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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沁雪摇头说:“他是胡诌,要是我有那样的能耐,哪里会遭了别人的算计?”
顾炎鹏咳咳两声说:“我哥也不差,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嫂子嫁给我哥是天作之合!”
沈沁雪淡淡笑了笑,没吭声了。
顾炎林坐在一边笑而不答,看着叔嫂两人斗嘴。
沈沁雪问顾炎鹏:“那打听到玉簪没有?”
顾炎鹏特意看了顾炎林才说到:“打听到了!”
沈沁雪身子陡然往前倾了倾,眼睛一亮:“真打听到了?快给我说说。”
顾炎林笑着将一杯水递给顾炎鹏,沈沁雪一噎,有些不好意思:“看我,只顾着问话了!”
顾炎鹏接过顾炎林手里的瓷碗喝了一口水,道:“临走的时候,哥让我将玉簪的家人带到府门外守着,我去找了人,乘着往候府里送肉的时候,混进府里,正愁没处找,就听了一耳朵,是厨房里的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说,厨房里还有剩菜残羹,让她们端去给那个小贱~人,之后话里提到嫂子的名,我断定是玉簪。说等她吃完,就有人来买她去做妾,专给买她的人生儿子!”
许氏打门外走进来,道:“这是借腹生子,等她生下儿子,又会被发卖了!”
沈沁雪本来也没想瞒着许氏,许氏虽然清贫,人还好,沈沁雪和顾炎林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许氏面前,还是人家的儿媳,免不了要将自己的事和人有所保留地袒露。
玉簪是她的丫鬟,她和绿萝都比她大,当初亲娘邓莹华买她们的时候,陈妈说也就两三岁大。邓莹华生她不久,就让人将她们带进府。可以说玉簪和绿萝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
许氏说买玉簪的人家是要接她的肚子生孩子,沈沁雪想想就感觉恶寒。
沈沁雪要将进来的许氏让到炕上,许氏坐在炕沿上,郑重其事:“沁雪,这个叫玉簪的你能救出她来?”
沈沁雪向顾炎林望去。顾炎林道:“娘,不但要救还要一定救出来!”
许氏看自己儿子,她自己家的事她清楚,家里目前再养活不了多余的人了,况且玉簪还和安宁候府有牵扯,有一个大家闺秀,顾家已经受宠若惊,还要来伺候闺秀的丫鬟,得罪候府太狠,许氏担心儿子科举受阻。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徐氏的顾虑过真不久后应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许氏动动嘴皮子,当着沈沁雪的面,不好说,可是不说,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丈夫顾开和是大齐三十年的举人,大齐三十六年开春,顾开和参加春闱,卷进了科场舞弊一案,所有考卷全部作废,科考重新来过!
顾开和那次考卷答得好,无奈,事不由人,顾开和回家没多久,就愤然辞世。留下她孤儿寡母艰难度日,顾炎林从小聪明过人,顾开和活着的时候曾说过顾炎林是块走科举的料。许氏牢记顾开和的遗言。省吃俭用供顾炎林读书。
顾炎林不负期望十四岁过了院试,成为一个秀才。
许氏殚精竭虑为的什么,她看向顾炎林,目光闪烁,游移不定……现在为沈沁雪要和安宁候作对。许氏的心沉沉浮浮,实难言说。
沈沁雪心里也不好受,许氏的表情她看的真切,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做排场做不起来,没那个资格。让人家一家子人为自己从候府捞人,真的是难为他们了。可是,候府里住着时,虽然自己有那么一点小聪明,但手底下没几个得力的人,害怕王氏王玫使坏害了陈妈绿萝,早早打发出去,没想到她竟然敢对自己也下狠手。留下玉簪现在算是代她受罪。她要不那么做,她也对不起自己!
婆媳两人各想个的心思,顾炎林肃然,打量两人,起身对沈沁雪说:“我陪娘去她屋!”
沈沁雪期望的目光在顾炎林色脸上睃过,点头:“嗯,好!”
