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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冷着声音铁着脸道:“那又如何?”
佟国维一贯老谋深算,怎么能不知自己的女儿此刻晃过了什么心思:“娘娘,四阿哥素来就同他生母更亲近些,再说他生母那边前次娘娘也吃过一次大亏。臣说句不中听的,咱们想的和皇上想不到一块儿,那都是多想。”
佟佳氏脸色煞白胸口一阵起伏,好半天她才凄凄惨惨地说了一句:“阿玛已经都打算好了,那这事就能如您所愿和皇上想到一块儿了?”
“两宫的口风都探过了,皇上那儿嘛,大约是有些难办,好在娘娘如今是皇贵妃,下一次选秀又是娘娘第一次亲自主持选秀,只要最后娘娘圈定了,臣估摸着皇上不会驳您的面子。”
佟国维说完去看佟佳氏,佟佳氏没应声,手微微抖着端起青花杯喝起茶来,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这一回她作得是极慢,待她把一杯茶喝完已经面色如常了。佟佳氏把茶杯轻轻放下,低头解了帕子抹了抹嘴角嘴角嗪着笑意:“我的面子……既然阿玛已经决定了送来就送来吧。”
佟国维脸色一下就松缓下来,“有娘娘在这事自然是十拿九稳的了。”
佟佳氏眼皮子微掀了掀却再没说话。
····
蓁蓁捏着筷子的手用力得都发白了,秋华给碧霜使了个眼色,碧霜福了福退了下去。“既然那边已经在用午膳了那主子也别再等了,快吃吧,菜都要凉了。”她说着夹了一块烧豆腐到蓁蓁碗里。
蓁蓁这会儿气得都想把承乾宫的屋顶掀了。这已经不是头一次了,这些日子承乾宫隔三差五就把胤禛接走,佟佳氏那里用了层出不穷的理由,不是接孩子去赏花就是带胤禛去见太后,今儿更好,什么在用午膳,那用完呢?用完了也不把儿子给她送回来了是吧?
“不吃了,都撤了!”
蓁蓁“啪”一声摔了筷子往东次间去了。午膳前她正在看《东京梦华录》,彼时还看得津津有味,这会儿再拾起来却怎么都看不进去。她气恼得把书往炕上一扔,忽听得背后有人笑说:“哎呀咱们德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又不用饭还在这摔书的,这是谁惹了咱们娘娘了啊。”
说话的人是皇帝,这时候永和宫已经开始烧炕了,皇帝一进屋嫌热就脱了外袍扔给顾问行,走过去拉着蓁蓁的胳膊说:“朕还没用膳呢,走,陪朕一起用吧。”
蓁蓁心里烦,这会儿看见皇帝更是烦。说到底这事就是当年皇帝让佟佳氏做胤禛的养母给闹的,原本只是挂名罢了,那佟佳氏如今知道自己生不出孩子了就打着抢她儿子的算盘了。她冷了一张脸刚想说“不去”,就见站在皇帝身后的秋华担忧地朝她摇了摇头。蓁蓁一下回过神,佟佳氏和她争抢是靠位份和尊贵,而她能凭仗的就是皇帝的“偏心”了。
她由皇帝牵着手去了西次间,先前撤下的饭菜这会儿又端了上来,因都放在暖桶里都还热着。皇帝一上午都在朝政里打转这会儿是真饿了,提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蓁蓁对着一碗白米饭发了半天愣,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皇帝愣了一下,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就忙把筷子搁下了。“好好地怎么哭了?”
蓁蓁指着那道烧豆腐红着眼睛说:“那是禛儿最爱吃的,臣妾今儿让他们做了就是要留给禛儿的。”
皇帝一下笑了,“朕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想禛儿了,他近日忙是很久没见他在永和宫用膳了。”他扭头对顾问行道:“去把四阿哥接来用膳,如果是在书房就说今日放他一日假。”
顾问行得了命立马就去了,皇帝拿手指抹掉蓁蓁脸上的眼泪,说:“成了别哭了,怎么年纪越大越不像回事,这么点事值得掉眼泪么?”
蓁蓁辩说:“臣妾是个女流之辈,要出息也没什么用,就让臣妾这么没出息下去好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顾问行就回来了,他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皇帝觉得奇怪,问:“不是让你去接四阿哥的么,人呢?”
