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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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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消息投入朝堂,如在刚起的波澜里又激起了一波巨浪,扬州知府的请罪折子随即来了,证实了确有此事,延平郡王本来住在驿站,如今已经被他连夜接进了知府衙门里养伤,并布上重重守卫。

    他的奏章里,同时提供了另一个重要信息:当夜刺杀延平郡王的人马,在与延平郡王随行守卫的厮杀中,丢下了一件物证,这件物证是一把长/枪,枪的尾部烙印着韩王府的徽记。

    本来似乎和三王娶亲毫无关系、常年如透明般隐在甘肃的韩王,就这么以破空之势,被拉入了乱局之中,显现在朝堂的众目睽睽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方大很惨的,人生最重要的时段在学搞事,没空学搞……嗯,所以他这么菜。

 71、第71章

    郡王遇刺; 非同小可。

    不论皇帝心底究竟待不待见这些侄儿们; 都必须对此事做出反应; 进行彻查。

    “此事绝不是王爷所为,若不是蜀王自导自演,就是潞王栽赃陷害。”于星诚严肃地下了结论。

    闻讯的第一时刻就赶到了于家的方寒霄默然点头; 写:证据太拙劣。

    谁搞刺杀会大鸣大放地扛着自家的徽记去,太蠢了。

    但蠢是一回事; 既然现场出现了韩王的行迹,在没有调查清楚前; 韩王就摆脱不了干系。

    参劾韩王的奏本很快就在御案上垒起了一小摞; 都是直接给韩王定了罪要求严惩韩王的——都有物证了; 到底定不定罪另说; 踩他一脚参他一本总是够的。

    这些迫不及待上奏本的自然以支持蜀王的为多; 但支持潞王的也不少,两家平时互掐得厉害,但在搞倒韩王这一点上; 却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同一边:韩王无论怎样低调; 他是嫡出,他此前因传说里与皇帝的矛盾而不敢冒出头来争竞,但他的身份不会因此发生任何改变,隐在暗处的他; 始终是一个庞然对手,一旦露头,蜀王与潞王在法理性上都要喘不过气来。

    有机会搞他; 一定要搞死他,然后两家再腾出空来,从容互掐不迟。

    连着几天,朝堂上的气氛都很义愤填膺,替韩王说话的人太少了,少到靠着一支丢下的长/枪就俨然快能把韩王定罪的程度。

    于星诚心下焦急,但他仍然得沉住气,他身上没有倾向,可以出头替韩王说话,但他不能出头这么早,因为他得把力气省到后面,争取后面的一项权力。

    就是他迟迟没有等到。

    离事发还不过五日,物议里已经生出了十个版本的猜测,有官员微弱地替韩王争取着:“韩王派人刺杀,怎会携自己王府的武器去?这一看就是栽赃陷害。”

    “不错,一看就知,所以这焉知不是韩王使的一出脱身计?”对手官员里立刻有人反唇相讥,“韩王好计谋,大大方方地派了自己的人手,使着顺手得力的武器,掩杀延平郡王于郊外,险致他于死地,事了之后,还有您这样的聪明人替他开脱!”

    替韩王说话的官员气道:“我何曾是开脱?不过是觉得证据不足,不可轻易定罪!”

    “还要什么样的证据?莫非要延平郡王遇刺于你眼前才算吗?!”

    “正是!臣也以为,这必是韩王使的计策,利用人心反向,人都以为他不会那么做,他其实正是那么做!”

    “臣附议——!”

    又是臣情激愤声讨韩王的一天,于星诚立在朝堂中,已经在犹豫着要不要由自己迈出去说话了,事态的进展不如他预期,朝堂里不是没有冷静明眼的人,但这部分人的声音在皇帝的放任下,很快湮没在了声讨韩王的大浪潮里,以至于一个本该早就提起来的程序,竟然迟迟得不到正视。

    不能再拖延了,文生口舌便杀人,这种先例不是没有过,虽然韩王龙子凤孙,不至于惨到这个地步,但就这么被人污蔑下去,后果也是很难料的。

    他的步子动了动,但还没来得及从队列里迈出去,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大殿左侧响了起来——

    “到底是不是,总得去查一查吧?延平郡王都没说定是韩王呢!”

    于星诚精神大振,同时心中又生出诧异,因为这句话传出的那个方向都在群臣背后了,照理是不会有臣子的,那里是护驾侍卫们的站位还差不多——

    他转头找去,发现他没有想错,站在那个角落的果然是个雄赳赳侍卫,身穿金甲,昂首挺胸,面貌英武,一眼看去十分气宇轩昂。

    侍卫对上循声扫过来的一大波目光也夷然不惧,只在皇帝低沉出声问“言者何人”的时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道:“回禀皇上,是臣,臣多嘴失仪了!”

    他身上穿着甲衣,能跪,但上半身弯不下来,于是看去更是威武了,活脱一个铁骨铮铮的诤将形象。

    不过,他卖相好归卖相好,终究是一个侍卫,不好好值守,贸然插嘴朝政议论,是大忌讳,给他定一个“藐视朝堂”的罪名一点也不冤。

    先前吵吵的朝臣们尤其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这么多臣子站在这里,不会说话,轮得着一个侍卫跳出来!

