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羰且皇奔溆忻挥姓业降囊愦蚍⒏鋈死粗嵛乙簧胰ヌ婺阕急浮!
随后,二人又说了几句,慕靖瑶终于答应下来,让若生派人去她那取药膏。
约定了取药的时间,慕靖瑶看看天色,见不知何时已是黑云压顶,道一声“糟糕,这是要下雨呀”,转身便收拾了东西要回去,一边收拾着一边还不忘记嘟嘟囔囔说贺咸这会也不知在做什么,说罢又来同若生道:“回头得了空,来府里坐坐吧!”
慕家的姑娘,素来不大在外走动,慕靖瑶自小跟着祖父学医,出门的时候就更少得厉害。
京城里的姑娘,她熟识的不过屈指可数。
是以她想邀请若生过府说话,再真切不过。
若生便也不再推辞,笑吟吟应了下来,亲自送她出门。
苏彧站在檐下观天,听见脚步声回头瞥了她们二人一眼,点点头说:“路上小心。”
慕靖瑶闻言,却是笑得打跌:“哎哟五哥,这话要是叫问之听见了,他必然得高兴坏了,你竟也知道关心旁人了!”
“我是忧心你一个不慎,牵累了我。”苏彧面无表情道。
慕靖瑶嗤了声。凑到若生耳边,轻声说:“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其实心软得不成样子。元宝那丑猫你见过了吗?问之说,那就是他见不得元宝孤零零的,所以去哪都带着,恨不得长在一块才好……”
苏彧拉下一张脸:“我可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慕靖瑶略略后退半步,站到了若生身后。嘟哝道:“我走了。”
“信不信我回头截了贺咸的舌头。”
慕靖瑶拽住了若生的袖子。忙说:“眼瞧着要落雨了,阿九你送送我!”
苏彧微微扬起下巴,拿眼梢瞥向若生。
若生反手握住了慕靖瑶的手掌。一叠声道:“是是,雷声都震耳朵了,曼曼姐还是快些家去吧——”一面双双转过身背对着苏彧,飞快朝大门走去。
门外巷子极窄狭。只能行人,却不能行车。慕靖瑶的马车停在外头,这一路只能步行而去。
“等等。”苏彧道,“我去送吧。”
若生脚步一顿。
慕靖瑶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叹口气:“回头得了空记得来慕家寻我。”
若生点头如捣蒜。连声道好。
苏彧已从她身后走了过来,随手按在她肩头上,轻轻一掰。将她身子调转了个方向,道:“去让人抓药吧。”
……
眼瞧着若生果真听了苏彧的话。转身回去了,慕靖瑶痛心疾首道:“好好一姑娘被你吃得死死的,吃得死死的呀!”
他奇怪地扫了她一眼:“是何意思?”
慕靖瑶一愣,面如死灰:“五哥你说说你,白长个聪明脑子,还不如元宝……”
苏彧再懒得同她纠缠,只开了门,要赶她出去。
“可怜的小阿九必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慕靖瑶戴上帷帽,摇摇头,走了出去。
苏彧在她身后听了个清楚,神情自若,恍若未闻。
走至马车旁,慕靖瑶爬了上去,帷帽一摘,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匆匆忙忙又撩了帘子探出半张脸来喊住了他,压低声音询问道:“五哥,上回开的那药,吃着可还好?”
苏彧顿了下,说:“没有什么大起色。”
慕靖瑶眉眼一垮,长长叹了一声:“只怕还是药性太过温和了,见效慢。”
苏彧颔首,不语。
她又叹了一声,似想说什么,却又咽下去,松手放下帘子,让车夫走了。
不多时,黄豆大的雨珠也伴随着电闪雷鸣,从天上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天色突然间,就黑成了一片,明明还未至掌灯时分,却已像足了夜里。
若生坐在条陈旧的小杌子上听雨,有雨水沿着屋脊哗啦啦地流淌,像一条湍急的奔流。
她双手托腮,望着雨幕,喃喃自语起来:“爹爹该等急了。”
出门之前,谁也没有料到会耽搁到这个时辰。
好在眼下天色看着虽黑,却到底还未黑透。
夏日的雨来得又大又急,歇得也快,再过一会,这阵雨小上一些,便启程家去吧。
思忖间,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立刻转过头去,道:“他今儿个一直未曾出府?”
苏彧道:“下了雨,只怕就更不会出来。”
若生皱起了眉:“原想着有三表姐缠住了他是好事,可这般一来,却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再去那绣楼了。”
如果真要再隔上半个月才去,那他们便也就有得等了。
他眺望着雨幕之外,闻言说:“依他的性子,只怕耐不住缺了这一回。”所以这半月之内,段承宗必定会去那一趟。
他说得笃定,若生也就安下心来。
永定伯府附近,有苏彧的耳目。
从永定伯府到那座原本藏着雀奴的小宅子沿途,有苏彧的人,也有若生的人,四下隐蔽着,静候段承宗露面。
那座小宅子里,则留了个“车夫”。
至于那宅子里原先还有什么人,是如何处置的,苏彧虽然未提,若生心里却也隐约有数。
只是他不说,她自然也不问。
少顷,阵雨渐小,他们各自返身回家。扈秋娘却暂且被若生留下来,照料雀奴。
临行之际,若生叫住苏彧,想了想,絮絮叮咛了两句路上小心,语气里有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熟稔跟关切。
他随口答应着,垂下眼眸,却正巧瞥见了她的耳坠子,像一泓碧水,映得她的耳垂,洁白无瑕,玉一般莹润。
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挑了起来。
可想想,又觉自己不知胡乱高兴什么,勉强将笑意压制下去,道:“有了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
……
但那消息送出去时,已是数日之后的事了。
第151章 二爷的训诫
那是个傍晚,天色昏黄,隐隐夹杂着的几抹橘色,渐渐烧了起来,烈火一般熊熊。
连二爷正站在庭院里训若生:“出门玩儿总不带我,知道错了吗?”
