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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宝狐发出了一个幽细而绵长的叹息声,慢慢地站了起来。
冷自泉立时坐起来,这时,卧室中还有柔和的灯光,自窗帘中透进来的曙光,形成几道朦胧的光线,宝狐站着,衬着那几股光线,玉体玲珑,看起来是那样动人,那样迷人。
她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冷自泉,声音听起来是那样哀怨:“我早已知道地球人的心态,没有一个地球人会对另一个真正地好!”
冷自泉只注意到了她那种哀怨的责备,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用词相当怪异。
在那一刹那间,冷自泉也陡然站了起来,就在宝狐的身后,轻轻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用低而坚决的声音道:“我答应你,我会对你全心全意地好,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我的生命一点意义也没有!”
宝狐再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望着他,低声说:“这……就是爱情?”
冷自泉道:“是的,这是爱情,只有爱情才有这种力量,才能使一个人,完全忘掉自己,全心全意去对另一个人!”
宝狐的声音更低:“真有这样的爱情?……那我就放心了!”
冷自泉充满自信了,将宝狐抱了起来,打着转。
这时候,他心中绝未想到,以后的事情,会全然出乎他的想像!
宝狐并没有骗他,只是当宝狐说的时候,他不相信而已。
第五章怀疑中邪狗血淋身原振侠又挪动了一下身子,冷自泉的叙述,十分令人惊讶,不单是如此,而是冷自泉在叙述着他的遭遇之际,那样深沉地在缅怀着过去,他的声音是充满了感情的,不由自主的真正发自内心的感情,任何再好的演员,也无法有这样的表现。
当他讲述到迷惑之际,他的神情和声音是迷惑的,当他讲述到欢娱时,他整个人就像沉浸在欢娱之中,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之中,都像是会有欢乐满溢出来,当他讲述到哀伤的时候,他的声音嘶哑而令人心酸。
原振侠并没有打断过他的任何话,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替他面前的酒杯注上酒,冷自泉的酒量相当惊人,不断地喝,并不显得有酒意。
冷自泉在叙述中,经常有相当长时间的停顿,在那时候,他自己像是完全在回忆中,在想着当时发生过的任何一个细节,他并不是记不起来,在他的一生之中,这些事不知被想多少遍,他又再回想一次,那只是他喜欢再回想而已。
原振侠也不去打搅他,至多只是在长时间的沉默之中,挪动了下身子,改变一下坐的姿势。
冷自泉这次,又沉默了很久,才又继续:“那天上午十时,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值班警卫官打来的,我和宝狐,还在床上……”
当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冷自泉在沉睡之中,被惊醒的。
在这以前,他把宝狐抱起来,打着转,然后两人又一起倒在床上,冷自泉疯狂地吻着她,全身又被炽热的火焰燃烧着,然后,又一次几乎什么也不存在的极度欢娱,然后,是偎依着宝狐的沉醒。
冷自泉拿起了电话,他的心情是那样愉快,所以并不在乎被人吵醒,他一手紧搂着宝狐,宝狐闭着眼,长睫毛在轻轻地闪动,表示她也开始醒了。
电话中传来值班警卫的声音:“少爷,大老爷和二老爷来了,要立刻见你!”
冷自泉向宝狐望了一眼,宝狐慢慢睁开眼来。
当宝狐睡眼惺松的时候,她更有一股异样的妩媚,冷自泉想起自己的父亲和叔父,一定急于知道自己找到了什么样的伴侣,他也想起自己曾想到过的那个“玩笑”,所以他立时道:“请两位老人家在客厅等一等,我十分钟就到!”
他放下电话,轻拍着宝狐的细腰:“快穿衣服,十分钟之后,我们去见两位老人家。”
宝狐的笑容十分佻皮:“他们看不见我的。”
冷自泉笑了起来:“看你的玩笑能开到什么时候。”
宝狐缓缓摇着头:“我看,大概就在十分钟之后吧!”
冷自泉呵呵地笑着,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他替宝狐掠好看来有点凌乱的头发,宝狐看起来,比昨晚他初遇时更加娇艳,简直就像盛放的鲜花,才抹拭去露珠一样的新鲜。
然后,他拉着宝狐的手,向外就走,一直来到了客厅之中。
他父亲和二叔正在交谈,这一双兄弟,掌握着国家的军政大权,永远有商量不完的各种军国大事,冷自泉一进来,就大声叫着他们,然后,把宝狐推到了他们的身前,朗声道:“爸,二叔,你们看!”
他期待着宝狐出众的美艳,会使两位老人家感到无比的惊讶,两位老人的确现出了十分惊讶的神情来,但是那种惊讶,却并不是冷自泉所期待的那种,两位老人家只是讶异,而且是一种全然莫名其妙的讶异。
他二叔的脾气比较急,已经十分不耐烦地道:“看?看什么?”
冷自泉道:“这就是我找到的终生伴侣,我一定要娶她为妻,你们看,是不是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我?”
冷自泉在这样说的时候,望着宝狐,宝狐却低叹着,神情带着一点埋怨,冷自泉一看到她这种情形,就等于听到她在讲话一样:看,我早和你说过了,可是你不相信,他们根本看不到我!
冷自泉有点发急,又转向两位老人家:“爸,二叔,你们不喜欢她?”
他父亲忍不住了:“你在说什么?”
