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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燕茜的影子。刚才她扶着自己的时候,两人隔得那么近,他是真想凑过去咬住她的唇瓣辗转碾磨,可他不能,大庭广众他不能那样做。
他是太子,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不可以强人所难,更何况对方还是燕系族的少公主。李元丰在马车上就想到了,如果他当时不忍着,那以目前他和燕茜的关系来看…
晋喻估计又要上战场了。
太子行为不端,调戏燕系族少公主,就这个理由燕茜开战,那自己真是占不到一点理。就算打赢了,那也不能够服众。估计到时候要再等大昭和燕系族关系缓和,等她再自愿来到大昭呆着,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不可因小失大。李元丰明明知道是这个道理,可他现在还是后悔,当时她都靠过来了,该亲上去的!
现在他看到燕系族大王的折子就头疼,隔三差五的催婚,催燕茜回去。看来他真的是有意想把王位传给燕茜,想到这里李元丰再次沉下水底。一个要人回去,一个不想回去,还都往他这里说。
这父女俩真难对付。
。
宴会众人散去,侯府也恢复了清净。就只有丫鬟们在前厅收拾东西,等燕茜再回来,就一个人都没看见了。
她到后院去,见后院早就打扫干净,路尹尹也不见踪影,她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就坐在院子里生闷气。
突然嘟嘟跑到了她面前,燕茜摸了摸嘟嘟的脑袋,把嘟嘟抱起来,嘟嘟却从她怀里跳下,走在前面,还时不时看一下后面,示意燕茜跟上。燕茜跟了上去,就看见嘟嘟把她带到池塘边,她看见一只大白狗在摸鱼。
棉花舔了舔嘟嘟的耳朵,然后带着嘟嘟往前面走,燕茜只能在后面跟着。她跟着跟着就跟到了长廊处,远远地她就瞧见晋喻和路尹尹在亭子里面。
燕茜看见那亭子就来气,她一点都不想过去。可棉花已经带着嘟嘟过去围着晋喻转了,晋喻老远就瞧见了正在一旁生闷气的燕茜,他走过去,随手捡起一个粗木枝,喊了句,“喂,少公主,别来无恙啊。”
听着他的挑衅,燕茜半点都不想搭理他,她没兴趣和晋喻打。可一想到晋喻和太子关系不错,她火气就蹭蹭地上来了。
“晋喻,你们那个太子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把他扶回去,他他他让我滚?”燕茜来到这儿就没有谁敢这么对她说话,还当朝太子?就着态度?得了得了,她要回去,太气人了!
晋喻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不解地看了看燕茜,又看了看路尹尹。身后的路尹尹拿着酒壶走上前来,说道,“燕茜你先别生气,你说说这个酒壶怎么会在这儿?”
她和晋喻送完了宾客后就觉得不对劲,太子不辞而别,燕茜也不辞而别,他们走到这儿有又发现她的酒在这花园的亭子里,晋喻担心太子有事,都差点要冲到东宫去。
“我拿着酒好心好意给他喝,谁知道他喝了突然就头晕,拉着我逼我带他走,我把他带回了那车上,他就让我滚,什么人啊!”她拿起酒壶,闻了闻,没什么不对,这就是她的酒,甜的。
路尹尹劝她别急,说,“你再仔细说一遍,当时还有谁在场?”
“还有谁?”燕茜皱着眉头,“还有你那个妹妹路欢,没别人了。”
路尹尹心里一惊,她一听到路欢,太子,酒,这三个词连在一起就觉得不妙。当初她还记得,重生前燕茜被她的哥哥们灭掉,太子醉酒也是这样才给了路婀娜机会。如果说这法子本来是路欢的,那她今日不就想是趁太子醉酒让他喝下灌了迷药的酒?!
“她得手了?!”路尹尹声音急促,语气加重了几分。
“什么得手?”晋喻不明白路尹尹的意思。路尹尹便说道,“燕茜,你的壶肯定被掉包了。”
“啊?可这里不是只有一壶酒吗?”燕茜看了看桌子,觉得不是很能理解路尹尹的话。
“你再仔细想想,当时那桌子上有几壶酒?”路尹尹的语气已经是非常肯定了。她猜到这次路欢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算计太子一回,可燕茜在这儿,她把李元丰带走了,这就让路欢扑了个空。
“好像是有两壶酒,当时他喝了以后就非常生气,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他是挺不正常的,又没受伤,还浑身没劲,好像是有那么点怪怪的。”
“那你别埋怨太子了,他让你走只是为了你好,他喝了灌了迷药的酒,你不走的话他怕会伤了你。”路尹尹看了看她没有接着说下去。燕茜听她这么一说,看她的表情她立刻会意。
既然是这样,她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燕茜这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点了点头,“行吧,也说得过去,我就不记他的仇了。”
燕茜看时间比不多她就走了,不过临走前她还不忘记对晋喻说一声,“下次再和你比,今日我没心情,你们那个太子爷把我搅得心烦意乱的。”
晋喻昂了昂下巴,看他走远了,才扔下手上的东西,恍然大悟道,“还好我太子殿下定力好!不然我以后是不是要叫她太子妃,私下里要叫她嫂子?!”
路尹尹捂着嘴笑了笑。“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太子殿下是不喜欢她这样的女人的!要是喜欢,为什么非要忍着呢?”晋喻满脸肯定,左手抱着棉花,右手抱着嘟嘟,和路尹尹一起回到房中。
在他身后,路尹尹摇了摇头,轻声说,“正是因为喜欢,才忍着。”可是晋喻他又不懂,路尹尹也不和他说。要是和他讲了他迟早要叫燕茜嫂子,那对他的打击可是太大了。
“晋喻,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没有太子妃,他难道就没有以一个心仪的女子?”路尹尹不信太子是那样的。要知道他当初听闻燕茜战死,颓废了好久。
“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这事。”晋喻回头说道,“不过太子殿下做事总是要有十足的把握他才肯做,不然他不会贸然出手的。可能他心仪的女子他现在还不能开口吧。不过我太子殿下那么好,谁会不喜欢他?”
