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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兰来交班的时候,就见柳荫哭丧着脸,连个眼神交流都不给了,直接离开。
“望兰,你快把我的湿被子换掉,柳荫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喊她都没动静。”秦翩翩瞧见她,满脸都是欣喜的神色。
望兰边换被子边跟她说话:“主子,奴婢晒的锦被舒服吧?”
“舒服,你下回再记得晒。”
“成,只要您在奴婢当值的时候,不那么哭就行。”望兰答应得很愉快。
秦翩翩稍微想了想,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连连点头:“好啊,你帮我晒被子,我就在柳荫当值的时候哭,你俩分工合作,挺好的。”
已经走远的柳荫,殊不知她被人家联手坑了。
傻人有傻福,在柳荫身上不太适用,毕竟她们的主子是桃婉仪,跟着这位主儿,就要随时随地多长一心眼。
张大总管不久之后就折回了,当然他也没能再次见到桃婉仪,望兰笑意吟吟地站在门口迎着他。
“我就知道大总管一定会去而复返。”她轻声说了一句。
张显能这个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道:“那就不用咱家多说了,想必昨日张成那小子都跟你说过了。就按照老规矩来吧。”
望兰点头:“成,婉仪那儿我说一声便行。”
张显能也跟着点头:“那你们今晚赏桃阁又省了晚膳啊。”
望兰:笑不出来。
张显能:我想打狗。
当晚,赏桃阁的鱼池又开张了,桥上挤满了张嘴等鱼饵的人。
不过片刻,张大总管也加入了,众人很客气地把他请到最前排去,把最好的西北风让给大总管!
柳荫正因为今儿上午的事情愁呢,一瞧见他来了,立刻就凑过去想要解释清楚。
“大总管,今儿我劝着主子喝茶吃糕,不是想让她休息,而是想打断她的情绪,兴许她就没心思哭了。”她低声道,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不过张显能并不搭理她,柳荫是一个锲而不舍的姑娘,就这么一直站在他旁边碎碎念着。
终于大总管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森冷,沉声道:“你消停会儿吧,别打扰咱家喝风。”
柳荫撇了撇嘴,成吧,喝喝喝,灌一肚子冷风,整夜不挨饿,半夜上茅厕。
皇上和桃婉仪闹了整整三天,龙乾宫和赏桃阁的宫人们也提心吊胆,饿了三天。
每一天,他们的队伍都在壮大。
就在龙乾宫全体宫人,觉得他们在第四天也要加入的时候,皇上自己去了。
起因是张显能喝多了冷风,当晚就拉肚子了,拉了一夜还在床上躺着呢,自然不能伴君左右了。
好在张成年轻身子康健,起来充当了大太监的职责。
不过既没了纸鹤,又没了张显能,皇上总觉得不对劲儿。
他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去了赏桃阁。
萧尧想了一路要找什么借口去,他并不是给秦翩翩台阶下的,而是要狠狠地训斥她。
这走路上,还千叮咛万嘱咐张成:“到了赏桃阁,如果朕又被桃婉仪给打岔了,你就咳嗽提醒朕。朕刚进去就要狠狠地训斥她,责骂她,她要是不低头认错,朕就要动手打她了。这女人就是欠教训,都快骑到朕的头上来了。听清楚了没?”
萧尧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张成也非常严肃点头应承道:“奴才一定完成任务。”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一群人,进了赏桃阁,结果前脚跨进内殿,瞧见秦翩翩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后脚就疾步冲到了床边。
“皇上,嫔妾好想你啊。”秦翩翩眼眶红红的,泪花溢满了,却没有流出来。
但正是这种委屈又故作坚强的模样,更让人心疼。
“您总算是来看嫔妾了,我还以为你不要嫔妾了。嫔妾在床上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下,终日以泪洗面。嫔妾都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去了,皇上,嫔妾好怕不能见您最后一面啊……”
她呜呜咽咽的哭,他轻轻柔柔地哄。
“怎么会呢?朕来了。”萧尧的火气全消,他路上说什么来着,一句不记得,总之先哄好她再说,可不能这么哭下去。
因为萧尧的靠近,甚至伸手摸着她的后脑,秦翩翩一下子就抓住了机会,伸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哭。
一声声都是在诉说对他的思念,以及对他抛弃自己的惶恐。
望兰和柳荫一起冷漠地站在一旁,呵呵,吃不好喝不下,再在床上养一养,就跟皇上凑成一对四百斤的猪崽夫妇了哈!
“咳咳,咳咳咳!”张成被两人这相互拥抱的场景给震住了,这跟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当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开始疯狂的咳嗽。
可惜皇上沉浸在美人泪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到别的声音。
直到他的咳嗽声,都已经遮住了秦翩翩撒娇的哭声了,桃婉仪才有些不高兴地道:“皇上,张公公是不是对嫔妾有意见啊,他怎么一直咳嗽!”
萧尧立刻警告地看向张成,眼神里充满了责备,似乎在说蠢货,你打扰了朕的小可爱抽噎。
正文 第55章 055 两人和好
张成不咳嗽了; 他被皇上的眼神给吓到了; 见过狗护食时候的样子吗?
