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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心懊恼,只冷着脸不理会曹小满,好在王宫正似乎也对曹小满的性子不是很满意,到过年时,将曹小满调给尚功局做女史去了,林木兰才终于得回了清净。
过了年,大家都猜这次官家恐怕是要立新后了,谁知一场大雪之后,小皇子就染了病,高烧三日,到底没救过来,高婕妤跟着大病一场,立后的事也就此无人再提。
好容易又得了个小皇子就这么夭折了,太后和官家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好,整个大内的气氛异常沉闷,上下服侍人等也都份外小心,宫正司一时倒清闲了许多。
林木兰多了闲暇时光,就给自己重新做了一套里衣,她又长高了,原先的衣服都短了、不能再穿,衫裙褙子等还好,宫内会发放,这些里面穿的,就得自己动手做了。
吕秋菊看她专心做活,便也带着活计来陪她一起做,顺便闲聊:“……有内臣提议遴选将相家子入宫,不过官家好像没甚心思,并没答允。”说到这里,她一脸神秘兮兮的凑近林木兰,在她耳边说道,“都说官家有意对西夏用兵呢!”
林木兰诧异:“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在内侍省有同乡。”吕秋菊脸上带点得意,“不过太后好像很不赞同。”
太后不只是很不赞同,她是根本不赞同:“你忘了当日先帝所言么?轻启战端,贻害无穷!先帝都被西夏所败,你就那么大的野心,自以为能做成了?”
宋祯回道:“娘娘,臣自登基以来,一心就在筹备此事,如今已是兵粮充足,适逢西夏内乱,正是千载难逢之机,若不趁此机会兵发灵武,更待何时?”
太后蹙眉道:“你只想着有利之事,却不想想西夏兵马强壮,我魏国却无良驹战马,如何与敌决战?”
“娘娘,不拿回灵武、凉州等地,就无法交通西域,我魏国就永无良驹战马、永为北辽西夏所欺!”宋祯斩钉截铁的回道。
太后怔然,眼前的儿子既熟悉又陌生,他直直立在殿中,竟如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泛着寒光,让人不能逼视,再不是从前温文儒雅的模样。
☆、第46章 大捷
太后到底还是没拦住羽翼已丰的儿子,二月里,宋祯任命殿前都指挥使郭珝为主帅,发五路大军讨伐西夏。
魏国已二十余年没有战事,此次陡兴刀兵,朝中免不了议论纷纷,宫中气氛也随之沉闷起来,尤其当有前线的急报传来后,宫中更是到处充满了压抑之气。
陈晓青身在福宁殿,不必打听,单从宋祯的脸色上看,就知少有捷报。她不多言不多语,只温柔仔细的照顾宋祯起居,尽量劝他多进饮食。
在这个时候,宋祯自然是没有心思去后宫或召幸嫔妃的,而陈晓青的沉默温柔恰到好处,让他十分舒适,对她的喜欢不由深了一层。
身在宫正司的林木兰反而对这场战事没什么感觉,她生在徐州、长在扬州,西夏在什么地方,她都不晓得,而且她每日处理的事情也多是下面宫人内侍的琐事,就更对此事没什么具体的想法。
只是在听说太后吃起了长斋,日日亲自去小佛堂祈求佛祖保佑,宫中从高婕妤往下至柳贵人,都跟着吃斋念佛时,有些莫名想笑。
要是佛祖真管得了这些事,这天下还不早就太太平平、海晏河清了?林木兰也不想对佛祖不敬,但从娘亲到自己的经历,都让林木兰坚信,人要过得好、做得成事,多半还是得靠自己,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佛,至多能让人心里略微安定些罢了。
林木兰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心无旁骛的姿态又赢得了王宫正的赞誉,让吕秋菊艳羡不已。
“宫正真是对你青眼有加,以后你出头了,可不要忘了咱们呀!”
林木兰笑道:“我人笨,只好勤谨些了。”
两人说笑着从议事厅出来,正要回去房中歇着,就见李威一脸喜色从外面奔了进来:“两位女史,大喜事!前线报捷,咱们大魏国收回凉州城啦!”
他一路说一路脚步不停,直奔议事厅就去了,不一时,整个宫正司就都知道了这个喜讯,与此同时,前线大捷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宫城。
此时身在崇政殿的宋祯也是喜出望外,立即召集中书门下诸位宰相议事。
魏国立国八十年,虽统一了中原和江南地区,但幽云十六州始终被北辽占据,中原腹地无险可守,只能对北辽称臣纳贡;三十几年前,西夏称帝建国,又占据了魏国西北许多土地,并攻破灵武、凉州两城,截断了魏国交通西域的通路,还不准西域各国贩卖马匹给魏国,以致魏国在与西夏的交战中总是处于下风。
宋祯自懂事、开始读书起,就对这受制于人的局面十分不满,一心励精图治,希望有朝一日能夺回所有被异族强占的土地,恢复华夏荣光、建立远迈汉唐的伟业。
如今他终于从西夏人手里夺回了凉州,可算是迈出了坚实而战略性的一步,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前线诸事,他信任郭珝,便全权交给了他,只有一个指令:守住凉州城,绝不能让凉州再失陷!至于灵武,因此番夺城,魏国也损伤惨重,倒可徐徐图谋。
除此之外,宋祯还与几位宰相商定,次月起改元乾兴、大赦天下,他要让魏国上上下下都知道此次大捷,要让所有臣民都相信,他们魏国是可以与敌一战、夺取胜利的!
见完几位宰相,宋祯意气风发的去了庆寿宫。他大步行至太后面前,撩袍跪倒,含泪禀道:“娘娘,我们胜了!”
