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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到表妹弱不禁风,敢下这个狠手。”
赵氏刚嫁严厚两年,见过魏昭一次面,她怎么看这个表妹柔弱,不像恶毒之人。
严厚呵斥赵氏,“不下狠手,你想要表妹死?”
赵氏看丈夫生气,急忙解释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很好奇,那些人死了就死了,我又不认识,我还能分不清里外,胳膊肘朝外拐。”
严厚安慰魏昭说;“你是自卫,你不用旁门左道,一个人怎么抵得过他们十八个人,他们是来杀你的,死有余辜,表妹你没事就好。”严厚嘱咐,“杀手的事别告诉娘,吓到娘。”
严家兄妹围着魏昭,严氏姊妹安慰魏昭。
这就是亲人,无论何时,不管对错,她们最担心的还是你。
魏昭一路没有回头看徐曜一眼。
出了这种事,严厚不敢带魏昭到人多的地方,严氏姊妹和魏昭、赵氏乘车,严厚和徐曜骑马,回严府。
马车停在前院,马车帘掀开,魏昭探出身,徐曜站在车下,伸出一只手,魏昭犹豫一下,把手放在他手里,跳下车。
徐曜手没松开,严漪和严澜跳下车,魏昭借找严漪和严澜甩开他的手,跟赵氏和严氏姊妹往后宅去了。
徐曜跟严厚去严符的书房,严厚要把今日的事跟父亲说。
严夫人看见她们,诧异,“不是去庙会,怎么回来了?”
赵氏说:“人太多,我们怕挤到表妹和两个妹妹,就回来了。”
严夫人也没怀疑,严澜朝魏昭伸了下舌头,就这样混过去了。
刚说一会话,前院一个丫鬟进来,“夫人,将军找表姑奶奶。”
“你舅父找你什么事?”
严夫人问。
“可能我们明日就走了,舅父有话嘱咐我。”
魏昭遮掩道。
“你舅父找你,你快去吧!”严夫人催促道。
魏昭往前院舅父的书房走,知道为刚才的事。
她进书房时,表哥严厚和徐曜坐在下首,从她进门时起,徐曜一直看着她,魏昭没看徐曜,走到舅父跟前,行礼毕,束手恭立,“舅父。”
严符严肃的表情中透着关切,“昭儿,你确定哪些人是冲你来的,要杀你吗?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说。”
魏昭回忆着,“我跟漪姐姐和澜姐姐在一起,一伙人故意把我跟表姐隔开,当时人多,我看见几个人朝我挤过来,身上携带着刀剑,我就朝后跑,他们在后面追我,我跑了两条街,跑进一条死胡同,他们十八个人,手里拿着刀剑,什么都没问,直取我性命,胡同狭窄,一次同时有三个人攻击我,开始我是用剑伤他们,我剑上涂了剧毒,他们发现我剑上有毒,避开我的剑,我用银针打伤了他们,后来剩下的五六个人跑了。”
听完,严符这个铁汉,也勃然变色,一拍桌子,“好大胆,阴险小人敢伤我外甥女,如果要我查出是谁,我将他碎尸万段。”
魏昭讲述过程时,徐曜的手在衣袖里攥紧。
舅父这样一个严谨的人,反对邪门歪道,却并没责怪她,关心大过于对别的苛求。
“舅父太大意了,虑事不周,我也没想到他们敢动我外甥女。”严府自责道。
严厚站起来,“父亲,儿子去查,查出背后主使之人,定饶不了他。”
“舅父,魏昭给您添麻烦了,我杀了十几个人,以后他们跟舅父结下仇怨。”
魏昭低下头,“怪魏昭不够机灵。”
严符摆手:“昭儿,你遇事沉着冷静,机智果敢,你做得很好,是舅父疏忽了,没保护好你。”
“是我没保护好阿昭。”徐曜愧疚道。
“舅父,没事我回去了。”
“去吧!”
