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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得很。不知崔公子可否将此画送与我?”苏锦含与崔二公子见过几次,彼此认识,但并不算熟络。
一旁的沈菱月强掩住笑意,苏锦含连看都没看那画,就说喜欢,可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崔二公子不失礼仪地拱手说道:“原本送你倒也无妨,只不过是习作而已,实在拿不出手”。
苏锦含连忙摇头:“习作最好不过了,我就喜欢随意些的习作。”说话间,还未等对方答复,苏锦含便不客气地将画收入了自己囊中。
“可是”,崔二公子迟疑道,“那画还没画完。”
“没关系,作画讲究留白嘛。”
崔二公子愈发地对苏锦含感到无语,自己可是刚起笔啊。
当苏锦含拿到崔二公子的“墨宝”之后,心里高兴得很。旁边的姑娘们则是羡慕至极。
“哼,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远处,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撇了撇嘴,对苏锦含颇感不屑。
那姑娘的声音虽不大,但苏锦含还是听了个正着,于是反唇相讥道:“小人得志,也总比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强得多。”
那姑娘白了苏锦含一眼:“拿了人家的画又如何?好像人家能正眼瞧你似的。”
正当苏锦含准备出言反击之时,沈菱月拉住了她,不想她与别人起冲突。
“我们到别处去散散心吧。”沈菱月说话间拉着苏锦含离开了花园。
“哼!她不过是仗着她家人最近高升,便排挤我和其他人,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谁都知道,她喜欢崔二公子,嫉妒一切接近崔二公子的人,好像崔二公子是她夫君似的。”苏锦含虽然人离开了,但依旧气不过。
沈菱月笑着劝慰道:“你画也拿到了,也跟那位公子说上话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羡慕你呢。你何必去跟不相干的人怄气?”
苏锦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想到自己拿到了画,又重新高兴得不得了。
中午时分,宴席大开。
沈菱月和苏锦含坐在了女眷席的一处桌子旁,时不时地说说笑笑。
由于心情大好,方才又走了很远的路,苏锦含跟着胃口也大开,不断地夹着菜,大快朵颐,好不快意。
与此同时,苏锦含还不忘照顾沈菱月:“你尝尝这个,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菜。”
沈菱月心中不免有些感动,远在京城,竟有人还记着自己小时候的口味。
正当苏锦含和沈菱月高兴地吃席时,邻桌有人在跟人大声说着话:“我家从前养过一只兔子,胃口好得不得了,每顿吃得比猪还多。”
沈菱月抬头望过去,见仍是花园中那位黄衣姑娘。苏锦含气得一时扔了筷子。
随即,那位姑娘继续说道:“就因为吃得太多,最后胖得不得了,其他兔子还以为它是猪呢,最后连愿意跟它配对的同类都没有。”说完之后,那姑娘还故意瞥了一眼苏锦含,惹得其他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这句话连沈菱月都有些听不下去,苏锦含虽然身形略胖,但容貌并不难看,而且因为肤色白皙,眼睛灵动,倒是别有一番动人的风貌。
正当苏锦含准备站起来理论一番时,沈菱月牢牢地按住了她,小声说道:“你若去了,岂不是正中她下怀?说你自己对号入座。”
苏锦含听着也觉得沈菱月的话有道理,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我们不要理她就是了,她爱说什么就随她去好了,我们只当她不存在。”沈菱月继续劝道。
待重新坐下来后,苏锦含看着满桌的饭菜,还是失去了胃口。身材,一直是苏锦含的忌讳和痛处。
为了积极开导苏锦含,不希望她不高兴,吃过饭之后,沈菱月拉着她去逛了竹林,又去了园子后面的假山。最后,两人还来到湖边划起了船。
由于明天才是正式的婚礼,今日所有人都只是齐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听戏赏曲。
此时,天气虽已转凉,但湖面上依旧波光粼粼。沈菱月好久没这么放松地游玩了,尤其是与自己的手帕交一起。
正当两人开心的游船之际,突然船尾被撞了一下。沈菱月差点站立不稳,险些跌入湖中。
苏锦含回过头去,见到对方船上之人得意地笑,登时火冒三丈,挥起船桨要拍向对面的船。
沈菱月连忙按住她的手臂,劝道:“咱们是来参加公主婚礼的,听说午后皇上也要移驾这里,万万不可伤了体面。”
“我几次三番地忍气吞声,可她实在是太过分。”苏锦含气得脸色通红,“瞧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总觉得所有人都不如她,还喜欢仗势欺人,上次把一个跟崔二公子说话的姑娘活活气哭了。我可没别人那么好的脾气,要不然她还以为我怕了她不成。”
眼见苏锦含气得不行,沈菱月连忙建议道:“要不我们去岸上玩吧。”
还未等苏锦含回话,两人所在的小船再次歪斜起来。那位黄衣女子和同伴横扫过苏锦含的船只之后,准备驶向别处。
苏锦含再也忍无可忍,把所有的体面都抛之脑后,也顾不得什么重要场合了,提着船桨就朝对面的船只尾部拍了过去。
还未等黄衣女子反应过来,苏锦含紧接着就将船靠拢了过去,随即跳上了对方的船。
此时,岸边已有人群朝这边看了过来。眼见苏锦含与对面的黄衣女子撕成一团,沈菱月连忙跟过去劝架。
船上空间不大,苏锦含与黄衣女子在撕扯间,船体在不断晃悠。沈菱月力气较小,而厮打的两人又太过专注,根本劝不开两人。
与此同时,黄衣女子的同伴以为沈菱月也加入了战局,为了不让朋友吃亏,便朝沈菱月动起手来。
沈菱月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推下了水。苏锦含见沈菱月落水,心里又急又怒,手上加倍用力,将黄衣女子也推落水中。
这时,黄衣女子的同伴从后方抱住了苏锦含,使她使不上力气。两人在包围与反包围的过程中,暗暗角力,相互推搡。此时船体愈发地不稳,最后两人双双抱团跌进水里。
沈菱月自幼在西部长大,很少有机会见到湖泊溪水,也根本不会游泳。在水里连番扑腾着,想喊苏锦含却喊不出来,心口越来越憋闷,沈菱月在折腾的过程中,双脚似乎触碰到了水草,身体愈发地开始往下沉。
就在沈菱月溺水之后没多久,岸上有人扑通扑通地跳下水,游过来之后将几位姑娘逐一带上了岸。
来到岸边的沈菱月趴在地上不断地吐着水,衣服上和头上满是水草,样子狼狈至极。
不多时,有人汇报道:“皇上,人已经全部带上来了。”
皇上?沈菱月心里一惊,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他会不会看到了刚才湖上混战的场面?除此之外,张珩是不是也跟在皇上身边?