太后也眼眶发红,轻轻点头:“好,好,好。我儿长大了,也能建功立业了。快起来。”
宋祯起身坐到太后身边,将自己刚才与宰相们商议的何时改元告庙等事都说了。
太后见他整个人如焕新生,英姿勃发、意气盎然,简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心里一时高兴一时涩然,只觉五味杂陈,也不插言,只怔怔的听着。
宋祯浑然未觉,兴奋的说完这些事,想起自己还有政事没处理完,又跟太后告辞回了崇政殿。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剩下的事务,他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处理完了。
梁汾趁机劝他休息,宋祯便起身回了福宁殿。
此时福宁殿众人也早知道了好消息,陈晓青笑着迎出来,宋祯见到她笑靥如花,也不知怎么,心里一股冲动涌上来,弯腰抬手就将陈晓青打横抱了起来。
陈晓青吓的一声惊叫,又立刻自己捂住了嘴,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带着点惊慌望向宋祯。
宋祯大笑出声,抱着陈晓青转了两个圈才把她放下,牵着她的手进了内殿。
***
柳晨在福宁殿有旧相识,没多久就听说了陈晓青极受官家喜爱的事。外面战事渐歇,官家也开始往高婕妤、彭娇奴那里去,却从未召幸过自己,难道陈晓青自己受宠,就忘了当日情谊,不肯理会自己了吗?
刘青莲看出她的愤然幽怨,笑着劝道:“你也不要心急,进宫这几年,我也算是明白了,宫里的日子就得慢慢熬着,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呢?”
“我也没有想一步登天,可我,我都多久没见过官家了?”柳晨还记得她最后一次见官家,正是她刚答应跟彭娇奴她们结盟的时候,那日官家提点她,是因陈晓青提起才召幸了她,后来还问了林木兰,对于她这个人,官家倒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不由更加黯然。
刘青莲好心帮她反思:“按理说你当初也是近身服侍过官家的,不会不知道他的喜好,怎么官家就会单单冷落你呢?”
柳晨自己也想不明白,论容貌她虽比不上彭娇奴,可也不比旁人差,为何官家就单单不喜欢自己呢?她忍不住把最后一次见官家的事跟刘青莲大致说了一遍,末了道:“我仔细想过了,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啊?”
刘青莲却问:“官家怎知你跟木兰交好?”
于是柳晨仔细回想,又将当初林木兰去福宁殿的事说了一遍,刘青莲听完叹道:“要是我没猜错,事情坏就坏在木兰身上。”
“这跟木兰有什么关系?”
刘青莲看了柳晨身边服侍的宫人一眼,柳晨会意,将人都遣了出去,刘青莲这才说道:“你知道当初钱惜为何被遣走么?就是因为她向木兰追问明烈皇后之死……”
柳晨将刘青莲送走,独自闷坐沉思良久,想办法让人给陈晓青传了句话。几日后,陈晓青托人回话,说她走不开,但心里一直记挂着柳姐姐。
柳晨冷笑几声,勉强按捺住性子耐心等待,却直等到中秋,才在太后宫中见到了陈晓青。
这一次她抓紧时机,拉着陈晓青去她那里单独说话。
“我知道官家事忙,你不好总提起我,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柳晨开头就如此说道,“咱们姐妹这么久了,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
陈晓青本来有些不安,怕柳晨责怪,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羞愧,“是我没用,胆子太小。”
柳晨笑着安慰她:“这样也好,起码不会犯错惹官家生厌。晓青,上次我找你,其实是想跟你说说木兰的事。”
“木兰姐姐怎么了?”陈晓青立刻紧张的问。
柳晨道:“她现在在宫正司倒是挺好的,可我总觉得不是长久之计。你想想,她今年也十八岁了,好时光转眼就过,若是不早作打算,难道真就做一辈子女史么?”
陈晓青喃喃道:“木兰姐姐说,做女官能升迁,若是有朝一日坐到宫正的位子……”
柳晨一叹:“她这么说,不过是宽慰你,你还真信呀?你想想,王宫正今年四十多岁,深受太后和官家信任,我看她身体也不错,起码再做个十年也不是问题。就算王宫正能早些卸任,那还有两位司正和四位典正呢!就是按资排辈,顺利的排到木兰,至少也得二三十年吧,到那时木兰都多大了,还有什么意思?”
陈晓青从来没想过这些,此时听柳晨一分析,深觉有理,便问:“那依姐姐之见呢?”
“我是想着,你现在得官家宠爱,要不了多久就该进封了,那时官家跟前没人,正好把木兰引荐过去,你觉得如何?”柳晨说完便紧紧盯着陈晓青,想将她脸上的神色变化都看清楚。
陈晓青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却又摇头:“可是,木兰姐姐不叫我向官家提起她。”
柳晨只觉背上挨了一下重击,盯着陈晓青看了半晌,才问:“这又是为何?”
“她说她已经做了女史,不必多费口舌,且官家也不中意她,叫我多提些柳姐姐的好处。”陈晓青如实答道。
柳晨却根本没听进去最后一句,脑子里只想着:果真她们二人更亲近,只拿我当个外人,这样的事,林木兰从来没告诫过我,害我无知无觉就惹了官家不喜,却便宜了陈晓青!
“柳姐姐?”陈晓青见柳晨面色难看,忙握住她的手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手这么冷。”
柳晨勉强扯出一丝笑来:“我没事。晓青,我刚才也说了,做女史根本没有什么前途,我们姐妹一场,不能不拉木兰一把。至于说官家不喜,我倒没觉着,官家私下跟我问过几次木兰的事呢!恐怕是木兰意会错了。要不你回去也试着跟官家提提木兰,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喜。咱们姐妹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