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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又没有回答薛兴华的话:“你到底是什么打算?虽然我们薛家没有多少钱,但全部凑起来也有八九十万两银子,这还不够你花的?你不想让官府知道进剿你们,你的队伍就要少。一支小小的土匪队伍能花多少钱?你不要以为官府都是一些傻子,只有闹出一点动静他们就会追杀到你们。”
薛兴华说道:“正因为我知道官府不是傻子,我才需要更大的靠山啊。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官府就会知道我们消灭了那八十多官兵,也会知道我在山上练兵。如果没有一个强援,没有一个后台,我们就会前有洋鬼子进逼后有官兵追杀,二面受敌,我练的那些兵很快就会死伤殆尽。”
薛兴华继续诉苦道:“也因为没有靠山,不知道官兵什么时候进剿,我的队伍就只能是无根的浮萍。现在我只能练兵,而且还是小规模地进行。不敢办工厂不敢办学堂不敢培养我的人才不敢明目张胆地建我的医院。如果我有一个通天的人物,官府就可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期望我们打头阵挡住洋鬼子的入侵。当然,如果有钱的王大人能捐献一点银子给我就更好了。”
黑旗军的发展壮大就是在官府的默许下成长壮大的,最后官府将其收编正式用于对法战争,看到战争平息了又将他们给裁撤了,典型的卸磨杀驴。
老头不解地问道:“你们土匪要办工厂、办学堂干什么?”一激动,老头又直呼土匪了。
薛兴华心道穿越回来不种田只靠王八之气一震是成不了大事的,他说道:“伯伯,如果只是当土匪当流寇,我上山干什么?不要命还自讨苦吃,你真以为我是犯贱。如果没有工厂,没有粮草供应的地方,我的队伍就活不长久,就算我把所有钱用来买武器买装备,但也是枪坏掉一杆少一杆,子弹打掉一粒少一粒。
我不能一直梦想自己每次都是打胜仗,更不能寄希望于每次打仗都是获得一堆战利品。没有学堂,我的兵和军官都是文盲,看到的都是眼前一小块。带他们打仗的话,战事顺利他们也许会死拼硬打,但遇到失败时一定会四处逃跑。这种队伍哪里敢跟火力强大、补给源源不断的洋鬼子拼杀?”
薛兴华把问题说得非常严重,似乎他的队伍马上就要烟消云散。
老头很是异样地看着这个肩负为薛家传宗接代重任的侄儿,薛兴华的话似乎拨动了他心里的某根弦。他问道:“你的心思不仅仅是这些吧?”
薛兴华老实点了点头,说道:“走一步看一步,但人总得有更多更大的想法。”
老头很久没有开口,等了一会才说道:“那我先去找他说说,云南的事真要被洋鬼子搞糜烂了,谁也得不到好处。哎,我就怕他不想参合这事,还把你交给官府。罢了,我去试一试,我相信凭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不至于做的那么绝。我等身体稍微好一点就进省城。”
“还是我自己去找王大人吧。”薛兴华说道,“你帮我写一封信就行,我带着它去找他。”
老头断然否定道:“不行,这事急不得,有些话说出去是收不回的。王炽大人是好人不错,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还有,我走的这段时间没人盯着官府,你还是上山去吧。……,打仗的时候不要凭性子来,机灵点。你要时刻提醒自己,脑袋砍了就装不上了。如果能象刘永福一样被朝廷招安就好了。”
看到了薛兴华的坚决,老头心里对土匪的印象有了一点改变,也就不再坚持以前那种想法:“不说自己不想当亡国奴,就是为了侄儿的安全也不能真的把他留在家里。万一用钱摆不平官府,薛家就可能因为八十多名官兵被灭的事而家破人亡。
刘永福那种公开造反的长毛都可以被招安,只要侄儿真的杀洋鬼子,他一样可以被招安。也许比考秀才取功名更可靠。这小子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读了这么久的书还没有他身边的丫环水儿学得好。”
老头还在沉思的时候,薛兴华说道:“我知道,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就放心吧。”
薛兴华之所以想冒险去见王炽,主要是想利用前世网上得知的王炽人生经历和对未来的“预测”来打动他,将他“绑架”到自己的小船上,不但从王炽手里拉来足够的赞助,还让他为自己出谋划策。此外,他还想请王炽帮忙做二件事。
老头说道:“放心,我怎么放心?你以为这是做生意,这次亏了下次赚回来?脑袋砍了是安不上去的。王大人的事我来办,你不要管。至少等我探好路之后你再去。还有,今后彭管家和水儿就一直跟着你。”
“是,谢谢伯伯。”
老头捶了一下腿,叹着气道:“这条被洋鬼子打断的腿一到变天就痛得要命。你帮我多杀几个洋鬼子。至于钱的事,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些,但不能拿走太多,就让我帮你们买粮食。”
薛兴华心里多少有点失望,不过,能解决粮食问题,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于是,他说道:“谢谢伯伯。我会让所有洋鬼子知道我薛兴华的本事。”
老头笑了一下,说道:“有志气!不愧我薛家子孙。哎,洋鬼子要打进来,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真要这样,你的书不读也吧。离开这些天,我看你倒是增长了不少见识,草莽之中也有人才啊。”
听了薛兴华刚才侃侃而谈,老头对这个侄儿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薛兴华谈的一些东西连他都不知道,他以为是薛兴华在这几天结识了不少的聪明人。老头从小就跑马帮,经常在南洋、广东、广西、贵州、四川一带跑,知道民间也有不少的能人智士。殊不知眼前的薛兴华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薛兴华了。
过了一会,老头关切地问道:“你失忆的病好了一些没有?要不要请大夫看一下?”