皇上刚刚就那副狗样儿; 龇牙咧嘴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要伤害他的宝贝一样。
他缩着个脑袋; 心里暗暗祈祷张显能赶紧病好; 否则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望兰瞧他怂怂的样子,不由得偷偷伸手挥了挥,张成立刻会意; 一点点偷偷挪到角落里; 与望兰和柳荫站成一排。
你们两位尽管作; 请不要干扰闲杂人等罚站。
“皇上; 您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膳?都瘦了。每日批阅奏折的时候; 要常起来走走; 都有些憔悴了。没有嫔妾在身边陪着您,您是不是少了许多快乐与乐趣啊?嫔妾以后不跟您耍脾气了。”
她边说边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但是她趴着够不到,萧尧便主动弯下腰来; 把脸送上去。
秦翩翩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眼眶红红的,脸上是心疼不已的神色; 好像自己家的狗真的瘦了一样。
萧尧抓住她的手掌; 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
桃婉仪这双手自小就没做过重活,那保养得自然是嫩得很,手指纤细修长; 好看得不得了。
他亲上了就舍不得放开。
“你才是瘦了,这手上全剩骨头了,本来就受伤了,要多吃点。是不是你这些奴才照顾得不尽心,朕待会儿替你罚他们!”
萧尧用唇抿了抿秦翩翩的手指,只觉得上下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顿时心疼极了。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说着,旁边站的三个奴才全都一脸冷漠。
瞧瞧,这加一起四百斤的猪崽夫妇,还有脸说对方瘦了。
而且他们赏桃阁的宫人都已经三个晚上没吃饭了,还要怎么罚?
“这不怪他们,是嫔妾自己吃不下喝不下,一想起皇上要抛弃嫔妾了,嫔妾就心如刀绞。”秦翩翩仍然趴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道,显得特别可怜。
萧尧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一听这声音,再瞧瞧她这受伤哪里都去不了的模样,顿时更是心软了。
“朕怎么会抛弃你呢?你是朕亲封的桃婉仪啊。”他拍拍她的脑袋,语气亲昵,好说话得很。
秦翩翩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眼神扫过站在角落里的三个宫人。
一直充当布景板的三个人,忽然心头大震,如临大敌,心里纷纷涌起了不详的预感。
桃子精要开作了。
“可是,可是——”她欲言又止。
萧尧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顺着她的视线就瞪了过去,恶狠狠地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
“不是,就是您迟迟不来看望嫔妾,我内心惶恐不安。嫔妾想去看您,但是又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您还把嫔妾送您的纸鹤给退了回来,一想到这里嫔妾就心如刀绞,夜夜不能寐。”
她扬起头,一脸悲伤地道。
柳荫低头看地,她现在好想打人啊,她们主子的确夜夜不能寐,一到晚上就喊后背疼,折腾大半宿,她睡了基本上还白天补眠,其他人都得陪着。
每天青天白日的,看她睡得比猪还欢实。
萧尧皱了皱眉头,视线瞪着对面三人,显得更加穷凶极恶了。
张成内心苦的很,不是,这可怪不到别人头上,他们这些当奴才的都是按照主子吩咐办事儿,要出任何问题也请去找皇上,真不赖他们。
“朕懂了,一定是这帮蠢货笨嘴拙舌的,没把朕交代的事情说清楚。反而让爱嫔误会了,其实朕真的从来没有说过要抛弃你,只有心疼你。”萧尧扭头认真地看着她,边说边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动作极其亲昵而轻柔。
张成眨了眨眼睛,内心了无生趣。
什么金口玉言的皇上,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的狗啊!
所以“这帮蠢货”明显指的就是张显能跟他啊,回去一定要告状,狗皇帝骂人了!
“那您把纸鹤退回来,是什么意思?还是要抛弃嫔妾对不对?”秦翩翩抬头,一脸严肃地问他。
萧尧愣了一下,紧接着视线再次投到了张成的身上,张成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粪化池,什么屎盆子都能忘他头上扣。
“朕是怕你躺在床上实在太过无趣,就让人把纸鹤送给你,没事儿折几下打发时间。张成竟然说是退回给你的,朕就说肯定是这些奴才笨嘴拙舌地说错了话,才让你这么伤心的。”
他义正言辞地道,那责备的视线不停地往张成身上投射。
“原来是张公公说错了,那是嫔妾错怪您了。嫔妾好想你啊。”她也瞥了一眼张成,那隐晦的视线如出一辙。
已经被扎成筛子的张公公,心里累得很,对面那对猪崽夫妇,是彻底把他伤害了。
年纪轻轻的,就感觉自己活不长了。
“朕也想你。”他抱着她。
此刻的气氛极其温馨浪漫,宫人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
实际上他们恨不得自己不在场,这样猪崽夫妇想要找人算账的时候,也就算不到他们头上来了。
“那等嫔妾后背的伤好了,嫔妾想给红衣红裳烧点纸,是嫔妾对不住她们。”秦翩翩提起双胞胎,语气里都是悲伤。
“不用不用,朕这就赔给你。张成,去安排把人带出来。”
张成几乎是一路小跑出去的,娘的,他一刻都不想在那儿多待了。
他亲自领着人去接双胞胎,刑房里脏乱差,而且还很阴森,结果他带人进去的时候,就见双胞胎正蹲在地上啃鸡腿,吃得满脸都是油。
“咦,张公公来了,吃鸡吗?”红裳脸上带笑,举着鸡腿问他。
张成皱了皱眉头,冷漠地道:“我只想吃猪肉。还得是四百斤猪仔子身上的肉。”
桌上摆着好几只烧鸡,还有几坛子酒,这双胞胎不仅没受苦,还尽享福了,殊不知外头两位主儿因为这事儿都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双胞胎俩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张成走了,刚到赏桃阁就见望兰等在外头。
“姑姑。”双胞胎恭敬地给她行了一礼。
望兰愣了一下,转而又笑了,低声道:“你俩进去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