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同一时刻,云苏也去了东西虎军的大营。
两军对垒,哪怕霍超、魏林、李旭没有诚心诚意的开战,那也有伤亡,云苏坐在主帐的大座里,听着墨砚、弥月汇报着这几日的伤亡情况。
段萧去到军中,也进了主帐,他去了之后没有立刻宣霍超、魏林和李旭,而是带着无方还有黄襄贵去了战场,他要亲自看一看战况,然后布局后面的路。
云苏要让霍超、魏林和李旭反叛段萧,段萧要让霍超、魏林和李旭死在云苏或他属下的人手中,所以,这是一场博弈,谁赢谁就占了上峰。
云苏大概知道这一点儿,段萧也知道这一点儿,是以,两个男人各在营中布局。
宋繁花与风樱、七非、刘宝米、刘大刀骑马畅欢去了,五个人奔马来到郊外,风樱将马吁住,指着前面的每隔一百米就垒了一个竖墙的赛马场地,扭头对宋繁花说,“敢比一比吗?”
宋繁花仰抬下巴,倨傲笑道,“有何不敢的,但是,既是比赛,那总得有彩头,若是赢了要如何,输了又要如何?”
风樱抱臂看她一眼,笑道,“就你这小身板,肯定是输的那方,那我就说输了要如何吧,输了的话,你给我画张雪域地图,如何?”
宋繁花眉头一挑,心想,这风樱可不傻,看着大大咧咧,娇横霸道,实则心机也很深啊,先与她结拜,保住风泽,又来搞这么一出比赛,想套她所知的雪域地图,宋繁花笑了笑,说,“好啊,那要是你输了呢?”
风樱道,“我输了的话,你想怎么着都行。”
宋繁花摇头,“得说具体点。”
风樱道,“给你当牛做马?”
宋繁花乐了,她说,“咱俩既成姐妹了,你要给我当牛做马,那不是折煞我吗?”
风樱抿抿嘴,挠挠头,想了想,说,“那我给你当一天的丫环?”
宋繁花笑道,“不要。”
风樱瞪她,“那就不说了,反正你也赢不了我。”
宋繁花却是看着她,说,“若是你输了,你就把巾帼手传给我,如何?”
风樱猛然一愣。
刘宝米和刘大刀同时惊了一惊,都往宋繁花看去。
七非眯了一下眼,心底呵了一声,原来这出戏是这么唱的啊,她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看着风樱一点一点的由惊愣变成惊吓,然后又慢慢地回神,冲宋繁花装傻地问,“你说什么啊?”
宋繁花轻笑道,“昨日来刺杀段萧的人中,有一个人是东志野,东志野与苏天荷曾师出同门,一个习铁云掌,一个习巾帼手,若铁云掌不出现,巾帼手就无破解之招,若巾帼手不出现,铁云掌就无破解之招,这两套掌法是仙习山上的太习真人所创,铁云掌只传男,巾帼手只传女,一男一女,一阳一阴,惯天地太和,像阳阴的两极,相吸相克,所以,想要除了这个铁云掌,只有巾帼手才有用,但十多年前,唯一学会了巾帼手的苏天荷命丧御宫,从此巾帼手失传于世。”说到这,她顿顿,话峰突然一转,“但是呢,苏天荷既能统领九霄盟多年,又怎么会是一个毫无心机之人,她在入京城之前就把巾帼手的遗谱交给了一人。”
风樱心口一紧,盯着宋繁花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宋繁花看着她,却不言。
风樱皱眉,“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巾帼手的遗谱也不在我这,我可不认识什么苏天荷的。”
宋繁花心想,你当然不认识,但你爹,哦,不,是你娘认识,巾帼手只能女子修练,男子是练不成的,是以,苏天荷就把遗谱给了风香亭,为什么给风香亭而不给别人?当然是因为那个时候,苏天荷知道风香亭与苏项的关系,给了风香亭,她若练了,那就是给苏项增添了一员猛将,若她不练,那遗谱也在自己人身上,不会被外人得去。
那么,得了巾帼手遗谱的风香亭有没有练呢?
