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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下孩子抱到徐玉娇屋里养,魏昭可以断定徐玉娇根本不能养,这黄二遇到徐玉娇也该着,徐玉娇哪里肯受黄二和这丫鬟的欺负,如果娶一个老实人,不被这黄二欺负死才怪。
想到这,突生出恶念,问:“黄伯父乃盖世英雄,黄公子十八般武艺定然样样精通。”
黄彦一哂,“惭愧,学艺不精。”
黄老夫人道;“他父亲教他习武,他不上心学,不如他哥用心。”
魏昭扫了一眼黄彦,对这个叫灵儿的丫鬟看似一片真情,天天跟丫鬟鬼混,还能出息。
本来棘手的事情顺利解决,黄老夫人很高兴,“你们明日走,今晚设宴,为你夫妻俩践行。”
魏昭带着徐玉嫣等从上房出来,徐玉嫣看离开上房远了,小声说:“二嫂,我姐太委屈了,你看黄公子跟那个丫鬟眉来眼去的,孩子生下来,我姐过门,犯膈应。”
“不能退亲,也只能退一步,认吃亏。”魏昭道。
高芳华接了一句说:“夫人处置的对,两家闹僵了,玉娇姑娘嫁过来,日子更不好过。”
高芳华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魏昭等人刚回到跨院,徐曜就走进门,直奔西屋,魏昭正换衣衫,叫了一声,“侯爷。”
徐曜走过去,挽起她衣袖,看一眼她雪臂的淤青已经消退,问:“出去了?”
两人坐在炕沿边,魏昭就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
徐曜赞同地点点头,“你费心了。”也没再说什么。
徐玉嫣站在门口跟章言说话,两个丫鬟去水井沿提水,魏昭要沐浴,屋里只有夫妻俩。
魏昭站起来,给他倒茶,徐曜起身,从背后搂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柔声说;“今晚叫玉嫣和三个丫鬟过东屋睡。”
魏昭推开他,“我可没脸说。”
徐曜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我说。”
魏昭回身,瞪着他,“不许说。”
徐曜叹口气,“饿了几日,你真心狠。”
“你这荤话,我不听。”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魏昭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徐曜看着她的背影,恨不得把她抓回来,按在炕上狠狠教训一顿。
翌日,徐家一行人离开黄府,车马驶出辽阳城,沿着来时的官道下去。
跟来时一样,魏昭跟徐玉嫣还有丫鬟金橘、玉环四个人一乘马车,高芳华跟萱草一辆马车。
徐曜跟章言、余勇和侍卫们骑马护着两辆马车。
正午时分,徐曜观察一下四周,想找一个遮阴的地方歇息,周围山高林密,古树参天,突然,他隐约听见细微的声音,喊了声,“有埋伏。”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声呼哨,从四周山林里跳出无数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朝两辆马车掩杀过来,瞬间围住两辆马车。
迫使两辆马车停住,两辆马车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形势危险。
手持刀剑的黑衣人分别围攻一前一后两辆马车,章言抽出宝剑,从马上提纵一跃,扑向徐玉嫣乘坐的前一辆马车,去救徐玉嫣。
徐曜骑马走到两辆马车的中间,飞身腾空而起。
第57章
前一辆马车行至这一带,魏昭朝外看,周围山高林密,古树参天,来时马车行至这里,她就想,如果在这里有埋伏,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突然看前方一只飞鸟掠过,暗叫不好,随即呼哨声响起,从四面八方冲出手持刀剑之人,朝马车掩杀过来。
马车里徐玉嫣不会武功,两个丫鬟连防身都不能,听见外面喊杀声,吓得惊慌失措,眼看劫匪就到马车旁,赶车的侯府下人,被劫匪一刀下去,人头落地,与此同时,一个劫匪跃上车顶。
