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蓁蓁柔顺地应了一声,心下却明白皇帝体悟了她的心思。皇帝既让贵妃和惠妃选挑太子妃,心里又不能十分信任于她们,此时贸然让她掺和进去一是她资历不够、二是太伤贵妃惠妃颜面,有胤禛的事当挡箭牌才能缓冲几分。
皇帝搂着她忽然轻轻笑了起来。蓁蓁奇怪地问:“皇上笑什么?”
皇帝哀叹:“胤祉这还没议亲呢,你倒先给胤禛忙起来了,荣妃知道又要不高兴发脾气了。”
蓁蓁满不在乎地说:“荣姐姐一年到头也没几件事能让她高兴的,再说了,臣妾做这些又不是为了让荣姐姐高兴。”她一时笑靥如花,微微低下头散落的发丝顺势垂到了皇帝的脸上,“臣妾只知道皇上最信我,只有我能让万岁爷高兴就好。”
皇帝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要真想让朕开心就早日给朕个好消息,小祖宗,身体养养好行不行啊?”
蓁蓁笑着抬起双臂环上了皇帝的脖子娇嗔:“万岁爷还嫌宝儿和胤祯闹的不够是不是?”
“不嫌啊。”
这万岁爷,蓁蓁腹诽着,好了伤疤忘了疼。
微弱的烛火渐渐熄灭了,屋子里两人之间的轻声细语也化作了夜的寂寥。魏珠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他的小徒弟猫在屋檐下打瞌睡,魏珠伸脚踢了踢他,小徒弟一个激灵醒了,看见师傅站在自己跟前吓得一股脑地爬了起来。
“师傅……”
魏珠瞥了他一眼努了努嘴:“进去守着。”
小徒弟挂上笑脸讨好着说:“是,是,师傅您去屋里歇会儿。”
魏珠没搭理他,他拾阶而下在夜色的遮掩下走出了横岛。
……
皇帝一早起身就想起一桩事来,他略一低头冲给他穿鞋的魏珠说:“去南苑挑只兔子来,活泼些的,毛色要全白,一根灰毛都不要见。”
魏珠虽然心里有些奇怪皇帝要这干嘛不过仍是领了差事去,随即就有内务府人快马加鞭地去百里外的南苑抓兔子。
皇帝和蓁蓁用晚膳的时候魏珠提着一个大铁笼子进来回话,蓁蓁看铁笼里关了个大白兔子奇怪地问:“小魏子,你弄个兔子来做什么?”
皇帝在旁道:“是朕让他去弄来给胤祯玩的,你不是说胤祯没人陪着玩寂寞么,让他无事逗着兔子玩解解闷吧。”
胤祯可是高兴得手舞足蹈,魏珠一进门他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笼子里的兔子瞧,一桌晚膳瞬间一口都不肯再用。
蓁蓁敲了敲桌面训斥他说:“先吃饭,吃完了才能同它玩。”
胤祯小嘴一瘪,满脸写着生气二字,可想想昨天刚被打过的手心,他还是无奈地张开嘴,又让乳母喂了他一口白粥。
一吃完晚膳胤祯就迫不及待地缠着乳母要去院子里逗兔子玩,乳母得了蓁蓁的首肯带着胤祯退了下去。蓁蓁本想跟出去看看,皇帝捉住她的手说:“来,你过来。”
蓁蓁问:“皇上要做什么?”
皇帝嘴角噙了一抹笑:“你过来就知道了。”
皇帝拉着蓁蓁的手走到书桌前,桌上摊放了一张洒金笺,已经裁成了扇面的样子。
“那,咱们龙年阿哥把德妃娘娘的扇面给撕坏了,朕代他赔爱妃一张,成不?”
蓁蓁又好气又好笑:“你儿子撕坏的那可是文征明题字的扇面。”
皇帝瞪着蓁蓁说:“朕难道还不如他文征明了!”
