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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软萌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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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与严相对立的立场。还有一部分胆小怕事的,不知所从,站在自己原有的位置上装死。
  严相突然大喝一声:“好,既然大部分人都看见了,证明老夫说的没错。来人,把这些忤逆圣意的贼人拉出去砍了,以正视听。”
  卢国公未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反而迎着严相走了两步:“严相爷如此做法,与当年赵高指鹿为马有何区别?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哼!是谁遭报应,马上就能见分晓。来人,把这不遵圣旨的老匹夫头一个砍了,人头挂到宫门口去。”严相高昂着头,骄傲的挑了挑眉,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心中俨然是在骂:你个不守信用的老匹夫,想破坏老夫的计划,门儿都没有。
  冲进殿门的两队金吾卫,迅速的沿着中间的空地跑了过来,为首的两人跑到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剪了严相的双手,把他摁倒在地上。旁边有人迅速抽出佩刀,锋利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与此同时,严家的几个儿郎措不及防之下,直接被人抹了脖子。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令众人始料不及,严相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的人头滚落到自己面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为什么会这样?”老头子俨然从一只骄傲的孔雀变成了斗败的公鸡,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吓得上牙磕着下牙,话都说不利索。
  卢国公冷笑:“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在殿外埋伏的刀斧手,已经被后宫中真正的金吾卫全部杀光。昨日,陛下在御书房的确提到了立太子之事,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立雍王殿下为太子,怎么今日你竟指鹿为马,硬说是安王呢,这便是报应。”
  “你胡说,雍王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蹦出来当这个太子?”
  “谁说本王死了,你一口一个雍王已死,难道是你派人来杀死本王的?”一个洪亮的声音自殿门处响起,众人吓得皆是一抖,全部转头看了过去。
  就见雍王大步进来,穿着一身墨色蟒袍,手上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尖儿上还在往下滴血。
  严相吓得瞠目结舌:“你,你竟然没死?”
  雍王已走至近前,用刀拍了拍严相的脑门儿:“你还活着呢,本王怎么能死呢?父皇神机妙算,早就料到你有谋反之心,这才特意让我造成落崖假象,请君入瓮。”
  雍王话音刚落,一个沙哑的、有些飘渺的声音,从高高的台阶上传了过来:“严柏,朕待你不薄,你却对朕的儿子们……一个一个的狠下毒手。当年东宫之事,是朕没有提防你的狼子野心,而今你还想害挚儿……朕岂能容你。”
  一直佯装中毒虚弱的德庆帝突然出声,金殿上的大臣们一下子傻了眼,那些站到严相身后的人,恨不能趁人不备,赶快溜回去。可是中间的一队金吾卫,把道路隔的死死的,根本无从退却。
  他们刚刚迈出的这一小步,决定了自己的一辈子。
  严相万万没想到,一直以为胜券在握的自己,竟落得如此下场。惊惶之余,下意识地磕头求饶:“陛下,老臣一时糊涂,妄自揣测圣意,实属罪大恶极。但是老臣一心为了大梁,也并未做过什么谋害皇子之事,请陛下明鉴。我严家自开国起便忠心护主,陛下如此绝情,岂不是让其他旧臣寒心么?”
  德庆帝咳了几声,虚弱地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好啊……那就让你见几个老朋友。”
  

第78章 落定

  德庆帝虚弱的抬了抬手; 示意福全说话。就见福全站直了身子; 深吸一口气; 大声说道:“宣沈太傅上殿,带白莲教贼首。”
  众臣心中一惊,沈太傅是哪个?
  自三年前,太傅沈言和夫人双双自尽之后,这几年并未封过什么太傅; 更何况也是姓沈; 莫非是当年的沈太傅起死回生了?
  人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到高大的殿门处,此时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升起; 只见金色的霞光之中; 走进来几个人影,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沈言。
  在他身后; 有四个年轻人抬了一乘小型步辇,一直抬到最前方,才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
  严相咬牙切齿的瞪着沈太傅:“沈言,你这老狐狸竟然没死,是不是你在陛下面前进谗言诋毁老夫?”
  沈言不紧不慢的行了君臣大礼,在听到皇上的咳嗽声中夹杂了一声轻轻的“平身”,便站起身来,淡然的看向严柏。
  “是不是诋毁; 你心里没数吗?非得要把证据摆在面前,你才肯认账是吧,好; 那你看看后面的白莲教贼首你认不认识?再看看坐在这里的是谁?”
  步辇上的人并未行礼,一直呆呆的坐在上面,一动不动。见到皇上如此无礼,这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一个敢这样的人啊。最重要的是,皇上并未怪罪。那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帷帽,看不见面容。
  只见他缓缓的抬起手,捏住了帽檐儿,却没有把帷帽摘下来。那只手抖的却不像话,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昭儿,把帽子拿下来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儿,你都是父皇的孩子。”德庆帝的身体似乎已经难以支撑了,只说了几句话,便剧烈的咳了起来。
  雍王眉梢一挑,难以置信的看了过去。刚刚看到沈言,他并没觉得意外,可是这个人,莫非……
  那人似乎终于下了决心,狠狠的一抬手,掀下帽子一摔,砸到了安王后脑,随即跳落到汉白玉地面上。
  “我的好二弟,你还认得我吗?”这人声音异常的沙哑。
  安王一直跪坐在前排,仿佛后面的纷争与他无关,无论是冲进来的金吾卫,以及后续赶来的雍王,还是死而复生的沈言,都没能让他回头。倒是这沙哑的一声唤,令他浑身一抖,转过身,瘫坐在地上。
  竟然是他!
