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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经明确表态并送客了,可这荣郡王还在耍赖,真是岂有此理!
冀临霄的不畏强权是出了名的,才不管荣郡王是圣上侄儿,该给的面子他都给过了,再不走,他就只能赶人了。
正要无情赶人,便见冀府那名嘴上不把门的丫鬟匆匆跑进来,喊道:“大人大人!夫人喊你过去,说有急事!夫人可着急了!”
冀临霄的心魂一下子就被牵引过去,忙道:“本官这就去,你替本官送荣郡王和小姐到府门口。”说罢便大步走了。
荣郡王看着冀临霄火急火燎的背影,气得拍桌叹道:“这等刚正刻板之人,妹妹你就是不嫁也罢!否则哪怕是嫁进来了,怕也是守活寡的命!何况他那糟糠据说也不是省油的灯,能把这人迷成这样,怕是本事大得很!妹妹你和她对上,大概是赢不了的!”
冀临霄一路疾走,朝夏舞雩的房间冲去。
自夏舞雩怀孕后,还从没有过什么急事找他,冀临霄很担心会不会出了不好的事。
于是,冀府下人们就看着他们的大人风驰电掣般冲到了夫人的房门前,然后急切又忐忑的推开门,迈了进去。
“艳艳!”
冀临霄快步绕过屏风。
但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
他的妻子并没有出事,也并不像有急事的样子,此刻,她就平躺在榻上,肚子高高的挺起来,侧过脸笑盈盈望着他。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妻子没有穿衣服,浑身上下就盖着条绛紫色薄纱,堪堪遮住最重点的两个部位!
冀临霄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下,卡壳了,呆立在屏风前,半晌才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艳、艳艳……你这是……”
夏舞雩用葱白的手指将额前遮眼的碎发拢到耳后,接着手臂朝着床外伸出,那柔。嫩。嫩的手指,朝着冀临霄的方向勾了勾,娇滴滴道:“大人,来嘛~”
嗡——
冀临霄彻底丢了魂了。
自从他认识夏舞雩开始,见过她多种多样的面貌,有冷艳难。驯的样子,有伶牙俐齿的样子,有妩。媚娇。柔的样子,还有哭的、笑的、生气的、故作委屈的。
不管哪一种,都能激起冀临霄怦然心动的感觉,这种种面貌合成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夏舞雩,让冀临霄怎么也放不下。
可是,见识了她那么多种深刻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此刻这种面貌呈现在他眼前。
冀临霄已经语结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艳艳,你……你找本官有……有急事?”
夏舞雩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软软的挠着冀临霄的心,“听闻前厅来了位荣郡王府的小姐,花容月貌,才情兼备。我好不放心呢,就赶紧把大人喊回来了。”
冀临霄一怔,顿时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义正言辞道:“胡说!本官岂是见异思迁之人!”
