突如其来的反应,却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唔……嗯……”
——
严青手指的动作加重了几分,重重地按揉着手中的柔软之处,待得听到难耐压抑的柔=媚嗓音,看见她颊边微微泛起的潮红,这才觉得心中舒坦了些。
只是尽管陷入了情yu,那双长睫上,犹挂着点点湿痕,细密卷翘的睫羽不安地颤动着。
男人修长的手转而向下,顺着姣好的曲线轻轻抚过纤腰,探入衣内,一路向下滑去,直到落到某处,指尖沾上几点湿痕。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如意料之中得到回应。微微挑眉看她,声音低哑,含混中带着几分未明的讽意和嫉妒。
“哭什么?你看,你明明就很喜欢这种事,不管那个人是谁,对不对?”
说完这句,却又皱了眉头,不愿再往下联想,腰身一挺,往里重重地戳刺了一下。
女人痛的身子一颤,面色愈发苍白,忽然扬起手来。
只听“啪”地一声。
是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
响声清脆,在这安静偏僻的竹林角落分外清晰。
其实齐楚楚被他禁锢了许久,手脚酸软的厉害,使不上太大力气。
这一巴掌,连五层的力道都没有使出来,算不上太重。
那张俊朗冷鸷的脸上连半点红痕都没有落下。
只是,严青还是被她这一巴掌打的懵了一下。
他生在世家,也算的上是锦衣玉食,万事顺心。就算是从小练武,多年征战,也只是在身上受过伤。
被人甩巴掌,这还是生平头一回。
他亲爹都没这样打过他。
因此,就算这会儿脸上跟被小孩儿拍了似的,没什么痛意,他依旧有些怔神。
——
趁着他愣神的这段时间,齐楚楚将人推了开去,脚步虚软地站了起来。
她低着头,抓过被扔在一旁的衣服,将撕坏了的衣衫重新裹上,系着衣带的手指犹在发颤。
腿间传来隐约的痛意,眼眶也火辣辣的。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收拾好情绪,这才去看严青,声音冷静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知道,这件事是很难以置信。”
“但我没有骗你,现在的临平王确实是我父亲。我本来准备今晚回去告诉你的,因为昨天,我虽然知道了些许实情,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