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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记,后来,元丰、马怀燕、风香亭每每与段萧大吵大闹的时候都会把这一幕三军阵前戏红颜的陈年旧事给翻出来嘲笑他,而段萧每次都不觉得丢脸,一脸傲娇得意地说,“我夫人愿意与我秀恩爱,你们有吗?”
三人气的吐血,扬言要杀他,却次次是只说不练。
三军列阵,元丰、马怀燕、风香亭早就探听到了段萧进城的路线,是以,早早埋伏在这里,原本他们猜测,这也许是烟雾弹,可能车厢内什么都没有,也可能有人,但不是段萧本人,也可能这里面是机关,但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是如今所见这般香艳之景。
元丰一愣。
马怀燕也一愣。
风香亭也愣住了。
好半天,三个人才回过神来,元丰啧一声,冲马怀燕和风香亭问,“到底是谁跟我说这个前征将军是块硬骨头,不近女色不近酒的?”他指着车厢内交缠的两人,笑道,“这明明是极好色的嘛。”
马怀燕抱臂挑眉,“看着也不像演戏,抱的那么紧,吻的那么投入,若是我们不掀他车盖,他不会就在车里搞一炮吧?”
风香亭哼道,“管他是近女色还是不近女色,如今入了我们的地盘,都让他插翅难飞。”
无方默默地抬头望天,心想,少爷,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段萧缓缓松开宋繁花,却不让宋繁花的脸露出来,他将她的脸按在怀里,薄唇贴在她的发丝上轻轻的吻,一边吻一边低低地笑,笑声磁性迷人,带着情慾沙哑的粗粝,磨过每一个人的心尖。
宋繁花气死了,第一次干这么丢脸的事,她伸手就要推段萧,段萧小声低笑,“乖,你要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脸你尽管推我。”
宋繁花一怔,又恨又恼地将他抱紧了,脸埋进他的膀子里。
段萧仰起头来,冲元丰道,“披风借我用一下。”
元丰瞪大眼睛,“你!”
段萧道,“好好的亲热被你们打断了,你们都不说句道歉的话吗?我未婚妻脸皮薄,借你披风挡一下,算是弥补你们这失礼的行为。”
第125章 甘愿为棋
元丰脸色一僵,他真是没想到与段萧的第一次交手会是这样的,他原本是想着能与他痛痛快快打一场,毕竟段萧是段宗铭的儿子,在朱帝统治时期,段宗铭可谓是西衡一霸,名声响当当的。
云苏说段萧心机很深,丝毫不亚于他的父亲。
而元丰打探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点,所以,为了“迎接”他,他们可是用了最隆重的仪式,结果,这个臭小子竟然在与女人窃香!
元丰火气一上来,长刀瞬间出手。
段萧眼一冷,一手抱着宋繁花,一手往车板上一拍,身子便如疾风使掣的云,黑色衣绯卷着红色裙摆,在空中抛出一段优美的弧度,稳稳落于地上。
段萧双手扶住宋繁花的双肩,眼睛看着她嫣红的脸,出声说,“无方,拿披风和面纱来。”
无方应一声,从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一件白色披风和一条白色面纱,他将披风和面纱递给段萧,段萧接过后先将面纱给宋繁花戴好,又将披风展开,披在她肩上,认真给她系好带子,这才揉了揉她的秀发,说,“站在一边看着。”
宋繁花的脸被白纱蒙住,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她摸摸面纱,又垂头看一眼披风,问,“你从哪里弄来的?”
段萧笑道,“提前买的。”
宋繁花抱臂,哼一声,“你倒是挺会未雨绸缪。”
段萧哈哈一笑,倾下头来,隔着面纱吻了一下她的唇,低声道,“为了不让你与我分开,我只好先把脸卖了。”余光看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元丰、马怀燕、风香亭,他又道,“不过,卖了脸却躲不过拳头,看来非得打一架才行。”
宋繁花掀起眉头往元丰、马怀燕和风香亭看去,元丰擅刀,马怀燕擅剑,风香亭擅戟,这三人一旦联合,就无死角。宋繁花的目光从他们三人的武器上掠过,落回段萧身上,对他道,“你想以什么武器对他们?”