沈菱月转过头,看见了明黄色黄袍的身边有一双黑色的官靴。沈菱月认得那靴子,更认得靴子的主人。原来张珩真的在旁边。沈菱月觉得自己没脸再抬头了,这尴尬而又狼狈的景象,自己还不如钻到地缝里算了,或者,一直待在水中不要上岸好了。
第17章 关禁闭
“启禀皇上,听人汇报,这几位姑娘是为了一位男子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的。”
听闻旁边人的汇报,沈菱月开始咳嗽不止,五脏六腑都快咳出来了。自己真的很无辜,好吗?什么叫为了一位男子争风吃醋?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皇上听闻之后,嘴角抽动了几下,大概此前也没见过此种场景,最后说道:“想不到我大周国的女子中间还有尚武的风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沈菱月听了这话之后,尴尬得不得了,一想到旁边还有张珩,自己就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脸面可言了。
随后,皇上又说道:“今日是兰馨公主的吉日,几位姑娘虽然勇武有余,但实在是不成体统。发落下去,关禁闭三日!”
皇上一声令下,没过多久,沈菱月和其他姑娘就被人带走了。
走之前,沈菱月回头望了一眼,张珩站在皇上身后不远处,脸上丝毫没有表情,也没有看向自己。
沈菱月觉得自己没脸见任何人了,只好转过头来,被人带到禁闭之处。
晚上,沈菱月和苏锦含被关在了黑暗之中,四周静悄悄的。
“对不起啊,菱月,今天本来很开心,想和你好好叙叙旧的,没想到发生这种事,害得你也被牵连,关了禁闭。”苏锦含带着歉意自责道。
沈菱月无奈地苦笑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这样了。我倒还好,你家里最近在为你张罗亲事,不知道今天的事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以我爹的脾气,等我回家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要我说,干脆不要出去好了。”苏锦含觉得,父亲发脾气比被关禁闭要可怕得多。
沈菱月听后点点头:“我也不想出去了。”出去了也无颜面对姨母惠太妃,无法面对张珩,更无法面对以后人们的指指点点。今天的事情肯定被四处张扬开来,自己未来实在是太尴尬了。
苏锦含突然间有了主意:“要不这样,我们都不要回去了。”
沈菱月摇摇头:“我们要被关三天,等到三天后,我们还是要离开这里的。”
“我们当然要离开这里了”,苏锦含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雀跃,“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就去下江南好了,我身上的银两,足够咱们两个的花销了。”
沈菱月心里清楚,苏锦含从小就胆子大,什么都敢尝试,做起事情来也是风风火火的性格。
“你要是这么一走了之了,你家里绝对会急得不行,估计没等我们离开京城,你就会被捉回去了。”沈菱月觉得这个主意十分不靠谱。
苏锦含想了想,此事操作起来确实难度很大,需要从长计议。
黑暗中,没过多久,苏锦含又有了主意:“三天之后,家人就会直接过来接我回去了。我们不能等到那时候,我们现在就得走。”
沈菱月连忙拉扯住雷厉风行的苏锦含:“小姑奶奶,我们是被皇上关了禁闭,现在走了,岂不是违抗皇上的命令?到时候可就不是家里把你捉回去那么简单了。再说,这里门锁紧闭,外面有人把守,你以为我们走得出去?”
“那怎么办?这里的禁闭关完了,我转头就会被家里关禁闭,皇上关我三天,我爹能关我三年。”苏锦含垂头丧气地说道。
沈菱月想了想,其实自己在皇宫里,也属于被无形中关了禁闭,只是没有公开提及罢了。
“锦含,你这还算好的,我自打去年冬天来到京城,就一直被困在皇宫里。我家里的处境,一直都特别危险和尴尬。”沈菱月心下无奈得很,苏锦含好歹还有家人在身边,被父母关禁闭也终究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而自己则是被另一张巨大无比的网困住了。
苏锦含听出了沈菱月言语间的低落,连忙劝慰道:“菱月,沈家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有耳闻。怕你伤心,所以一直没敢跟你直接提起。但我相信,等过些时候,沈家就会风平浪静了。毕竟,沈家的祖上在大周开国时立下过汗马功劳,此前也没直接参与叛乱,不至于罪无可赦。”
沈菱月无奈地笑了笑:“那些被处决的藩王,哪个不是祖上立过奇功呢?可一旦触怒了当今皇上,还是会被立即削除藩王之位。如今在皇上眼里,沈家即便没有包藏祸心,也是不足以再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