路尹尹一听这话就急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不行,不能等到他开口,她得撮合撮合。就李元丰这个定力,还要等多久才能让他说出口!不指望他自己了,得推他一把。
。
过了一夜,晋喻又依旧练武早起。
到了路尹尹醒了的时候,他就跑到她床边,说,“媳妇儿,我明日去军营。你替我收拾一下东西。”
“要收拾什么?”路尹尹起身,麻利地拿出一个包裹,“衣服已经收拾好了,还要加什么你再放进去。”
晋喻看她早就准备好的包裹,脸上喜忧参半,“媳妇儿,你这么快的吗?我去军营你也不留留我,不问我多长时间回一次?”
“娘已经和我说了,你去煜郊少则半月多则数月。”在晋喻还昏迷着的时候侯夫人就总在她耳边说晋喻的事,听得多了,她也就记下来了。
路尹尹问他,“棉花呢?棉花是留在府里还是你带去?”
“我带走吧,别让它在府里面闹腾你了。”
棉花本来躲在地上打哈欠,听到晋喻的话,它站起来趴到软蹋上,再次对着嘟嘟一顿狂舔,似乎在做道别。嘟嘟瞥了它一眼,一爪子过去,抓下来几根狗毛随风飘荡。
两人每次谈到正事就如同寻常小夫妻,秀秀在一旁巴巴地看着,什么时候少夫人才能主动点呢,明明他们俩都这么有默契了。
到了晚上,晋喻便去赴约了。他答应了李元丰今天晚上两人喝一杯。
晋喻先到了昶宣楼,进了雅间,这是他和李元丰喝酒的固定位置,他一推门,就看见太子坐在里面,面色憔悴,眉头紧锁,双手抚额,晋喻以为他提前来了,可没想到李元丰会比他更早。
“殿,殿下?”晋喻打了个招呼。回答他的是李元丰微微抬起的眼皮,和轻轻点了点的下巴。
不是吧?!这么没精神?
“你昨天批了一晚上奏折?”晋喻坐下,给他到了杯酒。
“没有。”李元丰言简意赅,喉咙都是哑的。
“那你干嘛去了?”
李元丰抬起脸,满脸透露着憔悴。“我昨天在水里泡了一夜。”
“…”
“然后整个人也睡不着,头痛欲裂。”他为了抑制药性在水里呆了几个时辰,堪称难受。其实要想快点缓解药性也有别的方法,去找一个侍妾来,伺候他,然后封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给那侍妾。或者他不给名分,侍妾也绝不会说什么。
可因为是燕茜送带回来的,他在水下面的时候脑袋里全都是燕茜,那个时候他彻底是领会了他对燕茜的执念有多深。
经历过昨晚,可以说太子已经是不打算把燕茜再放回去了。这次的事让他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他一直隐忍的感情有多深。
他喝了一杯酒,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为何不让女子近身吗?”
“知道。”晋喻也喝了一杯,“不就是燕茜给你刺了字以后你对女人有防备了吗,就是她给你造成心理阴影,要不要我把她抓过来给你道歉?”
“你敢?”李元丰暼了晋喻一眼。
晋喻,“?”
李元丰揉了揉脑袋,问道,“那个路欢是什么来头,她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
晋喻知道他说的是昨天的事。他严肃道,“目前没查出来她背后有什么人指使。尹尹说她是想做太子妃,才对你下手。”
李元丰眯了眯眼,头还是很疼,“想要荣华富贵?行,满足她。”这回进京的异族使臣中也有不少人要回去了,也有人想与大昭结亲。
可奈何没人愿意远嫁结亲,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也有前车之鉴,那些嫁过去的公主和郡主们不是受不住数月的奔波劳顿殒命途中,就是过去不到半载便郁郁寡欢香消玉殒。这回来求娶的是乜耶族人,他们的族地一年四季烈日炎炎,普通身娇体弱的女子定是受不住的。
“殿下,你给我的那兵符怎么说?”晋喻问起正事。
“那兵符是我给你的,陛下也默认了,如果我被困宫中,你可以调动兵马解围。因为陛下身体时好时坏,他担心瑞王于我不利,便开始多给我兵权。除了煜承军,他把另外一支军队的兵符也给我了。”明密帝身体不适,可他不糊涂,他还是希望李元丰继承大统的。
可李赐哲怎么说也是他的小儿子,还会讨巧卖乖,比李元丰更会讨人喜欢。再加上越贵妃的枕边风,明密帝还是很宠爱瑞王的。他想两个儿子都能好好的,就与越贵妃说给瑞王一块封底,让他早日离京。
大昭的规矩是王爷正式娶亲之后必须离京前往封地。可越贵妃以瑞王还没有王妃为由,撒娇讨好和皇帝求情,让李赐哲能在京中再多留些时日。
本来皇帝是想瑞王离京后,他就让位,让太子登基。可瑞王不走,他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于明密帝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犹豫了。可这心,还是往太子这边偏了一点。于是为了安抚李元丰,他有意给了他更多的兵权。
“殿下。”晋喻低声说道,“那日在围场他就想对您下手,我看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既然他不走,那索性就别走了。”晋喻提起李赐哲便是恼火,恨不得一箭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