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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码头上早已有辆轿车在等候。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准备乘车再往巴生港,来个故布疑阵,使对方弄不清楚他们从何处而来。
邵玉姣向那司机轻声交代几句,把他留下了,由她亲自担任驾驶,偕同郑杰立即向巴生港疾驶而去。
巴生港与瑞天咸港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公里,相当于巴生市到巴生港,一阵风驰电掣,终于来到了这个属于雪兰获州的第二大港。
车子直驶码头,居然停在了金瘤子的店门口!
郑杰不由地暗自一惊,诧然急问:
“来这里干嘛?”
邵玉姣笑笑说:
“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的西装,替你选几套呀!”
郑杰心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实际上她打的什么主意,已经非常明显!
他不能临阵退却,只好跟着她下了车,硬着头皮走进店里去。
金瘤子正在店里,跟几个汉子鬼鬼祟祟地不知干什么,乍见郑杰穿得西装革履,与昨夜判若两人,使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尤其发现郑杰带着个妖艳无比的女人,更是一怔,不禁露出满脸的惊诧之色。
他虽暗自一惊,却不得不向那几个汉子使个眼色,忙不迭亲自走过来招呼:
“二位要买什么?”他居然装作不认识郑杰了。
郑杰不知是因为自己换了身打扮,使这家伙当真一时没能认出,还是故意装的。由于他尚不明白邵玉姣的真正意图,所以不便贸然答腔,干脆保持缄默,让那女人自己出面应付。
邵玉姣却不动声色,俨然以顾客的姿态说:
“像他这样身材的现成西装有没有,要最好的,找几套来给我看看!”
“有!有!请这边来看……”金瘤子向玻璃橱柜走了过去,心里却在暗怀鬼胎。
邵玉姣挽着郑杰的臂弯,轻碰了他一下,示意叫他暂时勿露声色。
两个人跟到玻璃橱柜前,便见金瘤子忙着取出了几套挂着的现成西装,极勉强地装出笑容说:
“这几套我看差不多,请试试看吧……”
郑杰只好脱下上装,把金瘤子取出的穿上试了试,这件太宽大,并不合身。于是继续又试了几件,结果只有两套比较适合。
问了价钱,邵玉姣连价都不还,就照价买下了,不过她故意说:
“我们身边没带现款,回头把这两套衣服,请派人送到‘大东旅社’来,找巴生市来的郑先生和郑太太就可以了!”
嘿!她居然自称是郑太太呢!
“是!是!”金瘤子陪着笑脸说:“回头我就派人送去……”
邵玉姣忽然轻声笑问:
“哦!对了,听说你这里有‘白货’?”
金瘤子的脸色顿时大变,吃惊地矢口否认说:
“你,你弄错了吧,我这里哪有什么……”
邵玉姣笑笑说:
“你别紧张,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如果有的话,回头顺便带几包替我们送去,没有就算了!”
说完她又笑了笑,挽着郑杰便向外走去。
金瘤子却站在那里怔住了!' 。qi70。'
走出店外,一上车郑杰就忍不住问:
“你要他把衣服送去,我知道这是故意说出我们在‘大东旅社’落脚,好让他去通知姓杜的。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问他有没有‘白货’?”
邵玉姣一面发动引擎,一面笑笑说:
“这是表示早已知道他的底牌,让他对我有所顾忌!”
车子离开了金瘤子的店,立即直驶“大东旅社”。
相偕进入旅社,他们要了个楼下的房间,郑杰提着那只小皮箱,邵玉姣状至亲呢地挽着他,两个人真像是来度蜜月的一对新婚夫妇!
邵玉姣进了房间,便交代领他们进房的侍者:
“回头有人来找郑先生或郑太太,就带到我们房间来!”
“是!”侍者恭应了一声,径自退出房外,顺手带上了房门。
郑杰不禁笑问:
“你为什么冒充我的太太?”
邵玉姣笑笑说:
“如果不这么说,我们一男一女住进旅馆里来,岂不被人看成了是对野鸳鸯!”
郑杰强自一笑说:
“你倒真是心细如发,处处都设想得非常周到……”
“不周到怎么行?”邵玉姣说:“辛大老板把一切都交给了我,这付担子有多重呀!”
郑杰悻然说:
“至少你不用担心,万一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耽误了时间,体内注射的病菌会发作吧!”
邵玉姣安慰他说:
“你放心,现在才过了三四个小时,还有足足二十个小时以上,我们难道还不能把事情办完赶回去?”
郑杰不以为然地说:
“我觉得你太自信,完全打的是如意算盘,把对方估计得太低了!”
邵玉姣忿声说:
“你也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我用不着跟你抬杠,反正有待事实证明,吹牛皮没有用,事后你才会相信我不是毫无把握在乱来!”
郑杰置之一笑,没有继续再跟她争辩。他这时一心只想找个机会离开这女人片刻,以便打个电话到巴生市去,问问白振飞的消息。
这次他跟白振飞到巴生港来接那两个人,把白莎丽、伍月香和赵家燕三个女郎都留在了巴生市,住在一家饭店里等着。
本来他们预定只需几个小时,接到那两个人就回去的。可是没想到由于白振飞的面貌身材酷似杜老大,非但人没接到,反而节外生枝惹上了这身麻烦。
郑杰和白振飞在金瘤子的店分手后,就失去了联络,他在昏迷后被带回了岛上去整整一夜。如果白振飞找不到他,很可能赶回巴生市去,因此他必须设法跟那三个女郎取得联系。一方面可以知道白振飞的消息,一方面也得说明自己目前的处境。
必要的话,更得需要她们和白振飞,一齐赶来救援!