明月堂里的丫鬟婆子见状,皆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去,只留他们父女俩在庭院里说话。
连二爷说完,也不等若生开口回答是知道错了还是不知道,张嘴又说:“安安生生在家歇了几日,又憋不住了吧?”
被他从木犀苑里拎来遛着玩儿的铜钱,呆在挂在树梢上的雕花鸟笼里,唧唧咕咕学起了他说话。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你听听!快听听!铜钱都知道!”连二爷皱起眉头,跳脚道。
若生无力扶额:“爹爹你好歹也留个空让我说上一句。”
“我怎么就不让你说了?”连二爷撇撇嘴,“我不一直都在让你说吗?”可说完这句,他立即又念叨上了她前些日子晚归的事来,口口声声说她连用饭的点都差点误了,还有什么能记得的,委实不像话。
若生愈发无奈起来,可想想,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对,就闭上了嘴不再言语,老老实实地听着他说。
连二爷这话也多,滔滔不绝地说了大半天。
终于连铜钱也听不下去了,扑棱着翅膀尖声喊了句:“姑娘吉祥——姑娘吉祥——”
往常想叫它喊一声来听听,总也不张嘴,这会莫名其妙地倒是喊上了。
若生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连二爷气得要捋袖子拔光它的毛,斥它拆自己的台。讨厌!
就在这时,绿蕉匆匆从廊下走了过来。
若生背对着她,一时未曾察觉。
连二爷却是正巧看见,遂丢下铜钱不理,只冲绿蕉扬声问:“开饭了?”
绿蕉脚步匆匆上前来,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答:“回二爷的话。只怕还得过上一会。”
连二爷拍拍袖子,叹口气:“饿了。”言罢又转身去面向庭前的树,扫一眼鸟笼里的铜钱。“你饿不饿?我想吃八宝鸭了!”他明明在看铜钱,这话却是同若生说的。
可若生这会,心思全搁在绿蕉身上,根本没有顾到他。
底下的人。都自觉地避开了去,饶是金嬷嬷也陪在屋子里伺候朱氏。并不过来打扰他们父女,依绿蕉的性子自然就更加不敢胡乱靠近。是以绿蕉如果不是有要紧事需要向她回禀,此刻也不会过来。
稍稍避开了父亲,若生便问绿蕉道:“出了何事?”
绿蕉从袖中掏出一物来。递给了她。
她接过一看,却是一枚方胜。
薄薄的一块,轻飘飘的。
用的纸极轻薄。
若生小心翼翼将其展开来。低头一扫,果然是苏彧送来的信。
她蹙了蹙眉。飞快地将东西收了起来,问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就是方才送来的,奴婢一接到手里,便来了这。”
“阿九!你藏了什么好东西——”伴随着话音,连二爷阔步从不远处凑了过来,巴巴地要从她手里掏出东西来看。
好在若生方才眼疾手快,趁他不备,一把将信塞给了绿蕉。
连二爷摊开她的手掌,四下一看,咦,空的?不觉皱起了眉头,似不信,嘟囔着:“我明明瞧见有东西的!”
若生摆摆手:“您瞧差了!”
“是吗?”连二爷将信将疑,看看天色,终于没有再找下去,只说,“饿了饿了,让人快点摆饭。”
若生便给绿蕉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去吧,告诉金嬷嬷一声,可以摆饭了。”
“是。”绿蕉应声而去。
连二爷就返身去摘挂在树上的鸟笼,一面笑眯眯自言自语起来:“豆芽,吃豆芽……”
若生就跟在他身后,听了个清清楚楚,不觉失笑。
他连二爷要吃的豆芽,那可不是寻常豆芽。
虽亦是绿豆所发,图个清甜之味,可他要吃的豆芽,做法却十分繁杂。先将新鲜豆芽洗净择拣一番,用笊篱捞起豆芽,晾干水汽。而后用银针,一根一根地将豆芽笔直戳穿,小心翼翼地填入搅拌妥当的肉馅,最后才在锅中烧上清油,下了豆芽猛火炒熟。
仅那填塞肉馅一道工序,就足以叫人忙活上许久了。
若生寻思着厨娘回头该哭,微微摇头笑了笑。
笑着笑着,她却又想起了苏彧来。
在吃过那焦溜丸子之前,如若有人来同她说,定国公府的五公子厨艺绝佳,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也不知,他是上哪儿学会的……
这样想着,笑着,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檐下掌了灯,屋子里亦通明一片。
若生陪着父母用过了饭,又稍坐了一会才回的木犀苑。
吴妈妈亲自伺候的她,服侍她洗漱更衣后,才在不经意间问了一句:“姑娘,秋娘何时回来?”
“路远,只怕还得过个一两日。”若生漫不经心地指了桌案上的一卷书命她递过来。
吴妈妈便去取了来,转而叮咛灯下看书,太伤眼睛,还请她早些歇息。
见若生听了进去,她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换了绿蕉进来。
扈秋娘不在,便是绿蕉值夜。
绿蕉却也担心着扈秋娘,几日不见,加上若生也并未说清究竟派了扈秋娘去做什么,一入夜,她便心头惴惴。
可方才吴妈妈问话时,她也听见了。
绿蕉暗暗叹了一声,将想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而靠在十香浣花软枕上翻着书卷的若生,却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莫要担心,快则明日,晚则后日,她便该回来了。”
白日里,苏彧让人送来的信上,只有两个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