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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程气闷,她就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儿!他将她拽下来,捆在怀里,“等以后入了太子府,你想怎么玩儿都行,现在,陪我坐一会儿。”
肖锦莺哼道,“你那太子府里有那么多女人,就没一个陪你坐的?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陪你睡的?所以,你找不到一个陪你坐的人了?”
云程脸一冷,“我不喜欢你说这话。”
肖锦莺冷笑,“我也不喜欢你说一套做一套,嘴上说喜欢我,夜夜却与别的女人笙歌。”
云程瞪她,“我是正常男人。”说罢,顿顿,又道,“你那顽固老爹不让你与我来往,你就不与我来往,你那么狠心,又管我跟谁睡,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太师就是想让你嫁给云苏,哼!”
说到这件事,云程也来了火,一把将肖锦莺推出怀抱,站起身。
肖锦莺道,“你怪我?不是你自己惹的骚气太多,我爹能排斥你吗?你活该。”
云程扭身,眼中冒火,“你闭嘴。”
肖锦莺却不闭嘴,啧啧地说个没完,云程气火冲天,脑壳炸疼,所以说,他为什么会想要见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女人,不会讨他欢心,不会婉转承欢,更不会为了他跟家族翻脸,她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她肖家人,那他呢?云程每每想到这个,心都会坠入黑暗。
可难得见她一次,若不是这次春宴河的邀请是薛家发的,那老顽固绝对不会放她出来,云程吸吸气,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肖锦莺的身边。
肖锦莺看着他,“云程。”
云程瞥她一眼,“做什么?”
肖锦莺道,“你睡了那么多女人,有想过睡我吗?”
云程浑身一震,顷刻间眯起锐眼,可下一秒,他眼前一花,那锦缎华服在女子纤细的手间飘落而飞,丝带被扯,粉色柔软的里衣顿现,云程眼中泛红,一把拢住她的衣服,怒喝,“肖锦莺!”
肖锦莺蹙眉,“别那么大声喊我,我听得见。”
云程咬牙切齿,粗鲁地捡起那腰带,给她将衣服绑好,绑好后他冷冷警告,“你敢再脱试试!”
肖锦莺做势又要脱。
云程慌忙按住她的手,气息微喘,“别。”
肖锦莺失落地道,“你果然是不想睡我的。”
云程深深吸口气,看着目下那雪白的颈项,他咽咽喉咙,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睡她,就是因为太想太想了,想到他自己夜夜自蔚,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他才睡了别的女人,当那些女人一躺在他的身下,他就想到了她,而一想到是她躺在他的身下,他如何不兴奋?如此这般,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从此也戒不掉了,除非她真的能嫁给他,夜夜陪他,不然,他只能这般下去。
云程松开肖锦莺,对她道,“那些女人没法跟你比。”
肖锦莺苦笑,“是吗?可她们却能陪在你身边,夜夜伺候你。”
云程揉揉额头,“你今日非要与我争论这个吗?”
肖锦莺别过脸,闷在了软榻里,不再说话。
云程上前抱住她,也不说话。
段萧与薛凌之走下了船舫,抬头往那高高的船头看一眼,只一眼,他又收回视线,薛凌之带他去游泳划船,段萧对这些都游刃有余,在衡州,男儿会游戏划船是必备项,几乎人人都会,而他身为太守,自然更甚一筹,当时龙王祭雨大会上柳绍齐都没能赢过他,何况这些人。
不管是游泳还是划船还是赛龙,参与进来的人没一个人是段萧的对手。
吕如宁远远站在桥头,看着段萧黑衣裹紧的劲拔身子,脸又红了。
吕止言抱臂冲她道,“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吕如宁瞪他,“乌鸦嘴。”
吕止言道,“我是给你忠告。”
吕如宁不理他。
吕止言问,“你不知道段萧是有未婚妻的?就算你不知,刚段萧在上面的船舫也说了,他是有未婚妻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会为了他的未婚妻,拒抗一切飞蛾。”
吕如宁气道,“你才是飞蛾。”
吕止言摸摸头,笑道,“我那是比喻。”
吕如宁问,“段萧的未婚妻很漂亮吗?”
吕止言撇撇嘴,想到宋繁花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哼道,“一般般,哪有姐姐漂亮。”
吕如宁笑了,又问,“你在衡州那么久,觉得段萧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
吕止言哼道,“不是人。”
吕如宁一愣,“啊?”
吕止言连忙咳一声,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他那未婚妻土匪霸道,杀人不眨眼,压根不是人。”
吕如宁大惊,“啊?杀人?”
吕止言想到宋繁花在神龙之眼的南小径上杀柳绍齐的那个狠劲,又想到在悬空山她杀沈寒的那个歹毒劲,他撇嘴哼道,“是啊,姐姐你压根不知道段萧那未婚妻有多不堪。”吕止言摇摇头,一脸惋惜怅叹,“可怜段兄这么好的男人,生生要被糟蹋了。”
吕如宁原本还在动摇,虽然她接到了花千冰的信,信上言明段萧的未婚妻十分不好,可她到底还是怀疑的,因为她觉得,她看上的男人,看上的女人,不可能差到那种地步,如今,吕止言一说,吕如宁就是不信也信了,她信心满满地道,“要真是这样,姐姐就决不能让那个女子误了段萧。”
吕止言一惊,“啊?姐,你……”
吕如宁道,“我会让段萧舍了她娶我的。”
吕止言大骇,脑中闪过宋繁花那雪白又带笑的眉眼,他忙道,“不不不,姐,你听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
不等吕止言说完,吕如宁看到段萧上了岸,立刻提了裙摆迎上去。
吕止言冷汗直冒,他是不是弄巧成拙了?若是宋繁花知道有人抢她男人,她会不会大开杀戒啊?吕止言连忙去追吕如宁,追到段萧身边,看到吕如宁拿了毛巾递给段萧,那眼神间都流露着幸福的笑容,吕止言抿抿嘴,叹道,孽缘啊。
段萧看着吕如宁递过来的毛巾,客气又绅士地拒绝了。
吕如宁扬起的眉尖一弯,幸福之色悉数散去,她看着他接过无方递来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水以及发丝上的水,她默默地低问,“你为何不把你未婚妻带来京城?”
