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面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等薛鼎天出现的时候,下面的人竟然已经开始激动了,纷纷在大声的朝着薛鼎天喊话。
福九一看,不由得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不知道是她拍桌子的声音太小,还是下面的人说话声太大,反正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福九拍桌子这个动作。
福九的脸色又是一沉。
薛鼎天却在始终的偷偷的盯着福九,看她脸色不好,不由得得意的微微一笑:看吧,这个时候没有他这个老太爷在阵还得了。
慢腾腾的坐到太师椅中,薛鼎天咳嗽了一声,然后并不用力的点了点拐棍。
立时,下面马上就安静了下来,而且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所有人都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薛鼎天满意的看了看福九,扬头说道:“请大元帅点将吧!”说着,对薛朗点了点头。
薛朗将点将册双手送到了福九的跟前。
福九却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众人,单手扶着桌案,半天没说话。
下面的人看没人说话,立时都抬起头来看着福九,然后忍不住又开始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终于,福九缓缓站起身,冷着脸一个个的看下去,大声说道:“我知道下面站的都是功勋卓著的将军,更有好多都是我的叔叔伯伯。可是,今天我薛清芷既然已经挂了帅印,那一切都要按照军中法度行事。
多了我也不说,只说几条,将军们都要挺好,但凡有触犯这十条的,必杀不待!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七: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八: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九: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各位将军,我知道你们心里多少有点欺我年少,又看我是女流身怀六甲之人,难免就有轻慢之意。可是,薛家的军法你们是知道的,那都是我从小就背熟的。刑责深重各位将军要比我清楚。如果各位想看看我薛清芷到底学没学到薛家带兵的精髓,也大可以尝试一下!军法无情,我希望各位不要让我不顾各位多年和薛家的情义,出重手,下狠心。否则,任何人触犯军法,我绝不轻饶!”
说着,福九将兵符和帅印高高举起:“拜将!领命!”
下面的那些将军确实是如同福九说的那样,内心对福九都有些轻慢之意,但是他们是在没想到,福九上来就颁布了十条必杀的军规,而且其中没有一条可以缓冲的,这样的手段竟然比薛昆还要凌厉。从中立时就可以看出福九这次带兵的决心和狠辣,丝毫不容任何人置疑。
但是却总有那么一些人,非得要挑战一下福九的军威。
就当所有人都要拜将领军符的时候,忽然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士兵,竟然冲到了人群当中,在一个人的耳边快速的说了两句话。
那人脸色大变,竟然转身就往外走。结果走了两步,才想起来,福九正在点兵,不由得就站住了,赶紧俯身给福九行礼,“大元帅,家中出了急事,末将需要赶回家中探望,还望元帅请准!”
薛鼎天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虽然这不是他挂帅,但是好歹福九也是他的孙女,他还在这坐着呢,竟然有元帅点将之时现场请假的,真是无法无天了。不由得,老爷子就抬头看了薛朗一眼,哼了一声说道:“现在的规矩是越来越散漫了,竟然敢临场退却,你这兵带的好啊!”
薛朗也是很恼怒,对这种当着自己老父给自己难看的下属很是生气,脸上虽然沉了下来,但是却一句话没说。
福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缓缓做了下来,沉声说道:“是怀化将军腾远吧?”
“是末将!”
福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记得腾老夫人是前年去世的吧?”
腾远不明白福九说的是什么意思,立时抬头差异的看了福九一眼,却点头说道:“是!老母前年就已经去世了!”
福九听完,猛然嘭的一下拍了自己面前的虎头镇纸,大声训斥道:“既然母已死,君未亡,你家中有何事敢让你临场退却?”
刚才进来那个腾远的家奴看上面竟然坐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就不慎在意的大声说道:“是我家三姨太难产,让我们老爷赶紧回去看看!”
轰的一声,下面立时都大笑了起来,弄的腾远低着的头造了个满脸通红,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家丁,怪他多嘴。
然而,唯有福九却丝毫没有一丝笑容,一张小脸上反而布满冰霜和冷凝,“三姨太难产?腾远,你知不知道校场点兵、领兵符相当于战场杀敌,没有主帅吩咐,丝毫不得擅动。你今日竟敢如此轻慢本元帅,目无尊上军法。来人,将腾远拖出去责打三十军棍,由怀化良将将为致果校尉。拖出去,打!”
说着,福九从令箭筒中抽出一根令箭就扔了下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福九竟然说打就打,不由得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腾远自己虽然觉得刚才做事确实鲁莽点,但是他没想到福九不但要打他的军棍竟然还要降他的军衔。
要知道,薛家的军衔都是从战场上得来的,那都是血里冲刷出来的,所有的将士都看的格外贵重。此时福九要降腾远的军衔,那真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不由的抬起头就大喊:“元帅冤枉——”
“还敢喊冤!再喊冤枉就直接降为九品仁勇校尉,去大帐门口抗帅旗去!”福九丝毫没有给腾远一丝回旋余地,直接指着下面说道:“拖出去!打!”