段萧问,“你觉得呢?”
宋繁花说,“段宗铭以霸刀闻名于世,你既是他的儿子,自然不能丢了他的脸。”
段萧低笑,“说的对。”
一个对字落,黑衣陡地飘起,衣袂落尘之际,一柄很多年都不曾再出现的霸刀现于尘世——断海斩情刀,段宗铭视为生命的佩器。
本应该是随着他的尸骨一起埋入黄土的,却又无缘无故地冒了出来。
刀一现世,无方眼中就滚出了激动的泪花。
元丰坐下的马一阵啼鸣。
马怀燕看着那把刀,眉心微拧,他冲元丰说,“这刀很危险。”
元丰冷笑,“正好以前没机会对上,现在就让我试一试它到底有多危险。”
风香亭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宋繁花,可宋繁花只此那一眼扫过后就不再往他们这边看,段萧又将她蒙的很紧,他压根看不到宋繁花的脸,风香亭目光转过去,对元丰道,“别再跟他叽叽歪歪磨磨蹭蹭的了,他是云淳派来平我们三军的,今日不除他,来日就是我等被斩。”
元丰当然知道,是以率先夹紧马肚,大喝一声,往段萧发起了杀招。
段萧将宋繁花往无方身后一推,从地面上将斩情刀拔出,迎击元丰挥过来的大刀。
两个人都是刀中高手,战的天昏地暗,虽然元丰在年龄上大了段萧一轮不止,可在实力上,他却比段萧高不了多少,段萧此番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的做法就是为了拖住这三人,给段家军挤出三天的时间占据醉风城,是以,他不急不缓,就陪着元丰玩,眼见着二人难分上下,战况胶合,马怀燕眼一眯,手中的剑立刻离手。
宋繁花站在一侧冷笑。
马怀燕加入战局,段萧以一抵二,却依旧游刃有余,单比刀功或是剑功,这二人自然不是段萧的对手,可若再加一人,那就不好说了。
风香亭见元丰和马怀燕联手都不能制服段萧,他长戟入手,也加入了战局。
三对一,段萧稍显拙肘。
当元丰的刀、马怀燕的剑、风香亭的戟以一种诡异的揖角将段萧困死在其中时,宋繁花出声说,“三星斗玉,去点成十,先破左手的元丰。”
段萧单刀扬起,掌风齐发,直奔元丰。
元丰闪身一避,奇诡之阵既碎。
元丰、马怀燕、风香亭三人面色一变,全都不约而同的往宋繁花身上看去,但生死战场上,哪能分神,就在三人分神的功夫,段萧一个刀字斩袭来,险些让他们丧了命,三人纵身躲开,却在聚拢的时候又一种奇阵将段萧困在了其中,宋繁花看着,又说,“金豆洒雨,弃水成溪,先破右手边的马怀燕。”
段萧勾唇一笑,单刀倏刻间脱手而飞,直斩马怀燕的下腿。
马怀燕腿一缩,水流成溪,阵眼溃散。
元丰、马怀燕、风香亭三人眼瞳都是狠狠地缩了一缩,却不敢再分神,段萧的内功太强大,这都战的多久了,他们三人都有点气喘了,他却面色不变,脸不红气不喘,三个人对视一眼,展开连环诡阵,可是,不管他们怎么用阵,站在一边柔柔弱弱的女子总能一语道出破解之法。
最后,元丰、马怀燕、风香亭三人同时向段萧虚晃一招,返身往后,急速向宋繁花杀去。
等段萧挡开那虚晃的三招,看到的就是元丰的刀、马怀燕的剑、风香亭的戟,携带着凌厉杀气往宋繁花面门上罩去,他们的动作太快,连无方都没反应过来那三人就已经逼至了宋繁花面前。
宋繁花站定没动,白色披风被尘浪掀起,绯艳的裙摆似旖旎的花朵,随着尘浪一起摇曳生香,面纱被穿过的风掀开,露出一截红唇,红唇冷艳,正缓缓勾起一道弧度,就在无方吓了一大跳,要抽出腰中的剑,段萧惊心地要出刀时,宋繁花轻轻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杀机,笑了笑,扭头冲段萧问,“你带剑了没有?”