顾问行回说:“奴才去的时候皇贵妃接了四阿哥去承乾宫用午膳,说佟国维大人难得入宫让四阿哥也见一见老人家。”
皇帝一听本来想点点头和蓁蓁说下次吧,结果一瞧对面蓁蓁黑着的脸立马察觉到不对,他质问顾问行说:“怎么回事?”
顾问行抬头望了蓁蓁一眼,还没回话蓁蓁先拿了帕子捂着脸似是哭了起来。皇帝最怕蓁蓁哭,她的金豆子都没流出眼眶他的心就会七上八下好几遍。
“怎么了?这是哭了?”他扔了碗筷下了坐到蓁蓁身边搂着她,一手想抽出她捂着脸的帕子,没想蓁蓁捏的紧就是不给他抽走。
皇帝力大,两三下后还是将她的脸从帕子里抽了出来,“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皇贵妃欺负你了?”
蓁蓁的嘴抿成一条缝憋着一口气垂头无声落泪,皇帝见她这般就认定了自己说对了,赶紧抱着蓁蓁哄道:“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委屈也得说出来朕才能给您做主对不对。”
皇帝软话说了一箩筐,蓁蓁还是不为所动只掉泪不诉苦,最终逼得皇帝自己问了出来:“佟佳氏要和你抢胤禛?”
本来无声的落泪在这一句后瞬间演变成了嚎啕大哭,蓁蓁被皇帝搂在怀里双手忍不住捶了他好几下叫道:“都怪你都怪你!”
皇帝见她气急之下哭得喘不上气心里和针扎一样,他心思澄明这怕是皇贵妃看自己再生无望就打起了要夺子的心。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又是蓁蓁的胤禛,蓁蓁将几个孩子看得和眼珠子一样珍贵,要是皇贵妃真动手他怕蓁蓁就是掀了承乾宫也不能与她善罢甘休。
“朕又没答应过,你急什么呀?啊?”皇帝制住气急败坏的蓁蓁将她箍在怀中喝到,“她自己都没上门和朕说过一句,朕是今日才知道的。”
蓁蓁潸然泪下问:“那她要提了你答应不答应?”
这时候哪能容他多想半分,“当然不应,你还和朕急,朕还委屈呢!挨你这几下捶。朕虽然健壮,可你这么捶朕也得疼是不是?”
蓁蓁破涕为笑拿手放在皇帝心口问:“疼了?”
皇帝拿指腹擦去她眼角剩下的泪珠,“哭得朕心都疼了,都怕你哭背过气去。”
“臣妾委屈。”蓁蓁倒在皇帝怀里,脸贴着皇帝胸口像猫儿似的蹭了蹭,“她是皇贵妃我哪里斗得过她?”
“唉。”皇帝叹了一气他倒是知道佟佳氏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敢和你硬来,不然早就和朕开口了,也不会先来试探你。”
蓁蓁当然知道这点,她有圣宠佟佳氏就会顾忌,而她今天在皇帝面前这出不也就为了在皇帝面前讨去先机吗?
她想着翘着唇抬起偷来咬在皇帝下巴上,“她要和我硬来了你帮谁?”
“嘶!”蓁蓁这口咬得结实,仔细一看皇帝的下颚上都留下了两排红印,“朕明儿不要见人了?造反了是不是?”
“见不了人才好呢,见不了人她就没法去找您要胤禛。”蓁蓁说着又在他喉结上吸了一口,这一口真要了皇帝亲命的狠。
他抬眼一看永和宫的宫人已经心领神会地关上了西间的门,怀里的娇人正一口一口从他喉结往下吸允,他微仰了头享受这难得的伺候,“就在这儿了?你上回不是不肯吗?”
蓁蓁没回他,倒是解了他一粒扣子下一步咬在了他锁骨上。
“嘶!”皇帝倒抽冷气反身把她压在炕上,嘶哑着声说,“还好冬日有风毛可以遮着脖子,不然朕明日都不要见朝臣了。”
蓁蓁眼神哀怨地凝望他,娇声娇气地说:“我不是说了嘛,不让你见人了。”她又在下巴的同一位置补了一口,“不让了……啊……”
皇帝反客为主从蓁蓁的耳垂下和她一样一路吸允至锁骨留下一排排红印,“好了,没辙了,咱们下面几天都别见人了。”
她抱着的他的脑袋喘着粗气问:“怎么能不见了?”
