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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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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麟是个有眼力见的,瞧见后立马沏了一盏热茶,躬身弯腰送上前去,略带谄媚地道:“殿下用茶。”
    太子少沔瞥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茶盏举起来要喝,可突然又将茶盏给掷了出去。
    “哐当”一声。
    瓷盏碎裂,热茶四溅。
    地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太子少沔像是看不见,只沉着脸喊人:“卫公公!”
    卫麟闻言,乌黑的眼仁骤然紧缩,旋即放松下来,口气平平静静地应了一声是,奴才在。
    太子少沔道:“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这事……”卫麟跪下身去,蹲在地上一片片将碎裂的茶盏捡起来搁到红木托盘上,一面淡淡道,“奴才,不敢说。”
    天家的事,的确不是他一个内侍该插嘴说道的。
    太子少沔很满意他的态度,但还是又问了一遍后道:“本宫让你说,你便说,有何不敢。”
    卫麟抬起头来,天生含笑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带出两分愁苦之意,斟酌着说道:“依奴才拙见,这皇上怕是十分欣赏昱王殿下。”
    “废话。”太子少沔端坐在椅子上,低低地说了一句,“继续说。”
    卫麟捡完了瓷片,直起腰来,站定了道:“但这并不要紧,您是正经的东宫之主,任凭皇上如何欢喜昱王,他也没有可能越过您去。”
    太子少沔点了点头,面上的阴云,微微散了一点。
    卫麟觑着他的脸色,接着道:“只是……”
    说了两个字后,他停下来,顿住了。
    太子少沔皱着眉头道:“只是什么?”
    卫麟低了低头,像是不敢看他,声音却并没有变弱,反而多了两分笃定:“只是这么一来,昱王必定心生得意,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对您动手。”
    “他敢!”太子少沔握起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椅子扶手。
    卫麟不吭声了。
    太子少沔也不说话,只紧紧抿着唇沉思着。
    这话其实没错,一点也没有错。
    昱王少年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自打先太子长孙少藻死后,他就一直觊觎着太子之位。
    所以迟早的,昱王这蠢东西迟早是要来同他抢东西的。
    他如今看起来尚算安分守己,但焉知不是在韬光养晦。
    假以时日,他羽翼更丰,早晚是要动手的。
    太子少沔脸色微白,沉吟着道:“他如今身边又得猛将,的确是要得意。”
    卫麟道:“时间一长,只怕不妙。”
    “是这么个道理。”太子少沔颔首附和,但又不由得想起了陆相的话。陆立展让他稍安勿躁,从长计议,要忍,要等……
    可陆立展的想法并不是他的想法。
    依他之见,凡事都得先下手为强才是。
    只是陆立展到底老奸巨猾,城府深沉,他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太子少沔又沉默了下去。
    这时候,卫麟说了一句:“奴才是个没用的,但奴才也知道先机二字的重要。”
    太子少沔看看他,示意他往下说。
    卫麟这回倒像是有了足够的底气,有胆直视他了。
    他说得很慢,声音也不大,但说出口的话,像锥子一样戳进了太子少沔的心里:“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殿下您当年拿下那一位,靠的难道是忍耐么?”
    当然不是!
    太子少沔心中微动,听得耳边卫麟继续道,“奴才的话是僭越的,但奴才心中的确是这般所想的。您一路走来,靠的是才智和谋划,是您的杀伐果断勇往直前,而非一个‘等’字。”
    “小心谨慎固然无错,可一味的等待时机却是不对的。时机此刻不来,自然可等,可若一直不来,难道便一直等下去?谁敢说,这其中就一定不会再生变故?”
    卫麟慢慢地在太子少沔脚边跪了下去。
    地上还是湿的。
    茶水已经冷了。
    他的声音也适时的变了,变成了一种悲伤又愤恨的语调:“说句不当的,以奴才为鉴,奴才能等,奴才的对手却没有等。若奴才不是一味的等待,而是自行创造机会,那也许奴才的哥哥便不会死!奴才今时今日也不会变成伶仃一人……”
    太子少沔知道他是在说连家的事,可不知为何听上去竟有种感同身受的滋味。
    的确他能等,昱王却不一定会等。
    ——时机不是等出来的,而是自己挖掘出来的!
    太子少沔对这话深以为然。
    再等下去,他就该是昱王的囊中之物了!
    他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勾勾手让卫麟起来说话,吩咐道:“去,再给本宫沏杯茶来。”
    卫麟应声而去,回来时手里除了茶还另多了一份热腾腾的点心。
    太子少沔笑道:“你还真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
    口气是轻蔑不屑的,但笑意却是真切的。
    他其实很满意。
    
    这之后又大半个月,嘉隆帝病了。
    他年轻时时常亲上战场领军杀敌,而今年纪大了,旧疾多发,经常汤药不断。
    但那些都不是什么要命的大毛病,好好养着也就是了。
    是以这一回他晨起后觉得头疼,召了太医来看后,吃了药照旧去上了朝。药力发挥出来后,疼痛渐轻,他便没再当回事,哪里知道,下朝回去才批了七八本奏折,这疼痛竟又再次席卷而来。