严府晚膳时,魏昭跟严夫人在上房吃,魏昭明日就走了,严漪跟严澜住一个院子,两人就拉着魏昭去她们住的院子,严澜说;“昭表妹,我们三个人还像小时候睡在一铺炕上,聊天聊到天亮。”
“好,我们三个就像小时候一样,挤在一起,说悄悄话。”
魏昭通过这件事,越发觉得严家人待自己好,没有平地,显不出高山。
三个人刚商量好,萱草找过来,“夫人,侯爷回来了,问夫人何时回房?”
严澜说;“告诉你家侯爷,你家夫人被我们征用了。”
萱草看看魏昭,没敢说别的,回前院了。
严澜说;“不回去,表妹夫看见那伙杀手的尸首,像不认识似的眼神看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偏不回去。”
魏昭看看严澜,严澜心直口快,可不傻,也看出来了。
严漪跟严澜同岁,比严澜稳重,“妹夫来找,表妹不回去,我怕表妹夫生气。”
“还轮不到他生气,生气的该是表妹。”严澜打抱不平。
一会,萱草又来了,萱草进屋,魏昭没等说话,严澜说;“告诉你家侯爷,就说我们今晚不放夫人回去。”
萱草为难,“夫人,侯爷在二门口等夫人。”
魏昭对严澜说;“我去看看就来。”
严漪息事宁人,“快去吧表妹,看表妹夫等着急了。”
魏昭跟着萱草来到二门口,看见门口灯笼光下,徐曜高大的身影,徐曜看见她出来,快步走过来,盯着她,“阿昭,你生我气了?”
“没有,侯爷。”
称呼都变了。
“阿昭,我们有什么话回去说。”
魏昭站着不动,“侯爷,我跟表姐们说好了,今晚一起睡,有话明日说。”
说完,她转身进了垂花门。
徐曜站了一会,掉头回前院,萱草和秋枫侍候侯爷洗漱,徐曜上床,秋枫和萱草到下处睡。
夜深了,徐曜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回想白日发生的事,意识到自己太冷漠了,寒了魏昭的心。
谯楼鼓打三更,徐曜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出现魏昭的脸,魏昭藏在人堆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四周张望,叫着,“徐哥……”突然,冲出来一伙人,提刀砍向魏昭,十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对准魏昭……
徐曜突然惊醒,伸手一摸,旁边床铺冰凉空的,他一激灵坐起来,才想起魏昭住在内宅里,出了一身冷汗。
许久,他又躺下,想起那条狭窄的死胡同,手持刀剑的十八个武功高手,逼近势单力孤的魏昭,心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
清晨,魏昭跟严漪和严澜一起回前院,萱草和秋枫已经收拾好东西,徐曜正等她。
一行人一起去上房辞行。
严将军和夫人送到外院,严符跟徐曜说话,严夫人叮嘱魏昭,“对外甥姑爷你要多关心体谅,别耍小性子,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一儿半女,好叫我跟你舅父宽心。”
严漪和严澜拉着魏昭的手,“表妹何时还来?”
魏昭跟她们依依不舍,“舅母和姐姐们何时去萱阳城。”
严澜心野,“我想去萱阳城。”
萱草笑着说;“何时夫人给二姑娘在萱阳城找个女婿,二姑娘就可以留在萱阳城了。”
严澜作势要打萱草,笑骂,“我把你这个碎嘴小蹄子,何时你家夫人给找个厉害女婿,管着你。”
魏昭跟众人告别,上了马车,萱草跟秋枫同乘,徐曜和章言骑马。
离开严府,马车驶出高赤城,徐曜突然命令马车停下,徐曜跳下马,一掀车帘跳上车。
车里的萱草和秋枫看见侯爷上了马车,赶紧爬下马车,乘后一辆马车,徐曜命令队伍继续往前走。
马车启动,徐曜坐在魏昭身旁,侧头看她,“那伙人追杀你,你害怕了吗?”
