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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曼彻斯特狗对主人非常忠心。你家的狗一定认为保护嫂夫人是它的责任,不会随便离开左右,让她独自出门。”
“确实如此。”汤美说,“它会把敢用指头碰到内人的人撕成碎片。”
“真是好狗。情深又忠诚,结实又齿牙税利。我最好也小心一点。”
“现在不要紧,已关在屋里了。”.“莫林丝小姐,”克里斯宾沉思般地说,“唔,这倒有趣得很。”
“为什么有趣?”
“唔,因为——呃,我也不知道莫林丝这个人是谁。她是五六十岁的人?”
“是的。像男子的女人,土气十足。”
“原来如此。她跟这地方有关连。要是艾塞克还在,一定会告诉你她的事。我也听说她回到这里居住。在不久之前。可能跟很多事情有关。”
“我猜,对这房子,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汤美说。
“没这回事。艾塞克可以告诉你许多,因为他知道得很多。虽然只是一般的老故事,但他记性好。大家又常常谈起。嗯,在老人俱乐部里,大家也一再谈论。说故事--有些毫无根据,有些则是事实。嗯,实在很有趣。而且——艾塞克也许知道得太多。”
“这么说,艾塞克就太可怜了。”汤美说,“我想替他报仇。他真是个好人,对我们也很好。一向他开口。他就拼命帮助我们。走,我们看看庭园去吧。”
十五
阿勃特轻敲卧室的门。在杜本丝“请进”声中,他从门的一边露出一张脸。
“前几天早上来访的女士,”他说,“莫林丝小姐,她又来了。有话要跟你谈谈,想必是关于庭园的事。我说,你在休息,不知道能不能见她。”
“你说话拐弯抹角,阿勃特。”杜本丝说,“好吧,我去见她。”
“我正要带早上的咖啡给你。”
“你就拿来,另外再拿一杯来。这样就行。咖啡够两人分的吧。”
“是的。”
“很好。拿来了就放在那儿桌上,然后请莫林丝小姐来。”
“汉尼拔呢?带到下面去,关在厨房,好吗?”
“它不喜欢被关在厨房里。把它推进浴室,关上门就行。”
汉尼拔对此侮辱非常气愤,拼命抵抗,最后还是被推入浴室,关上了门。汉尼拔以狂暴的声音吠了好几次。
“别叫啦!”杜本丝斥责,“别叫!”
在吠叫这一点上,汉尼拔终于同意安静的命令。它伸长前腿趴在地上,把鼻子扔在门下的空隙上,发出冗长而无人领会的低吟声。
“哦。勃拉司福太太。”莫林丝喊道,“不会打扰你吧。不过,我有这本园艺书,我想你一定很想看,其中写了现在该播种的植物。非常稀奇又富情趣的灌木。有人说这类灌林不适合这儿的土质,其实非常适合……啊——哎呀,你真亲切。我很喜欢咖啡,我帮你倒吧。躺在床上,很不好倒。也许——”莫林丝望着阿勃特,阿勃特有礼地把椅子拉过来。
“这样行吗?”
“嗯,很好。楼下铃响了。”
“大概是送牛奶的。”阿勃特说,“也可能是食品店的。今天是食品店送东西来的日子。对不起。”
阿勃特走出房间。汉尼拔又发出低吟声。
“是我家的狗。”杜本丝说,“不让它参与我们的聚会,它非常愤怒。但是,放它出来,又很烦人。”
“要放白糖吗?太太。”
“只要一块。”杜本丝说。
莫林丝小姐倒咖啡。杜本丝说,“黑糖也行。”
莫林丝小姐把咖啡放在杜本丝身旁,然后去倒自己的那一份。
她突然绊倒,抓住附近的桌子,狼狈地叫一声,跪在地板上。
“没受伤吗?”杜本丝问。
“啊,没有,但打破了花瓶。不知道绊倒了什么——这么笨拙——这么漂亮的花瓶打破了。啊,太太,不知你会怎么看我,也许你会认为我是故意的。”
“我了解。”杜本丝和蔼地说,“让我看看。这没什么要紧。只破成两片,可以接起来。接合的地方一定不会很明显。”
“你这样说,仍然有怪罪的意思。”莫林丝小姐说,“你一定很不高兴。我今天实在不该来打扰,但是,我有话必须告诉你。”
汉尼拔又开始吠叫。
“哇,好可怜。”莫林丝小姐说,“放它出来好吗?”