蓁蓁心里嘀咕:可是大大不如了,从文采到书法到绘画哪里都不如啊!可她心里有胆子想,嘴上没胆子说。
皇帝牵着她的手问:“想要什么?朕都给你画。”
蓁蓁一转头见松柏室后院的窗户半开着,窗外刚好种了一株红梅,前几日下的雪还未化,皑皑白雪堆积在树丫上,白雪红梅衬着横岛的黛墙青瓦煞是好看。
蓁蓁指着那红梅说:“毁了红梅还是画红梅吧。”
“你怎么总爱红梅,朕更喜欢绿萼。”皇帝还有半截话含在肚子里,他最爱的是绿萼下她吹箫的回忆。
可惜蓁蓁没能体悟皇帝的话中话,“绿萼太素了,红梅鲜艳夺目、俏而不妖、凌霜婀娜。”她又眺望了一眼窗外的红梅含笑说,“臣妾只愿灿烂夺目,就算化在雪中也一眼可见。”
皇帝辩不过她,提笔刚要画,蓁蓁握住他的画笔说:“臣妾来画吧,臣妾画红梅驾轻就熟。皇上要比文征明公,那就等臣妾画完了题个字吧。”
皇帝虽然听出了她话里对自己画技的嫌弃,可还是应允了她,他想诗画合一恰恰更有意境。
蓁蓁拿起沾满朱砂的笔,手腕一压,果决地在扇面上点上朵朵红梅。皇帝在旁看着含笑点头。蓁蓁的画虽说离名家是有十万八千里之差,不过落笔大开大合自有丘壑在其中。待蓁蓁画完,皇帝略一沉吟提笔一口气写下“玉户琼窗臙脂载,浅笔新妆点绛唇。”
第200章
皇帝有一枚雕有他属相马的私印; 他早已备在荷包中; 待墨迹微干便画押题签。
“皇上,梅花香自苦寒来; 漠北不易,臣妾这幅画了赠您吧。”可蓁蓁端详半晌后还是不满,“唉,就是不如那一面。”
皇帝弹了一下她脑门说:“怎么不如了?”
“那是一对扇面,各题半阙诗半副梅; 可惜臣妾本来就只有半面还被毁了。”蓁蓁端着她与皇帝合作的扇面念道; “唐诗说水殿清风玉户开; 飞光千点去还来。皇上这诗用的玉户倒让臣妾想起南苑的流萤了。”
皇帝暧昧一笑,并不作答。蓁蓁想自己难得夸奖皇帝的文采,却不见这位爷顺杆子往上爬甚是难得,她回头睨了一眼皇帝; 只见他嘴角挂着床笫间作弄她时才会有的得意与焉坏。
蓁蓁眉头一皱觉出事不对劲,她再瞧瞧扇面上的题字恍然大悟挥手拳头就往皇帝心口砸; “万岁爷您真是够了!”
“哈哈哈哈!”皇帝见她终于醒悟捧腹大笑,笑得边抹泪边去亲她嘴角,“玉户甚美,朕最为喜欢。”
蓁蓁羞红了脸格开他凑过来的老脸吼道:“起开!”
“偏不; 朕给你栽些胭脂好不好?”皇帝说着大手已经伏在她腰间摩挲,不轻不重地按着她后腰敏感之处。
“不好!”蓁蓁腹诽不已; 自从有了畅春园后皇帝就更为放肆; 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可蓁蓁哪里拒绝得了; 皇帝的手已经顺着裙摆摸向他诗中所描绘的地方尽情放肆,不过轻轻几下她已满面绯红朱唇泛红,恰似“点绛唇”。她被架在书桌后圈椅上,皇帝俯视她轻抬她下巴问:“朕的诗哪里写错了?”
待胭脂散透,好好一把紫檀圈椅被糟蹋得乌七八糟,皇帝还有闲情雅致回头看看自己的扇面是否完好无损。见刚才大动之间丝毫没沾污这扇面,他甚为得意,“回头就让内务府装裱起来,朕先用几天。”
蓁蓁还挂在他腰间累得动弹不得,听到这话猛然睁大眼,“马上过年了,您带这扇子像话吗?”
皇帝把她起身郑重其事地点头,“你不是说梅花香自苦寒来赠朕吗?朕随身携带警醒自己啊!哪里不好?”