没有。
后来,风香亭以男装示人,就更不可能再练巾帼手了,这么好的东西,有谁会让它在书架里蒙灰呢?风香亭自然是不想让巾帼手蒙垢,就传给了自己的女儿,是她的女儿,也是苏项的女儿,更是苏天荷的亲侄女,如此一来,苏天荷的巾帼手就有了实至名归的传人,风樱。
宋繁花是一定要得到巾帼手的,因为她不确定东志野有没有把铁云掌传给别人,王七和杨豹如果合力,应该是能杀了东志野的,可若是还有人练了铁云掌,功力又远远高出东志野的,王七和杨豹大概就杀不了了,那就只有利用巾帼手来灭,而很有可能,另一个学习了铁云掌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东志野的大哥,东不识。
东志野若死在外面,东不识必然要来报仇,那么,段萧的危险又要加重一分。
不管是为了段萧还是为了自己,宋繁花一定要从风樱手里得到这个遗谱。
昨晚宋繁花搬去与风樱睡,也是携着这个目地的,但可惜,被云苏打乱了,今早风樱说想练鞭,宋繁花就在打着主意,搞个比赛什么的,没想到,倒是让风樱先提了出来。
宋繁花看着风樱,缓缓笑道,“你只说你有没有?”
风樱一噎,瞪着她道,“有是有,但那遗谱是我爹给我的,说是极重要的东西,让我不能给外人。”
宋繁花幽幽地道,“我对你来说还是外人?”
风樱又一噎,立马的要改口,宋繁花却是塔拉着脑袋,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说,“算了,我知道你没有承心认我这个妹妹,就当我是自作多情了。”
她那么委屈的语调,那么可怜兮兮的表情,惹得风樱心里极度愧疚,她小声道,“就不能换个吗?”
宋繁花抬起眼来,“你刚还说我赢不了你呢,所以,你在怕什么?”
风樱道,“我不是怕,是这遗谱我爹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不能给外人的。”
宋繁花闻言,摊开手掌心,让风樱看她掌心上的红线,“结拜的时候你说,一刀连血,父兄共享,姐妹共享,所以,你爹就是我爹,你弟也是我弟,你我共姐妹,没有外与内一说。”
风樱被宋繁花说的哑口无言,想反驳吧,根本拿不出反驳的理,不反驳吧她就势必要将巾帼手的遗谱拿出来,她纠结地眉头都快拧出疙瘩了,最后想到元喜,她咬咬牙,说,“好,我若输了就拿出巾帼手遗谱,你若输了,就给我提供雪域地图还有元喜的落脚地。”
反正宋繁花绝对赢不了她。
风樱是这样想的。
宋繁花与她击掌为誓,然后在七非、刘宝米和刘大刀的见证下,开始了比试。
第一圈风樱赢。
第二三圈宋繁花赢。
第四圈风樱赢。
第五圈宋繁花赢。
一共跑了五圈,宋繁花赢三场,风樱赢两场,是以,输的人就是风樱了,风樱很不服气,说,“再比一次。”
宋繁花道,“你不能耍赖啊。”
风樱张扬着声音说,“我赛马从没输过,不可能输给你,不行,再来!”
宋繁花郁闷,死活不干,她不同意,风樱就死活不把巾帼手的遗谱拿出来,宋繁花今日的目地就是冲着这遗谱来的,风樱不拿怎么行?宋繁花与风樱大吵大闹了好一会儿,最后气的脸都红了,她说,“好,你想再比是吧,那就再比一次,就一场,输了再不认的是龟孙子。”
风樱哼道,“输的一定是你。”
宋繁花冷笑,“这次不单单比赛马了,我们还比格斗,谁要是在中途被打下马,也算输。”
风樱把九节鞭一扬,趾高气昂道,“小心我的鞭子把你细嫩的皮肤抽烂了。”
宋繁花心想,你有九节鞭我还有九环镖呢,谁怕谁啊?