段萧擦水珠的手一顿,他拧眉看她,问,“这与你何干?”
一句话,冰冰冷冷,带着十足十的戾气。
吕如宁被他噎的脸色一白。
段萧却不管,把毛巾往无方手上一甩,冷道,“别什么人都往我面前放,我有洁癖的,你不知道?”
无方连忙道,“少爷,我错了。”
段萧哼一声,转身往前面的船舫走去。
无方连忙跟上。
吕如宁脸白如霜,贝齿紧咬,眼中装了一泡泪,却悬而不落,就在眼中打转,好半天她才哭出声来,这一哭可谓是惊天动地,吓坏了所有贵族子弟名门佳秀,纷纷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当得知吕如宁是被段萧气哭的,个个都惊的睁大了眼睛,得知来龙去脉之后,越发的惊奇,纷纷议论起来,自此,京中又多了一个传说,京州剌史段萧的未婚妻,虽丑陋不堪,却被他奉为心头肉,说不得,提不得。
第104章 诡异命案
那日春宴河秋游后,吕如宁就真的怕了段萧了,虽然段萧一出现,她的眼神依旧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粘,可她再也不敢随意往前凑了。
丢过一次脸,不能再丢第二次。
就在京城人士洋洋洒洒地在茶余饭后时光议论着段萧、宋繁花以及吕如宁时,宫中发生一件奇异大事,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柳贵妃的宫女红央死了。
她死了不惊奇,惊奇的是,她死在了皇帝的床上!
云淳连夜将薛凌之和段萧召进了宫。
宽大的龙床上,红央身上盖了一层薄被,但其实,她躺在被子下的身子一丝不挂,还有刺目的痕迹。
柳纤纤脸色异常难看地坐在一边,她看着面前的帝王,红着眼眶道,“皇上若喜欢红央,大可直接封了她,她与妾身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就算一起侍候皇上,也无妨的。”
云淳脸色比她还难看,“朕没碰她,你以为朕是什么女人都碰的?”
柳纤纤眼泪流了下来,“可红央是死在皇上的龙床上的。”
云淳眼瞳狠狠一缩,他当然知道这个贱婢是死在了他的床上,可他压根没碰过她,尤其今晚他是准备带柳纤纤来他的龙床欢娱一番的,谁知道,竟会出这种事。
云淳在意的不是一个婢女的死,也不是在意一夜的欢娱没了,他在意的是,他的龙云宫何时这般松懈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兵那么多,这个贱婢是怎么被弄进来的?试问这天下间,到底有几个人有那本事在他的龙云宫来去自如还不被禁军发现?
云淳有怀疑的对象,但不能确定,尤其今夜这危机有九成以上不是争对红央,而是争对他,他脸上覆着晦冷阴沉的光,视线停留在段萧的脸上足足审视了有半盏茶的功夫,稍顷,他冷声喊,“来人!”
黄襄贵立马跑进来,战战兢兢地道,“皇上。”
云淳道,“传暮西凉。”
暮西凉被传到龙云宫,云淳对他吩咐,“封锁城门。”
暮西凉按着腰中佩刀,沉应一声,“是。”
当夜,禁军出动,守住各个城门。
段萧官袍加身站在那里,一派波澜不惊,对于云淳刚刚碾压似的目光浑然不在意,即便这事真的是他做的,以他的城府心思,哪怕是云淳,也是瞧不出来的。
云淳对段萧道,“今夜这事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段萧恭恭敬敬地道,“臣领旨。”
薛凌之眯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缓缓收回。
云淳双手都落在龙椅的扶手上,心中是惊怒交加,看着柳纤纤无声刷泪的样子,烦燥顿起,他瞥一眼龙床的方向,冲薛凌之道,“去验尸。”
薛凌之听令,拿了手套戴上,走到龙床边,脸色凝重,指尖掀起薄被。
薄被下的女子全身青紫,身上一片衣衫都没有,两腿大张,血液贴腿,神情安祥,薛凌之看着这样的裸体,眼中一点儿旁生的邪念都没有,他只是寸头寸尾地将这具尸体看了一遍,又伸出手,戴上手套,在好几处可疑的地方按了按,还将红央的腿抬了抬,看了看流血的地方,最后,他一脸了然地摘了手套,转身冲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说,“皇上,此人不是他杀,而是自杀。”
段萧立于黄幔后的眼微微一眯,手微微攥了起来,传说薛凌之是断案神手,果然名不虚传。
柳纤纤瞠目道,“自杀?”她眼泪一滞,难以置信,“不可能。”
薛凌之对她道,“是自杀还是他杀,臣断案多年,是不会看错的,若是他杀,红央的身上必然有他杀的痕迹,不过,她虽然身上青紫无数,却都不是别人弄的,是她自己弄的。”
柳纤纤不相信。
云淳也不大相信。
薛凌之就将红央的身子翻转了过来,身子一转,前后形成鲜明的对比,光滑的后面肌肤从头到脚,完璧无暇,别说青紫淤痕了,就是一条抓痕也没有,可红央的身子,前面全是青紫痕迹。
柳纤纤一愣。
云淳眯眼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