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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个男孩子,”杜本丝说,“红头发的?”
“不是,是另外一个。黄头发一直垂到背上。名字有点儿奇怪,很像大饭店的名字。叫‘罗埃尔·克拉伦斯’。这是他的名字,克拉伦斯。”。
“是克拉伦斯,不是罗埃尔·克拉伦斯。”
“好像是这样。在前门等。他说,他可以帮忙。”
“是的。他常常帮忙老艾塞克。”
克拉伦斯坐在可称为阳台凉廊中的旧藤椅上。他像吃脆马铃薯的早餐一样,左手拿了一根巧克力。
“太太,你早。”克拉伦斯说,“我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当然,我们正需要人帮忙做庭园里的事。你以前帮过艾塞克吧。”
“是的,常常帮他。虽然做得不大好,艾塞克却不这么说。他有很多事情可谈。他以前也有过得意的时候。雇用他的人,那时非常得意。嗯,他常说,他是波林哥先生的园丁头子。住在沿河直行的地方,房子非常大,现在已改为小学。艾塞克说,他是那儿的园丁头子。可是,我的奶奶却说他全是吹牛。”
“这倒无所谓。”杜本丝说,“其实。我想从那小温室搬出一些东西。”
“你是说那玻璃小屋吗?KK,是不是?”
“是的。奇怪,你也知道那名字。”
“以前就叫KK,大家都这么说。据说那是日文。不知是不是真的?”
“走吧。”杜本丝说。
汤美、杜本丝和汉尼拔排成一列走去。阿勃特收拾完早餐膳后最无趣的工作之后,才从后面跟来。汉尼拔很满意地闻着附近一带的香味。在KK前,又跟大家会合在一起,饶有兴致地闻着香味。
“喂,汉尼拔。”杜本丝说,“你也要帮忙?发现了什么,可要告诉我们哦。”
“是哪一种狗?”克拉伦斯说,“有人说,以前是用来捉老鼠的。可是真的?”
“不错。”汤美说,“它是曼彻斯特狗,一直都是黑色和褐色的。”
汉尼拔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便回头,摇动身子,猛摆尾巴,然后坐下来。那模样儿似乎非常得意。
“会咬人吧?”克拉伦斯说,“大家都这么说。”
“它是很好的看门狗。”杜本丝说,“一直都照顾我。”
“不错。我不在的时候,汉尼拔代我照顾你。”汤美说。
“据说,四年前。邮差差点被它咬了。”克拉伦斯说。
“狗就是喜欢咬邮差。”杜本丝说,“你知道KK钥匙放在哪里吗?”
“知道。”克拉伦斯说,“挂在储藏室里,放盆景的储藏室。”
克拉伦斯去拿钥匙,立刻回来。杜本丝问:钥匙上要不要涂些油。
“涂过油了,一定是艾塞克涂的。”克拉伦斯说。
“嗯,以前门很难开。”
门打开了。
四周装饰着天鹅的陶凳——剑桥,看来还相当美观。艾塞克清洗过,准备把它搬到阳台上,以便在天气适宜的时候使用。
“应该也有深蓝的。”克拉伦斯说,“艾塞克常说牛津与剑桥。”
“真的?”
“是的。深蓝的叫牛津;淡蓝的叫剑桥,牛津已经破了,是不是?”
“是的。可真有点像龙舟比赛呢?”
“这么说来,那摇摆木马也有毛病?KK里塞满许多脏东西。”
“是的。”
“也有像马锡德这种奇怪的名字?”
“是的。马锡德开过刀。”杜本丝说。
这似乎让克拉伦斯觉得非常有趣。他大声笑出来。
“我的姑婆爱迪丝也开过刀,”他说,“取出肚子里的来西,已经复原了。”
克拉伦斯似乎有点失望。
“这种东西,即使想调查,也无从调查起。”杜本丝说。
“什么话?你可以像打破深蓝的陶凳那样打破它。”
“只好这样。奇怪,这顶端像S形的空隙。对啦,东西从这里放进去,像邮筒那样。”
“是的。”汤美慈祥地说,“放得进去,好有意思的想法。很有意思吧,克拉伦斯。”
克拉伦斯看来颇为高兴。
“可以掀开底盖。”他说。
“你能掀开底盖?”杜本丝说,“谁告诉你的?”
