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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凌看着她,半晌,撇开视线,不说话了。
玉溪山却是在听了芙蓉月那句宋繁花像玉裳的话后,心思动了起来,他冲宋繁花说,“要不,你就认我当哥哥吧,你现在的身份很危险,云苏应该是不会放过你的,苏八公手下的人遍布五湖四海,想要打听到你的下落很容易,如果你还是以宋繁花的身份游走江湖,那必然会被识出来,但若是你以玉裳的身份出入江湖,那就必会受尊待,单不说我燕洲玉家不是那么好动的,就是玉裳,在江湖上的声名也是让人望尘莫及的,你想将苏八公手下的门阀军们一个一个拔掉,最好换个身份。”
宋繁花沉声道,“不换,用玉裳的身份,会让你们玉家得罪苏八公。”
玉溪山撇撇嘴,说,“得罪了就得罪了。”
宋繁花笑道,“苏八公的势力可是很大的,除了他苏府多年的威望,还有云苏这个王爷,如果与他们为敌了,你玉府就不会这般平静安逸了。”
玉溪山哼道,“官有官路,商有商路,若哪一方走歪了,另一方就得奉陪着走歪,不是吗?”说罢,又丢一句,“反正早就得罪了。”
宋繁花一愣,问,“什么叫早就得罪了?”
玉溪山看她一眼,从书柜后面取出一封信递到她面前,宋繁花很疑惑,顺手接过信展开,看罢,她将信收起来,冲轩辕凌挥了挥,“你也收到了我哥的这种信?”
轩辕凌点头,“嗯。”
宋繁花又问芙蓉月,芙蓉月也点头表示自己收到了。
宋繁花叹道,“原来我哥已经偷偷摸摸地把你们都拉到苏八公的对立面去了呀,害我还担心。”她将信递还给给玉溪山,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站起来,笔笔直直地冲玉溪山屈了个大礼,“玉裳见过大哥。”
轩辕凌眯着眸看她一眼。
芙蓉月笑道,“这也就两年没见而已,小姑娘杂就长成精了呢?”
玉溪山高兴地将宋繁花拉起来,唔一声道,“认了我这个大哥,往后你可不许反悔,宋世贤那个大哥你就别要了吧,他有那么多妹妹,疼也疼不过来,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就只有你一个妹妹,肯定是放在手掌里疼的。”
轩辕凌接一句,“谁知道你是当妹妹疼还是当爱人疼。”
玉溪山脸一红,冲轩辕凌怒道,“你别侮辱我们清白的兄妹情。”
轩辕凌嗤一声,对宋繁花说,“我也没妹妹,你也给我当妹妹,我保证比玉溪更能疼爱你。”他挑挑眉,问,“要来吗?”
宋繁花笑道,“我就只认玉大哥。”
轩辕凌道,“有大树不靠,非要靠小草,脑子有病。”
玉溪山气了,虽然这个妹妹是刚认的,可就是妹妹,轩辕凌最多算好友,好友欺负妹妹,他能容忍吗?也许是能忍的,可他骂他是小草,孰不可忍!
玉溪山瞪着轩辕凌,直接道,“哪儿来的哪儿滚去。”
宋繁花也极不待见轩辕凌,看都不看他。
轩辕凌站起身,真的走了。
玉溪山不管他,宋繁花也不管他,倒是芙蓉月坐在那里,对他的背影喊了一句,“真走啊?”
轩辕凌道,“还有事。”
芙蓉月不说话,看他走了出去,这才向玉溪山跟宋繁花说,“真认兄妹了?”
宋繁花笑道,“是啊,芙蓉姐姐留下作见证吧?”
芙蓉月很是上道地说,“好啊,既赶上了,我肯定不会走的。”
晚上,玉溪山就把宋繁花带到了玉南王面前,玉南王是前天回来的,回来后就呆在自己的院里没再出来过,反正他年龄也大了,家业都交给了玉溪山,没啥事可做,就在自子的院子里养养花养养鸟,修身养性,玉溪山这几年将家业打理的很好,玉南王很放心,心一放下来,另一桩事就要来办一办了,就是找回玉香,所以,他经常派人出去打听,前段时间之所以去邻国,也是听到打探的人说玉香有可能在那里,他跑了一趟,结果,又落了空,他心情很失落,失落地进了院就不想再出来了。
玉溪山带宋繁花来到玉南王住的麒麟院,两人进了院,迎接他们的是玉府的老管家胡敬,不过,现在管家换了人,胡敬就退居幕后,专门照顾玉南王了。
胡敬看到玉溪山,连忙上前喊一声,“少爷。”
玉溪山问,“祖父睡了没有?”
胡敬道,“还没有,刚从鸟园出来,洗了个澡,现在在书房。”
玉溪山道,“帮我通传。”
胡敬应是,立刻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出来,就对玉溪山说,“老爷让你进去。”
玉溪山嗯一声,带着宋繁花进了堂屋。
胡敬将二人领到书房门前,在推开门后瞅了一眼宋繁花,却是什么多余的话也不问,看着他们二人进去后又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玉溪山进去后朝坐在书桌后面的老人喊一声,“祖父。”
玉南王抬起头,看他一眼,搁下手中的书,问,“找我有事?”
玉溪山问,“祖父这次去轩辕王朝,可有找到姑母?”
玉南王轻声一叹,“没有。”
玉溪山说,“祖父也别气馁,只要姑母还尚在人间,就定然能够找到的。”
玉南王垂下眼,声音中藏着悲痛,“我就怕她不在了,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大概真的是……”
宋繁花听着他们祖孙二人的对话,笑着接一句,“她没有死,尚在的。”
玉南王一怔,这才看向玉溪山身后的女子,看了一会儿,没认出来是谁,他冲玉溪山道,“她是谁?”
