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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萧问他,“三元湖有什么异动?”
无方道,“马怀燕领了一万精兵去了长乐关,意在与东西虎军一起,扰乱金虎府三军,以此达到让少爷离开醉风城的目地。”
段萧冷哼,甩了一下袖子,坐在石椅上,问,“把我引走是何意?”
无方道,“杀你。”
段萧冷笑,慢慢的他手指伸出来敲击在石板上,微微眯眼说,“宋繁花不知为何非要留在醉风城,她说她能为我永久得到十里兵场,是以,她在没拿到十里兵场前是不会离开的,所以,马怀燕想把我跟她分开,用金虎府三军的安危引我出城,又用元丰来拖住宋繁花,但他漏掉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京城。”
无方说,“皇上殡天了。”
段萧轻笑,“死的就是这个时候。”顿了顿,又问,“千叶呢?”
无方道,“留在了京中,他说大概三天后少爷会接到薛丞相伪造的遗昭,他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薛家以及肖家把你推到前面去对抗云苏。”
段萧轻轻蹙眉,“薛丞相老谋深算,肖太师按兵不动,但不可否认,这二只老狐狸都很厉害。”他仰起脸来看向醉风城上空安逸悠闲的云,沉声笑道,“他们想封我为什么?”
无方道,“监国将军。”
段萧道,“差强人意。”
无方笑,“他们可不敢给你封太高的爵位,大概怕到时候掌控不了你。”
段萧冷笑,“金虎府三军在我手,皇上已死,他们必然要效忠于我,这是早晚的事,所以,他们封不封,怎么封,都改变不了他们掌控不了我的事实。”
无方道,“说的也对。”
段萧问,“云苏那里呢?”
无方道,“云苏没能亲手杀了云淳,却当着薛蔚和肖雄的面将云淳的尸体毁了,因为这事儿,云苏被冠上弑君之名,不过,既便冠上了这个凶名,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太子死了,皇上死了,如今云氏皇族只剩下了云苏,朝中有一半以上的大臣都是力拥云苏坐这个帝王宝座的。”
段萧轻笑,“哦,那云苏是何反应?”
无方道,“云苏拒了。”
段萧摸着下巴,笑道,“意料之中,他大概是想毁了他老爹的江山,自己在打拼出另一个江山出来,所以他不屑,他大概更厌恶云淳曾经坐过的那把龙椅。”段萧想到云淳曾在太和殿里与他说的关于苏天荷的死,叹道,“为了苏天荷,云苏很可能会毁了皇宫,再另建一个全新的皇宫出来。”
无方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段萧道,“等。”
无方蹙眉,“马怀燕那边呢?”
段萧眯眼,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他道,“不用跟他客气,他既有那个胆量去偷袭金虎府三军,那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得不偿失,自食恶果。”说罢,接一句,“让朱礼聪去斩杀他。”
无方应一声,“明白。”
段萧挥挥手,无方又无声无息地走了,段萧一个人坐在院中,坐了一会儿他进到屋里补眠,昨夜宋繁花睡觉很不老实,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蹭的他满身的火,前日里已经把她折腾过一遍了,实在是不想再折腾她,就一直忍受着,也就一夜没睡。
段萧脱了鞋子,合衣躺在床上,闻着满床的樱花气息,很快就入睡了。
宋繁花跟风樱一起去找风香亭,风香亭住的地方是个高楼,高楼四周被封的严严实实,楼下紧密地把守着很多风家军,几乎每道门都守了两个,风樱来了也不能擅入,非要段家军上楼汇禀得了通传才能上去,风香亭正在楼上换衣服,他的寝房与别人的寝房都不同,入门外是很大的屏风,檀香很重,风家军每次汇报都是站在屏风外面,一步都不得踏进屏风,风香亭听到风家军说风樱带着宋繁花来了,他正脱衣服的手一顿,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又默默地将衣服合上,系好带子,坐在床沿问,“风樱有说什么事吗?”
段家军道,“大小姐没说什么事。”
风香亭想了一想,说,“带她们到左厅去,我一会儿就来。”
段家军道,“是。”转身下楼,带风樱和宋繁花去左厅,左厅不在高楼里,而是在高楼下面的长厢房,厢房是通条排列的,很开阔,也很大,宋繁花与风樱刚坐下,刘宝米给她们倒了茶水,两人还没端起来喝一口,风香亭就来了,风樱看到风香亭,笑着喊一声,“爹。”
风香亭嗯一声,走过来往她对面坐下,刘宝米立刻提起水壶又给风香亭倒一杯茶水,风香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冲风樱道,“这个时候来找爹是有事?”
风樱道,“是宋六姑娘要找爹,我就带她来了。”
风香亭眼一眯,转头看向宋繁花,语气很不善,“你找我何事?”
宋繁花笑道,“也没重要的事,就是来向主人家打声招呼。”
风香亭冷哼,“别以为我女儿喜欢你,我就会喜欢你,我可是还记着你在猎场斩杀我方三万多门阀兵的事。”
宋繁花摊摊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没什么好生气的。”
风香亭一听她这骄傲的姿态,一张脸气的通红,“你是来跟我炫耀的?”
宋繁花撇撇嘴,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风香亭顿时更气了,他扬手往桌上一拍,站起身对风樱说,“往后不许带她再来爹的院子,爹看到她就有火。”
风樱还没来得及为宋繁花说句好话风香亭就气哄哄地走了。
等风香亭离开,风樱瞪着宋繁花,“你是来故意惹恼我爹的?”