蓁蓁气到无话可说,只感叹皇帝脸皮日益变厚,而自己脸皮太薄。
……
自从皇帝挑了那只雪兔送与胤祯,盈盈和胤祯这两个还未进学的孩子每日都多了无穷的乐趣。这没养过兔子的总觉得兔子乖巧可爱,其实兔子天生凶悍,力气极大咬人又疼,蓁蓁怕伤着两个孩子就把这兔子关在笼子里,只让他们看不让他们摸。盈盈胆子小,每每都只敢远远地看,三岁的胤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这兔子着迷极了,每天围着它团团转。蓁蓁嫌弃兔子臭只让他们把兔笼摆在院子里,这会儿胤祯拿了一把干草蹲在兔笼前面虎头虎脑地冲那兔子说:“快吃呀,快吃。”
他这一脸热情期待的,可惜那兔子是半点不领情,自顾自地窝着睡觉晒太阳。胤祯很是愣住了,他从来就是众人捧在手里的宝贝,他是皇帝最小的儿子,又是龙年所生意头极好,宫里谁都宠着他让着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一只畜生竟敢拿个屁股对着他。胤祯把草一丢,伸手去拽兔子露在笼子外的一截尾巴。那兔子被拽得疼了突然转过身龇牙咧嘴地朝胤祯一扑,幸好它被关在笼子里这一扑没咬着胤祯,不过它的头倒是重重地撞在兔笼上撞得兔笼跳了三跳。胤祯从未见过兔子发躁被吓得弹起,整个人往后面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瞧着那还凶狠地瞪着他的兔子,胸口一起一伏眼泪涟涟。
蓁蓁知道他是真被吓着了,忙走了过去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你这傻孩子额娘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兔子凶得很,快让额娘看看咬着你没?”
胤祯一下扑到蓁蓁怀里“哇”地哭了起来:“兔兔凶,额娘打它,快打它!”
“好好,额娘打它,乖别哭了。”
蓁蓁拍了拍他的背给霁云使了个眼色,霁云抄起一旁扫地的扫帚“啪啪啪”地往兔笼上一顿猛拍,“小畜生,叫你唬小主子。”那兔子吓得缩在兔笼的一角一动都不敢动。胤祯窝在蓁蓁怀里偷偷看那兔子,看见它缩成了一团他这才解气,眼泪方收了。
蓁蓁拉起他的手问:“有没有被咬着了?有没哟哪里痛?”
胤祯脸上挂着眼泪摇了摇头。蓁蓁看他手上并无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胤祯的乳母害怕被牵连责骂,忙解释说:“娘娘,奴才已经同小主子说了要小心,没想到小主子会突然去扯它尾巴。”
蓁蓁本来也没想责怪她见她如此小心翼翼更加宽和,毕竟这事说到底谁都没想到,就连她刚不还站旁边看着么,也没想到胤祯会突然去抓兔子,更没想到兔子会突然发狂。
“无碍的,这兔子实在太凶了,阿哥平日就调皮,你们去内务府找个再大点的笼子套上,以后阿哥要看兔子只能让他在三步外看。”
蓁蓁抱着胤祯进屋,霁云端了盆热水进来,蓁蓁把帕子打湿给他擦脸。皇帝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瞧着胤祯这一脸的泪痕皇帝问:“怎么了,脸哭得和花猫似的,又调皮被你额娘骂了?”
蓁蓁安抚地摸了摸儿子头顶对皇帝说:“今儿难得没闯祸,这是刚被院子里那只兔子给吓着了。”
皇帝气得笑了,“朕的龙年阿哥怎么能被兔子吓着?”
他把胤祯从蓁蓁怀里抱到自己膝上,胤祯拉了拉皇帝的衣服,小脸上犹是气愤:“皇阿玛,兔兔坏,皇阿玛打它。”
“打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算什么本事,皇阿玛秋狩的时候一天就能猎杀几百只兔子,□□一发至少就能中三四只,它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皇阿玛的箭镞。”
皇帝说来是意气风发,胤祯虽然听不太懂不过也知道是打兔子给他报仇开心地直拍手。皇帝捏了把他的脸说:“等你再长大点皇阿玛就给你打个小□□,你就能亲手猎兔子报仇了。”
蓁蓁正端茶给皇帝,听到这剜了皇帝一眼说:“皇上还是行行好吧,这小祖宗现在赤手空拳的都能把臣妾这搅个天翻地覆了,要改明儿学会了□□这屋顶估计都要给他掀翻了。”
“那朕就带去猎场掀草皮,都有马和弓箭了谁稀得你这一亩三分地啊!是吧,胤祯!”
皇帝近日接二连三得了机会和胤祯套近乎,父子两感情突飞猛进一日千里,胤祯挂在皇帝脖子上乐得嗷嗷直叫,蓁蓁在旁瞧着活像看着一对没心没肺的傻货。
“胤祯,阿玛带你去南苑玩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