“是、是,大人是不会见异思迁。”夏舞雩又朝着冀临霄一勾手指头,“可是,大人你色令智昏啊。”
冀临霄面皮又一抽,满头黑线,有心想教育夏舞雩不要信不过自己的丈夫,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上个连贯的句子。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艳艳此刻的样子简直、简直……
那一层薄薄的绛紫色薄纱,盖着夏舞雩高。耸的小腹,一半从床上垂落,旖。旎到地上。那薄纱的两端,一端刚好盖住她一双雪。峰上的粉色。俏。丽,那柔。软的凸。起和胸前的深。沟却是露在外面的。一朵半荣半枯的罂粟花就爬在莹。白柔软上,冀临霄的目光无法控制的被黏住在那里,身体快速的变烫、沸腾,耳根子烫的简直能煮熟鸡蛋。
他几乎是艰难的移开目光,想要观察下夏舞雩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可是,目光却又被吸引到薄纱的另一端。
这另一端遮住的,是夏舞雩双。腿。间黑色的花。丛,遮得分外勉强,以至于还有那么点黑色从薄纱的边缘露出,犹如甜美的、充满神秘的邀请。再配上那一双雪。白修。长的腿和大。腿上妖冶的罂。粟,冀临霄只觉得整个人都燥。热的忍不住了,更别提早已经支起了帐。篷,支得又硬又疼,恨不得立刻捣。进这罪魁祸首的身体里,将她狠狠捣上一顿。
然而,她怀着孩子……
想到这里,冀临霄脸都要绿了。
艳艳,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如何抗拒的了她这妖精,偏偏她仗着自己怀孕,他奈何不了她,便这般毫无限制的勾。引……
冀临霄喘着粗气道:“艳艳,本官没有背叛你……”
夏舞雩又怎会不知道冀临霄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肯定会拒绝荣郡王的。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荣郡王那妹妹,而是担心冀临霄这刚直的性格会吃亏。毕竟,荣郡王是圣上的侄儿,她不愿冀临霄跟那样位高权重的人闹成仇敌。
所以,她让丫鬟拿着个托词,去把冀临霄喊过来。至于此刻自己这赤。裸。裸的勾。引,真的只是突然玩性。大发、想逗冀临霄一下的。现在看起来,他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烂了,夏舞雩私心觉得自己还没到把薄纱全掀开那一步呢,怎么冀临霄都受不了了?
看来,她好像玩大了。
夏舞雩不好意思的抱住薄纱,缓缓坐起,想喊冀临霄过来。
可是,高耸的肚子很影响她的动作,夏舞雩没能成功坐起来,反倒被肚子压得倒了回去,发出“哎哟”一声。
冀临霄被惊到了。
“艳艳!”他忙跑过来,坐到榻上,扶起夏舞雩。
结果,夏舞雩在他的搀扶下成功的坐起来了,可身上的薄纱却滑落下去,一瞬之间,冰。肌。雪。肤,诱。人。胴。体,一览无余。
冀临霄再次僵了,下面又硬又烫的某处高高的举起来,眼底燃起两丛小火苗,喘息低沉急促,濒临失控的边缘。
夏舞雩瞥了眼滑落下去的薄纱,也不捡了,而是就着两人的姿势,靠进冀临霄怀里,抬起手,在他的鼻子上点了下。
“大人,我错了,我没有不信你的,我知道大人一言九鼎,是肯定不会辜负我的。”她喃喃,“可是看大人忍得这么辛苦,我心里好愧疚呢,要不我这就给大人灭火好不好?”
灭火、灭火……
冀临霄费尽力气才把这个词从脑海里赶出去。
“艳艳,你身怀六甲,我们不宜……不宜……”
“不宜什么?”
“不宜……行。房。”
“可是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很稳定的啊。”
“不行。”冀临霄说,“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本官不能冒这个险。”
夏舞雩故意问:“那大人打算如何?”
冀临霄经历了一番艰苦卓绝的心理斗争,视死如归道:“本官自有主意。”
他将夏舞雩放好在床,立起枕头让她靠在床头,又强忍着去吻她胴。体的冲动,展开一条薄被,将她盖住。
“艳艳,你、你好好养胎,不必管我。”起身就要走。
夏舞雩忙拽住冀临霄,已然笑的合不拢嘴。她把他拉回床边坐着,笑道:“大人也真是的,说这种话题还一板一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严肃事呢。”
冀临霄道:“本官正是和你说认真的。”
“是、是,我知道大人。”夏舞雩边说,边裹着被子靠过来,双手解开冀临霄的衣带和裤带,接着竟俯身,朝着他那里低下头。
☆、第100章 强吻
冀临霄顿时大惊,“艳艳!”
他忙搂起夏舞雩; 薄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谁让你做这种事的!”