  这人眸光阴沉,左脸上有狰狞的伤疤,右脸完好无损,只是嘴角处有一个小坑。依稀可见,容貌被毁之前也是个俊朗的男人。
  安王跪爬两步,到了那男子近前,剧烈的抖着唇,却发不出声音。
  旁边的雍王忽然扑了过来,扶着步辇的边沿,屈膝蹲在地上,惊喜说道:“大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
  沈太傅出现,他并不吃惊,因为他早就在边关见到了失踪的沈连城,知道父皇安排了密诏给他,所以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沈太傅没有死。而且前几日也接到了陈之的飞鸽传书,说了在崖底见到沈太傅的情形。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大哥,废太子萧昭还活在世上。
  “三弟……”
  安王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大哥,我对不起你,当年并非蓄意陷害。我给你写那封信的时候,的确是听到了消息,只是没想到成了别人借刀杀人的工具。”
  萧昭并没有理会他的哭泣,面色冷冷的,眼神决绝:“好个并非蓄意,我那么相信你,看了你的信,马上集结东宫的侍卫要进宫救驾,谁知却成了谋反的铁证。若非沈太傅在书房看到了那封信,并迅速呈报给父皇,我这一辈子就冤死在你的并非蓄意之下了。”
  伏地痛哭的安王萧仁忽然抬起头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说道:“大哥,这三年我也不好受,欠你的,今日我一并还给你。”
  话音未落,他便扑向了一旁提刀的金吾卫,那侍卫以为安王要夺刀,便把刀一横,用刀刃对准了他,做好了防备。却没想到安王扑了过来,竟然把自己的脖颈对准了刀刃。
  抽刀时已经来不及了,血溅金銮殿。谁也没想到,昨日还被大家津津乐道的储君——安王殿下,竟然自尽了。
  “皇儿……”龙辇上的德庆帝急呼一声,吐了一口血,脑袋一垂,便晕了过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这个儿子一直是别人的傀儡,终究也是他的亲生骨肉,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德庆帝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父皇……”雍王扔下手里的刀,快步跑上台阶,掐着德庆帝人中,令他渐渐转醒。
  萧昭冰山一般的脸色,在倒下去的二弟面前裂开了一道缝,伸手对着金吾卫说道:“把刀给我。”
  金吾卫不敢从命,抬头用问询的眼神看向雍王,很快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给他。”
  萧昭接过钢刀,用力攥紧了刀柄,刀尖指向了严柏:“是你,害我一生,又害死我二弟,狼子野心,死有余辜。”
  “不,”严柏忽然大声喊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很快也会没命了。我弟弟严松已经率领两万精兵围住皇宫,如果里面失手,他很快就会从外面杀进来,区区三千金吾卫根本就挡不住。你现在放过我,咱们还可以好好谈谈。”
  “你说的是这个人吗?”金銮殿门口又出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一股血腥气迎面而来,众人回头一瞧,竟然是几个身穿铠甲的边关大将,个个血染征袍。其中一人手上拎着一个人头,朝着严相面前一扔。
  严柏看清了真是自己的弟弟,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咬牙切齿地骂道:“沈连城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萧昭使上全身的力气,手中钢刀狠狠的砍向了严柏的脑袋。
  本是英俊潇洒的储君,自幼聪慧勇敢,正直善良,却因这奸贼的诡计,毁了容貌,瘫了身子,这一辈子过的都将是生不如死的生活。如今手刃仇人,憋在他心里三年的这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缓缓睁开眼皮的德庆帝颤抖着开了口:“众卿听旨……”
  文武百官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唯有瘫痪的萧昭垂着头,默不作声。
  “朕因病,无力处理政事,自今日起,咳咳,退位让贤。传位于皇三子萧挚,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朕移居南苑养病,从此不再过问政事。皇长子萧昭,蒙冤三年,今日终于洗刷了冤屈。封寿王,赐江淮为封地,严柏谋逆、残害皇子,咳咳,诛九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切就这样尘埃落定,后续事宜有条不紊的展开。雍王忙的没时间跟大哥叙旧,把萧昭和父皇一起送到寝宫之后,便着手缴清余孽、关押党羽、安顿朝臣,直忙到次日暮色四合,才派人通知沈连城过来。
  沈连城进门的时候正听到林长卿在问萧挚:“那卢国公可谓铁板一块,无论我怎么劝说都不为所动,一定要亲自跟殿下谈,不知殿下是如何劝服他的。”
  “没什么,不过是许了卢家一个后位而已。”萧挚云淡风轻的答道。
  沈连城刚要踏进屋里的一只脚悬在了半空,愣了一会儿,缓缓收了回来,走到庭院中,背对窗口,负手而立。
  男人眸色复杂,抿抿唇想要做什么决定,脑海中忽然浮现那张甜暖的小脸儿,又有点不忍心。
  “走,去城外接蜜儿回来,她看到你一定很高兴。”萧挚从后面走过来,热络地拍一下沈连城肩膀,率先出门上马。
  沈连城磨了磨牙,大步追了上去。
  ******
  庄园之中,沈初蜜带着碧桃和陈之正在翘首张望:“不是说今天就忙的差不多了吗,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陈之轻笑:“二小姐莫要心急,诸事冗杂,总要费些功夫的,若今日不来,明日登基之后必定会来。”
  沈初蜜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谁着急了,只是没见到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罢了。对了,你们见到父亲之后就再没见过了?也不知他们会搬到哪里去,以后能不能找到。”
  陈之见自己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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