薛兴华轻松地说道:“没事。过去的一些记得不记得没什么关系,有了彭二叔在旁边提醒我,以前的记忆会逐步恢复的。”
“嗯。好好休息一二天,你也把你要带她走的事告诉她,让她为你准备换洗的衣服。记得把纸墨书笔都带上,有空的时候看看书写写字,等国家安定了再做点正经事。”老头小声地嘱咐。
薛兴华悄悄地听着,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也很佩服他的魄力。换位一下,薛兴华也许还不能做得这么好:想必有很少的人敢把家产交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冒险。就是前世,他的父亲是亿万家产了,也不敢把公司全部交给他这个大学毕业生打理。
告别伯伯走出了房间后,彭二叔带着他见了家里的其他“亲人”,这些亲人都是清一色的女性:三个婶婶——也就是老头的老婆和二个小妾;二个姨娘——薛兴华“父亲”遗留下来的二房小妾。让薛兴华松了一口气的是,“自己”的母亲在生第二胎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故去多年。否则的话,他还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亲娘”。
她们对薛兴华能安全地从土匪窝里回来非常地高兴,有点欣喜若狂的样子。薛兴华从她们眼里就看出她们这种高兴是真诚的,出自内心而不作着,除了大婶婶有一点点患得患失外。
开始薛兴华还有点不理解,觉得自己跟她们实在没什么关系,自己平安与否,她们用不着如此动心。但他随即想明白了:现在女性的地位低下,生活在世上必须有一个男人来依靠。如果薛兴华被土匪撕票了,而老头也死去,那么她们就成了无根的浮萍,一个小小的涟漪就能将她们推向不知名的地方,任人欺负任人宰割。
也许她们中能走出一个强者,能够带领其他女人在社会上立足,但这种希望极其渺茫,而且要遇到家族的、礼教的、舆论的层层打压。
告别热情的女性亲友,彭二叔向旁边一直站立侍候的小女孩招手,说道:“水儿,带少爷回房休息。”
“她就是一旦被我弄得怀孕就能升格为我小妾的水儿?”薛兴华有点戏谑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年纪跟自己还小,大约十四五岁,面目很是清秀,皮肤很细腻,眼睛大大的,头发编成了二条辫子。身材也不错,虽然长裙盖住了下身,但她移动的时候通过薄薄的长裙隐约可见二条修长笔直的腿。
薛兴华之所以评价她“也不错”,是因为她虽然完全是一个美人胚子:脸蛋漂亮、腰细、臀部也不小,但也就是胚子而已:有点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胸不高耸,甚至看不出胸脯来。
看着薛兴华的目光从头顶扫到脚最后停在胸前,女孩脸色一下变得通红,人也慌乱起来,双手不知往哪里放。
“你就是水儿?”薛兴华问道。
“是,少爷。”女孩明显有点失望。
“我有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还认识我吧?”
女孩先笑了一下,声音甜甜地说道:“奴婢侍候少爷多了年了,怎么会不认识少爷。少爷回来,我们都很高兴。”薛兴华注意到她笑的时候很美,二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洁白的牙齿很整齐。
“哎,这么美的人怎么胸脯就那么小呢?难道真要等到她十八岁,女大十八变?”薛兴华郁闷地想。
旁边一个女人笑道:“少爷,是不是想吃了我们水儿啊?”这个人是伯伯的第一个小妾,但她的话在薛兴华听来有点象电视剧中的青楼妈咪招揽生意时说的话。
他没有理那个女人,而是对脸色涌出一层红晕的水儿道:“认识就好,那我们就是熟人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带我回房间。”
“少爷请跟奴婢来。”女孩抿了一下嘴,步履轻盈地朝前面走去,步伐有点急。在他们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彭二叔没有跟来。
走过一段距离拐进一个院子后,女孩放缓步伐,小声问道:“少爷,你还好吧?”
“还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薛兴华问道,“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嗯。”水儿又小声说道,“少爷的命肯定好。那几天我们都吓死了,他们是怎么把你绑架的?”
薛兴华说道:“怎么绑架的?我还准备好好地问你呢。”
不料水儿立马跪下,连连说道:“不关奴婢的事!少爷,我没有……”
薛兴华一愣,不知道她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看着满眼委屈泪水的她,连忙问道:“你啥意思?为什么下跪?我没说什么呀。起来,起来,你一个小丫头,谁会怪你。”
在薛兴华的拉扯下,水儿委屈地站起来,擦着眼睛道:“可少爷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不是暗示水儿……”
他大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哈哈,小丫头,你啊太敏感了,也太聪明了。你这个样子,我还真会以为你是那些土匪的内应呢。这叫什么?这叫做贼心虚。走吧!”
“是,少爷。”水儿擦了一下眼睛。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但里面摆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大刀、长矛、风筝、盔甲、书籍……,实在不伦不类。
“这些是我以前玩的?”
水儿看着他,小声道:“这些都是少爷的宝贝,除了老爷放进来的书,其他的东西谁都不能动。”她看着薛兴华问道,“少爷,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骗你小姑娘干什么。口干了,来点喝的。”
“奴婢该死,奴婢马上端茶来。”说完,她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薛兴华盯着她扭动的臀部看了好久,直到消失不见。
他伸了一个懒腰,一下坐在竹睡椅上,舒服地哼起了小调:当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