立时,下面跑进来四个铁卫将腾远拖出去就打。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军棍声,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了。而腾远虽然被打的呲牙咧嘴,但是口中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面前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下起手来委实不比薛家那几位当家人差一点。
福九看了看下面的众人,声音丝毫不见放暖的说道:“军法如山!再有不听帅令者,定当推出去斩首!绝不姑息!”
“是!谨遵大元帅将令!”下面人立时躬身齐声喊道。
福九看大家这才是知道自己的规矩,才算是暗中松口气。转过头去看薛鼎天,却看见老祖在偷偷的对她竖起大拇指。
校场点兵之后已经过了晌午,福九扶着薛鼎天从宫里出来就想先回家去,和二奶奶她们通了气之后,立时就要准备明天开拔的事。
结果薛家的马车刚从宫门口出来,就看见大队的人马等在外面。
金羽西本来是在家里等着薛鼎天校场点兵回家之后,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的,结果谁知道薛鼎天称帅的消息没收到,倒是福九御前夺帅的消息传了回来,吓得她赶紧放下手下的东西,带着家里的人就赶了过来。
福九此时可不是来的时候那个样子了,现在她是钦封的保国大元帅,手下统领三十万军马,朝廷的二品大员,那随从和护卫立时就增了起来。所以,看见她的马车从皇宫里出来,立时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福九从车里出来,立时就看见金羽西带着苏舞秋和四娘五娘等人急急的赶了过来。
“二奶奶,娘!”福九扶着秀儿的手就走了下来。
“福九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是夺了帅印呢?到底有没有这件事啊?”金羽西着急的拉着福九的手问道。
福九立时点头,“有啊!我是夺了老祖的帅印。刚才我还去练兵场点将了呢!”
金羽西一听,立时头疼的一扶额头。
苏舞秋却着急的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谁让你来抢帅印的?你是不是现在都不停娘的话了?”
福九却撇了撇小嘴,“我昨天就和你们说过了。是你们不同意我当元帅的,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来抢。再说了,刚才在姨丈面前我已经显露出我的军事才能了。我这个元帅不是求来得,是抢来的。老祖也夸我有本事!”
“我可没夸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薛鼎天掀开车帘,没好气的拦了一句,“行啦!老二媳妇,舞秋,你们也都别说什么了!现在大局已定,说什么都是晚了。先回家去吧,咱们回家再说!哦,对了,把秉承他们一家子也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说着,薛鼎天将车帘放下,等着小九上车,一群人回家。
金羽西看事情既然已经是如此了,也就不能再多说了,可是这心里只要一想到福九要上战场,就全然的不是滋味。
薛家的大厅里,气氛很是不好。
福九在安慰一直掉眼泪的苏舞秋,苏舞秋却怪女儿实在是不听话,这么大的事竟然不事先和自己商量,便扭着身子不理她。
福九没办法就去找金羽西求救。金羽西又是将她一顿说,福九就不说话了,坐在一旁摇着小腿生气。
“二奶奶,娘,你们就是偏心,重男轻女!这个元帅要是哥哥们抢过来了,你们肯定都说好,都说儿子有出息。我抢过来了,你们就都说我。我还不是为了把爹爹他们都带回来!”
苏舞秋听女儿这样说,立时转过身来说道:“你能和你哥哥们一样吗?从小长到大,你别说打仗了,就是吃苦也没有一星半点的。这出门在外的,风餐露宿的,没吃没喝的你怎么办?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都指着你呢,你现在这样的身子,要是出点意外可怎么好?”
说着,苏舞秋又伤心起来,开始抹眼泪,“小时候惯着你,捂着供着的长大了,却不想你越来越不听话。现在都嫁人了,还让长辈们和你操心,薛福九,你说,你做的对不对?”
福九想了想,撅着小嘴站起来,给苏舞秋一行礼,“娘,我错了!我不该让家里人担心!可是,下次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我还是会做的!”
“薛福九!”苏舞秋真是气死了,一拍桌子,站起身就去拿鸡毛掸子,“我看我是不教育教育你,你就上天了!”
福九一看娘拿鸡毛掸子,立时跑到老祖身边,“老祖救命!”
薛鼎天本来想让苏舞秋教育教育福九,替自己出口气。但是一看小孙女可怜兮兮的靠在自己怀里,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那么好看,立时就心软了。指着苏舞秋吼道:“我还没死呢!小九还怀着身孕呢,你要打谁啊?”
苏舞秋举着鸡毛掸子就打不下去了,然后用力将东西扔到地上,哭着说道:“爷爷!您孙女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了,您怎么还惯着啊?”
薛鼎天一抿嘴,切了一声,毫不在意的搂着福九说道:“不就是殿前夺个元帅吗?那算是闯什么大祸啊!那得说我们小九有本事,把那些老头子都给糊弄住了。哼,这说到底啊,还是我老人家教女有方,薛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