“明儿去南苑躲躲。”皇帝停下嘴回到她耳边,“带老四和老六一起去。”
第124章
翌日晨光微熹永和宫便人来人忙忙碌起来; 德妃娘娘难得没有偷懒而是早早起来伺候皇帝晨起早朝前的穿戴; 皇帝正如大姑娘一样站在蓁蓁内室的穿衣镜左顾右盼。
“不行,这条也太窄了,再换。”皇帝说着就把一条上好的墨狐风毛扔在大炕上; 这条风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上上之品,此刻却为皇帝嫌弃的原因却只有一个——不够宽厚。
皇帝素来主张节俭; 他又不是个怕寒的体质故内务府给他预备的各色冬衣的风毛都向来较窄,今日乍一要寻一条又宽又密尺寸又适合他的风毛竟是不能如意。
蓁蓁又捧了一挑兔毛的想给他围上试试,皇帝手立马挡驾:“这颜色怎么这么轻佻?”
蓁蓁拿回来在眼前看了看问:“不就是白的吗?臣妾瞧着挺好的啊?”
“德妃娘娘; 朕是一个大男人,上早朝穿的石青色朝服,你让朕弄一圈白色那群朝臣还以为朕学南来的伶人了呢?拿走!”
皇帝站在穿衣镜抬着下巴照着; 下颚上有两个小牙印还算不那么明显; 脖子喉结处一圈红印却分外明显,再往下更是密密麻麻牙印指甲印交杂。
皇帝越看越气,伸手掐了一把蓁蓁的腰恨声道:“你属狗的啊?这么咬朕?该咬的地方让你咬从来不肯好好伺候; 这种明处你给朕弄成这样?”
“您不是说今儿不见人吗?”蓁蓁又捧了一条红狐的来; 说着围在皇帝脖子上顺便把自己也挂在他身上讨饶; “要不就别去了?”
“朕不是约了明珠他们谈正事吗?”皇帝瞧着这条红狐似乎还能凑合; 只是下巴得往下低着才能藏住那两枚牙印。
蓁蓁给他围好后拿了针线来在暗处绕了几针固定住; “您等下可别随便扯它; 等下了朝就好了。”
“好什么好!”皇帝等蓁蓁放下针线就把她拽来压在身; “损朕龙体; 你说说该怎么罚?”
“臣妾也不是没有啊?”蓁蓁抬了下巴一指; 她脖子侧和皇帝一样也是一排红印。
白皙秀颀的脖子转动让皇帝眼神一暗,他低头在她左耳下方又补了一口,蓁蓁记得推他,“干什么您?别弄了!臣妾等下见到孩子怎么办?”
皇帝这一口吸得生猛留下一个极深的红圈,他打量半天甚是满意,“你也围一圈风毛呗,咱们扯平,见孩子的时候你把那个兔毛围上。”
“啊呀!”蓁蓁急得在水银镜前照着,“好几日才能下去,真是的。”
皇帝如浪荡公子从后圈住她,手一边不安分地往她衣襟中钻,“朕今儿事都办完就骑马去南苑,等下你带着孩子坐马车先走,咱们那边待几天。”
蓁蓁打了他做恶的手可已经晚了,她在他怀中只觉腿软发晕,要不是皇帝大手扶着她定是要往地上跌,“放开,讨厌死了。”
“到了南苑随你怎么咬。”
皇帝咬着她耳朵不怀好意地坏笑,蓁蓁羞红了脸推他往外走,“不是说上朝有正事吗?赶紧做您的明君去。”
皇帝这才笑着离去,蓁蓁则叫来秋华:“你去让人收拾收拾咱们带四阿哥、六阿哥走,公主你送去皇太后那里。”
“皇上并未说不带公主,您看……”
秋华有些犹豫,蓁蓁一直未与皇帝直说要将宝儿送去太后那里的事,只是隔三差五就会让宝儿去宁寿宫小住几日。
“冬日天寒,公主不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