冷自泉有点执扭,也有点不够礼貌,声音提高,指着宝狐:“我要你们接受她!”
冷自泉像是宣战一样,说出了这句话之后,身子挺立着,等待着答覆,可是他所看到的情形,却使他感到了一股寒意。
他看到了两位老人家互望着,现出了惊讶莫名的神情来,又望向他,他忙自宝狐身后,推着宝狐,一直来到两人的身前,他几乎是在嚷叫了:“看,你们看,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的妻子!”
当他在这样嚷叫之际,他心中真正感到了害怕,那种害怕,是难以形容的,是他在那一刹之间感到,他自己以后的一生,已经和一种神秘、奇异的现像,联结在一起而产生的一种恐惧。
宝狐明明在他们的眼前,他们为什么竟然会看不到?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两位老人家的神情更是骇异,不约而同,站了起来,齐声喝:“你在干什么?开玩笑?”
冷自泉不由自主喘着气,先把宝狐的身子半转了过来,肯定宝狐就在他面前,他的双手,握在她柔滑的手背上,宝狐仍然用那种神情看他,他不由自主道:“我不信,还是不信!”
然后,他又向两位老人家:“你们看不见她?她就在你们面前?”
冷自泉在这样说的时候,神情又急又认真,两位老人家再互望了一眼,神情不但骇然,而且震惊,他二叔踏前一步,一伸手,就抓住了冷自泉的手臂。
这一动作,令得冷自泉也呆住了!
他双手握着宝狐的手臂,把宝狐推到了两侠老人家的面前,当他二叔踏前一步之际,他二叔的身子,绝对应该碰到宝狐的身体了。
可是,宝狐的身体,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他二叔不但靠近了他,而且,还抓住了他的手!
冷自泉在一怔之间,眼前花了一下,看到了宝狐已经站到了他二叔的身后,他想要走过去,可是却被他二叔挡住了去路。
他二叔用十分惊骇的声音问:“自泉,你干什么?别再闹了!”
冷自泉张大了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真的弄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父亲和二叔,的而且确,真的看不见宝狐!
刹那间,他完全怔呆了,不知道如何才好!
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都会不知所措,冷自泉虽然如此出色,可是也不能例外。
他二叔已不断在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父亲也来到了他的身前,用手按在他的额角上,看他们两人的慌乱情形,只怕他们接到了世界大战就快要爆发的报告之后,也不过如此了。
冷自泉勉力定了定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定下神来之后,他的神情看起来正常了许多,也令得两位老人家,松了一口气,冷自泉先向宝狐望了一眼,向她招了招手,令她过来。
他的那一连串动作,又令得两位老人家目定口呆,冷自泉在接住了宝狐之后,才道:“爸,二叔,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发生了,现在我自己也不明白,等我弄明白了之后,我再详细向你们禀报。”两位老人家全然不知所措,张大了口,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他们那时候的样子,要是拍成了照片,登在报上,决不会有人认得出他们是肩负国家军政要责的大人物,只像两个受了极度惊吓的老人!
冷自泉在他们还未定过神来时,就继续道:“现在,我请求你们,什么也别管我,让我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他二叔总算从惊惶中定过神来,连声音也未曾回复正常:“是什么事?总得让我们知道!”
冷自泉回头向宝狐看了一眼,叹了一声:“我爱上了一个女人,立时要娶她为妻,答应了她的一切要求!”
他二叔道:“这……是好事啊!”
冷自泉又向宝狐看了一眼,还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他那下情不自禁的动作,令得两位老人家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了一下可怕的呻呤声来,的确,在他们两人的眼中看来,冷自泉一进来之后,动作神情简直怪异到了极点!直到这时,冷自泉忽然向身后这样亲了一下,那看来更是叫人毛骨悚然,因为在冷自泉的身边,在他们看来,根本什么也没有,可是冷自泉的动作,却那么一本正经!冷自泉略停了一停,才苦笑了一下,他明白两人的骇异,他道:“不过这位姑娘有点古怪,我要弄清楚了,才能向你们说明。”他父亲吞下了口口水:“这位姑娘在哪里?”冷自泉道:“就在我身边,可是你们看不到见她!”两位老人家发出了一下呻呤声,要相互扶持才不致跌倒。
冷自泉忙过去扶着他们坐下来,又道:“爸,二叔,记得我刚才的请求,别理我!别理我!”
两位老人家的神色之怪异,到了极点,两个人都是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肩负国家的重任,可是在这时候,他们两人却异口同声,叫出了一句绝不应该出自他们口中的话来:“自泉,你中邪了!”
冷自泉陡然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他还真的难以明白“中了邪”是什么意思,虽然,自从哑哑狂吠,宝狐出现以来,不可思议的事,是如此之多,甚至宝狐自己承认她是“狐狸精”,但是“中邪”这样的名词,和一个现代知识分子的观念,是格格不入的!
但是,冷自泉立时明白了父叔所说的“中邪”的意思,他并不怪他们这样说,反倒觉得十分有趣地笑了起来:“有点像——”
他一面说,一面又向他身边的宝狐望了一眼,宝狐这时正现出一种十分动人的神情,看来像是一个慈祥的,充满仁爱的姐姐,在看着一个玩皮的小弟弟一样,使得被望的人,感到一种极度的温暖。
冷自泉在看了一眼之后,才又道:“真有点像,她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