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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柳氏也不是一般的出身,她无父无母,从小□□来专门要给达官贵人当妾的,虽然还是个处子可这伺候人的十八般武艺是样样精通。
皇上久在深宫女人是多,可若各个都是眼前这位德妃娘娘一样柔顺乖巧的,这鱼水之欢又怎么能尽兴呢?
柳氏这边还做梦呢连蓁蓁唤她都没听见,还是秋华拍了拍她的肩说:“主子唤你呢。”
柳氏忙道:“请娘娘吩咐。”
蓁蓁和善地说:“都跪了这好半天的怪可怜的,你还是先起来吧。”
柳氏谢过缓缓起身。
蓁蓁看着这妖娆的身姿暗叹:平心而论,这女子的确风流动人,连起个身都赛过春风拂柳,百媚勾人。
蓁蓁道:“皇上要我马上就搬过去,我想你是穆尔赛大人送来的对这行宫应该比我了解,不如你先带着我身边这几个姑娘帮我过去安顿一下?我等六阿哥醒了再过去。”
柳氏柔柔顺顺地一福,声音媚得几乎能淌下蜜来,“是,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蓁蓁遂给了柳氏两个宫女,让她带着箱笼细软先去隔壁主院安顿,这柳氏领着两个宫女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也没见蓁蓁过来,她奇怪地问:“怎么娘娘还不过来?”
其中一个小宫女道:“兴许是六阿哥又哭闹娘娘在哄六阿哥吧。”
另一个小宫女也说:“是啊,昨夜六阿哥也是哭闹了好久,娘娘哄了半天才哄住了。”
柳氏心思一转,笑道:“既然如此两位姐姐不妨在这歇会儿,我去给姐姐们弄点本地的点心来尝尝。”
两个宫女一听自然是连声说好。
等柳氏一出门,两个宫女对视一眼,一个跟上了柳氏,另一个飞快地跑回蓁蓁的院子通风报信。
且说这柳氏哪是去弄什么点心的,皇帝就在她几步之遥的书房里,她这会儿哪里还坐得住!
她去茶果房弄了些茶点一扭一扭地端着去往书房。梁九功虽然是个阉人了,见她走来也没忍住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蜂腰肥臀猛瞧。
“这位姑娘……”
柳氏一双玉手轻轻拖着盘子姿态极优美地朝梁九功一福。“梁公公,奴婢是奉德妃娘娘之命来伺候皇上的。”
要说德妃会干这事,梁九功是不信的,这娘娘在昭仁殿敢砸果盘子,在永和宫里敢扒龙须。可这柳氏能进院子就是穆尔赛已经提前给他塞过银子打过招呼了,他不想和银子作对,于是梁九功笑眯眯地说:“哦,是德妃娘娘派姑娘来的啊,那姑娘快进去吧。”
“多谢梁公公。”
梁九功送她进去后立马招手叫来一小徒弟让他赶紧去德妃那里报信,一边是猫着腰躲到了窗下,闭气凝神竖起耳朵等着听屋子里的动静。
梁九功这个妙人虽然不想和银子作对,但更不想和德妃作对,今儿这人要是真闹什么事来,以他在宫中耳濡目染的往事怕是皇上接下来的日子都没得痛快。
柳氏踩着小碎步走进屋子,皇帝伏案在书桌前批阅折子。柳氏把点心和茶水轻轻放到桌上,一把娇媚的嗓子说道:“皇上,请用茶点。”
皇帝正在瞧姚启圣的折子,他的怒气、怨气透过笔锋皇帝都能感受一二,他正头疼如何安抚对来人头也没抬。
这柳氏看皇帝毫无反应也不着急,她想是皇帝只是没抬头未看见她,她不信若看见了她还能没反应。于是柳氏微微松开领口,悄无声息地走到皇帝身旁,一只柔夷轻轻地搭上了皇帝的手。
“皇上……”
这一声“皇上”喊得梁九功身子差点都软了,他正揪着心替万岁爷紧张呢,下一刻屋子里突然传来皇帝一声暴怒呵斥:“放肆!哪来的贱人!”
