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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似乎是志在必得,非把郑杰身上的被单扯掉,让他当场出丑不可。两个人又拉又扯,又搔他的痒处,又趁机突袭在他身上来点挑逗的小动作,使他顾彼失此,防不胜防。
但是,他是抱定宗旨坚守“防线”,绝不让她们得逞。因此无论她们用尽什么方法,仍然无法把被单从他身上扯开。
“咯咯”的笑声中,潘华突然灵机一动,双脚一落地站了起来,出其不意地抓住被单下边就向上一掀。
郑杰正忙着应付姜爱琪,等他惊觉一阵风从腿下袭向身体时,已然措手不及,发现裹在身下的被单已被掀开,像旗帜迎风招展地飘了起来。
潘华的两手仍然抓着被单下边,随着放浪形骸的狂笑声,她把头一低,竟然一头钻进了飘起的被单里去!
“啊!……”郑杰情不自禁地失声急呼起来。
他的身上什么也没穿,被单一掀起,顿使急得他张皇失措,窘迫万状!
虽然他的双手尚抓住被单的上边,紧紧按在胸前,但下边已被掀起,那还能遮得住什么?
尤其潘华一头钻进了被单里,那样子就像照像师在替人拍照似的,精彩镜头一览无遗!
郑杰情急之下,突然双脚齐蹬,把潘华蹬得踉跄连退,一屁股跌坐了下去,使她不由地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痛呼一声:
“哎哟!……”
姜爱琪见状,已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了。
就在这时候,邵玉姣推门走了进来,后面尚跟着个手持注射器的黑衣天使。
她一本正经地喝令:
“你们别胡闹了!”
其实她们是奉了她的命令在执行任务,怎么能叫做胡闹?
但这里是由她负责,除了两位博士之外,谁都得听她的。她说黑就是黑,她说白就是白,任何人不敢争辩!
两个女郎的笑声,就像飞驶中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停止了。
郑杰面红耳赤地,把被单重新在身上围好,尴尬万分地站了起来。
邵玉姣望了他一眼,说:
“郑先生,我本来想让她们来陪你解解闷的,可是刚才忽然想到,你的伤势还没复原,不能接近女色。那样使你的元气大伤,加重你的伤势,所以只好赶来扫你的兴了!”
随即一使眼色,跟进来的黑衣天使上前说:
“郑先生,请把胳臂伸出来!”
郑杰诧然问:
“你替我注射的是什么针?”
黑衣天使回答说:
“这是防止破伤风,和消炎两种混合的!”
郑杰不好怀疑他,只好举起胳臂,让她注射了一针。
黑衣天使注射完毕,便径自出了病房。
邵玉姣暗发冷笑,随即正色说:
“郑先生,刚才我们的大老板亲自来过,交代我们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一定要完成跟杜老大的那笔交易。并且这次将由我亲自出马,去巴生港一趟。现在由于时间迫切,不能让她们慢慢他说服你,所以你必须立刻给我个答复!”
“邵大姐的意思,是要我加入你们这个组织?”郑杰不动声色地问。
邵玉姣笑笑说:
“我相信她们已经告诉过你了,不需要我再重复。现在如果你同意的话,回头就跟我一起去巴生港!”
郑杰诧异地问:
“还要我出面跟姓杜的打交道?”
“不需要你出面,”邵玉姣说:“你只是个目标,因为对方的人已见过你,有你跟我在一起,他们才会找上来,否则接不上头!”
郑杰不以为然地说:
“那何必要我做目标,潘小姐和姜爱琪都认识姓杜的,还有你们的那些人,对方都见过……”
邵玉姣郑重其事地说:
“这次她们却另有任务,不跟我一起去,我只准备带你一个人去巴生港。同时只有你才能认出,哪个是真正的杜老大,不致再发生昨夜那种乌龙事件!”
郑杰不置可否地笑笑说:
“邵大姐倒真信任我,难道不怕我离开这里后,到了巴生港就找机会溜之大吉?”
邵玉姣冷笑一声,有恃无恐地说:
“老实告诉你吧,这点我比你想的更周到,所以刚才替你注射的那一针,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瘟疫菌,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不会发作,并且我们有特效药可以解除。但超过时限,病一发作就无法救治,即使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因此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在巴生港把事情办完,你非回这里来不可!”
郑杰不由地暗吃一惊,忿声说:
“哼!你们居然把我当作了第一个实验的对象!”
邵玉姣却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可弄错了,我们并没把你当实验的对象。如果用的是最近即将究研成功的那种瘟疫菌,根本不需要注射到体内,只要在空气中吸入,两个小时后就会病发啦!”
郑杰不屑地说:
“那我倒真该感谢邵大姐,对我总算另眼相待了!”
邵玉姣咄咄逼人地说:
“我的话已向你说明,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和准备,一个小时之内就出发,你的衣服回头就送来!”
于是,她也不等郑杰答复,似乎吃定了他非答应不可,说完就径自出了病房。
郑杰等她一离开去,就怒不可遏地忿声说:
“这诡计多端的女人,居然对我用这种卑鄙手段!”
潘华婉转地说:
“好在事情办完之后,回来再替你注射解除的特效药,就不致于有问题啦!”
姜爱琪也附和说:
“其实邵大姐也是用心良苦,诚心诚意希望你加入我们,又怕你不同意,才不得不用这种办法控制住你嘛!”
郑杰气愤之余,忽然想到了白振飞,他们昨天傍晚在金瘤子的店里分手以后,两个人就没有再碰头,等于完全失去了联络。
尤其他在“春风旅社”大打出手时,一个失神被人以木棍击昏,由他们把他抢救带回这里来,教白振飞上哪里去找他?
