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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武功他都学不会,却偏偏,只要一看书就能过目不望,是沈家庄一带出名的天才少童。”
段萧听着,目光微带着深思,却不过多去问这个人,指尖点了点桌面,出声说,“另一个人呢?”
方信道,“贺舒这个人没什么身份背景,来自于小镇,是贫寒之士。”
段萧淡嗯一声,对他道,“找人把这二人的画像画下来,我要看一看。”宋繁花说这二人英俊潇洒的很,他倒要看看,有多英俊潇洒,让那个女人看的移不开眼。
段萧交待完,方信又走了。
段萧离开书房,回卧室去睡觉,推开卧室的门,没有看到宋繁花,他也不去找,反正她陪完宋昭昭,也得回来睡觉,他脱掉外衣挂在屏风上,又从一边的多宝柜里翻出一本书,靠在床头一页一页地看着,看了很大一会儿,几乎有两个时辰了,段萧瞅了一眼滴漏,眼见着快近亥时三刻了,宋繁花还没进来,他眉头蹙了蹙,将书本反过来扣在床上,起身要出门,结果,脚刚落地,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段萧一顿,又不动声色地靠回床上,拿起书,继续看。
结果,门被推开了,人却没进来。
段萧眯了眯眼,又将书搁下来,准备去门口抓人,结果,脚又刚落地,门口有个声音传来,却不是宋繁花的,而是绿佩的,绿佩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段公子,你在屋里吗?”
段萧沉声道,“在的。”
绿佩说,“我家小姐让我进来给她拿套衣服,她明日出门的时候穿。”
段萧一怔,脑海里快速把这句话分析了一遍,分析出这句话的意思后,他脸色一沉,语气极不好地问,“她晚上要睡哪儿?”
绿佩道,“小姐说她晚上陪五小姐一起睡。”
段萧抿了一下唇,明知道这是宋繁花故意找的借口不想跟他睡,他却没办法反驳,宋昭昭刚来京城,又昏睡一天,宋繁花不放心她,要跟她睡一晚很正常,他不甘不愿地说,“进来拿吧。”
绿佩哦一声,压根不往床的方向看,直接走到衣柜前,麻利地取了一套今日出门买的裙子,卷起来包好,走了。
等门关上,段萧气闷地将书合上,拉开门,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呆了一夜,从薛尉给他的折子里找到沈骄阳与贺舒,又想好明日早朝时关于灭陵安城的种种应对之法,天还没亮,他就回卧室换了朝服,去了皇宫。
宋繁花陪宋昭昭睡了一夜,第二宋昭昭很正常地苏醒、起床,宋繁花就放心了,把宋昭昭昨日的昏睡归结于她的路途劳顿,水土不服。
吃罢早饭,宋繁花就带着宋昭昭去了状元府。
状元府里头,温千叶一大早就去上朝了,没在府上,只有冬青一个人在吃饭,状元府跟将军府一样,没丫环,没侍从,温千叶跟段萧有相同的怪癖,就是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有不相关的人出现,所以状元府跟将军府一样的冷清,冬青时常是一个人吃饭,偶尔遇到温千叶不上朝的日子,桌面上会看到两个人的影子,但大多时候,饭堂里只能看到冬青。
冬青正吃着饭,守门的家丁匆忙跑过来禀报说将军的未婚妻带着一个姑娘来府上,冬青立马将筷子一搁,高兴的几乎快跳起来了,她大喜地问,“你刚说谁?”
