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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怀望了望絮儿,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当然有关系。不过任凭你们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这究竟怎么回事。那王道长不是告诉过你们这小女孩身上有天衣,所以引来了我们么?呵呵,那道人倒是料对了这天衣对我们的作用,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倒是说啊!”我见她停住不说,不禁催道。
秦君怀淡淡一笑,继续道:“我告诉你们,天衣不过是我和青姑一再杀人的原因之一,因为带天衣出生的人,血气特别浓重。这种血气浓到一定程度,便可以被我们感知到,而且这种血气,会和我们的魔性产生呼应,促使我们像吸血鬼不断想吸血一样,不断的想杀人。但是要置你们于死地,最根本的原因,你们根本就想不到的,呵呵……”秦君怀突然轻声笑起来,声音却不带一点感情:“是那一对玉坠!那一对你们以为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玉坠!”
玉坠!
竟然是因为玉坠!
我们一下子懵了——怎么可能!我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一幕幕红光大盛,逼退恶灵的画面,那不正是保护我们的吗?青姑和秦君怀要抢去玉坠,难道不是想令我们失去保护进而加害吗?玉坠是道家之物,又有着那么大的法力,她们既然怕,拿去又有什么用?可是秦君怀分明又对玉坠的下落关心备至,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整个思绪乱成了一团。正想开口问她,却见秦君怀面上突然罩上了一层寒霜,如水般轻柔的眼波一变,凌厉地向我们射来,令人不由胆颤心惊。半晌,她像发现了什么,突然间变了声调:“怎么回事?不在你们身上!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快告诉我!”
她猛地向我们欺近两步,一阵腐臭从她的身上发出来,和她此时美丽的外表极不相称。
我们踉跄地往后退去,絮儿叫道:“什么不在我们身上?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秦君怀停下来,似乎愣了一下,又凄然欲绝地笑起来:“你们当然不懂,你们怎么会懂!”笑声陡然收住,只听她喃喃自语道:“不会,怎么会不在呢?在哪里?它在哪里?我感觉不到了。”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大。
见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祁峰打断她的话头,大喝一声:“我们身上什么不在了?”
“什么不在?你说是什么不在了!”秦君怀紧张地扬起头,声音也高了起来。
我看着她,心念一动:我们身上什么不在了?玉坠,当然是玉坠不在了!其他东西在与不在对青姑和秦君怀是没有区别的,甚至包括红线,只有玉坠才能对她们形成威胁。可是,秦君怀为什么会关心玉坠的下落,她说她感觉不到玉坠在哪里,难道以前她一直能感觉到吗?千头万绪纷至沓来,让我抓不住一个中心。
祁峰和絮儿这时也失声喊了出来:“玉坠?”
秦君怀道:“不错,就是玉坠!说,你们把那对玉坠藏到哪里去了,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们死!”她恶狠狠地说着,整张脸都被仇恨和紧张所扭曲,之前那个优雅高贵的秦君怀,此刻又变成了一心只想要报仇的厉鬼。
我怔怔地呆着,却是心电急转:“让我们现在就死?如果我真想知道玉坠的下落,在我们说之前,那她是绝对不会杀我们的,所以这句话不过是恐吓而已。只要我们不说,还有希望活下去,说了,那才真是死路一条。”
我望向祁峰,祁峰也正好向我望来,眼神交流的那一刹那,彼此已经会意。絮儿紧紧地抿着嘴,顾天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此刻的神情也显得有些狡黠,显然他和絮儿也已经想到了。
我继续在心中分析着:“为什么呢?她既然这样关心玉坠,那么玉坠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可是究竟是怎么样的重要,我们却不知道。秦君怀说感觉不到玉坠了,又认定玉坠应该在我们这里,那她必然以为是我们将玉坠藏起来了。可是玉坠已经被顾天抢去,吞进了腹中,顾天此刻不是在她面前吗?如果她以前一直能感觉到玉坠的存在,为什么现在又感觉不到了?难道玉坠被吞进肚子里,就可以隔绝她们那种神秘的感应力量?
我恍然大悟,心想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骗她一骗,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我一面想着,秦君怀却仍然在惊惶地道:“快说,你们把玉坠藏到哪里去了?”
我正想开口,只见祁峰一副悠然的样子道:“当然是藏在能令你感觉不到的地方了。”说完望我一眼,嘴角一弯,现出一丝微笑来。我知道,我们又想到一处去了。
秦君怀有些气急败坏挥舞着双手。我看着她,心中不禁又发出一阵感叹,无论她生前是什么样的名门闺秀,被仇恨蒙蔽之后,所有的美好都被她自己破坏得干干净净。
只听她着急道:“什么地方?你们用什么办法把玉坠封起来了?是不是那两个道士教你们的?这两个老道士,死了也不安分!”
听他提起两位道长,我不禁鼻子一酸,正要开口,却发现在秦君怀的左后面,突然有了一团淡淡的黑暗。这团黑暗迅速地加深,变浓,转眼间便生成一个影子。我们惊讶得无以名状,那影子却发出声音来:“不错,我们的确是死了也不安分,可是你呢?又安分得很了?”