夏舞雩嘟嘴道:“我这是帮着大人嘛。”
“不行!”冀临霄就是不肯。
看他那义正言辞又心疼的表情; 夏舞雩便知道他的想法了。他定是觉得,让她这般伺。候他; 是在委屈她吧。
夏舞雩心里说不出的甜,索性软软靠在冀临霄的怀里; 改用手去帮他。
温暖娇软的小手; 握着那觉醒之处,轻。拢。慢。捻; 上上下下,夏舞雩一边魅。惑的笑着; 一边还观察冀临霄的神态,听他骤然加快的呼吸。
她依着他的反应; 调整手上的动作。
冀临霄真要抓狂; 却又不得不承认,她拿捏的太到位了。
事已至此,任何教育的或者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冀临霄索性搂着夏舞雩; 双双靠在枕头上; 享受她带来的无比销。魂的体验,不知不觉将她搂得更紧; 爱。抚上她的小腹,低头吻住她香。软的红唇,极尽温柔的厮。磨。
“临霄哥哥……”夏舞雩发出软。糯的轻叹; 勾。魂摄。魄,一室蜜。意。春。情。
***
荣郡王和他妹妹最终还是走了。
他妹妹估计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竟是再也没动过来冀府的心思,老老实实让哥哥去给他物色合适的相公。
冀临霄对此松了口气。
大约是荣郡王出师不利的事被传开,那些还准备来冀府说亲的人,纷纷打了退堂鼓。有人忍不住又来试了试,被冀临霄板着脸请出去了,这么一来,大家都看明白冀府的后宅就是铜墙铁壁进不去,慢慢的也就放弃了。
不过,冀临霄这边舒坦,楼咏清那边就不好了。毕竟在众人眼里,楼咏清和冀临霄有本质上的区别——他还没成亲。
所以,这段时间,楼咏清比冀临霄还要不爽。他家里人来人往,各色环肥燕瘦的姑娘登堂入室、含羞带怯瞧着他,她们的说客又都把她们吹得世间仅有,态度之殷切,让楼咏清没法沉下脸赶人。
楼咏清倍感头疼。
这些都被郑长宁看在眼里,她不敢接近正厅,不敢让那些贵女看见她。每天偷偷从偏院的月洞门望进来,看着披金戴银的富家小姐拎起丝绸织成的上好褶裙走入正厅,郑长宁便心一酸,犹如心头被剜下了肉。
这样的局面,她不是早就该有所准备吗?
楼咏清那样的人,是帝京多少女子心目中的佳偶,如今又在圣上面前炙手可热,自然多的是有才有貌、出身上流的清白女儿家找他吧。
和她们相比,她算得了什么?人家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郑长宁突然感到后悔,她想,那日楼咏清的求婚,她还是不该答应的。如果她始终保持清冷的姿态拒绝他,那么至少,面对如今的局面,她还能有退路吧。
酸涩的感觉一点一滴蔓延到全身,如果当初祖父没有叛变,如果郑家老老实实的享受荣华富贵,那么今天,她也会和这些贵族女子一样,有才、有貌、富贵、清白,然后堂堂正正的、昂首挺胸的表达自己对楼咏清的爱慕。
可如今,她卑微如草芥,与她们是云泥之别。她纵是再难受、再不甘,又有什么本钱去和她们争?
不知不觉眼底已噙了泪水,她黯然的离开月洞门,再不想看那些上门的小姐。
楼咏清忽然称病,闭门谢客,连早朝都不去了。
那些想说亲的人家诸多猜测,都按兵不动,观望起来。
就这么过了七天,楼咏清又打开府门,欢迎四方来客。这些说亲之人连忙带着自家的姑娘,早早的登门。
今日,楼咏清说暂时有点事,不能前来迎客,请大家坐在正厅等他。
于是,堆积了七天的客人陆陆续续到来,坐满了正厅,一直到黄昏时分,客人都聚集的差不多了,楼咏清才到来。
众人一见正主终于到了,忙不迭施礼套近乎。他们带来的姑娘更是脉脉含情,一边维持矜持,一边暗中放电。这一幕全被不知不觉走到门口的郑长宁看见,她咬牙将头垂下,想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