  第345章 抱恙

    先是头,后是身,一阵阵的刺痛,连绵不绝,经久不散。
    嘉隆帝的折子批不下去了。
    太医再次匆匆赶来,一个查不出毛病,两个还是查不出毛病。众人对嘉隆帝的病症毫无头绪,只说未曾见过。但嘉隆帝的头是越来越疼,眼前阵阵发黑,浑身无力,若不想法子止了痛,这是寝室难安,什么事也办不成的了。
    嘉隆帝日理万机,岂能如此耽搁。
    太医院里因此翻了天。
    闹哄哄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辩驳来辩驳去,竟是谁说的都不对。最后院判大人勉勉强强开了张温和些的药方出来,让人抓药煎好了送给嘉隆帝服下。
    此后一众人都眼巴巴地候起了消息。
    若有好转,那是万幸;若是愈发不好,可就大事不好了……
    院判大人更是快要急白了头发,屁股底下如坐针毡,一刻不停地探身往外看,催着问:“如何了?”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有人来报信说:“有用有用!方子见效了!”
    众人闻言,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院判大人更是眉眼一舒,伸手捋了一把胡子吩咐道:“来人上茶。”
    方才心神不宁,紧张兮兮的倒没有察觉,这会一放松,口舌便都发干了。
    他喝了茶,润过嗓子,这才有了精神气办事,召了众人来细细商讨,这皇上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何而起,又是何时起的?
    虽说病来如山倒,但嘉隆帝这次发作的也委实太厉害了些,先前照理不应该毫无征兆才对。
    然而众人说了一圈,不过都是揣测。
    其中一人更是道:“这药方子,会不会治标不治根?”
    眼下虽看着见效了,可谁知道是不是能除根?
    院判大人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恼怒地瞪眼朝人望了过去,方要说话,忽听外头有人大呼小叫起来。转眼间,又有人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了!又发作了!”
    院判大人掐指一算,这才过了多久?顿时心下警铃大作。
    很快,嘉隆帝就被这怪病折磨得痛苦不堪。
    太医院里的众人谁也想不出解决的法子,也跟着惶恐难安,痛苦极了,不敢吃不敢睡,急得一天到晚的掉头发。
    院判大人原本花白的头,更是没两日便全白了个透。
    宫里乱成了一团。
    太子少沔亲自到嘉隆帝病榻前侍疾,小心翼翼,事必躬亲,恨不得自己替嘉隆帝病了才好。
    嘉隆帝食难下咽,吃了作呕,不慎吐了他一身,他也面不改色,照旧精心照料着。
    几日工夫,太子少沔眼下的青影就快浓过了嘉隆帝去。
    这怪疾时好时坏,嘉隆帝这日像是舒坦了些,不知怎的忽然说想见见故人,便让人请了云甄夫人入宫。
    云甄夫人已很少出门,得了圣旨才匆匆打扮了一番进宫面圣。
    一见面,嘉隆帝先开了口,摇摇头道,多日不见,你看着清减了不少。
    云甄夫人闻言,看看他,长长叹了口气。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人,终究还是老了。
    他们都已经老了……
    她陪着嘉隆帝说了一会话,忽听大太监来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这两日嘉隆帝对太子少沔改观不少,听到他来很是安慰,立即便发话让人进来了。
    太子少沔显然是知道云甄夫人在的,进来后平平和和地见过礼,便对嘉隆帝道:“儿臣见父皇连日来因这怪病浑身不适,日夜难安,实在忧心;又见太医院众人束手无策,更是慌张,一时着急自作主张寻了个巫医……”
    他顿了顿,小心请示着嘉隆帝:“父皇若是愿意见上一见,儿臣便去安排让人入宫来,您若是不喜欢巫医,那儿臣这就去将人给打发了。”
    嘉隆帝皱了皱眉头。
    一旁的云甄夫人亦皱紧了眉。
    那些神叨叨的事她是一概不相信的。
    这巫医,能算正经大夫?
    云甄夫人睨了太子少沔一眼,心道嘉隆帝一定不会见。
    可谁知,她心里才冒出这样的念头,便听到嘉隆帝问太子少沔道:“现下人在何处?”
    太子少沔立即回答:“已在宫外等候。”
    嘉隆帝沉默了片刻,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抵住了自己的额头——疼痛又发作了!
    他大口吸着气,咬牙道:“去!去将人叫来!”
    太医无用,由得他痛,哪里能忍。
    管他巫医鬼医,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有用呢!
    太子少沔得了话,立刻便去找人。
    嘉隆帝疼得厉害,也顾不上云甄夫人了,只是让她回去。
    云甄夫人却是忧心不已。
    她看着嘉隆帝,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那巫医,如何能行?
    换做过去的嘉隆帝,焉会放在心上。
    可现下,他不止要见,还要相信。
    云甄夫人向来又对太子少沔不大看好,心下更是不安,掂量再三还是忍不住劝说嘉隆帝,不论如何,还是让太医院再想想法子吧。
    言下之意,巫医是不该见也不该信的。
    但嘉隆帝病痛之间,满脑子只有如何消了这折磨,哪里听得进别的。
    二人一言不合,就有了分歧。
    嘉隆帝皱着眉头赶人,云甄夫人也只得走。
    多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不欢而散。
    所以嘉隆帝事后想想心中有愧,起了心思要再召她入宫。
    可没有想到,太子少沔找来的巫医竟真的很有一手。太医院多日不曾解决的怪病,到了他手里,竟似乎就没有那么古怪了。人虽然是怪模怪样的,但医术十分高明。
    当天夜里,嘉隆帝就觉得疼痛全消,精神大振。
    到了翌日再看,更是神清气爽,仿佛已经是好全了。
    然后接着的一天一夜里,那恼人的疼痛也再没有回来过。
    嘉隆帝十分高兴,要论功行赏,可巫医却跪地磕头连说不可。
    嘉隆帝奇了,问说为何。
    巫医道:“陛下不知,眼下这法子虽看着有效,却不过是治标而已,并不能根治。”
    “哦?”嘉隆帝的心一提一沉,声音也跟着一高一低,“既然如此,为何不用根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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