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邵玉姣和郑杰走近时,辛克威的电话刚好打完,把话筒递交给一名随侍在侧的大汉搁下,侧过脸来笑问:
“邵小姐,是来取钱的吗?”
“是的!”邵玉姣恭然回答:“对方已经跟我见过面,一切都谈好了……”
“好!好!你办得真快……”辛克威忽然望了郑杰一眼,但并没有问他的身份,只把话止住了,然后站起来说,“邵小姐,你跟我到屋里来一下,我有几句话交代你!”
邵玉姣心知大老板必有私话,不便当着他的手下和郑杰面前说出。她也不怕郑杰会趁机溜走,于是便跟着辛克威离开池畔,向宅内走去。
郑杰虽不能溜走,但他的眼光一直落在电话机上,心里不禁霍然一动,觉得这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机会!
于是,他立即向一名大汉笑问:
“对不起,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
他们摸不清郑杰的身份,看他是跟邵玉姣一起来的,自然大有来头,借用电话还有什么问题?
“请用!”那大汉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郑杰大喜过望,谢了一声,忙不迭坐在椅子上,抓起话筒来拨动号码盘。
那些大汉并未对他加以注意,眼光都投向游泳池的女郎们身上,趁着大老板不在大饱眼福。
电话接通了,郑杰急说:
“是‘国都大饭店’吗?请接三一一号房间!”
总机将线接了过去,但电话铃响好一阵,对方才有人接听。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喂!请问找谁?……”
郑杰听出是赵家燕的声音,不禁大喜,急将声音压低了说:
“家燕吧?我是郑杰,白大爷回去没有?”
“没有呀!”家燕嗔声说:“你们两个人怎么一去就没有了消息,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害我们三个人在这里死等,又不敢出去……”
郑杰一听白振飞没有回旅馆,顿时一惊,立即轻声把昨夜在巴生港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目前的处境,简单扼要向她说明,并且强调说:
“你们帮不上忙,千万不要露面,如果白大爷回去,只要告诉他一声就行了。我自己会设法……”
不料话还没说完,忽见辛克威和邵玉姣已从屋里走出,使他只好赶紧搁下话筒,忙不迭起站向池畔,装作在欣赏池中美人鱼在戏水。
“我们还得等一会儿,钱还没凑齐,要等人送来!”
郑杰不免有些作贼心虚,担心那些大汉会说出他已用过电话,只好漫应了一声,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邵玉姣遂说:
“你过来见见,这位就是我们的辛大老板!”
郑杰只得走到坐回躺椅的辛克威面前,招呼了一声:
“辛大老板!”
“邵小姐已经告诉过我,关于昨夜你受伤的经过,听说你有意要加入我们,是吗?”
郑杰不置可否地笑笑,一语双关地说:
“只怕我这块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辛克威却哈哈一笑说:
“那倒不见得,我相信邵小姐看中的人,绝不会是酒囊饭袋的!”
邵玉姣接口说:
“辛大老板,您要不要现在试试他的身手?”
辛克威微微点了下头,暗向那些大汉一使眼色,一名大汉便出其不意向郑杰扑去,一声不响地挥拳就攻!
郑杰反应极快,急将身一闪,避开了对方的攻势,同时趁势向那大汉背上推出一掌,顿使那家伙向游泳池直冲过去。
一个收势不及,只听那大汉惊呼一声:
“啊!……”便扑通一声栽进了池中,激溅起一片大水花。
就在女郎的轰笑声中,其他几名大汉忽然一齐发动,向郑杰动起了手来。
郑杰虽然明知是在试他的身手,但面对这几个彪形大汉,要不全力以赴,不仅将被揍得鼻青脸肿,对邵玉姣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因为邵玉姣是极力推荐他的人,少不了要在大老板面前替他吹嘘一番,如果他根本不堪一击,岂不是让这女人下不了台?
但这几个都是辛克威的随身保镖,身手都不含糊,郑杰只跟他们一交手,便已觉出他们并非中看不中吃摆架式的角色了。
尤其他们眼看第一个动手的大汉,由于太轻敌,非但突袭未逞,反而被推进游泳池中。变成落汤鸡。既有前车之鉴。他们哪敢再踏覆辙。因此一个个均不敢大意,攻势虽猛,却是稳扎稳打,绝不乱来。
这虽是在试郑杰的身手,何尝不是在考验他们,假使几个人对付不了一个郑杰,那他们这些保镖的,岂不真成了酒囊饭袋?
因此双方都求胜心切,无不全力以赴,在池畔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
其实郑杰并不想获得这大老板的赏识,真想故意装败,使辛克威对他不屑一顾。但他知道,那样也脱不了身,他们绝不会网开一面,留他这个活口的!
现在他被注射了一针瘟疫病菌在身上,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回岛上去,获得特效药解除威胁后,才能谋脱身之计。
于是,面对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大汉,使他不得不奋起全力迎战,施展出他矫健的身手。
几个保镖的也想在大老板面前露两手,个个奋不顾身,真像拼命似的,群起向郑杰连连猛攻,出手又狠又快,手下绝不留情。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确实声势夺人。一开始时略占上风,使郑杰顾彼失此,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一名大汉求功心切,趁势扑近郑杰背后,双臂一张,扑上去就将他紧紧抱住。
不料郑杰双手急抓他的两臂,低头一掀,竟以背部上挺的一股冲力,将那大汉从头顶上掀翻了过去。
“啊!……”那家伙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摔的要是草地上,那倒好受些,偏偏在池畔铺的瓷砖上,整个背部平平摔下,只听得“啪”地一声,他已四脚朝天躺着不能动弹了。
一个刚躺下,另一个冲到面前,但他犹未及出手,已被郑杰一拳捣中腹部,痛得他沉哼一声,弯下了腰去。
郑杰出手如电,再一拳兜上那大汉的下巴,击得他把脸又一仰,跄踉连退,不料一脚踏空,“扑通”一声,双手向空中乱抓地跌进了池中。
几乎在同时,又一名大汉扑来,竟将郑杰的腰一抱,猛地一掀,由于用力过猛,两个人一起跌在草地上,翻滚扭打一团!