家丁道,“将军的未婚妻。”
冬青立马将裙摆一提,饭也不吃了,风一般跑出去,跑到门口,当看到门在门外的宋繁花和宋昭昭时,她冲出去就要喊,“五小姐,六小姐。”
结果,话还没喊出口,宋繁花率先冲她使了个眼色,硬生生将她那颗欢呼雀跃的心给使没了,她轻咳一声,看看周围,把她们二人带进去了。
一进去,关了门,冬青再也抑制不住,高兴地大喊,“五小姐,六小姐!”喊罢,看着宋繁花眼尾处的那朵樱花,再看一眼她比以前略胖的身子,还有她明显短了很多的头发,吃惊地问,“六小姐,你的头发,还有你眼尾的花,你……”
长乐关的事虽然震惊了朝野,可冬青不参与朝政,又不出门,温千叶不对她讲她就不知道,如今看到宋繁花这个模样,不吃惊才怪了。
宋繁花摸摸眼角的那花,摸摸脸,又摸摸头发,笑道,“这个样子很奇怪是吧?”
冬青实话实说地道,“是有点儿奇怪,六小姐是怎么弄的呀?”
宋繁花说,“出了点意外,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宋繁花不愿意多说,冬青也很有眼色地不多问,又看着宋昭昭,问了一些宋明慧的事儿,问罢,宋繁花说明此趟来状元府的用意,冬青二话不推辞,拍着胸口保证,“有我伺候五小姐,六小姐尽管放心。”
宋繁花对她当然放心,便把她带走了。
结果,晚上,温千叶就找来了。
今天温千叶在皇宫里呆了一整天,段萧也呆了一整天,不光他们俩个,就是薛尉、肖雄、薛少阳、薛凌之、肖璟、其他的文武百官,全在皇宫里呆了一整天,这一整天里,议论最多的,便是陵安城的存亡问题。
这个时候,云苏的威望就体现了出来,几乎满朝文武,除了与云苏敌对的薛家和肖家,还有目前选择了与段萧站在同一站线的王家和田家外,其余的人,几乎一个不落的全都是为云苏讨要说法的。
段萧在昨日已经与宋繁花达成了协议,就是舍了陵安城。
所以,面对文臣武臣,一个个滔滔不绝又咄咄逼人的讨征言辞,他站在那里不动,静默地听着,听罢,冲他们问一句,“既然你们老早就有这一想法了,那必然也想好了人选,你们说吧,派谁去剿灭?”
一句话,问懵了所有人。
薛尉眯了眯眼。
肖雄也是意外地看了段萧一眼。
薛凌之勾唇笑了一笑,这个男人,他从衡州打交道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如今,更不能小瞧了去,一路从衡州来到京城,又在京城四面环险的局势里走到这一步,着实不让人佩服都不行,陵安城城主的女儿嫁给非池这件事,如今京都中有点儿官身地位的人都知道了,之所以这般威逼他,就是让他头疼犯难,却不成想,这个男人,顺坡而下,你们想斩,好,给你们斩,所以,这是威逼,还是又入了他的圈套?
薛凌之觉得绝对又是后者,对段萧来说,无利无意的事,他是坚决不会做的,哪怕是面对满朝文武的威逼,他若觉得陵安城得保,那就绝对有方法把他保住,可偏偏,他不保,那就只能说明,段萧又在打别的主意,在打什么主意?
薛凌之抱臂呵笑一声。
段萧问大臣们派谁去灭陵安城,大臣们给的建议是派吕止言,这就很令人耐人寻味了啊。
京都谁人不知吕止言是纨绔不羁四海游荡为家的?
他一无官身,二无官职,何以带兵剿陵安?
所以,争对这一问题,大臣们又让段萧给吕止言官职,如此就明正言顺了。
段萧摸着下巴,笑着看向那些大臣们,居心这么明显,当别人都是傻子?