“艾塞克。我曾看他掀开好几次。翻过来朝上,先转动底盖,有时不容易转动。滴一点油在盖子周围的空隙,等油润滑后,就转得动了。”
“噢。”
“把它翻身朝上,最简单的了。”
“这儿的东西,好像每样都非翻身朝上不可。马锡德开刀前也必须先仰卧。”
剑桥一时之间似乎撼动不得。突然间,底盖开始转动,过不久,就完全旋开,可以轻易卸下。
“一定装满了垃圾。”克拉伦斯说。
汉尼拔走过来帮忙,眼前所做的事,它如果不帮忙,会觉得放心不下。它认为,凡事它若不动手动脚去做,就完全成不了。不过,以它而言,它是使用鼻子帮助调查的。现在,它把鼻子伸进去,低吟一声,稍稍后退,坐了下来。
“它并不很喜欢。”杜本丝说,看看那令人有点心悸的内部。
“啊!”克拉伦斯说。
“怎么啦?”
“抓到了。有一些东西挂在侧面的钉子上。我不知道是不是钉子。这是什么,啊!”
“呜,呜。”汉尼拔附和。
“有一些东西挂在内侧钉子上。哼,拿到了。滑溜溜的。啊,在这里,拿到了。”
克拉伦斯取出黑防水布的包裹。
汉尼拔走过来,坐在杜本丝脚边,发出低吟声。
“怎么啦,汉尼拔?”杜本丝说。
汉尼拔又低叫一声。杜本丝俯身抚摸它的头和耳朵。
“汉尼拔,怎么啦?你以为牛津可以获胜,想不到却由剑桥取得了胜利。你记得,”杜本丝对汤美说,“以前我们让汉尼拔看电视上龙舟比赛的情景吧?”
“记得。”汤美说,“快接近目标时,汉尼拔非常生气,吠叫起来,我们简直听不见声音。”
“不过,我们还可以看到画面。”杜本丝说,“那还算好。但是,你也许记得。汉尼投不希望剑桥赢。”
“不错。”汤美说,“它在牛津狗大学读过书。”
汉尼拔离开杜本丝向汤美走去,很满意地摇着尾巴。
“听你这么说,它很高兴。”杜本丝说,“它可能只在狗的一般开放大学受过教育吧!”
“要攻什么呢?”汤美笑着说。
“骨头的处理法。”
“那倒很像它的学习过程。”
“唔,确实这样。”杜本丝说,“不大高明。以前,阿勃特曾给它一整块羊脚骨头。我第一次看到它把骨头推进起居室的椅垫下。我把它赶到庭园,把门关起来。我从窗口观看,它跑进我种剑兰的花坛,小心翼翼地把骨头埋在那里,它把骨头藏好。它不吃,先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又把它挖出来?”克拉伦斯想探明狗学研究的此一关键。
“也许。”杜本丝说,“有时骨头非常古老,而且埋得越久越好。”
“我家的狗不喜欢狗食。”克拉伦斯说。
“不错。”杜本丝说,“狗会先吃肉。”
“不过,我家的狗喜欢吃发酵的面包。”
汉尼拔嗅着刚从剑桥挖出来的战利品,蓦地回头吠了起来。
“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人。”杜本丝说,“也许是园丁。最近,赫林太太告诉我,她认得一个老人家,以前是个杰出的园丁。现在还做这种工作。”
汤美打开门走出去。汉尼拔也跟去。
“没有人啊。”汤美说。
汉尼拔吠叫。它先从低吟声开始,而后吠声逐渐变大。
“它认为茂密的银苇中有人或什么东西。”汤美说,“也许有人挖出它的骨头,也许那里有兔子。若是兔子,汉尼拔就显得非常笨拙。不鼓励它,它不会想追逐过去。看来它对兔子似乎非常友善。若是鸽子或大鸟,它会追过去。幸好,它不会捕捉它们。”
汉尼拔在银苇四周闻个不停,先发出低吟声,随即大声吠叫。而且,不断回头望着汤美。
“也许是猫。”汤美说,“知道附近有猫的时候,汉尼拔常常喜欢这个样子。那只大黑猫和另一只小猫常跑进来。小猫我们常叫它‘奇提’。”
“那只猫常跑进屋里。”杜本丝说。“似乎从最小的空隙钻进来的。啊,别叫了,汉尼拔,回去吧。”
