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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看着向夫人一脸挑剔的说到这里,孟碧筠忽然笑出了声,道:“娘你肯忍了,主要也是因为觉得这盛三小姐出身不高,哪怕八哥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做了你儿媳妇之后,也没底气反抗你,只能任凭你摆布折腾吧?倒是静淑县主,不但嫁妆不多,而且那么八面玲珑的人,岂是你拿的住的?!若八哥娶的是静淑县主,到时候娘你别说想折腾她了,你不被她折腾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不待向夫人接话,女孩儿瞬间变脸,狠拍了一下手边的填金绘彩花鸟海棠式香几,厉声喝道,“但是!!!”
“娘你忘记了么?!”
“那盛三小姐姑侄,可是在生辰宴上救过我的!!!”
“就八哥那德行,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
“他就是好端端的,慢说盛三小姐了,大街上随便拉个良家子给他做正室,我说都是糟蹋了人家好好的女孩儿!”
“遑论他现在那个样子,你居然还痴心妄想让盛三小姐嫁给他?!”
“我告诉你!”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别说盛三小姐,就是其他大家闺秀,但凡人不错的,我都不会去说这样的亲事!!!”
“毕竟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例子已经有娇语母女在前,我可还想给自己往后好好积德的!”
“她们姑侄那哪叫救你?!不过是把你从山洞里扶回小轩而已!”向夫人怔了怔,随即也一拍案,怒声喝回来,“你去了小轩之后,还是静淑县主设法斡旋,让你梳洗更衣的呢!而且你也说了,虽然为娘我斗不过娇语那贱婢,可是那次生辰宴上的角力,赢的是我!!!既然如此,你本来就不会出事的不是吗?!”
“就算没有她们,你三哥的人还能不救下你?!”
她越想越生气,再次重重拍了下案,恨声道,“那可是你同胞兄长!你就这么一个同胞哥哥啊你怎么可以说做他正室是糟蹋人家女孩儿?!有你这么做妹妹的吗?!”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盛惟乔救了你,区区恩情,能跟嫡亲的兄长比?!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以为即将做皇后,就可以不把我这个亲娘放在眼里是不是?!”孟碧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然道:“反正你想坑盛三小姐那是做梦!我这辈子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更没遇见多少暖心事,所以我很早以前就发誓,如果有人待我好,那我也一定加倍待那人好!这件事情没什么可商量的,你就是说破天去,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知道向夫人的为人,遂又补充道,“你也别想着私下里做手脚,算计盛三小姐!我告诉你,我正在跟姑母商量,给盛三小姐姑侄都讨个与桓夜合一样的县主之封!到时候姑母要是知道你敢动她册封的县主,你试试看姑母这些年来帮了你那么多次之后剩下来的那点子感情,会不会继续纵容你?!”
继而冷笑,“至于我这个你的亲生女儿,到时候又会不会理会你们娘儿的死活?!”
“你……你怎么能这样?!”向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整个人都被气的微微哆嗦,“我是你亲娘,你哥哥是你胞兄!为了个外人,你居然……你居然这样对自己人?!难道坊间说女孩儿都是胳膊肘朝外拐……你……你也是这样?!”
“我到底是胳膊肘朝外拐,还是你们合该有这样的待遇,你自己心里清楚!”孟碧筠转头看了眼殿角的铜漏,不耐烦的催促,“好了,你可以走了!就算有事情,也等我明儿个回府之后再说……你再不走的话,我就直接回寝殿了!”
向夫人用力咬了下唇,惨笑道:“我知道了!你……你就是恨我这些年偏疼你哥哥,是也不是?”
见孟碧筠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她眼中泪珠簌簌,低喊道,“可是这能怪我么?!娇语那贱婢当初有多嚣张你都知道!那时候谁能料到我们娘仨出头的指望竟着落在你一个女孩儿身上?!我想着的就是好好栽培你哥哥,让他不拘是念书还是从军,总之他有出息了之后,兴许得你爹、你三哥的看重,我们娘仨日子就能好过不少呢?”
“如此我花在他身上的精力自然就多了……”
只是她不这么说还好,她这么说了,本来没什么表情的孟碧筠,嘴角蓦然泛起讽刺的笑:“娘方才还说,人家盛三小姐的庶兄,就算考取了状元,也就是在常人眼里了不得,实际上算不了什么的。”
“如此,八哥他念书能有什么用?”
“何况他真正念过几天书?!论才学,只怕被你口口声声骂‘小畜生’的孟思安,今年才十三的小东西,都比他强!!!”
“至于说从军……他都二十岁了,还不是被你留在身边,成日里不做好事儿?!”
“你说你想好好栽培他……”
“他那样子,知道的说你宠溺这个宝贝儿子,是典型的‘慈母多败儿’,生生的把人惯坏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亲娘,这是存心把他养废了吧?”
向夫人被这话刺的脸色一变,但孟碧筠却还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继续道,“而且,你说我恨你是因为你偏疼他?你也真是太看不起我了!”
“我……”向夫人还想说点什么的,然而孟碧筠却不想继续了,站起身,朝她点一点头:“我走了,你自便!”
说完也不理会向夫人一迭声的呼唤,站起身来,干脆利落的转进后殿。
第二百六十五章 难怪废后文氏会没个好下场
向夫人想追上去,然而跟脚就有孟太后拨过来伺候的宫女为难的拦住了她:“夫人,天不早了,十四小姐再不睡的话,明儿个起来了气色不好,太后娘娘看到,一定会骂奴婢们的!”
向夫人哪里甘心?