一次定胜负,谁都不让谁,因为风樱势要从宋繁花手里赢得雪域地图,宋繁花势要从风樱手里赢来巾帼手的遗谱,所以二人都卯足了劲,为了把宋繁花打下马,风樱挥舞着九节鞭,毫不客气地往宋繁花劈了去,宋繁花的九环镖虽然失了一环,可八环的威力也非同凡响,她听到了挥过来的鞭声,冷冷一笑,低头躲避的同时,一只流星镖顺手而飞,直打风樱所骑之马的前蹄,风樱连忙躲避,九节鞭跟着收势,宋繁花趁这个空档夹紧马肚,大喝一声,“驾!”骏马疾驰而飞,将风樱甩开老远,风樱气的大叫,“宋六!你给我等着!”
宋繁花哈哈大笑,“我在终点等你。”
风樱气的一掌拍在马屁股上,奋力追赶,但已经差了很大的距离,她快宋繁花也快,是以,怎么追都追不上,风樱觉得这样不行,会真的输掉战场,她眼睛骨碌碌一转,扬起鞭子在马屁股上一打,在马儿嘶鸣狂奔的时候一手撑在马背上,跳跃而起,脚尖落于马鞍的时候一个纵身,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斗几个圈,堪堪地要落在宋繁花的马背上,这一幕惊心刺激,七非忍不住的为宋繁花捏了一把汗,刘宝米和刘大刀也为风樱捏了一把汗,若风樱没能落在宋繁花的马背上,那她就必败无疑了,若风樱落在了马背上,那宋繁花就危险了,毕竟,掌管马的行驶方向的,是宋繁花,风樱若落在了她的马背上必然要攻击她,宋繁花不可能不还手,但是她若还了手,就不能再专心地御马了,风樱的武功不弱,宋繁花的武功也不弱,这两个姑娘若在马背上打起来,还真的很难分出胜负,所以,风樱很可能会为了不输掉巾帼手遗谱而把宋繁花拉下马,这样一来,二人就平手了,没有胜者,也没有输者。
七非、刘宝米、刘大刀看的热血沸腾,又看的紧张不已。
就在风樱从空中临下,快要落在宋繁花马背上,七非忍不住想捂上眼不看了,刘宝米刘大刀禁不住想尖叫时,忽地,空中传来八道欢乐的嬉笑声,笑声过,风樱的脚底下出现了一条路,八个银环铺成一条细窄的路,将她接住了,接住的同时,银环错位,将她的腿捆住,她既不能再往下落,也不会栽倒,完全被八个流星镖给控制住了行动,她一怔。
宋繁花仰脸冲她笑,“我的流星镖可从没被人踩过哦,你是第一人。”
风樱道,“谁稀罕!”
宋繁花点点头,一脸可惜地说,“那是你没见识过它们的厉害,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宋繁花一个手势抬起,风樱就被那八个流星镖给强迫性地往后移去,眼见着离宋繁花越来越远,眼见着离终点越来越远,眼见着离起点越来越近,风樱气的吐血。
宋繁花手上的九环镖一出动,段萧与云苏皆感受到了,纷纷从营帐内出来,段萧担心宋繁花,蹙心蹙了蹙,即刻往马场赶来。
云苏负手站在营帐外,看向马场的方向。
墨砚问,“王爷在看什么?”
弥月看一眼马场的方向,又看看云苏,道,“王爷,那边有问题吗?”
倾心和水英也都不解地看着云苏。
云苏不语不言地站着,慢慢的,他冷笑出声,却什么话都不说,薄袖一甩,又进了营帐。
几个属下都摸不着头脑,但见云苏进帐了,他们也跟着进去。
段萧往马场赶来。
宋繁花又赢得了比赛,风樱就是不想拿也不行了,她不甘不愿地将巾帼手的遗谱掏出来递给宋繁花,等宋繁花接过之后她恨恨地道,“明日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