但问题是这个电话,绝不能当着邵玉姣的面打出去,如何才能回避开这个女人,倒确实很伤脑筋,不得不动动主意了。
正在愁肠百结,想不出主意之际,忽听靠在沙发上的邵玉姣笑着说:
“这身衣服虽是借你的,也不必穿在身上就舍不得脱呀!”
郑杰被她一语提醒,这才感觉确实热得不好受,于是脱了上装,解开领带,舒了口气说:
“这玩意穿在身上真不习惯,简直像在受刑,实在受不了!”
邵玉姣“噗嗤”一笑说: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脱下,要穿在身上过瘾呢!”
郑杰灵机一动,趁机说:
“天真热,要不要我出去买点冷饮……”
“你想溜吗?”邵玉姣冷声说:“可别忘了替你注射的那一针,除非用我们岛上的特效药解除,任何医生也束手无策的!”
郑杰尴尬地笑笑说:
“既然这样,你何必还担心我会溜走?除非我不想活啦!”
邵玉姣狡猾地说:
“你需要什么冷饮,可以叫这里的人去买,也用不着亲自去呀!而且刚才在船上的舱里,已经让你眼睛吃够了冰淇淋,难道还嫌不够?”
郑杰故意直直地看着她说:
“但现在更需要呀!”
邵玉姣哪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但她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忽然自惭形秽地轻喟一声说:
“可惜我不能满足你的需要,否则我也愿意现在让你的眼睛吃吃冰淇淋,使你消消热……”
郑杰诧异地问:
“为什么你不能?”他想起在船上舱里时,这女人换衣并未回避,而是他自己转过身去的。否则已经欣赏她这丰满诱人,充满魅力的胴体了。
邵玉姣又叹了口气说:
“我只是不想使你倒胃口!”
“这话是什么意思?”郑杰茫然不解地问。
邵玉姣表情肃然地说:
“因为我的外表,也许能给你一个好印象,说不定认为我是维纳斯的化身,可是……如果给你看到‘内容’,那你就会大失所望了!”
郑杰似乎恍然大悟地说:
“我明白了,你身上不是真材实料,而是伪装的。对吗?”
邵玉姣摇摇头说:
“你别自作聪明,根本猜错了,实际上是因为……唉!别说了吧,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郑杰只好把肩一耸,自我解嘲地笑笑说:
“真遗憾!我这位‘挂名丈夫’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邵玉姣忽又笑了笑说:
“假使你对女人特别有兴趣,只要死心塌地加入我们的组织,不要心怀异志。岛上的妞儿那么多,以后还不任由你挑肥拣瘦的吗?”
这女人真善于用心机,居然以那些女郎为诱惑,趁机向郑杰展开“色”的攻势了!
而郑杰却是在跟她虚与委蛇,故意瞎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以便找机会去打电话。
“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说:“并且我得有命活着回那岛上去,才能享受……”
邵玉姣突然把手一招说:
“你过来!”
郑杰走过去怔怔地问:
“干嘛?”
邵玉姣把腿一交迭,用手拍拍空出的地方说:
“你先坐下来,让我向你证实一件事!”
郑杰迟疑了一下,才斜着身子,在她大腿旁空出的地方坐了下来,诧然问:
“向我证实什么?”
邵玉姣笑而不答,突然执起他的两手,按在了自己丰满高耸的双乳上,说:
“你用手捏捏看,我有没有经过伪装?”
郑杰出乎意外地大大一怔,但觉手触之处,不仅挺实饱满,而且极富弹性,绝对货真价实!
但这女人的大胆举动,却使他窘迫万分,不禁尴尬地呐呐说:
“我,我只不过是跟你开句玩笑,你又何必认真,还要证实什么……”
他急欲把手缩回,邵玉姣紧紧执住不放,仍然用力按在自己的双乳上,居然一本正经地说:
“我一向就是这么的个性,凡是有人对任何事表示怀疑,我就要以事实证明,消除他的疑念。正如同你怀疑我这次来巴生港,不一定能有把握对付姓杜的一样,我也以事实做出来给你看,使你心服口服!”
郑杰的好奇心油然而生,忽说:
“但你为什么不让我一饱眼福,欣赏你的……”
他的话犹未了,邵玉姣已出其不意地以热唇堵上了他的嘴!
这女人非常聪明,她既不愿展露自己缺陷的胴体,只有转移对方的目标。使郑杰虽不能大饱眼福,却在感受上获得满足,这也算是种补偿吧?
她的热吻,只能比作火山爆发!
由于邵玉姣是女私枭出身,后来沦为海盗,不但手下全是娘子军,而且终日在海上出生入死,经常发生火拼的激战场面,根本没有机会来点儿女私情的生活调剂调剂。
因此,除了强取豪夺,就是漂流在海上找寻“猎物”,过着枯燥单调的海盗生涯。使她芳华虚度,年纪已经三十出头,居然至今还是个从未真正接触过男人的老处女!
到了那个孤岛上后,深得辛克威的器重,使她独当一面地负责一切,但这些并不能填补她精神上的空虚和寂寞。
岛上虽有不少男人,可是那批亡命之徒没有一个能使她看上眼的,同时为了自己全岛负责人的身份,绝不能随便乱来,以免丧失她的尊严和威信。
说起来也许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上一点也不夸张。在过去的三十多个年头里,她竟从来未曾尝过跟男人接吻是什么滋味!
而现在她居然热情似火,就像久旱逢雨似地,向郑杰狂吻不已,并且领略挺着双乳被轻抚的奇妙感受……
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受。仿佛进入了生命的新境界,使她若痴若醉,意乱情迷。
尤其对方那强有力的两双手,在她双乳上轻抚着,使她全身不住地发生了轻微的颤抖!
她已情不自禁,把执住郑杰的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