玉溪山说,“这就是我来找祖父的目地。”他将宋繁花往玉南王面前推了推,笑道,“我打算认她当妹妹了,她是跟我们有过很多年生意往来的衡州首富宋世贤的妹妹,因为一些意外,要暂时住在我们玉家,而且,是以玉裳的身份活在玉家。”
玉南王眉头一蹙,“认妹妹?”
玉溪山嗯一声。
玉南王问宋繁花,“是宋世贤的哪个妹妹?”
宋繁花道,“最小的。”
玉南王不知道宋世贤最小的妹妹叫什么,他只知道那老二是叫宋明慧,便问了宋繁花的名字,当宋繁花说出了名字后,玉南王生生一惊,他道,“段萧的未婚妻?”
宋繁花点头,微微笑道,“是。”
玉南王手臂撑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宋繁花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又看看她的脸,看看她的头,说,“长乐关一场大火,伤了九王爷云苏,也伤了前征将军段萧,因为这个原因,长乐关驻守统领庞文被斩了头,那一场大火,想必,烧的不止是云苏跟段萧吧?”
宋繁花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头,笑道,“其实,烧的是我。”
玉南王嗯一声,倒是对她的坦白颇为满意,但满意归满意,他却是不赞同玉溪山认这个妹妹的,他对玉溪山说,“玉裳死了很多年,虽然我们玉府秘葬了她尸体,没向江湖人士发文申明,但她确实是死了。”
玉溪山冷冷道,“祖父说的都对,但祖父也很清楚,我们当年没有向江湖人士发文申明是因为什么,当年那件事,到现在我们玉家都是受害者,你不发表申明,不就是想有朝一日向江湖人士索讨吗?”
玉南王脸色一沉,却不应话。
玉溪山说,“繁花妹妹需要玉裳的身份,而我们也需要玉裳重新活过来,所以,这个妹妹我认定了。”
玉南王冷着脸说,“我不同意。”
玉溪山不高兴了,“祖父为何不同意?”
玉南王冷道,“你不用说了,反正祖父是不会同意的。”
玉溪山气道,“就是因为祖父你老是喜欢息事宁人,才会让玉裳死的那般憋屈,你当年若是敢拼,玉裳不会死。”
玉南王老脸一抖,眼中显出青红血丝来,“你现在是在怪祖父了?”
玉溪山别开头,双手紧握,抿唇道,“我没有责怪祖父的意思,祖父当年为了保存家业,也很不容易,我只是觉得如今机会来了,是该向某些人讨债了。”
玉南王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睛落向了窗外,窗外的天色刚进入三月,三月的燕洲温度偏低,但没冷到让人不舒服的地步,因为燕洲气候比较干燥,就是冷,也带着干煸的燥意,远没有京城冷,玉南王爱养花,爱养鸟,是以,他的院子周围种满了各个时令的花,如今,开在三月的,是蓝羌花、贝菊、蒲夜草芍、一地红,这些花颜色各异,交错在一起,混和着周边的绿植,让书房都跟着明媚盎然了起来,可这些盎然的、勃勃生机的生命物没法融入到玉南王的眼中,没法融入到他的情绪里,更没法融入到他的心里。
早年,他失去了一个爱女,晚年,他失去了一个孙女,而这两个亲人的失踪亦或是死亡,全都因为江湖。
所以,他痛恨江湖。
如今,宋繁花又要顶着玉裳的身份踏入江湖,他怎么能够容忍?
不能容忍。
玉南王深吸一口气,说,“过往的事祖父不想提了,你想认她当妹妹,只能是外姓妹妹,也不能把我们玉家拉到江湖中去,若是做不到,那这个妹妹你就不许认。”
玉溪山气怒地又要张嘴说什么,被宋繁花轻轻拉住袖子,宋繁花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玉溪山看她一眼,气的往后一退,坐进了椅子里。
宋繁花对玉南王说,“如果我能帮你找到玉香,你同不同意我以玉裳的身份叫你祖父?”
玉南王倏然一怔,紧声道,“你说什么?”
宋繁花道,“我知道玉香在哪儿。”
玉南王大吃一惊,他猛地伸手握住宋繁花的肩膀,激动地问,“你知道玉香在哪儿?”
宋繁花沉声点头,“嗯!”
玉南王问,“在哪儿?”
宋繁花笑道,“你还没说,若我帮你找到了玉香,你认不认我这个孙女呢。”
玉南王眉头一蹙,缓缓收起激动的情绪,收起握在宋繁花肩膀上的手,转头又看向窗外了,看了好大一会儿,他终是下定决心,沉声说,“你若真能帮我找到女儿,我便依了你。”
宋繁花笑了笑,说,“明日就将她带来见你。”
玉南王很激动,可还是控制住了,他觉得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万不能在小辈面前丢了脸,佯装镇定地冲宋繁花嗯了一声,然后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玉溪山带着宋繁花出去,离开麒麟院后,玉溪山问她,“你知道我姑母的行踪?”
宋繁花抱臂看他一眼,“你不要跟我说,前几日你拼命想留下风樱,只是因为你看上了她,不舍得她走?”
玉溪山立刻伸手轻敲了一下她光秃秃的头顶,“瞎说。”
宋繁花喏一声,笑问,“那是因为什么?”
玉溪山蹙起眉头说,“因为觉得她长的跟我姑母很像。”
宋繁花笑道,“然后呢?”
玉溪山眨眨眼,“虽然风樱长的是挺像我姑母,但她比我还小,不可能是我姑母,若她是我姑母的女儿,那我祖父这么多年的等待就会付之东流了,因为风樱说过,她从小就没娘,是她爹一手把她拉扯长大的,大概是从小娘亲就死了吧,所以,她若真是我姑母的女儿,那我姑母大概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