“不,这样比较好。”杜本丝说,“它会做出什么事来,有时连我也不知道。”
“哎呀,楼下铃又响了吧?”
“不,”杜本丝说,“我想是电话铃。”
“哦,我去接行吗?”
“阿勃特会去接。有事,他会转告我。”
但是,接电话的是汤美。
“喂,喂。”汤美说,“真的?嗯,知道了。谁?啊——知道了。啊。是敌人。真的是敌人。,,没关系。我们会采取万全的对策。是的。非常谢谢。”
汤美挂上电话,望着克里斯宾先生。
“是警报?”克里斯宾说。
“是的。”
汤美仍然注视克里斯宾先生。
“很难了解吧。”克里斯宾说,“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知道的时候,往往已经太晚。命运的后门,灾厄之洞。”
克里斯宾有点惊讶地望着汤美。
“对不起。”汤美说,“搬到这里以后.我们夫妻养成了说话夹杂诗句的习惯。”
“弗雷克,是不是?‘巴格达之门’,还是‘大马士革之门’?”
“到楼上去好吗?”汤美说,“杜本丝只是休息,并没有生病,甚至连伤风也没有。”
“刚刚送咖啡去。”阿勃特突然出现说,“同时,还送了一杯给莫林丝小姐。她带园艺书给太太看。”
“真的?”汤美说,“原来如此。唔,一切都很顺利。汉尼拔在哪里?”
“关在浴室里。”
“门拴得很紧吗?它可不喜欢被关起来。”
“没有。”
汤美上楼。克里斯宾紧跟在后面。汤美轻轻敲门,然后走进去,汉尼拔又在浴室里狂吠,从里面扑到门上。门拴一取下,汉尼拔立即飞奔进入卧室。望了一眼克里斯宾先生,就从他旁边掠过,凶猛地低吼着,猛然扑向莫林丝小姐。
“啊?”杜本丝说,“啊,干什么!”
“好了,好了,汉尼拔。”汤美说,“真是好孩子。你以为如何?”
汤美回首望着克里斯宾先生。
“认识它的敌人——以及你的敌人。”
“难道,”杜本丝说,“汉尼拔咬过你?”
“真凶!”莫林丝小姐说,睨视着汉尼拔站起来。
“被这条狗咬,这是第二次了吧?”汤美说,“它曾经把你从银苇丛中追出来,是不是?”
“这条狗什么都知道。”克里斯宾先生说,“对不对,多多?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多多。”
莫林丝小姐从椅子上站起来,以凄厉的目光注视杜本丝、汤美和克里斯宾先生。
“莫林丝,”克里斯宾先生说,“对不起,我赶不上时代。我不知道你是结婚后改姓莫林丝,还是像现在这样以莫林丝小姐的名字出现。”
“我自来就是爱丽丝·莫林丝。”
“啊,我只以为你是多多。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多多。啊,能跟你见面真好。不过。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尽快从这儿消失。请喝咖啡,我猜这一杯没问题。勃拉司福太太吗?真高兴见到你。请听我一个劝告,要是我,决不喝那杯咖啡。”
“哦,那我就来收拾这杯子。”
莫林丝小姐急忙向前走去。间不容发之际,克里斯宾已站在她和杜本丝之间。
“啊,多多,没有那么便宜。”他说,“这该由我来做。这杯子可属于这屋子。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正确分析一下杯中物,一定非常有意思。你也许带来了毒药,是不是?把杯子递给病人或被认为生病的人,要放毒药进去,可简单得很。”
“胡说!啊,把这狗叫走。”
汉尼拔非常热心地想把这女人赶到楼下去。
“汉尼拔很希望看你离开这屋子。”汤美说,“对这种事,它相当特别,它最喜欢咬正踏出前门的人。喂,阿勃特,你在那边吧,我想你正在门外,你有机会看到事情的经过吧?”