只是这宫女任她磨了好一会,都不肯松口,最后甚至索性“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扯住她裙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夫人,求求夫人了!夫人当初也是伺候过太后娘娘的,何尝不知道太后娘娘最不喜欢底下人懈怠?!奴婢好不容易才有伺候十四小姐的机会,求夫人开恩,不要让奴婢受太后娘娘责罚啊!”
向夫人虽然因为做过孟太后的女官,且一直很受孟太后偏袒,所以在馨寿宫的宫人面前非常吃的开,不然也不会在宫门落锁后还能悄悄溜进来了。
但毕竟已经不是馨寿宫的女官了,这会再让这里的宫女下跪央求,传了出去,肯定要被怀疑藐视太后,她再不聪明,这点轻重还是有的,只得强笑着赔了礼,怏怏而去。
她不知道,她离开后没多久,这宫女就利落的起了身,朝她背影啐了一口,方转身入内给孟碧筠回禀:“小姐,向夫人走了。”
本来她既然称孟碧筠为“小姐”,也该去掉向夫人的姓氏,以示亲近。
但此刻没有这么做,孟碧筠非但没有不喜,反而露出赞赏之色:“你办事不错,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吧!”
这宫女立刻跪下,一口气磕了三个头,才喜滋滋道:“这是奴婢求之不得的事情!”
也难怪她这么激动,作为太后的宫里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怎么需要理会这宫闱里的勾心斗角。
然而太后老了,眼看着活不了几年了,这宫女却还年轻,怎么不担心一旦太后去了之后,近侍尚且无人可依,遑论是她这样的寻常宫女?
到时候如果分到的好去处还好,万一分去的地方不好,能不能熬到二十五岁出宫都是个问题!
再者,她这个年纪的宫人,未必个个甘心一辈子在宫闱里沉沦,年满之后靠着在宫里攒的体己,随随便便嫁个人凑合着过日子熬过这一生的。
如今后宫之中,人人都知道最炽手可热的无非是舒氏姐妹,然而这姐妹俩进宫已久,自有心腹,添人也是首选新进宫一张白纸的那种,是轮不到她这种已经在太后宫里伺候了几年的人的。
何况天子年纪也大了,舒氏姐妹再得宠,从长远上来看,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倒是孟碧筠,有孟氏撑腰,入宫就是继后……虽然谁都知道,她这个继后得宠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没有关系,太后可不是靠得宠就能做的,当今孟太后可不就是个例子?
这宫女相信,孟氏想方设法送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入主望春宫,必有后手!
她现在投靠,将来不定又是一个向夫人……别看向夫人这些年在娇语的压制下过的很惨,方才被女儿甩了脸色之后又强行打发走,也算不上得脸,但在近年的宫人出路里头,她已经是一个令人羡慕的楷模了。
怎么说,也是个国夫人不是?
何况也正因为向夫人吃的亏,后来人总结经验,若有向夫人的机会,自信必然过的比她好!
这宫女正充满斗志的想象着,却听孟碧筠说道:“那我给你改个名字,等我以后去了望春宫,就跟姑母说,让你过去伺候我!”
她忙又磕了个头:“奴婢谢小姐赐名!”
“就叫‘春来’吧!”孟碧筠思索了下,目光在不远处的一盆红梅盆景上转了转,微微一笑,只是眼底没什么笑意,“望春宫啊……这名字取的可真不好!既然是望春,那就是春天还没到,那就多半是冬日了,严冬酷寒,皑皑飞雪。也难怪,废后文氏会没个好下场!”
“所以,你就叫‘春来’,以后喊着,冲一冲这座皇后寝宫的晦气罢!”
见她提到废后文氏,春来原本的喜色顿时一滞,停了停才笑道:“小姐何必提那人?那人的福泽断不如小姐的。”
“呵!”孟碧筠闻言,却只讽刺的笑了笑,目中闪过一抹复杂,悠悠道,“你不懂……”
只是,虽然春来露出一头雾水之色,孟碧筠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平静的岔开话题,“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馨寿宫偏殿的这一幕,外界自是不得而知。
盛惟乔三人在宁威侯府住了数日,每日留在盛宅的盛祥等人都会派人请安,回禀均是平安无事。
这情况盛惟乔不免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风声鹤唳了?
但之前说过其实她们可以不必来侯府求助、可以避去城外偏僻田庄的公孙应姜倒说:“事关咱们安危,小题大做怎么也比后悔莫及好。”
姑侄俩正说着话,这时候徐采葵过来了,还把正在庭院里玩耍的盛惟妩领了进来,拿了三份帖子给她们:“静淑县主闲来无事,决定邀请长安贵女小聚,咱们几个都有帖子。”
“静淑县主?”盛惟乔自从郑国公府一别后,还没见过桓夜合,此刻闻言,接过帖子翻了翻,果然里头一手娟丽的簪花小楷写着“夜合静极思动,决定后日于永义伯府后院设席,恭请诸位姐妹到场小聚叙话”的措辞。
盛惟乔握着帖子沉吟,说实话,上次桓夜合给她透露的所谓的一锤定音的秘密,把她坑的不是一般的惨!
偏偏这番委屈还没法说出去,所以盛惟乔这会儿是不想见到这位县主的。
无奈她不是一个人来宁威侯府住的,还带着公孙应姜与盛惟妩呢。
公孙应姜也还罢了,这女孩儿只要好吃好穿的待遇,其他方面要求都不是很高。
但盛惟妩性情活泼开朗,又正处在爱玩爱闹的年纪,固然侯府比盛宅占地大得多,但比起南风郡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