许氏欣慰的走出沈沁雪的屋子,顾炎鹏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也跟着要出门,临走对沈沁雪道:“嫂子,别担心,候府不是天雷地火,烧不到咱们头上!”
沈沁雪点头:“我不担心!”
顾炎鹏一走,沈沁雪抱过被子,把自己圈在被子里,靠在炕柜上,两眼望着门,等着顾炎林怎么说服他娘许氏!
顾炎林跟着许氏进了她的门,坐定了,问许氏:“娘不想让我们救玉簪?”
许氏点头:“娘害怕,先头里,沁雪阴差阳错和你成了亲,她爹还有她弟弟出现在咱们院里,着实吓我一跳。今儿,你也看到,你媳妇她不是常人,狠起来眼都不眨,孙嫂被她拿捏的服服帖帖,林哥儿,这玉簪也就是一个丫鬟,咱们犯不着啊!”
许氏说完等着顾炎林接话茬,可是顾炎林看着许氏眼里露出深邃不明的光:“娘,儿子要走科举这条路,这是娘也希望的。可是如果儿子是个胆小怕事,没担当,没胆识的人,就算有朝一日儿子做了官,皇上会重用我吗?”
许氏嗫嚅:“你说的这和我说的是两码事!”
顾炎林道:“事不同理同。沁雪是你儿媳妇,她能当玉簪是自己的亲人,她就能对你好,虎落平阳被犬欺,孙嫂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你说沁雪狠,她能不狠吗?她要不狠,你儿子还能抬头做人?娘,沁雪是真心对咱们家!按说如果没有成亲,依沁雪的身份,配公候伯家的公子一点不逊色。”
许氏没话可说,顾炎林站起身来:“娘,你先歇着!”
顾炎林出门,许氏捏着衣角边自己和自己开始较劲了。
顾炎林青罗道袍沁了湿寒,夜色罩在小院一片天地里,清幽的烛光在油布花窗上映衬出一个曼妙婀娜的身姿,哪哪都写着温暖两个字。脚冻麻了,眼里闪着亮,心里越来越热血沸腾。
半夜里,花窗被风刮的呼呼作响,次日一早,安宁候府的崔嬷嬷踩着落了半夜的雪地带人进了沁雪院,打量四周,满目银灰,沈沁雪一离开,沁雪院里短短几天,已是物是人非,尘埃轻落。
“去带她出来!”崔嬷嬷吩咐身后站立的婆子。
做东朝西的厢房里,玉簪被婆子推出厢房:“玉簪,不要不识抬举,夫人念着你是大姑娘的一等大丫鬟,没动你,你应该烧高香了才是,这么拧,有你好果子吃!”
崔嬷嬷穿着出毛风的墨绿比甲,眼神幽暗看着玉簪:“玉簪,大姑娘私奔人尽皆知,不是你从中为他们牵线搭桥,那是谁?你看看你,为大姑娘受这多的委屈,大姑娘可是管过你?夫人说了,只要你说大姑娘是自己跟人私奔,夫人会酌情考虑,将你调到二姑娘院里!”
玉簪抱着胳膊,站在雪地里,雪沫子直往脖子里钻,单薄的殷红比甲挡不住寒风刺骨,脸色苍白,嘴唇失色,几天几夜被圈在沁雪院里,得不到任何有关沈沁雪的消息。
沈沁雪一夜之间失踪,府里传出她私奔离开候府。玉簪死也不会相信她家的姑娘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姑娘坦荡,心思缜密,早安排好陈妈和绿萝,姑娘正真要与人私奔,端不会独自将她留下。定时姑娘遭了毒手。
玉簪想到这里,道:“崔嬷嬷,大姑娘私奔不私奔单凭一张嘴说话,见不到她,说什么都没用,夫人想要我咬死大姑娘,我不会去做,今日崔嬷嬷来想必已有了处置的法子,不若说出来吧!”
崔嬷嬷眼里虽赞叹玉簪衷心为主,但玉簪不能留,留着是个祸害!
“大厨房里会给你送饭过来,吃完了,好送你去新主子家,那家的主人想买你做妾,你也算是苦尽甘来,捞个姨奶奶当,总比伺候人强,以后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站稳了脚跟,靠着儿女一辈子也算圆满!”
