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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姑姑已经把屋子收拾妥当; 热水也备好了; 玉杏伺候着严舒锦梳洗,玉珠端了热水; 严舒锦一边泡脚一边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王侍卫还没有成亲。”
王侍卫就是当初护送过她们,让玉珠心动的那位侍卫了。
玉珠愣了下; 其实她都记不起王侍卫的模样了:“公主; 我都不记得他了。”
严舒锦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晚上玉珠守夜的时候问道:“我瞧着你来的时候做了鞋子; 那大小是男子的。”
玉珠犹豫了下才小声说道:“我给孙侍卫做的。”
严舒锦愣了下,坐起身看向了玉珠,就见玉珠眼神有些闪躲,脸上带着红晕,严舒锦问道:“是他要的还是你自己给他做的?”
这话明面上是问那鞋子的事情,其实也是在问是玉珠喜欢孙桥还是孙桥给了玉珠暗示。
玉珠抿了抿唇说道:“是我主动给孙侍卫做的。”
严舒锦皱眉:“以前可送过东西?”
玉珠摇了摇头。
严舒锦也不再问,只是说道:“逢年过节,孙桥都往程家送了不少东西。”
玉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严舒锦。
严舒锦本也不想说的,只是瞧着玉珠的模样,倒是不好不说,程家人对孙桥很满意,就是杜先生都乐见其成,不过程芝还没点头,可是严舒锦瞧着程芝也是有些心动的,其实他们两个之间就差了一层纱而已。
这关系到女子的清誉,所以严舒锦知道也没有说过,哪怕是玉珠她也没有提,倒是于姑姑看出来一些,也怪不得于姑姑私下与她说了玉珠的事情,怕就怕到时候东西送出去了,反而尴尬。
玉珠也是个明白的,此时愣了下,抿了抿唇说道:“公主,放心,我知道的。”
严舒锦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玉珠上前帮着严舒锦整理了一下被褥,说道:“夜深风凉的,公主还是躺下早些休息吧。”
严舒锦点了点头,躺了下来,其实她们心中都明白,玉珠和孙桥认识的更久一些,如果孙桥真有什么想法,也不至于一点表示都没有,就是不知道玉珠什么时候对孙桥动心了。
玉珠给严舒锦掖好被子,仔细整理了床幔,这才吹灭了外面的灯,她是睡在小塌上的,此时心中钝钝的疼。
这些都是旁人的事情,严舒锦只能提醒一句,更多的也做不了,所以想了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是陪着家里人用完饭,跟着父亲一并去上朝了,这次宣王妃倒是没有去送,就连严启瑜都被严舒锦留下的功课困在了屋中,倒是在严舒锦去上朝的时候,严舒锦带回来的女兵已经按照严舒锦的吩咐,换了衣服后出门了。
上朝这种事情,一次两次严舒锦还觉得新鲜,第三次虽然心中不安,却熟练了许多,就跟在宣王的身边,站位的时候也站在宣王的后面,其实这样站旁人也不能说错,毕竟严舒锦是有公主封号的,可是一群深色官服的中年男人中间夹了个穿着红色华服的小姑娘,着实有些显眼了。
这次倒是没有上来就揪着严舒锦的事情说,讨论了一番事情后,倒是户部的官员上了折子,大致意思就是福州这两年发展的很好,而蜀郡受灾,朝廷多次赈灾,还有一些地方是免赋税,如此一来朝廷粮草空虚,让严舒锦送一批粮草来,还狮子大开口,要十万担粮食。
严舒锦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十万担粮食是不可能的,就是户部官员也知道,不过是抬高一个数字,然后再减少,这样让严舒锦心甘情愿拿出来,说不得还要感恩严帝的宽容。
只是别说十万担粮食,就是一粒粮食严舒锦都不准备拿出来。
严帝没有说允许还是不允许,只是问道:“永福怎么看?”
严舒锦站出来行礼后说道:“觉得挺可笑的。”
严帝看着严舒锦问道:“为何可笑?”
“十万担粮食。”严舒锦沉声说道:“福州也不过是这两年才稍微富裕了起来,而且不管是雪灾还是蝗灾的时候,都送了粮食过去。”
这倒是实话,不仅是粮食,还送了不少衣服被褥药材的,能做的严舒锦都做了。
严舒锦问道:“难不成就凭着一句话,就把福州掏空?福州是没有交税还是你们看见天上掉了馅饼,把福州百姓给埋了?”
这话着实不客气,严舒锦也没准备和他们客气,这次严舒锦退了,哪怕只拿出来了一百担粮食,可是下一次呢?有些时候,可以退,但是更多的时候,一步都不能退让,因为有些人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严舒锦冷声说道:“福州多山地,为了保证遇灾了,能平安度过,我还以公主府的名义在外买了粮食存放起来,蜀郡受了灾害,我很心痛,只是我想知道那边的官员呢?都是这般作为吗?还有你们,一张嘴就想挖空福州,粮食拿走,福州百姓吃什么?”
户部的官员说道:“若是福州受了灾,朝廷自然会送粮草过去。”
“朝廷送一万担粮食,不说路途遥远,就是到了福州有没有一百担都是问题。”严舒锦直言道:“我可是派人送了粮食去蜀郡的,朝廷赈灾送了多少粮食,可是那边的百姓见到了多少?而且在雪灾后,朝廷更是送了粮食,那些粮食足够填满蜀郡的库房,何至于蝗灾的时候,库房空荡荡的?”
严舒锦脸色严肃说道:“福州如今富裕了,你们想的是如何挖空福州,而不是学习福州的经验来发展自己,江南更是粮草丰盛,怎么不说让江南那边捐赠呢?”