白振飞昨夜找不到他,必然以为他发生了意外,否则不会突然失踪。
现在他在这孤岛的山洞里,而白振飞只怕正在心急如焚地,找遍了整个巴生港呢!
目前他已毫无选择的余地,并且急于跟白振飞取得联络,邵玉姣既是要单独带他去巴生港,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至少比困在这里强些。
念及于此,郑杰终于处之泰然了。
刚才邵玉姣已当着潘华和姜爱琪的面,说明郑杰的伤势未愈,不能接近女色,以免大伤元气,加重他的伤势。并且一个小时之内,邵玉姣就要带他出发,她们自然不便再挑逗郑杰啦。
不久,一名黑衣天使送来了衣服,但不是他昨夜穿的那一身,而是七八成新的深咖啡色薄料西装,衬衫领带,甚至内衣裤和鞋袜一应俱全。
黑衣天使把衣物放在病床上,遂说:
“郑先生,请你快穿上吧,邵大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然后向潘华和姜爱琪使了个眼色,三个女郎便一起走出病房,让郑杰一个人在房里穿上衣服,以免当着她们不好意思,使他感到受窘。
郑杰匆匆穿上衣服,居然相当合身,只是他的肩膀较宽,上装略嫌窄小,无法把纽扣扣上。
但这并不是他自己量身定制的,能够有这样合身,已经相当满意了。
十分钟后,那黑衣天使又进了病房,向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阵,遂说:
“邵大姐已经在船上等着了,请跟我来吧!”
郑杰只好点了下头,跟着她走出病房,由甬道尽头的铁门出去。经过“之”形的甬道,出了一道厚重的铁门,外面便是直达洞口的隧道了。
他一路暗中留意,发现里面都是些黑衣天使,只有这遂道里才戒备森严。其实他这时看到的,仅只有留下的少数人在担任防守,而大部分的人已由邱汉元带走,否则情形就更不同啦!
这时洞口的巨石已移开,由那黑衣天使领着郑杰出去,顺着一条崎岖小径,绕过一片树林,再走了一段斜坡,才到达岩石遍布的海边。
举目四眺,但见一望无际的大海,这里果然是孤悬在海中的一个小岛。
附近的海面上,似乎尚分布着一些小岛,看来都是人烟绝迹的。严格说起来,那些已不能称之为岛,光秃秃的只能算是礁石。
黑衣天使领着他走出海边岩石,他发现岩石之间凹入一大片,形成个极为隐蔽的天然小港,足可停泊几艘百吨以上的船只。
这时港里只有一艘中型帆船停泊着,他们由人工开辟的石阶走下去,从跳板走上了船,见船上除了几名水手是男的,其余的全是黑衣天使,大约不下二十余人。
邵玉姣正站在船头上,仍然是那身“双枪女将”的打扮,威风凛凛,神气十足地在指挥着。
等黑衣天使把郑杰带上了船,她立即一声令下,船便解缆起锚,缓缓向港外驶去了。
驶到了海上,邵玉姣才带着郑杰进舱,同时吩咐一名黑衣天使:
“叫她们都下舱来,早些把衣服换好!”
“是!”黑衣天使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邵玉姣也向郑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阵,笑笑说:
“嗯!这身打扮还看得过去,以后你还是穿西装神气些,回头到了巴生港,有时间就先去定制几套吧!”
郑杰故意说:
“我看免了吧,这玩意穿不习惯,穿上了浑身都不自在,倒不如我原来的那身臭皮囊舒服方便!”
邵玉姣置之一笑,遂说:
“你先坐下休息休息,我也该换衣服,回头叫她们替你看看,最好能把头上包扎的绑带除掉,不然太招摇!”
郑杰笑笑说:
“你不是用我当目标吗?能够引人注意,目标就更大呀!”
邵玉姣对他的挪揄未加理会,仅只一笑置之,径自转身到那双层的木床前,将放置在下层的皮箱打开,取出一件深红底色大花的洋装,朝箱盖上一搭。居然毫不回避,就当着郑杰的面前,将枪带先解下,开始脱起了身上的黑色制服来……
这艘中型机帆船的船身并不宽长,仅有前后两个舱,后舱大部分被两个柴油引擎所占据,剩下的空间尚置有两张双层木床。
前舱里除了四张双层木床,还置有床柜等乱七八糟的器具,空间也有限,根本就没其它可以更衣的地方。
而除了这前舱可供人休息之外,活动的范围只有甲板上了。
邵玉姣倒不是存心在郑杰面前,展露她那诱人的胴体,事实上是没有地方可以回避。只好背向着他,很快地把那身黑色制服脱了下来。
郑杰并不想欣赏她的脱衣表演,把脸侧了过去,视线投向窗洞外的海上。
实际上邵玉姣不愿面对郑杰,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原来她这丰满诱人的胴体,有些美中不足。那就是大腿上有几处疤痕,腰侧一条刀疤,肋下又是一处枪伤留下的疤痕。尤其左乳旁,一条斜斜长长的刀疤,都是她在几次出生入死的火拼中留下的标志!
这女人确实不简单,只看她满身疤痕累累,就知道她的狠劲了。
原来她是女私枭头子出身,被抓了几次,使她的血本悉数抖光。一气之下,索性干起了女海盗来。
所不同的,是她的手下全是年轻漂亮的女郎,以一艘快速游艇为交通工具,扮成海上的游客。
女郎们在舱面上尽量暴露胴体,以色为诱,吸引被选中的船只注意,并且向对方打出求助的信号。等对方的船驶近援助时,她们却出其不意地突然发动,使对方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她们的诡计屡试不爽,只是邵玉姣这女人非常心狠手辣,每次劫持船得手后,必将被劫船上的人赶尽杀绝,绝不留一个活口!
同时,事后她更将被劫的船只,炸沉海底,以免空船在海上飘流。
因此自从这批女海盗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