接着“咕咚”,“咔嚓”,“噗通”,一连三声不知是人摔了还是东西摔了,然后皇帝一脸怒容地就冲了出来。
梁九功吓得赶紧跑到门口跪下,皇帝劈头盖脸对他就是一通骂,“这哪来的贱妇,谁让你放进来的?”
“奴才不敢,这是穆尔赛大人送给德主子当婢女的。”
“婢女?”皇帝呵得一声冷笑,“穆尔赛是太闲了吃饱了撑了么?要是巡抚不想当了,朕给他挪个地干些不清闲的活去!”
皇帝嫌恶地一甩手,大步匆匆走出了院子。梁九功探头往里瞧了一眼,那柳氏衣衫半褪跪在地上吓得直哭。
蓁蓁这边听了先皇帝一步回来的太监传的话已然笑得是趴在炕上直擦眼泪,“这柳氏真不能小看了她,竟然这般有魄力,快快快,去拿纸笔来,我要写信同惠妃好好说说。”
秋华也是笑得不行,“奴才以为这柳氏好歹也能忍到晚上,没想她竟然大白天的就动手了。”
“穆尔赛挑的人能差么?”
“穆尔赛该死,朕看你也是帮凶!”皇帝怒气冲冲地踹开门闯了进来。
蓁蓁的笑脸还没来得及收,皇帝阴影已经笼罩在她头顶。秋华低头福了福,火速领着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无视蓁蓁求救的眼神。
皇帝居高临下地将蓁蓁压在炕上,“最近身子好了又有心思胡闹了是吧?”
“没!”
“呵。”皇帝勾着她下巴阴笑,“你是不是该伺候伺候朕了?”
第115章
蓁蓁的脸颊飞上两朵红晕,她扭过头去低声抱怨:“说好养身子的; 说话不算数。”
皇帝轻咬了下她的下颚; 暧昧地问:“哦,算数; 朕怎么不算数了; 朕有的是算数的法子弄你。”
“诶!”蓁蓁挣扎着; 双腿忍不住合起来翘着腿要轻踢他走,无奈皇帝人高力大一手压住她帮她把两只鞋脱了往远处扔; 把她的腿搁在膝盖上轻柔地卷下她的白袜; 露出玉足芊芊; 修得平整的甲面上染着浅红妖艳的丹蔻。
皇帝咬了一口问:“这回染几天?”
“两三日吧,有点染歪了……诶……”皇帝有一颗虎牙磕得她小指刺疼,她想往后缩回去却被握住脚跟。
皇帝握着她的细腕压在她身上; “下回朕给你包,保证不染歪了。”
“哎; 快走开; 沉!”蓁蓁只觉得这姿势掰得她腰都快抽筋了; 一手往皇帝脸上按去,“别闹了。”
“嘶”一声,皇帝衔着笑把她抬着的右腿上的面料撕了开,蓁蓁只觉得凉气上身; 她瞪着眼说:“您怎么这样?都弄坏了!”
“弄坏了朕给你做; 做了再撕; 反正都是内务府出银子; 你急什么?”
皇帝沿着撕开的云缎享受绵软之福,几下之后蓁蓁就挡不住喘息起来,只有嘴上还说着“走开”,身子不停发颤。
皇帝在她耳边吹了一气,抽出做恶的手想给她看看,举到眼前两人却都一愣——指尖上赫然是一丝血红。
皇帝举着手当场呆若木鸡,而蓁蓁趁皇帝还未反应过来赶紧跐溜一下蹦起来就要去寻新衣服换上。她躲在床帐后,只露出半张脸来,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刚就叫您走开了,这可怨不得臣妾。”
“你给朕回来!”
皇帝追了进去一把拽住躲在床帐后阵阵嗤笑的娇人,忍无可忍地靠吻她解气。
蓁蓁的月事让这个本该荒诞的午后变为了闺房小乐,皇帝靠在窗下拿了叶子在替蓁蓁包指甲,“反正月事也不能动,你就不用穿鞋了,肯定染不歪。”
蓁蓁定睛一瞧皇帝的拙手明明就把脚趾上的叶子包的东倒西歪,就这样他还好意思说不会染歪?蓁蓁扁扁嘴一脸无可奈何,没法子,圣上亲手给她染甲她除了受着可一句不敢嫌弃。
“还嫌弃朕?”皇帝包完最后一个放下她的玉足给她盖上毯子转而搂住纤腰,张嘴又要咬她下巴。
蓁蓁拿了红帕隔在二人之中,“您怎么今儿尽咬人?”
