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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摇头,表示不知。
段萧气的瞪他,可也没功夫去问了,急急来到城主府,门在大关着,他也没时间去敲门,直接撩起遮盖半腿的那截蔽膝,运功一纵,翻上高高的墙梁,又飞身下去,方信跟上,宋繁花也提步一飞,跟着翻墙而下。
三个人一前一后落下,被城主府里的守墙的府兵发现了,正要上前阻拦,段萧面沉如水,长袖一甩,手往身后背去的同时冷低着声音说,“退下。”
一句退下,本要上前走的府兵们全都站定不动了。
宋繁花看一眼这些人,没管,只管跟上。
方信将他们二人带到朱礼聪与安筝昨夜休息的院子,还没进院子就看到来来回回惊慌的府兵,等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安逸山,还有管家付先,没有安夫人,还有很多府兵,地上还有血,整个院内都有打斗的痕迹,院子里闹哄哄,段萧一进院安逸山就看到了他,忙喊一声,“将军。”
段萧沉着声音问,“非池呢?”
安逸山一脸凝重地说,“在屋里头呢。”
段萧连忙提步往屋里走,走了几步,想到朱礼聪昨日是刚成亲,如今不是一个人了,屋外面没有看到安筝,那必然是在屋里头的,眉头蹙了一蹙,脚步跟着一顿,侧身问跟上来的安逸山,“安夫人跟安筝也在屋里面?”
安逸山沉应一声,“嗯,筝儿受伤了,非池也受伤了,丫环也受伤了,不过筝儿伤的不重,大夫已经处理过,在一边儿休息,我夫人在照顾着,丫环跟非池伤的比较重,大夫还在处理。”
段萧听到屋里面是这么个情况,不再顾忌,直接进去了。
宋繁花跟在后面。
安逸山跟付先也跟上。
四个人进到屋里头,段萧先是抬眼看了一眼那扇架在方桌后面的大轩窗,这才伸手将宋繁花一拉,穿过那道垂直的鸳鸯锁金福抱喜迎子的屏风,过了屏风,屋内的情形一目了然,安筝坐在高跷椅上,安夫人坐在她的旁边在关心地叨唠着,旁边的贵妃榻上躺着丫环,大红喜床上躺着朱礼聪,有两个大夫,一人看诊一个。
段萧往四周看了眼,没有看到七非,也没看到沈九,更没看到无方,他将宋繁花的手松开,让她去看安筝,他去大床那边看朱礼聪。
宋繁花走到安筝面前,先是跟安夫人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安筝,问她,“伤哪儿了?”
安筝还没应话,安夫人已经是哎叹一声,指了指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伤到脖子了,真是想想都害怕,这要是剑再深一点儿,我家筝儿岂不就要……”
“娘。”安夫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安筝就出声打断她。
安夫人立刻警醒,连忙呸呸几声,改了话口说,“我儿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安筝笑了一笑,对宋繁花说,“我没事。”
宋繁花看向她的脖子,脖子上缠了一圈白色的绷带,绷带缠的很厚,让宋繁花没法看到受伤情况,但看安筝一脸毫无痛苦的样子,便想着这伤口应该是不深不疼的,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安筝斜对面,问她出事的详细情况。
另一边,大床上,段萧也在观察朱礼聪的受伤状况。
朱礼聪伤的比较严重,内伤加外伤,外伤已处理好,大夫也已经开了药,交待了注意事项,内伤就需要人帮忙恢复了,大夫一走,段萧就扶起朱礼聪,给他运功疗伤,等一个疗程过后,朱礼聪面色由白转红,有了一丝人气,段萧将他放下来,平躺,去洗水盆前洗了手,这才沿床边一坐,对他问,“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
朱礼聪说,“总共四人,两刀两剑,行法诡异,从没见过,都是黑衣黑面的打扮,不知是何人。”
段萧又问,“可看到面目了?”
朱礼聪摇头,“他们来的时候正是夜酣人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睡了,大概是在三更过后,沈九最先发现,之后我与七非就加入了战局,一直战到四更天,我们以三抵四,最终难以抵挡,那四人大概是看着天亮了,不想再恋战,就一起朝我攻了来,险险丧命一刻,是……”说到这,朱礼聪顿了一顿,还是接着道,“是安筝替我挡了一剑,还有她的丫环。”
段萧听罢,嘴角抿起冷笑,“果然是冲着你来的。”
朱礼聪眼眸一动,“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
段萧没隐瞒,低声说,“是。”又道,“而我猜,来杀你的这四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苏八公派来的。”说到这,他即刻起身,先对朱礼聪说了句,“你好好养伤。”又转头对安逸山说,“随我去苏客府。”
安逸山一下子愣住,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段萧还要去苏客府,他有点儿为难,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去苏客府,他很清楚云苏向他施威的真正用意,虽然说有段萧跟着,他心里就有了胆气,可若是有机会不去,他自然是选择不去的。
安逸山迟疑地问,“现在?”
段萧没立马回答他,问了一句,“城门已经开了?”
安逸山道,“开了。”
段萧眯起眼,“那苏客府大概已经空了。”
安逸山一怔。
段萧道,“走吧,你不必担心这担心那的了,因为我料想没错的话,苏八公跟云苏在你吩咐开城门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而朱礼聪说的那四个人,之所以看天色快亮掩旗息鼓不是因为不想再恋战,而是因为苏八公离开了,他们便护送苏八公去了。
当然,斩杀朱礼聪肯定也是他们这趟来的真正目地,只不过,他们可能没想到会耗战那么久。
与护送苏八公相比,杀朱礼聪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段萧都这般说了,安逸山自然不会再推辞,跟着他来到了苏客府,而诚如段萧所讲,苏客府真的空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安逸山心中窃喜,面上却不显,皱着眉头说,“跑的可真快。”
段萧往他脸上瞟去一眼,笑着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完,转身就走了。
安逸山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也跟着段萧离开。
段萧离开没有去城主府,安逸山见他是直直地往城门外去的,狐疑地看他一眼,问,“将军不回城主府?”
