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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分析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你的恋人虽然没了玉坠,可是骨子里居然也浸进了玉坠的灵力,溅了一身的血,还抹了满脸,我当时心里挂念着玉坠,便没有再和他们纠缠下去。”
我听她说着,突然想起刚才那小鬼之所以被我的血吓走,恐怕也是因为我长期戴着玉坠,这几天来又合成一块,血里的灵力自然比祁峰更强些。只是这灵力和玉坠比起来,自然要差得远,能吓走一些小鬼,却奈何不了这两个大恶鬼。
对了,这小鬼又是怎么来的?我心中一动,向秦君怀问道。
她皱了皱眉,道:“这东西叫锁道鬼,也有人叫它锁道神。民间传说是,它要是闻到哪里有人快死了,就会拖着铁链来拘魂。我相信它也是青姑的傀儡,有着强大力量的怨灵,都有这个本事。只不过青姑让这么一个小鬼来,估计也是想吓吓你们,它对付不了玉坠的。”
絮儿道:“那我们后来在神泉井,又是谁下的杀手?”
秦君怀道:“我也不知道青姑是怎么想的,没有得到玉坠,居然将你们又引回到神泉井,多半是想利用淹死在湖里的那男孩来达到目的,你们误打误撞先回到了神泉井,正好又聚到了一起。”
我和祁峰对望一眼,当时只以为是我们所走的路必然是通向神泉井的,却没想到这当中有这么多的波折,要是没有这些缘由,恐怕自分开以后,我们根本就不能再相聚了。
“可恨的是,这玉分成两块尚且有那么大的威力,你一起戴上之后,居然自行合成了完整的一块,所带的灵邪两气成倍的增长,更让我们不敢轻易接近。后来,那个叫什么雪的小姑娘神智不清,青姑本来趁你们休息的时候把她诱了出来,我不愿青姑得逞,又将她弄了回去。没想到,青姑还是趁着那女孩一个人呆在一边的时候,把她勒死了。”
“应雪——”我失声叫起来,眼泪夺眶而出。秦君怀道:“青姑一贯喜欢用被自己害死的人的身体来作攻击的工具,我不忍那女孩儿也落得那个什么欧阳的下场,更不愿青姑多一个帮凶,所以,我让她化了个干净。”
“欧阳,欧阳……”祁峰喃喃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欧阳是被青姑控制以后,才变成了追杀我们的怪尸。”
顾天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直刺向秦君怀:“你少装慈悲了!后来山洞里的那一幕,你敢说不是你的杰作!”
秦君怀一震,凄然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所有的布置都只针对这个戴玉坠的女孩子。我只想得到玉坠,我不愿意多杀人。除了那山洞,其他的事,都和我无关!”
“你就装吧,如果不是你,洪晓也就不会死了!”顾天悲愤地大吼起来。
秦君怀默然地看着顾天,最后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本来难辞其咎,随便你们怎么想,我也无所谓了。”
絮儿咬牙切齿地道:“你还觉得你委屈是不是?为了你的一己私仇,害得我们死的死,伤的伤,青姑的罪孽再大,也大不过你!”
秦君怀轻轻地震动了一下,咬着嘴唇,眼睛里装满了泪水:“是吗?难道我错了么?都是我的错?不,不!”她突然激动起来:“我没有错,错的都是青姑!我还和你们浪费时间干什么,快告诉我玉坠的下落!”
灵异笔记正文第十九章陡生奇变
我心中一黯,终于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已经骗不下去了,可要是告诉她玉坠被顾天吞进了肚子,她会怎么对待顾天?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想了想,正要说话,一旁的絮儿眼睛转了两转,抢着道:“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追到老君观来的?王道长和张师父虽然死了,可是老君观还在,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为了抢玉坠?两位道长早就教我们把玉坠收藏在一个秘密安全的地方。以你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到玉坠,你不是说你感觉不到玉坠的存在了吗?那是因为玉坠已经被封存起来了,你是打不开封印的!但道长也说了,不知道这封印能不能挡住青姑。而且玉坠在早上就已经……已经被我们封起来了,为什么你直到刚才才发现自己感应不到玉坠?”
秦君怀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不错……不错……这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就觉得玉坠和我的感应相当微弱……我甚至不能确定它在什么地方。可是……”秦君怀喃喃地说了一半,突然抬起头来,逼视着絮儿:“你在骗我,我知道你在骗我!老君观的法器早已经被青姑毁坏一空,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收藏玉坠!”
“我没有!”絮儿还想说什么,秦君怀却已作势欲欺上来。
我一惊,生怕她突然出手伤害絮儿,顾天和祁峰比我更快,立时将絮儿护住。
秦君怀惨笑起来:“我以诚相见,如此对你们,你们居然还想骗我!老天竟然对我这么残忍,好,既然如此,也别怪我无情了!”
她一边笑,身形也开始变化,窈窕的身姿又幻化成那个披头散发,剩着一条残腿的独脚姑。
“慢着!”
顾天突然放开絮儿,向前踏去:“你不是想知道玉坠的下落吗?我告诉你。”
“顾天!”我们惊呼起来,祁峰伸手去拉他,却被他一把甩开。顾天猛地撕开胸前破碎的衣物,对秦君怀大声道:“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你来拿啊!”
秦君怀被他说得一愣,顾天狠狠地拍着胸膛:“玉坠被我吞到肚子里去了,你够狠毒的话,你就把我开膛剖肚吧!”
“顾天!”祁峰怒吼起来,死命将他往回拉。顾天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祁峰,朝悬崖边上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絮儿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大声哭起来。
顾天回头看着我们,道:“祁峰,琅琅,我不能连累你们,希望你们能逃出去,祝你们幸福!”他的声音开始哽咽,停了一停,突然又大声道:“絮儿,你好好保重自己,这是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了——我爱你!”