阿勃特猛然回首望着房间对面化妆室的门。
“看得清清楚楚。我从绞链的空隙看着这个女人。不错,她确实放东西到太太杯里,非常熟练,可以和魔术师媲美。唔,她的确放了东西进去。”
“我不懂你的意思。”莫林丝小姐说,“我——哎呀,我必须走啦,我另有约会,非常重要的约会。”
她奔出房间,跑下楼梯。汉尼拔望了眼,就追踪而去。克里斯宾先生不动声色,也快步追逐而去。
“莫林丝小姐的脚步最好快一点,”杜本丝说,“否则汉尼拔会立刻追上她,真是一条好看门狗。”
“杜本丝,刚才那位是克里斯宾先生,从所罗门先生那儿派来的。来得真是时候,我想他过去一定一直注意着事情的发展。在瓶子拿来之前,最好不要打破杯子,洒了咖啡。分析后,我们就可以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换上你最好的梳洗衣,杜本丝。我们到起居间,在午餐前先喝点东西。”
“现在,”杜本丝说,“我们简直还弄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非常沮丧地摇摇头,然后站起来,向暖炉走去。
“要添木柴吗?”汤美说,“让我来,你不能动得太厉害。”
“手臂已经不要紧。”杜本丝说,“你这么夸张,难道有人说我骨头断了?只不过是擦伤。”
“别这么说,不管怎么样,总是枪伤,你是在战争中受伤。”
“不错,这简直就像战争。”杜本丝说,“真的!”
“啊,算了。”汤美说,“我们对付莫林丝军团的确勇敢善战。”
“汉尼拔干得真不错。”
“是的。”汤美说,“它告诉我们,清清楚楚告诉我们。它扑向银苇丛,大概是它的鼻子告诉它,它的鼻子真灵。”
“我的鼻子却没告诉我什么,我反而以为她是上天赐给我的。我们只能雇用在所罗门先生家做过事的人,我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克里斯宾先生会告诉你更多消息吗?我猜,他的本名不是克里斯宾。”
“也许不是。”汤美说。
“他到这里来,是否兼作侦探?如果是侦探,这儿倒真不少。”
“不,不是侦探,是为了防卫被派来的,为了照顾你。”
“照顾我?”杜本丝说,“也照顾你,他到哪里去了?”
“我想在处理莫林丝小姐的事。”
“也许。奇怪,经过这次大骚动,肚子倒饿了起来。啊,就像人们所说那样,饿死了。我真想吃香醇的热螃蟹,配上咖喱调味的奶油酱。”
“你又好起来了。”汤美说,“听到你对食物有这种感觉,我真的放心了。”
“我不是生病,只是受伤,两者不大相同啊。”
“唔,总之,汉尼拔通知你银苇中有敌人的时候,你跟我一样清楚。当时,你当然知道,女扮男装,藏在那里狙击你的是莫林丝小姐——”
“于是,你和我都认为,她会再试一次。我受伤被迫躺在床上,然后我们做了一个安排,是不是,汤美?”
“是的,就是这样。”汤美说,“我认为,她不久之后就会推出一个结论:你已经中弹躺在床上。”
“于是,她洋溢着女性的关怀来看我。”杜本丝说。
“我认为,我们的安排会进行得很顺利。”阿勃特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守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且,”杜本丝说,“放在盘上端咖啡来,也为访客另备了一份。”
“你没看见莫林丝——或克里斯宾称呼的多多——放东西去咖