段萧慢声道,“嗯,我去城外,你回城主府去。”
安逸山哦一声,也不问他去城外干什么,他的城主府现在也是一团乱,需要收拾,便不跟随,在交叉口,二人分道扬镳。
段萧去城外,找到夜不鸣,让他发信给七非和沈九还有无方,看他们三人如今在何方。
夜不鸣吃惊地问,“他们三个不见了?”
段萧把城主府里发生的事跟他说了,并说,“他们三人应该是追那四个神秘人去了,我要知道方向。”
夜不鸣听罢,即刻发信。
等信的功夫,段萧又去找了肖璟,肖璟一个人坐在营帐内,面若磐玉,周身冷气无声而动,手中捧着一杯茶,却没有喝,只是看着,忽地,听到了往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将茶杯缓慢放下,抬头看过去,视线刚触及到营帐的帘子,那帘子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掀开,段萧踏了进来。
肖璟一双寒江水清冷的眼没什么温度地看着段萧。
段萧走到一边儿坐下,支着额头问他,“噬心毒有没有暂缓压制之法?”
肖璟说,“有。”
段萧问,“是什么?”
肖璟道,“茶。”
段萧眉头一挑,大概以为肖璟在拿他取乐,但肖璟不是一个会取乐别人的人,那么,就真的是茶了?
段萧问,“什么茶?”
肖璟说,“岷山茶,通俗点儿讲就是地公茶,因为噬心虫寄长于冠心草,而冠心草是用地公茶浇灌的。”
段萧问,“你这里有这种茶吗?”
肖璟将手边的茶杯缓缓推了一下,说,“有。”
段萧看他一眼,站起身,直接走过去将那茶杯端了起来,喝掉,喝完,他问,“一杯有用吗?”
肖璟淡漠看他,“一杯能管七天,不让噬心毒发作。”
段萧笑道,“好,你再给我些茶叶,我回去自己泡着喝。”
肖璟摇摇头,说,“只一杯,第二杯就不起作用了,若你之前中过噬心毒,喝过这种茶,那你下次若是又中了噬心毒,这茶就一点儿都没用了,仅此一杯,只管一次作用。”
段萧顿时脸一垮。
肖璟说,“七天让你体内的毒不蔓延,不加重,已经足够了,七天后自然会有解药。”
段萧只得道,“好吧。”
搁了茶杯,又坐了下去,坐了没多大一会儿,夜不鸣掀帘进来,对他低耳说,“他们三人一路追跟,方向是往京城去的。”
段萧微眯着眼,手指敲在大腿上,不冷不热地说,“果然是入京了。”
夜不鸣问,“我们也回京吗?”
段萧笑道,“回,当然要回。”
他站起身,对此刻帐内的肖璟和夜不鸣说,“通知下去,今天拔营回京。”
这次说完,转身回了城主府。
肖璟、夜不鸣、薛少阳整顿所剩不多的部下,拔营回京。
段萧没有立马回京,带着宋繁花饶去了琼州,虽然朱礼聪受伤很重,段萧依然将他带着了,把他放在陵安城,段萧不放心,他怕苏八公再来个回头杀,所以,哪怕带着朱礼聪会拖慢行程,他还是带上了,而带上了朱礼聪,安筝自然也跟上,丫环也跟上,是以,马车备了四辆,安逸山又派了三十多名府中最精良的府兵护送,段萧有段家军,自然是不愿意带着这么多的人的,太累赘了,就推辞了安逸山的好意,安逸山也不勉强。
安夫人拉着安筝的手,依依不舍地垂泪。
安筝缓慢挣脱开她的手,笑着说,“娘不用担心女儿,有这么多人陪着女儿呢,女儿不会有危险,也不会寂寞的。”
安夫人道,“可娘舍不得你啊。”
安筝道,“女儿有空会回来看娘的,娘若无事也可以上京去找女儿。”
安夫人捏着帕子,还是很不舍,可不舍也没办法,女儿长大了,嫁人了,那就是别人家的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甭说朱礼聪这一根皇脉了,那是跟定了的,朱礼聪去哪儿,安筝就必须要跟哪儿的。
安夫人叮嘱着她,“娘之前教你的话,你都要一一记住。”
安筝笑道,“女儿记下了。”
安夫人终于忍痛地挥挥手,放她上车。
因为安筝受了伤,丫环也受了伤,宋繁花就把环珠和绿佩派过去伺候,一人照顾安筝,一人照顾那丫环,风泽则是随在朱礼聪的马车内,照顾他。
在三个伤号都稳稳当当地布置好后,宋繁花也与安逸山和安夫人辞行,然后上马车,只是,刚坐稳,车帘又被掀开,段萧钻了进来。
宋繁花一愣,立刻开口赶人,“你出去骑马。”
段萧好笑地问,“干嘛我要骑马?”
宋繁花道,“你一个大男人,又没受伤,坐什么马车?再说了,你身上的毒还没解,与我坐一个车厢,小心别人不挂,你倒先挂了。”
段萧笑着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冲外面说,“出发。”
车夫都是段家军的人,自然全都听段萧的话,他一发腔,马车就一前一后极有顺序地走了。
宋繁花瞪着段萧,段萧却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宋繁花又故伎重施,用吻他的方法让他知道他如今的处境,可这一招前一秒还管用,这一秒不管用了,她的吻一上来段萧就立马噙住,压在齿间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