我呆立着,眼泪汹涌而下。絮儿收住了哭泣,怔怔地望着顾天,突然又喊起来:“不!你不能死!”她一步冲向顾天,想把他拉住。
就在那一刻,顾天对愣在一旁的秦君怀大声道:“玉坠在我身上,你要玉坠,就跟我来!”他说完一转身,纵身一跃,坠入万丈深渊。
回过神来的秦君怀只犹豫了一下,便紧跟着顾天飞跃而下,顷刻间没了影踪。我们眼睁睁看着顾天跳下悬崖,竟然来不及阻止,絮儿只跑出一半,一下子扑倒在地,叫着顾天的名字,放声大哭。我呆呆地站着,紧紧将嘴捂住,心脏像被拧成了一股绳,痛得难受至极。祁峰追到悬崖处顾天刚才站过的地方,望着空荡荡的深渊,悲痛地仰天长哭起来
峰顶上回荡着祁峰和絮儿的哭声,我的眼前不断回现着顾天纵身而下的那一瞬间,感动、痛苦、悲伤、愤恨……无数的情感疯狂地撞击着我们的心口。许久,一切才静寂下来,絮儿坐在地上,神情一片空白,连眼神也涣散起来。我走过去,轻轻将她拥住,想出口劝慰,却瞬时又泪如雨下。祁峰仍然背对着我们站在悬崖边,我知道此刻的他比谁都更痛苦,而我却无法为他分担。
正在此时,山崖下陡然浮起一片耀眼的红光,将我们罩在一片浓浓的血红中,连空中的月亮也似乎变成了红色。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我们目瞪口呆,如梦初醒般从失去顾天的痛苦中回过神来,絮儿喃喃道:“玉坠,是玉坠吗!”
“不错……不错!是玉坠的光芒!”祁峰说着,突然也激动地喊起来。
老君观正面华延驿而建,一道夺目的红光从顾天跃下的深谷中直射向天空,整个老君山都笼罩在这漫天的血红之中,光线是如此的强烈,令得老君山如白昼般清晰可见。可是这景象又不应该称之为“白昼”,而应该叫“红昼”,月亮在这红光的映照下已经失去了光辉,变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红玉盘。
泪迹尚在的我们面面相觑,祁峰道:“这肯定是玉坠发出的红光,可是以前玉坠的红光都是一闪而灭,为什么现在居然这么强烈,而且经久不熄?”他定了定神,回头看了看絮儿,我颤抖着开口道:“一定是……一定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变故……玉坠的邪气和灵气都是那么强大,能发出这样的红光也不足为奇。”
“那会是什么样的变故?”絮儿道,望着那红光发呆。我搂住她的肩,想了想回答道:“玉坠被顾天吞进腹中,秦君怀和青姑便感觉不到玉坠的存在。此刻玉坠重现,青姑当然也能立刻找到玉坠,她和秦君怀之间必然将发生正面冲突。也许正是她们的力量激发了玉坠本身所带的邪气,所以这红光才会如此强烈。”
“应该是这样。”祁峰转身过来,望着我和絮儿,沉重地道:“顾天已经不在了,他是为了我们才选择跳下悬崖,引开秦君怀。他说过,要我们好好地活下去,尤其是你,絮儿——顾天要你保重自己,我想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今天说的话。”
絮儿恍惚地看着那万丈深渊,眼泪静静地滴了下来:“是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她狠狠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因为她知道,顾天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她必须选择勇敢和坚强。
祁峰的眼圈也是红红的,他轻轻拍了拍絮儿的肩膀,道:“现在能不能逃出老君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我看这红光不会很快就消失,秦君怀和青姑两个恶鬼要抢夺玉坠,必然顾及不到我们。我们再带点照明的东西,以防万一红光熄灭,趁此机会立即下山。”
我和絮儿用力地一点头,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能逃出老君山的机会了。
“我去找点东西,等我。”祁峰说着,转身进了观内。我慢慢地来到崖边,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峰下的光源处炽烈如火,粘稠如血,几乎无法直视,散射而上的红光映透了森林和天空,更隐隐地流转而动,便似有生命一般。
絮儿上来拉着我的手臂,也望着峰下出神地道:“姐,你说,顾天是不是已经死了?那两个厉鬼把玉坠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来了对不对?顾天……顾天人那么好,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我不要,不要啊姐……”
我转身抱住她,心酸地道:“絮儿,别想了,顾天已经不在了,他为我们而牺牲了自己,而你的生命就是他的延续。絮儿,不管怎么样,我和你祁峰哥都会保护好你……我们不能让顾天失望,是不是?”
絮儿憔悴地点点头道:“姐,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顾天失望。”站了一会儿,她突然又迷茫地道:“姐,为什么青姑和秦君怀死了以后,就会变成这么恐怖的厉鬼呢?王道长和张师父不也是被害死的吗?他们怎么又没有变成这样?而且,道长和张师父的鬼魂好象没有什么力量,根本就没办法救我们。再者……”她向我望来,身子微微地颤抖着,“欧阳、黄夕、洪晓、应雪……还有顾天……为什么我们没有看见他们的鬼魂?!”
我被她问得寒意陡生:“我不知道,絮儿,不要胡思乱想了。”絮儿哀怨地望着我,眼睛里晶亮亮地又开始闪烁着泪花。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又黯然下来。
“琅琅,絮儿,事不宜迟,我们快走。不能再耽搁了。”祁峰从观里跑出来,手上拿着几支火把,一瓶煤油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个小包裹,估计是食物之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