皇帝抽走红帕真的咬了她鼻尖,“朕咬死你才好,这样就少磨人了。”
他一凑近蓁蓁斜眼一笑抢过红帕往他牙上去擦,“别动。”
皇帝不解,只看着蓁蓁举着红帕掰开他醉细细擦着他的几颗牙,脸颊红透如新生荷尖,“都染在牙上了,出去给人看见像什么样。”
两人正缠绵似水,榻上缱绻,梁九功的声音不期在外间响起:“万岁爷,京中急报。”
皇帝刚刚还温存和煦的表情瞬间凝结,他高声道:“送进来。”
梁九功弓着身子将一个小方木盒送了进来,皇帝撬开合盖内里是一张薄纸,他眼神扫了两下就暗了下来,随后默默无语地把纸放了回去重又叫来梁九功。
“去把这送给索额图,就说朕让他自己看。”
梁九功不明所以,却不敢多嘴立马出去办事。蓁蓁小心地打量着皇帝神色,她了解皇帝日深,他何时是喜何时是愁,只消一眼便能分辨,而此刻弥漫周身的却是一个“怒”字。
京中发生了何事?蓁蓁眼皮子一跳,似乎不是急事,若是急事皇帝此刻一定回书房召见重臣相商,但他冰冷的面庞告诉蓁蓁一定是大事。
还不待蓁蓁问他,他已经翻身下炕往里间床榻走去,“朕想睡会儿,你也来吧。”
“臣妾不方便呢。”蓁蓁踢开身上的毯子,露出圆润的双足,皇帝见她脚趾上包着的叶子终于松开了自己紧皱的眉头。
他疾步走回来抱她进屋,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蓁蓁勾住他,一手扯了扯他的辫子笑说:“可。”
……
京城,承乾宫东次间内。
“法保杀了人。”
皇贵妃佟佳氏的手一晃,险些把手里的杯子砸了。
“真的?”
皇贵妃的小弟隆科多点点头:“法保同科尔琨去打猎的时候误把一个樵夫射死了。索家不但不赔钱还把人打了一顿说是那樵夫进了索家的林子偷猎物。樵夫家里去顺天府告状,顺天府尹是索额图的人哪里敢动法保,把那一家子胡乱打了几棍子就赶出去了。”
“这事怎么又闹到都察院了?”
隆科多说:“樵夫家里人到处寻门路要告状,有人提点了他们,这才到了都察院。”
佟佳氏问:“都察院敢接这状子?”
隆科多嘿嘿笑了笑,“如今都察院一半的人可都是明珠提拔起来的。”
佟佳氏此时才全明白了,“难怪了。”
隆科多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这还不算最吓人的,直上都察院的都是京控,京控按我大清律法属越诉,哪怕所诉为实也要先笞五十以正视听,这樵夫家里去告的是一名七旬老妇,当日坐镇都察院的是副都御使多毕,他见来人年长怕她枉受杖责就劝老妇人先回去向顺天府告。”
“这人倒是不错,老人家哪里守得住五十杖?”皇贵妃抚着肚子连连摇头。
隆科多则一脸好笑,“姐姐也仁慈,可惜人家不吃御史的好意,哭着要受五十杖,多毕怕把老人家打死了许她先诉冤情,结果老妇人把案子一说御史这五十杖都不知道该不该打了。”
“不打,违反律法不说搞不好还得落个陷害皇亲,打了真打死人了就成了包庇索家那群畜生的恶人,也是为难这位御史大人了。”
皇贵妃嫌恶之心溢于言表,她额娘虽然是赫舍里氏,可索尼那群后人都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如今犯下滔天罪行她更是没有半分同情。
“姐姐还同情这位御史?”隆科多一扬眉,一幅话里有话的表情。
皇贵妃孕中本来心气就不佳,自家小弟一副捉弄她的表情有些惹恼了她,“你有话快说,把我弄到这个破屋子里就是为了看你卖关子的吗?”
“姐姐别气,我这最有意思的还没说呢。”隆科多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