头顶车盖嘭地一声,被刀剑刺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章言一跃,纵身跳上马车,一手执剑,一手揽住徐玉嫣,把她带到车外,魏昭抓起两个丫鬟随后跳出马车。
马车瞬间被无数刀剑劈成七零八落。
章言护着徐玉嫣和魏昭,与此同时,魏昭看见一抹白色身影把高芳华从马车里带离,后一辆马车同前一辆马车一样,被无数刀剑砍断,残破不堪。
劫匪包围上来,魏昭的剑涂了毒,劫匪只要挨上,不消片刻,便倒地身亡,其中一个劫匪喊;“注意,她剑上有剧毒。”
劫匪攻击魏昭加了小心,以免被她宝剑划伤。
当两辆马车的人跳出马车后,劫匪无形当中转移到后一辆马车,主要围攻徐曜和高芳华。
余勇带着侍卫保护徐曜。
章言和魏昭等减轻了压力,只留下少数劫匪攻击她们。
章言要保护徐玉嫣,受掣肘,功夫不能完全施展,靠魏昭一人退敌。
魏昭扬手,连发银针,古树透出的光线下,一道道银光,射向劫匪,劫匪其中一人喊:“有暗器。”
话音刚落,这个劫匪身上连中三枚银针,一枚银针直中喉咙,片刻就已倒,吐出一口乌血,断了气。
剩下的劫匪不由惊得变了颜色,“暗器有毒。”
其中一个劫匪避开正面,趁着魏昭应付正面的三个劫匪,想从背后偷袭魏昭,一刀凶狠地砍下,魏昭终究武功不强,腾不出手去顾身后,这一刻,险象环生,钢刀落在魏昭肩头,闪亮的钢刀却蹦出火花。
这劫匪狡猾,知道魏昭穿了软甲,他挥刀又砍,这一刀朝魏昭的手臂砍,黄金软甲背心,只能护着前胸后背,魏昭分身乏术,只能硬受着,当钢刀落下时,章言的剑横过来,劫匪的钢刀被震飞出来,章言回手一剑将他杀死。
章言护着徐玉嫣,时刻留意魏昭,如果方才一刀落下,魏昭的手臂就保不住了,关键时刻他出手救了魏昭,魏昭这时已经杀死正面三个歹徒,回头朝他点头致谢,又有几个劫匪冲过来。
这时,萱草提着剑从后面跑过来,挡在魏昭身前,保护魏昭,章言一边护住徐玉嫣,挥剑砍杀劫匪,章言的武功虽不及徐曜,在这些人当中除了徐曜是最强的,只是顾忌徐玉嫣,怕徐玉嫣受伤,消减了功力。
有一大半劫匪都死在魏昭的毒剑,暗器银针下,剩下的几个劫匪,她又连发银针,悉数身亡。
这里解决了,魏昭回头看后面,徐曜哪厢已经把劫匪全部杀死,以徐曜的功夫,还有余勇带着二十个侍卫,对付劫匪不在话下,不用问,高芳华自然安然无恙。
突然,一个倒地没死的劫匪爬起来,拿剑朝徐玉嫣刺过去,章言手疾眼快,抱着徐玉嫣一闪身,同时手里的剑出,刺中劫匪,那个劫匪一声没吭倒地死了。
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地上躺着劫匪的尸首,横七竖八,魏昭看见章言还把徐玉嫣护在身前,徐玉嫣胆子小,整个事件发生,她没有惧怕,魏昭暗想,大概因为有章言在,知道章言拼却性命也要护她毫发无伤。
章言没等徐侯的命令,第一个冲过来,保护徐玉嫣,危险来临时,来不及思考,人一种本能。
魏昭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二人。
正午的炽烈的阳光透过古树射进来,魏昭抬头,一束光打在脸上,刺得她眼睛酸涩,她用手遮住眼睛,挡住光线。
“阿昭。”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很轻。
心头一股难言的苦涩,魏昭没有立刻转过身,徐曜又唤了一声,“阿昭。” 声音里隐隐有不安。
良久,魏昭才徐徐转过身,笑了一下,笑容像正午的阳光一样明媚,徐曜却分明看见她转身时,眼底的失落。
徐曜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这问得也太晚了。
魏昭今日穿了一袭白纱裙,白纱裙上溅满了鲜红的血迹。
这时,章言跟徐玉嫣走过来,魏昭感激地朝章言道;“章先生,我欠了你一只手臂,我记下了。”
徐曜神色突变,惊悸的目光扫过她两只手臂。
“保护夫人是我的责任。”章言道。
高芳华走过来,看着魏昭,关切地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
魏昭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她想起两个丫鬟,四周找寻丫鬟金橘和玉环,看见金橘倒在地上,她抢步过去,蹲下身,检查金橘身上有没有伤,没有伤,她松了口气,这丫头吓晕了。
这时,金橘睁开眼,悠悠醒了,一下坐起来,看着魏昭,“夫人,我没死,我没被杀死?”