玉簪摇头:“我不去!”
崔嬷嬷把玩手腕里的一串珠子,笑不达眼底的啧了一声:“卖身契还在夫人的手里捏着,你的胆子可真大,大能大得过你的卖身契?你娘老子不待见你,从小将你卖进候府,你别不知道!行了,心再大,也得有处盛不是?看着她,让她洗把脸,打扮打扮,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新主子不高兴!”
第17章 沁雪和秀才是好搭档
第十七章
玉簪可想起来来,当初姑娘把卖身契都还给她们,还让她不要自己带在身边,陈妈和绿萝出府的时候,让她们给她带回家里,家里哥哥和娘会收拾妥当,崔嬷嬷睁眼说瞎话骗她,要是家里不知道她在府里被夫人发卖,姑娘又失踪,如今不知道死活,没人搭救她,那她不是冤死了!
婆子抢按住玉簪,就跟沈沁雪嫁人一样被人洗脸打扮,头发梳成妇人的发型一窝丝,扯了身上的殷红比甲,在炕柜里找了件桃红掐腰小夹袄,牡丹的盘扣一直搭到腋下,草绿色的裙子,三层底的牡丹绣鞋,头发上插了一对挖耳银簪子,不等她站起来,就被婆子一边一个架着带出门。
身后留下的人,一等玉簪被人推出门,一窝蜂地蹿上炕,炕柜里的东西瞬间被贼侵袭一样,瓜分殆尽,留下一地的狼狈,惨不忍睹。
崔嬷嬷直接忽视身后传出的怪叫声,睨了一眼玉簪。
冷笑一声自己先走了。
……
苏东海是玉簪的哥哥,从小跟着河南嵩山少林寺出来的一位武僧学了他五成的拳脚功夫,玉簪打小让他爹娘贪图二两银子,买进了候府,他长大些,有了自己的主见后,发誓要将妹妹从候府里赎出来,不让她受那份罪。
后来,玉簪每会回家,都会说起自己伺候的候府大姑娘怎么被夫人王玫压制的事,受的那份罪,比玉簪有时候还不如,好歹玉簪还有他这个哥哥疼,说到后来苏东海对玉簪说,你好好伺候她,怪可怜的。
苏东海守在安宁候府对面的茶馆里,顾炎鹏嘴里叼着根牙签走进茶馆,坐定问他:“有动静没有?”
苏东海抹了把脸,就着茶水洗了洗小声道:“昨儿夜里,还真有动静,我打听了,玉簪被关在大姑娘院里,今早上,候府守门的来喝茶,我使了点银子,他告诉我,有人要买走她,说是给人做妾,买玉簪的人他还见过,听说是打南面来的,还带着一口吴侬软语,我估摸候府里今日可能要送走玉簪,我想好了就在半道上劫人。”说完,抹了一把脸,眼神冷寒,像沁了冰。
顾炎鹏比苏东海小,但比苏东海会想事,他蹙眉眯眼想了半天:“事不迟疑,我得回去告诉我嫂子,晚了,我怕你冒失,做出得不偿失的事!”
苏东海抽嘴:“她是我妹妹,我不能让她就这么出事了。”
顾炎鹏斜眉扬起:“我嫂子也不想,要不然,她不会让我去找你。”
苏东海道:“那你快去快回!别赶不上趟。”
沈沁雪猛一听顾炎鹏的话,转身去了小书房,哒哒的拍门,顾炎林五更起读,刚刚扭了扭腰,舒展舒展身子想起沈沁雪一夜担心,正打算开门去见她。
“玉簪要被候府发卖给人当妾了,我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我要去候府救人!”沈沁雪着急,事情不等人,晚了王玫不管玉簪有没有卖身契,笃定要处置玉簪,玉簪肯定要遭殃!
顾炎林双手握住她的,包在手心里道:“别着急,我知道玉簪对你很重要,我如果不让你去,你肯定自己要另外想法子铤而走险,你容我和弟弟说几句。”
沈沁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