段萧看着宋繁花嘴角的笑,咬牙暗想,这个该死的女人,倒是生死不惊的很,他虽然很担心她,可看她那般从容笃定,又气不起来,只得攥紧了手中的刀,说,“带了。”
宋繁花又问,“枪呢?”
段萧道,“也带了。”
宋繁花笑的邪恶,“那就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三星斗玉阵,起。”起字一落,她手臂一抬,卷起长长的披风倏然往后一退,那白影如风、如魅、如鬼,眨眼间从三人眼前消失,元丰大骇,马怀燕也大骇,风香亭也大骇,可不等三人骇然回神,段萧手中的刀、剑、枪离手,被人摆出诡异的阵式,把三人困在了其中,不过,三星斗玉阵宋繁花能破,元丰、马怀燕、风香亭自然也能破,可,就在三人破阵的时候,头顶传来嬉笑的铃声,接着,八道银环从天而降,刷刷刷地砸了下来,六玫钉在三人脚边,还有两枚,钉在生死门上。
元丰、马怀燕、风香亭不敢动了,这随便动一步就是死啊。
宋繁花拍拍手,双手往后一背,卷起宽大的披风也跟着往后飞起,那一刻,她站在那里,黑发落腰,裙摆纵横,白纱覆面,竟恍然不似人。
段萧眉头一皱,心里头浮过一丝异样。
无方完完全全的被惊住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以,宋繁花往他肩膀一推,他刚抽出来的剑就直挺挺地往阵中的元丰袭去。
元丰目眦尽裂,仰脸大喊,“三军听令,杀!”
……
段萧跟宋繁花被狠狠地甩进牢里,跌了满鼻子满脸的灰,周围的气味很难闻,而且只此一间牢房,连个牢头也没有,四周漆黑,只有半个城墙高的上方有一扇又细又小的铁窗户,天光从铁窗户里往里面渗了一点儿,倒是让这漆黑的牢里不那么暗了。
段萧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仰着脸看坐在那里的宋繁花,笑道,“你是故意的。”
宋繁花砸砸嘴,“你是指哪方面?”
段萧道,“元丰。”
宋繁花哼一声。
段萧道,“以三星斗玉阵将他们三人困住,又用你的八环将他们的生死门堵住,那么,他们若想破阵,只能杀了元丰,而你一剑穿肩,将元丰震出,一是惹怒他,二是救他。”段萧啧啧嘴,摇头,“你这般戏耍他们,怎知他们不会杀你?”
宋繁花瞥他一眼,笑着往他怀里一扑,段萧立马伸手把她扶住,笑道,“你扑我是扑上瘾了?”
宋繁花道,“有你在,他们是不会杀我的。”
段萧伸手扯掉她的面纱,抚摸着她的脸,哦一声,道,“你那么肯定?”
宋繁花的脸搁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说,“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做的多过份,你都不会让我出事。”
段萧哼一声,握在她腰上的手揪了一下她的小腰肉,“吃定我不会不管你,是吧?”
宋繁花微微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她低下唇来,吻上他的唇。
段萧没动,眼睛出奇地发亮,看着吻着自己的女子,在宋繁花结束一吻正要撤离的时候,他伸手一按,宋繁花的头被他按了下来,下巴嗑在他的下巴上,疼的轻呼一声,就是这一声轻呼,让段萧快速地钻了进去。
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