严帝没想到严舒锦态度会这般强硬,说道:“说福州的经验,永福不如说说,也让他们学习一下。”
严舒锦面对着严帝,恭恭敬敬行礼,说道:“是,不过是没有隐田罢了。”
隐田。
这两个字一出,朝堂的不少人都觉得心惊胆战的,毕竟他们家中都是有隐田的,一时间竟然有些后悔没有拦住那户部的官员,让严舒锦把这件事戳出来。
严舒锦看都不看在列的官员,只是说道:“地方志上都写着每个地方的田地有多少亩,而朝廷的赋税是按照这个来算的,有些人家明明有一千亩的田,偏偏隐藏起来了九百亩,只交一百亩的税,那么县里要收赋税的话,不就需要把这九百亩的税平摊到百姓身上了?明明家里只有十亩地,却要承担一百亩的税赋,百姓如何过日?”
“更何况有资格甚至能让县里帮着隐藏的人家,占得都是上等的良田,而百姓手中的田地又能好到哪里?”严舒锦觉得既然这些人不想要脸了,那么她就丝毫不给这些人留:“百姓交不上赋税,朝廷自然是要问罪的,他们如何活?只能卖掉家中的田地,有些给那些豪强、世家干活,有些只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世家豪强几个字出来,不少人心中都是一颤,永福公主说了,她真的说了,而且直接指向了世家。
严舒锦可不管这些人心中的想法:“再过不下去的人,只能落草为寇了,如此一来国家动荡,又要乱起来,朝廷缺粮食的根源,会有动乱的根源,都在于此,如果百姓有粮食,能活下去了,就算有人揪着让他们找事,他们也不会去做。”
严帝神色不变,可是不少官员的脸色却变了起来。
严舒锦扫了周围的官员一眼,说道:“福州为何富裕了?为何按时交税百姓还能安居乐业?因为没有隐田啊,多简单的问题,你们也不需要羡慕福州百姓富裕,因为只要解决了隐田的问题,这天下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的。”
这话说的轻巧,可是牵扯到的利益却很多。
严舒锦说道:“当时还有不少所谓的世家子弟去福州,强买土地,我给诸位面子没有赶尽杀绝,诸位不要给脸不要脸才好。”
这是第一个敢在朝堂上指着诸多世家说不要给脸不要脸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在场的诸人竟然不觉得奇怪,好似严舒锦会说出这样的话,是理所当然的,也只有严舒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严舒锦正色道:“陛下,隐田之事,危害社稷。”
严帝直言道:“诸位爱卿有何意见?”
他们就算有意见此时也不好说,因为谁也不确定永福公主此时说隐田是不是早有准备,万一他们谁提了意见,永福公主就掏出他们家隐田的证据来,想来严帝是不介意直接当朝先收拾一两家人的。
严舒锦说道:“陛下,我倒是有个建议。”
严帝问道:“说。”
严舒锦的语气有些轻飘飘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不如就从京城周边开始查起,毕竟天下脚下,想来比旁的地方要干净一些,总不好就在陛下眼皮子下面,就有人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宝姐:总有人想要老虎尾巴上拔毛!
第238章 磐石包子的看法
对比蜀郡的天灾; 明显隐田的事情对这些世家的影响更大一些; 而严舒锦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抖完了,就不再说话; 直到下朝她先去陪着严太后说了会话,又留在宫中吃了午饭; 这才回家。
而下朝回家的诸多世家,还没等他们回家商量出个对策,就得了消息; 他们家的晚辈在书院或者出门的时候,都被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都伤的不轻,甚至有几个被打断了双腿。
这些人闹的报官的报官; 要报仇的报仇,可是最后一查; 都指向了宣王府; 应该说是永福公主带回来的这些女兵,而且被打的这些人; 都是曾经欺负过严启瑜的,那时候因为外面的留言,严启瑜不方便和人起纷争。
而这些人蹬鼻子上脸; 甚至在书院故意排挤和欺负了严启瑜; 那几个被打断腿的就是当面欺负过严启瑜的,而那些挨了打却没有断胳膊断腿的就是一起排挤严启瑜的。
应该说是按照对严启瑜欺负的轻重来算账的,这态度嚣张的好似怕旁人不知道是谁做的一样。
这样可以算是激起了众怒; 不过只是知道是谁也没有证据,而且就怕他们上门找严舒锦算账,严舒锦直接把隐田的证据往他们脸上砸,可是又不甘心,只能写折子只说原来京城的治安很好,京城中人都是知礼节的,可是这两天变得有人敢当街打人了,绝对不是京城的人,而且人数众多,请求陛下还京城一片安宁。
就差直接指着严舒锦骂她了,只不过严舒锦根本不在意,而且又不是她想回来的,先撩者贱,贱了还贱不过,这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这些人忙着给家中的晚辈请大夫,因为受伤的人太多了,倒是使得京城的大夫格外抢手,有些没在医馆请到大夫的,就直接在请到大夫的人家外面等着,大夫一出来就被再次请走了。
而此时的严舒锦却和严帝在书房中,谁也没想到严帝会微服出宫,还来的是宣王府。
严舒锦发现,没有穿龙袍的严帝好像也瘦了许多,还多了不少白发。
严帝态度温和问道:“宝姐去藏看过了吗?”
“还没有。”严舒锦穿着一身常服,说道:“想着过两天就去瞧瞧。”
严帝说道:“听闻福州也有。”
严舒锦说道:“是啊,不仅蛮费钱的,书籍怕是也不如京城中的多。”
没穿龙袍的严帝看起来整个人也和善了一些,更贴近严舒锦记忆中的大伯,只不过身上的气势变了许多,提醒着严舒锦,严帝是再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