尚有两名正待上前助阵,忽听电话声响了起来,辛克威才大声喝止:
“住手!”
于是,两名大汉未再动手,地上的大汉也放开了郑杰,各自站了起来。
“喂!……是我呀!怎么样了?……好!邵小姐在这里等着,你马上送来!”
辛克威随即把话筒递还邵玉姣,笑笑说:
“钱已全部凑齐,立刻就送来!”
邵玉姣搁下话筒,面露得色地笑问:
“您看他的身手如何?”
辛克威点点头说:
“过得去!你看中的还错得了吗,不过,你那里人手已经很够了,假使他愿意的话,我倒想把他留在我这里,你看怎样?”
邵玉姣眉飞色舞地说:
“那还不是看您的意思,您要留他在这里,我怎敢跟你争呀!”
辛克威哈哈一笑,然后向郑杰问:
“你愿意屈就吗?”
郑杰虽自一笑说:
“既然承辛大老板看得起,我还能不识抬举吗?不过我只担心,万一我的瘟疫病发作,只怕……”
邵玉姣接口说:
“那用不着操心,回岛上去再注射一针特效药,问题就解决啦!”
辛克威又笑笑说:
“还有,你在我这里并不是当保镖,凭你的一表人才,还确实太委屈了。这你放心,我会安排你适当职位的!”
郑杰只好言不由衷地说:
“那我真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啦!”
邵玉姣妩媚地一笑说:
“等你发了财,可别忘了是我把你推荐给大老板的呀!”
“那当然……”郑杰说。
辛克威遂说:
“钱一会儿就快送来了,你们坐下休息休息,别站着等!”
太阳伞下椅子都空着,他们径自坐了下来,只见那两个落水的大汉,已狼狈不堪地爬上来,被辛克威一声怒喝:
“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了!”
吓得他们忙不迭奔向宅内去,就像夹着尾巴逃命的丧家之犬!
池中的美人鱼又继续在戏水了,她们游来游去,不时以羡慕的眼光投向池畔,表示对郑杰这位“英雄”的敬意。
而郑杰表面上装出是在欣赏她们诱人的胴体,实际上却是心烦意乱,焦的万分,对她们的眉目传情根本心不在焉。
耳际忽听辛克威在向邵玉姣轻声说:
“她们都是飞行俱乐部的会员,已经接受过飞行训练,最近就可以获得飞行执照,所以岛上的实验必须加紧完成,配合我的计划……”
正说之间,大门外汽车喇叭响了起来。
接着大门开处,驶进了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邵玉姣驾来的车旁。
由四名大汉护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提着一只小皮箱,邵匆匆绕向宅后,直接来到了游泳池畔。
这中年就是送钱来的,皮箱里装的是整整五十万美金现钞!
辛克威吩咐打开皮箱,让邵玉姣当面点清无讹,然后锁上,把钥匙交给了她问:
“要不要派几个人护送?”
邵玉姣自负地说:
“不用了,我不相信谁有这个胆子,敢在半路上向我下手,除非找死!”这话似乎也是说给郑杰听的。
于是,辛克威也不坚持,只郑重叮嘱了两句:
“一切交给你了,你自己当心!”
邵玉姣点了点头,提起皮箱,当即偕同郑杰告辞而去。
登上车,驶出了辛大老板的巨宅,邵玉姣忽然冷声问:
“刚才你趁我不在,偷偷打电话给什么女人了?”
郑杰顿时大吃一惊,因为他的话还没说完,邵玉姣和辛克威就走了出来,可能已发现他手里抓着话筒,尚未及放下。
可是,邵玉姣怎么知道,对方是个女人呢?
郑杰猛可想到,池畔的电话一定有同线分机,那么他与赵家燕在电话中说的一切,必然被这女人在屋里全部偷听去了!
念及于此,郑杰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禁情急地追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打电话给女人?”
邵玉姣却置之一笑,轻描淡写地说:
“我看你一逮着机会就不放过,急于打电话,刚才趁我跟辛大老板进屋去了,马上就在池畔偷偷打了电话出去,看我们走出来就赶快挂断。这样鬼鬼祟祟的,那还用说吗,除非是打给什么女人,你绝不会这么心急!”
郑杰虽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但又不便再追问,那样反而显得自己作贼心虚了。他只好掩饰说:
“其实你完全猜错了,我只是怕我一起的那个同伴,看我昨晚一夜没回去,一定很担心,说不定还在巴生港四处找我,所以打个电话想告诉他别找了……”
“联络上了吗?”邵玉姣问。
“电话是旅馆里人接的,说他也整夜没回去,大概还在巴生港找我吧!”其实他心里并不这样想,因为白振飞纵然找不到他,就算不回巴生市去,也会打个电话回旅馆去问一声的。
而刚才赵家燕却在电话中怪他们,人既不回去,也不打电话给她们消息。由此可见白振飞很可能也发生了意外情况,否则绝不会消息杳然!
忽然之间,郑杰又想到个问题,就是金瘤子昨晚既然也把白振飞认作是杜老大了,刚才去送消息,怎么会直接去通知了真正的杜老大呢?
正想到这个问题,忽听着握方向盘的邵玉姣冷声说:
“后面有我们的朋友跟上来啦!”
郑杰要回过头去看,她却阻止说:
“不要回头,车上只有两个人,他们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