    嗡地一声,群议顿起,全冲着侍卫而去,恨不得当场把他拖出去打上六十大板。

    于星诚沉了沉呼吸,迈步出去,他周围发现的官员见此都静了一静,四品官职在这朝堂里不算多高,但于星诚任的职位特殊,御史一般人都不想招惹,何况是御史里的小头头。

    “皇上,臣要请罪。”

    再待他一开口,就把整个大殿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有人不知为什么侍卫乱插话他要请罪,这个罪要请,也该是分管那个愣头青侍卫的指挥使请,但有人灵醒,一愣之后便即领悟,乃至后悔为什么自己迟出去一步,只能看他发挥的——

    于星诚一拂袍袖,已经跪了下去,清朗开口:“臣忝居台宪,不能为君分忧,如此简单而切中要害的一句话,不能从御史口中出,而要由一个侍卫说出来,就是臣的失职,是臣及整个都察院的过错!臣愧煞,羞煞!”

    吵了几天,到底有没有人说出要查一查呢?当然有的,但很快被别的声音盖过去了,想从这件事里得到利益的人太多了,那一点冷静的声音,完全出不了头,在皇帝有意坐视的情况下,像雨滴砸进河水一样瞬间就没了。

    这一句话由于星诚说出来的结果可能都差不多,而且他说,不但会被人借势照头打压,更有可能东拉西扯反过来扣他帽子,但由一个侍卫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他的身份最低,最没有资格开口,这也完全跟他没有关系,惟其如此,他开这个口,才凸显出了整个事件的荒诞性。

    满朝衣冠楚楚,满朝别有用心,这一个最简单的公道,居然要一个侍卫看不过眼,从侍卫的嘴里说出来!

    丢不丢人?!

    丢死人了!

    本来情况未必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于星诚这一站出来,成功地把风向引了过去,他赔上自身,给这件事盖了个章,把原本站干岸上,拼命要把韩王踹下去的众人一起拉下了水。

    还吵什么,凭你吵什么,都是个丢人!

    于星诚话音落后,朝堂居然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这个局太难破了。

    侍卫还跪着,面色涨得通红,看去更是个打抱不平的模样了,只有侍卫——薛嘉言自己知道,他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赌这一句,是冒了风险的,很有可能不但要挨板子,好容易活动来的这个缺也要丢掉,不过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有人告诉他,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帮他,他绝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就算丢掉这个缺,那也没什么可怕的,他凭此得到的声望,比这一个区区侍卫要珍贵百倍,只问他敢不敢赌。

    ——说一句话而已,他有什么不敢!

    他当时拍着胸脯就应下了,不过真事到临头,他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要不是这一身甲衣撑着他,他可能已经怂了。

    煌煌天威,不是说着玩的。

    幸亏他兄弟了解他,只给他安排了这一句台词,叫他时刻留意着于星诚,发现他要出声,就抢在他前一步说话,除此外,什么多余的事也不要做。

    他也不敢做呀,现在只敢老实跪在这里,因为紧张,出了一头汗。

    他不说,于星诚在接着说:“臣夏日才自江南巡抚回来,对江南情形略有熟悉,臣请将功赎罪,前去扬州查延平郡王遇刺案,臣必竭力将此案查得清清楚楚,还朝堂一个清明,还皇上一个明白,不使皇上为诸藩相残烦恼,生手足之痛!”

    这才是他沉默至今,想要争取到的权力。

    查案一事,绝不能交给他人,那太不受控了,他必须握到自己手里,他可以保证自己公允无私,不能保证别人如此。

    他在这个时候,将这个目的说了出来,他有自信自己不会招致任何怀疑,因为这个时机太好了,简直天造地设,而且皇帝不会不同意,由他来领这个罪,收这个场,太合适了。

    再闹下去,真的要不好看了。

    皇帝也是要脸的,也得见好就收。

    “准奏。”

    他没有等待多久,御座上的皇帝开了金口,并且是一连串地把钦差的名目行头都封给了他,十分干脆。

    不能不干脆,朝堂上如此乱象,他才是天下之主,脱不了干系,于星诚揽的这个责任,其实是替他揽的,于星诚嘴里说着不能“为君分忧”,他站出来,其实就是分了。

    这种似是而非的分寸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时机错一点都不是那个味了。

    薛嘉言跪在角落里,心跳扑通扑通地听着,这封完了钦差,接着就得找他算账了吧?他在他们侍卫伙里混得还不错,希望等会揍他的时候能杖下留点情面——

    皇帝果然转向了他:“下跪当班侍卫者何人?”

    薛嘉言弯不下腰,就低了头,老老实实地把名姓家世报了。

    “原来是薛都督的侄儿,也是将门虎子了,怪不得性子也这样虎。”皇帝笑了一声,“你扰乱朝堂,本当有罪,不过眼下有一件差事,朕欲命你也去将功折罪,你愿不愿意啊?”

    薛嘉言这点眼色是有的,听着似乎不用挨揍,又激动,大声道:“愿意,但凭皇上吩咐,臣百死不辞!”

    皇帝点头:“倒不用你这么效力,于爱卿往扬州查案,此事牵涉刺杀,恐怕凶险,你挑几个人,带个队,就随行去保护他罢。”

    薛嘉言暂不知这有什么深意,不过不用挨揍就是好的,想也不想道:“是!”顿一顿又赶忙道,“臣谢皇上不罚之恩!”

    皇帝不再说什么,起身,往后走,退朝。

    薛嘉言领的这份差事等于也是钦差,不用再在这殿里当值,在走过来的太监的催促下,糊涂又激动地站起来蹦出大殿去了。

 72、第72章

    于家。

    与薛嘉言不同; 成功争取到钦差的于星诚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 对着方寒霄只是叹了口气; 道:“镇海,我心中很失望。”

    他没有说对谁失望,也没有说为何失望; 但方寒霄懂。

    是对皇帝。

    朝堂上呈现如此多的杂音,源于臣子们各自的私心; 更在于皇帝的私心,不是皇帝因私心而放纵; 吵不成今日这个局面。

    要照方寒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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