不过,吕止嘛……
段萧冷笑,二话不说,又依了那些大臣们,封吕止言为五品步军校,带一万精兵,剿灭陵安城。
大臣们可能觉得今日这一“逼旨”太顺利了,顺利的有点儿让人不可思议。
当圣旨传到了吕府,落在了吕止言手上,吕子纶,云苏,苏八公、苏进、苏昱、苏墨、苏子斌都是意外地蹙了蹙眉。
吕子纶说,“段萧这个人,真不能小瞧了。”
苏八公冷笑,“敢斩我苏府三个千金的头,敢对我苏府挑衅,他的胆子,远不止这一点儿。”
苏进道,“他果真派了吕止言,吕止言若不能灭掉陵安城,倒是反打了我们一巴掌。”
吕子纶看着吕止言说,“你接了旨,就得完成旨意。”
吕止言撇嘴,“我可不会带兵。”
苏昱道,“吕府出身的人,没有不会带兵这一说。”
吕止言把玩着手上的圣旨,不言。
苏墨看他一眼,说,“不然,晚上我们一起教你兵法?圣旨上写的是三天后出发,还有三天的时间,来得及的。”
吕止言瞪他,“我天生笨,学不来兵法。”
苏墨一噎,抬头看着面前的几个兄弟们,几个兄弟们耸耸肩,似乎对吕家的这个三少爷也是很无力。
云苏一直躺在床上沉默不言,这个时候他冲苏八公问,“在我养病的期间,将军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八公道,“没有。”
云苏缓缓眯眼,勾唇冷笑地说,“绝对有,而且还是与陵安城有关的。”他忽然喊,“墨砚!”
墨砚立马从外面走进来,“王爷。”
云苏道,“本王不在京的这段时间,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
墨砚想了想,说,“黄襄贵死了。”
云苏缓慢一笑,眼中露出一抹了然,似乎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沉沉地笑一声,挥手让墨砚又下去了,众人都看着他,他却没对他们说关于柳纤纤的事,只是闭上眼睛,说,“本王要睡了,你们都出去。”
众人一阵无语,但还是念在他养伤的份上,全都出去了。
吕止言拿着圣旨,背手站在自己院子里,看着头顶的月色,心想,段萧到底是什么意思?前脚让他去将军府看宋昭昭,宋昭昭本就没病,却偏要让他去看,明摆着是告诉他宋昭昭来了京,后脚又把他派出去剿陵安,是故意耍他吗?
段萧当然不是故意耍他,他是被大臣们“逼”的。
段萧晚上回到将军府,来不及脱官袍,就把宋繁花叫到了书房,本来是要对她说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包括吕止言领兵出征,吕府被众大臣们从幕后推向前台的事,结果,刚把宋繁花喊进来,还没来得及抱一抱她,温千叶就来了。
温千叶闯进书房,段萧挺吃惊,站起来准备抱宋繁花的手僵住,看着他,问,“你闯我书房做什么?”
温千叶瞪着他,“问你未婚妻。”
段萧看着宋繁花,“你今天做了什么事?”
宋繁花道,“没做什么呀。”
段萧指着温千叶,话却是对宋繁花问的,“你没做什么,他这般怒气冲冲地冲进来?”
宋繁花一脸无辜,“我真没做什么啊。”
温千叶问,“你把冬青弄哪儿了?”
宋繁花道,“在我五堂姐的院子里。”
温千叶道,“她现在是我状元府的人,不是你宋府的人了,你以后要想用她,得先问过我的意见。”
宋繁花一噎,讷讷地说,“我今天是想问你来的,但你一天都没在府上,冬青又想与我们过来,我就把她带过来了呀,她现在在五堂姐的南院里,你想把她带走,你去南院找她,我又不会阻止你,你这么一脸怒气冲冲的做甚?”
温千叶瞪着她,半晌后,又瞪着段萧,“管好你的女人。”
段萧累了一天,回来还莫名其秒受一顿连罪,无语之极,等温千叶走了,他揉揉额头,看着宋繁花,“你不知道冬青已经怀孕了?”
宋繁花一惊,“啊?”
段萧看她那样就知道她不知道,他笑着伸手抱起她,放在腿上,“往后别让冬青来将军府伺候谁了,千叶都舍不得再让她伺候,更别说你们了。”
宋繁花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拍着头说,“我今天去没看到冬青像怀孕的样子啊,她自己也没说,我问她原不愿意来将军府先伺候五堂姐,她是一百个乐意的呀。”
段萧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