魏昭垂眸,“害怕了。”顿了下,魏昭又说:“我怕我被杀死后,燕军和严家军有一日兵戎相见,你跟我舅父谁败了,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还怕被侮辱,我将被迫离开你。”
魏昭咬唇,心中酸涩,“十八个杀手,我的武功不敌其中任何一人,我不使最狠绝的一剑封喉,我只能死在乱刀之下。”
她缓缓伸出手,摊开掌心,掌心里是一块玉佩,徐曜送她的半块佩玉,有些艰涩地说;“这块玉佩还给你,以后你把它送你喜欢的人。”
说完,魏昭把玉佩放在徐曜手里,“我可以保证,我们即使分开了,我还会极力促成燕严两军同盟,因为这样对彼此都好。”
徐曜攥着半块玉佩,“魏昭,我昨日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当时做得很不好,令你失望了,我当时只是震惊,我想了一个晚上,这十几个人的命跟你比算什么?别说十几个人,对我来说就是千人万人的命也不抵你魏昭的命珍贵,别说一剑封喉,杀你的人就该比这还残酷百倍千倍的死法。”
徐曜把半块玉佩放回到她手心里,“这块玉佩我只送你,也只想送你,送出的东西我不会收回。”
魏昭看着掌心里玉佩,带着他温暖的体温,曾经对这段婚姻,她有一点期待,后来,她有了更大的期待,一旦投入感情,有些东西模糊了,看不清了。
“我不是燕侯夫人最佳人选,你将越来越失望,发现你娶错了人……”
魏昭低声说。
“我没失望,我觉得我娶你赚了,这桩婚姻比我原来期待的好太多。”
徐曜从她手心里拿过玉佩,给她系在腰间,抱住她,“阿昭,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处于危险之中,一个人孤独面对。”
感觉魏昭没有反应,徐曜莫名心慌,搂得更紧,怕一松手她逃开,低唤着,“阿昭…。。阿昭…。。”
魏昭慢慢抬起手,回抱徐曜。
在高赤城耽搁了一日,为了加紧赶路,魏昭跟徐曜同骑,萱草骑马,秋枫不会骑马,一个人乘马车,马车减轻负重,速度加快。
行至傍晚时,离北安州边界还有七八十里,西泽州地域辽阔,往往走十几里地才能看见一个村庄,徐曜手执马鞭往前方一指,“前面好像有人烟,今晚住宿在哪里。”
队伍走近,这是一个只有几十户的村庄,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做晚饭。
徐曜命令队伍停下,章言催马向前,联系住处,西泽州村庄村民淳朴,章言引着徐曜等人到一户人家,村庄都是土坯屋,魏昭跟在徐曜身后迈进门槛,屋里光线一下暗了,这户人家只有年轻夫妻俩,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以种地为生。
年轻汉子罕言寡语,年轻小媳妇倒是爱说话,对魏昭说:“刚才你们有个人跟我们说了,今晚借住一宿,我们家穷,就两间屋,我叫我男人晚上找个地方借宿,我跟我小姑住一间屋,腾出一间屋给你们。”
她看看魏昭身后的萱草和秋枫,又看看徐曜,萱草说;“奴婢跟秋枫到帐篷里住。”
萱草和秋枫宁露宿也不愿意跟主子住一个房间。
徐曜竟然没反对,小媳妇身后的姑娘一直偷眼看徐曜,魏昭看过去,这个姑娘脸庞红润,柳叶眉,杏核眼,长相俏丽。
那个汉子拿了一个长条板凳,放在灶间,让徐曜坐下,徐曜跟他闲聊,
小媳妇收拾一间西屋,魏昭站在她身后,“大嫂我们自己收拾。”
“地方小,委屈你们了。”小媳妇边说边从柜子里抱出两床新被褥,放在炕上,炕不大,足够两个人睡。
萱草跟秋枫打扫,铺炕,小媳妇张罗饭菜,那个姑娘帮着烧火,徐曜坐在一旁跟家主汉子说话,姑娘往灶膛里添柴,偷偷瞄着徐曜。
魏昭出来找盆洗脸,看见徐曜背对姑娘坐着,姑娘盯着徐曜出神,魏昭大声咳了声,那姑娘吓了一跳,徐曜回头看她,魏昭眨眨眼睛,徐曜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