宋繁花看她一眼,轻轻搁下茶杯,想到刚刚所看到的那座高楼四周毫无死角的守兵,笑道,“我不知道他会对我那么大的敌意,当时如果我没在猎场活下来,那你们就无法得知到元喜的下落了,我觉得他应该庆幸,而不是生气。”
风樱一噎,竟半句话也反驳不上。
宋繁花喝完茶水将茶杯一落,站起身就走了。
风樱一脑门的问号,跟着跑出来,拽住她问,“就这样走了?”
宋繁花看她,“不然呢?”
风樱道,“你就跑来我爹这里喝口茶?”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宋繁花,“哪里不能喝茶啊,偏生跑我爹这里。”她哼一声,“还说你不是来故意气我爹的。”
宋繁花笑道,“我真是来跟他打声招呼的,是他自己对我有偏见,给我甩脸子,我能怎么办?”
风樱一噎,想着她爹确实挺不待见宋繁花的。
宋繁花不再理她,转身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一回去就看到段萧在睡觉,她也不打扰他,而是坐在窗前竹篾编制的藤椅里看着外面的景色,这一坐就是大半天,等到段萧睡醒,拂开床幔,就看到她歪着头靠在椅背上,一头青丝像瀑布一般的垂下来。
段萧静静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坐起身来,将鞋子穿好,穿好后他也没动,就靠在床头,用着刚清醒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不是去找风香亭了?”
宋繁花没回头,只唔一声,“早就回来啦。”
段萧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繁花道,“不到未时三刻。”
段萧往外看了一眼天光,见已经黄昏,他眉头微微蹙了蹙,终于起身走过来,走近之后一手搭在她藤椅的椅背上,一手抬起来理着她额前的鬓发,问,“找风香亭说什么了?”
宋繁花努努嘴,想着自己去风香亭院中的目地,笑道,“其实我不是去找他说话的,是去看他的住所的。”
段萧一愣,问,“看他的住所?”
宋繁花道,“嗯,然后晚上我们去偷袭他。”
段萧一惊,“啊?”他道,“偷袭?”眨眨眼,又问,“干嘛要去偷袭他?”
宋繁花笑道,“你不想知道为何风泽会死活不认他这个爹吗?”
段萧想了想,说,“既不认他,就说明他这个爹不是亲生的。”
宋繁花噗呲一笑。
段萧脸一黑。
宋繁花侧转过身子,看着他问,“风泽真是被段家军给掳走了?”
段萧抿嘴,“不知道。”
宋繁花挑眉,“你没问啊?”
段萧道,“我干什么要问,就算是被段家军掳走了,那也是有原因的。”
宋繁花笑道,“小心风樱吃过晚饭后又过来找你麻烦。”
段萧闻言一顿,顷刻间就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朝门外走,宋繁花抱着他的脖颈,咯咯娇笑,一边笑一边问,“要抱我去哪儿?”
段萧道,“去住客栈。”
宋繁花额头一抽,“你是多害怕见到风樱。”
段萧冷哼,“因为看你挺喜欢她,我不想对她动手,关于风泽,我已经传信给夜不鸣了,但是什么时候传信回来我就不能保证了,因为,”他微微一顿,低声说,“皇帝驾崩了。”
宋繁花猛然一怔,“啊?”她道,“皇帝……崩了?”
段萧点头,“嗯。”
宋繁花小声问,“是温千叶杀的?”
段萧又点头,“嗯。”
宋繁花立马说,“放我下来。”
段萧不解地蹙眉看她。
宋繁花说,“先吃饭,吃罢饭我们晚上就去风香亭休息的阁楼。”
段萧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去探风香亭的阁楼,但一听到她说吃饭,就猜她是饿了,片刻不停地叫人传了晚膳,吃罢晚膳,风樱倒是出奇地没来问段萧关于风泽是不是被段家军抓走了,时间还早,宋繁花拉着段萧在小院里散步,一边散步一边问他现在的外面情况,包括京都,包括皇宫,包括云苏,段萧一一给她说了,末了,宋繁花说,“监国将军啊。”
段萧看她一眼,问,“怎么了?发这么深的感叹。”
宋繁花笑道,“国都没了,还监什么国,这个薛蔚是老糊涂了吧。”
段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看向她近前的那一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大红花,伸手摘了一朵插在她的发丝间,看着那花朵在她长长的墨发间摇曳,他爱不释手地去玩她的发丝,不边玩一边笑道,“薛蔚是老谋深算,监国监的可不是国,而是云苏,云淳虽然死了,但云王朝没塌,但凡云氏一族还有一人尚在,这国就在。”
宋繁花撇撇嘴,“反正薛家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段萧眯眼,问,“为何?”
宋繁花哼一声,却没答,拉下他玩弄她发丝的手,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座八角凉亭里,段萧将她抱住,在漆黑的黯淡无光的亭檐底下吻着她,吻的宋繁花口申吟声不断,将这低矮错落的亭子染的昏暗暧昧。
段萧含住她的一片薄唇瓣,低声说,“我们回房,嗯?”
宋繁花不干,香气怡人的唇里染着湿热的嗓音,“等会儿还有正事呢。”
段萧道,“离晚上还有很久,够用。”
宋繁花瞪他,“我怕我等会儿起不来。”
段萧一听,低低笑起来,按住她的头又吻了下来,宋繁花唔唔两声,正要抬手锤他,忽地,三尺见外的假山石后面传来几声很小很小的鬼鬼祟祟的声音,段萧一愣,顷刻间将宋繁花的头压在了怀里,冷眼一转,冷冷喝道,“出来!”
刘宝米瞪着刘大刀,“都跟你说了别讲话!”
刘大刀摸着头,一张憨厚粗犷的脸上爬了厚厚的一层红晕,他小声道,“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