“你死也是吓死的。”
魏昭心想,好在这丫头吓昏了,不然早惨死在刀下。
“奴婢该死,没有保护主子,还是主子把奴婢救了。”
魏昭把她扯出马车,不然她早就被劈成两半了,金橘觉得自己挺丢人,吓晕了。
马车被刀剑劈开的瞬间,魏昭提着金橘和玉环跳出马车,魏昭又四处找徐玉嫣的丫鬟玉环,听徐玉嫣哭泣声自背后传来,魏昭回头一看,几百米处玉环躺在地上,被砍了一刀,一刀致命,已经死了。
余勇指挥人把劫匪的尸首拖进树林里,清理道路。
马车没了,徐曜命萱草跟高芳华骑一匹马,安排章言跟徐玉嫣骑一匹马,金橘叫侍卫带着骑一匹马。
剩下魏昭,自然跟徐曜骑一匹马,徐曜道;“马匹不够,等到了前面镇里,再找几匹马。”
魏昭看看徐玉嫣和章言,章言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这样安排不合适,他跟徐玉嫣没有未来,彼此之间行为要检点,徐玉嫣将来要嫁人,他不能影响她。
魏昭看出章言的心思,对徐曜道:“我跟玉嫣妹妹同骑一匹马。”
徐曜似乎也觉得方才安排不妥,“好,你们俩骑一匹马。”
所有人上马,一行人走出这一带密林,没有乘车,都骑马,一行人速度加快,正午时分经过一个小镇,徐曜站在小镇入口,勒住马,命令道:“歇息一会,吃点东西再走。”
说完,徐曜跳下马,把马缰绳扔给侍卫,走到魏昭的马前,魏昭跟徐玉嫣同骑,徐玉嫣坐在前面,魏昭坐在她身后。
徐曜伸出手,接徐玉嫣下马,徐玉嫣站稳,徐曜把手伸给魏昭,两人一路也没机会说话,魏昭看徐曜伸出手,众人面前也没矫情,搭着他的手,跳下马。
徐曜观察魏昭的神情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小镇口有个小饭馆,搭建的凉棚里烙春饼,饭馆小,屋里坐不下太多人,掌柜的叫伙计搬出长凳子,徐曜等一行人坐在外面桌上凉快,魏昭坐在徐曜身旁,徐曜另一侧坐着章言、徐玉嫣、高芳华。
伙计端上春饼,菜盘里有葱白、萎蒿、韭黄等,卷在春饼里吃,魏昭在新北镇时,吃过几回春饼,她熟练地卷了一张春饼,递给徐曜,徐曜接过,看她若无其事,倒觉得不安。
徐玉嫣卷不好,魏昭又卷了一张给徐玉嫣,经过这次,魏昭看出章言对徐玉嫣的感情,从前章言对徐玉嫣不表露爱慕之情,生死关头,那一刻,他心里也只有徐玉嫣,
事情发生时,徐曜跟章言骑马并行,在章言本能地动作时,徐曜在冷静地观察形势。
如果没有章言对比,魏昭心里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失落。
高芳华在娘家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会卷饼,看着魏昭手的动作,很快学会了,她卷了一张饼,放在徐曜跟前的盘子里,徐曜吃了一张魏昭卷的春饼,没动盘子里高芳华卷的饼,对魏昭说;“再给我卷一张。”
魏昭看一眼他跟前盘里的高芳华卷的饼,想说叫他吃这张,又忍了回去,何必多话,好像自己在吃醋,她又卷了一张饼,递给徐曜,徐曜慢慢咬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