汉尼拔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表情非常严肃。望了一眼杜本丝,走回来,又把注意力投向银苇丛,猛然叫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引起了它的注意。”汤美说,“过来,汉尼拔。”
汉尼拔浑身颤动,摇摇头,望着汤美,又望着杜本丝,随即大声吠叫,猛然往银苇丛扑去。
突然响起了声音,两次尖锐的枪声。”
“啊,有人射兔子。”杜本丝喊叫。
“回去!回到KK去,杜本丝。”
不知什么东西从汤美耳边飞过。汉尼拔集中所有精神在银苇四周跑来跑去,汤美跟在后面奔跑。
“它在追人——”汤美说,“有人向山岗逃去。汉尼拔疯狂般跑去啦。”
“是谁——怎么回事?”杜本丝说。
“没事吧,杜本丝?”
“有事啊。”杜本丝说,“不知什么东西打中这里,肩膀的下方。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狙击我们,藏在那银苇丛里。”
“有人在守望我们,看我们做什么。”杜本丝说,“真会有这种事吗?”
“我猜是亚尔兰那批人。”克拉伦斯兴高采烈地说,“是IRA,他们打算把这里炸掉。”
“我想这并没有什么政治意义。”杜本丝说。
“回屋里去。”汤美说,“快,回屋里去。克拉伦斯,你最好也来。”
“那只狗不会咬我吧?”克拉伦斯不安地说。
“不要紧。”汤美说,“它现在正忙着呢。”
他们拐个角穿过庭团的门,汉尼投突然出现了。它喘着气跑上山岗又回来,用狗说话时的方式向汤美说。它走到汤美身旁,扭动身子,前腿扑在汤美膝上,衔着裤管,想拉汤芙到它来的那个方向。
“它要我跟它一起去追刚才那家伙。”
“算了,别去。”杜本公说,“要是有人带了来复枪或手枪,你难免惨遭袭击,你年纪已经不小,要是有了三长两短,谁来照顾我?走,我们回房里去。”
三人急忙走进屋里。汤美到大厅去打电话。
“干什么?”杜本丝说。
“打电话给警察。”汤美说,“我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事,现在联系,也许可以抓到凶手。”
“我想,”杜本丝说,“我必须处理一下这肩膀,最好的甲克被血糟蹋了。”
“最好不要为你的甲克惋惜。”
这时,阿勃特拿来急救所需的一切物品。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混蛋家伙想要太太的命!这国家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啊。”
“最好到医院去,好吗?”
“不,真的没关系,先涂上安息香酊,再绑上大急救带就行。”杜本丝说。
“有碘酒。”
“我不要用碘酒,火辣辣的。最近,医院的人说,碘酒对人反而有害。”
“我想安息香酊是用吸入器吸的。”阿勃特说。
“这也是一种用法。抓伤、擦伤或孩子切伤时,涂上安息香酊非常有效,你收好了那东西没有?”
“那是什么。你说什么,杜本丝?”
“刚才从剑桥·罗恩葛林取出来的东西,就是那个挂在钉子上的,那也许很重要,刚才那些人看到我们了,如果他们想杀我们——为了夺取那东西--那东西一定非常重要!”
十一
在警察办公室中,汤美与督察相对而坐,诺里斯督察缓缓点了好几次头。
“我希望我们都能幸运地弄个水落石出,勃拉司福先生。据说,克罗斯费德大夫在治疗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