絮儿惊呼起来,我们也看清了,原来这黑影赫然正是日间见到的张师父。秦君怀也不回头,只在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张师父,你现在是……是鬼?王道长也是?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几乎要语无伦次了。
张师父苦笑一下,道:“我们也没想到,青姑居然能脱出老君观的镇压。以前她只能做做小恶,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像发了狂一样。早上救你们到老君观来,本是想着找机会送你们下山,青姑虽然杀了我们,却也不敢来多惹的。可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师父另有要事,我独自斗不过这孽障,这次现身,只不过是让你们知道我和师父的处境。从此以后,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你们好自为之吧。”话音未落,他的身影渐渐淡去。
我急道:“那王道长呢?你们以后会怎么样?”
张师父声音越来越小:“我们拖这几日,已经大伤了元气,能不能除去这些孽障,只能看天意……”最后一丝黑气在空中消失殆尽,张师父彻底的不见了。
秦君怀冷冷地笑起来:“想除掉我,没那么容易。这老君观不过是一座空观、废观,可怜你们居然拼死拼活的爬到这里来,以为一到这里,就有救了!哈哈哈哈……”
祁峰也冷冷道:“你别得意,你不是要知道玉坠在什么地方吗?”
此话一出,秦君怀的笑声一下子收住了,又惊慌起来:“对,玉坠!快说,玉坠让你们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祁峰道:“我知道,如果我们不说,也许你不会杀我们,可是说了,我们一定会没命。”
秦君怀微微一哼,神情突然又哀伤起来,缓缓道:“不,你错了。我一直都说,杀人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是有苦衷的。可是你们要是落在青姑的手里,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要得到玉坠,绝不会为难你们。可是你们要是不说,我为了不让青姑得到玉坠的下落,也只好杀了你们。”
我们心下暗惊,絮儿眨了眨眼睛,道:“这么说来,我们是非告诉你不可了。”
“我不认为你们还有其他的选择。”秦君怀的声音听起来既轻又柔,可话的内容却又是如此的冰冷无情。
祁峰叹道:“告诉你玉坠的下落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秦君怀有些惊讶地望向祁峰,想想又道:“只要不是让我放弃报仇,其他的条件,我可以考虑。”
祁峰点了点头,郑重地道:“我们告诉你玉坠的下落,你告诉我们所有的真相,并且保证,只要你得到玉坠的下落,便不能再加害我们。”
我一急,对祁峰道:“你糊涂了?我们怎么能相信她的保证?”
秦君怀却笑了笑,点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所有事实的真相。可是……我不能保证,我一定不伤害你们。”
“为什么?”絮儿大声道,神情惊怒。
秦君怀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能不能得到玉坠,关系到我能不能除去青姑,如果我得到玉坠了,我当然不会刻意伤害你们。可是我不能保证在和青姑正面冲突的时候,会不会无意伤到你们。”
“那你就是不答应了?”
“我无法答应。”秦君怀轻声道,“如果我答应了,却无意对你们造成伤害,那么我就是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办到,做人有做人的原则,作了鬼,也是一样。”
听到她这一席不伦不类的话,我感到既诡异又想笑。絮儿不愿听她扯开话题,不耐烦地道:“你不是说要置我们于死地,根本的原因在于玉坠吗?你还没有说究竟是为什么呢。”
秦君怀听得絮儿这样问她,神情渐渐恍惚起来,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呵呵,天意如此,何问来由!”
灵异笔记正文第十八章真相大白
“你们虽然有玉坠,可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玉坠对我们究竟有什么用。要是玉坠对我、对青姑来说不重要,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玉坠的下落,我还会跟你们在这里说这么多话么?”
秦君怀慢慢地说着,停了一会儿,神情突然黯然下来:“我为什么要夺玉坠?为什么要杀人……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死了这么多年,不去投胎转世,却让自己一直存在于死前悲惨的记忆和仇恨里,在这荒山野岭化为孤魂厉鬼。我本是无辜的,可是我却受了这么大的罪!这又是为什么?”
“那是你自作自受!”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天突然愤然道。
“呵呵,不错,是我自作自受。”秦君怀的眼中渐渐盈满泪水,突然转向我道:“当年那幅画像画成之后,给我提供了无尽的力量。我原以为自己可以轻易除去青姑,可是却一直无法找到她。我的恋人久等不见我回去,又去找了那位道长,这才知道道长对我们隐瞒的那个环节——如果能找到一块千年邪玉,吸取玉坠沉积了千百年的戾气,我的力量会更加强大,青姑在我的面前,将无所遁形。”
我的声音突然的有些颤抖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所戴的玉坠,便是一块千年邪玉?”
“不错,你很聪明。”秦君怀直视着我道。
“什么?”我失声道,“难道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玉吗?”
“什么普通的玉,你们以为玉都是吉祥物么?不错,在一般人眼里,玉只有质地好坏贵贱之分,可是在我们来说,玉还有灵邪之分。玉因为埋藏地的不同,还有佩带过的主人不同,或多或少带着灵气或者邪气,很多人甚至将上好的玉带入墓中陪葬。这些玉吸取死人的精气骨血,自身也就会起变化,这样的玉通常会因为不同的原因重见天日,继续寻找新的主人。而这些玉有灵邪之气后,便如同活物一般,自会通过种种方法寻找、选择新的主人,被选中的人自然更不会是平凡人。久而久之,因为不同的际遇,一些玉成了百物莫侵的神物,而有的,便变成了千年难遇的邪玉。”
秦君怀说完,突然又对着我失神而笑:“千年邪玉有什么难找,我自小便戴着一对。”
看着她诡异的笑容,我的身上渐渐的开始发冷:“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